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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八宝楼名义上的掌柜曾辽阖上门,朝赵陵承躬身拱了拱手,“您可是许久都没来坐坐了。”
“哎。”赵陵承随便拿起块红绫饼,随口提了句,“最近私事忙了些。”
“是,殿下才大婚不久,确实分身乏术。”
【老天爷,我本来以为就太子殿下的脾气,陛下指给他的婚事、他指定不乐意,但是一说忙嘿嘿嘿,那指定是小夫妻干柴烈……真不错,娶了益阳侯的女儿,对殿下可是大大的有好处!】
赵陵承:“……”
不过虽然才开始没几天,也足够干柴烈火的了。
京城人都不知道,八宝楼实则是赵陵承开的,有些战场上受伤、不能再打仗的无名兵卒,或是失去双亲的孤儿孤女、不肯接受银钱救济的,都被他安排在这里靠做活维持生计,曾辽就是其中一个曾身负腰伤的百夫长。
他们因之前的身份、比起一般人更警惕敏锐,且八宝楼成天迎来送往的,也有利于他们为了报恩,给赵陵承打探些消息。
赵陵承咬了口红绫饼,拧着眉头直接吐了:“这东西怎会这么难吃?记得回头赶紧再找个厨子。”
他时不时就会来坐坐,也尝过不少八宝楼的菜式点心,都没发觉有哪里不妥,但自从池镜故意挑刺抬杠以后,赵陵承才发现——
好像真的挺难吃,没有从她那里抢的饭香。
“咳,是,小的尽快去安排。”曾辽的嘴角顿了顿,想着似乎该提点正经事,“殿下,关于上次您被刺杀,您看……”
“孤又不蠢,那事指定不会只跟齐家有关,他们也不用脚趾头好好想想,就算孤死了,就我二哥那个生母被审问时屁都不敢放、燕嫔头七也没胆量祭拜的草包,配不配当太子。”
赵陵承只要想起来这些蠢货,就不自觉脑壳疼:“就算刺客的确是齐家人找的,八成也是被谁……挑唆的。”
“是,小人也这么想,殿下您要不要……”
曾辽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外头有人叩了叩门。
赵陵承似乎闻到股香膏味,有些烦闷:“什么人?”
接着是声娇俏的姑娘音:“太子殿下,今日新到的金瓜贡茶,妾身特意泡了、来给殿下尝尝。”
“你进来吧。”
“殿下。”穿一身烟罗裙的姑娘姿容艳丽,轻手把一盏茶推放到赵陵承那边,有点害羞地盈盈一笑说,“请用。”
【太子殿下果然越来越英俊倜傥,若是能有幸伺候,那我……】
赵陵承觉得无趣,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你是花长生的女儿,花凌音?”
花凌音简直喜形于色,登时有些羞涩:“殿下还……记得妾身?”
“嗯。”赵陵承想了想,好义正严词道,“只是偶尔记性好一点,因为听说你爹花长生,好像在战场上死得挺惨的,可惜了。”
花凌音:“……”
像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赵陵承见过的多了去了,不少都哭哭啼啼地在他面前,无非是说些什么“殿下大恩无以为报,妾身愿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左右、为奴为婢”,花凌音就是曾讲过这话的其中之一。
赵陵承并无什么触动,只以为要是他长得不好、还没这个身份,她们说的话恐怕就是“来世当牛做马回报大恩大德”了。
真没意思又老土,好好的姑娘家,老老实实找个平常人家嫁了、当正妻不行吗?他的东宫哪是谁都能进的?
花凌音的脸猛地一抽,仿佛一下被戳中肺管子,她心好痛,泫然欲泣、当着赵陵承的面就梨花带雨地嘤嘤哭:“是,妾身极想念爹爹,爹爹昨晚还给妾身托梦……”
“嗯,是吗?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祭拜你爹爹?顺便也代孤遥献一炷香,去吧。”
曾辽哪能看不出花凌音的意图,被哭哭啼啼声也烦得要命,瞪了瞪她道:“殿下让你走了,你还不快走?”
【什么德行?想伺候太子殿下,也得想点儿有用的法子啊!再说殿下才新婚一个月,跟太子妃的热乎劲还没过,哪能顾得上别人?】
【起码,你至少得等到两个月以后啊!】
赵陵承:“……”
什么两个月以后?怎么跟太子妃那丫头说的一模一样?
他看上去是朝三暮四、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吗?
赵陵承彻底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在才要踏上楼梯时,听见不远处有阵轻浮的调笑之声。
“姑娘,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萧蘅单手撑在扶梯上,笑得一脸骚包,挡住花凌音的去路,挑着眉问道,“怎么了?同本公子说一说,本公子为你做主啊!”
“……”赵陵承默不作声地凑过去,从后头拍了拍正忙着搭讪的萧蘅肩膀,半笑不笑,“萧小公子,果然够热情的。”
“那当……”萧蘅刚想夸赵陵承一句、这大兄弟真有眼光,可在看清赵陵承脸的瞬间,整个人差点当场裂幵,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唇瓣一直在打颤,“太,太太太……”
“闭嘴!太什么太?”赵陵承手下一用劲,威胁似的递给萧蘅个极度危险的眼神,“萧小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管好你自己的嘴,少胡说八道。”
楼下大堂里宾客满座,萧蘅这傻缺要敢当众喊出来他是太子,赵陵承真没法保证会不会给他捏死。
“啊对对对,真是太太太不好意思了。”萧蘅腿控制不住抖了抖,从楼梯上倒着后退了一步,拱手时强大的求生欲直接爆棚,“我我我刚刚认错人了,对不住,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
“公子您……可还有什么事吗?”萧蘅卑微谄媚时,笑得好像在哭,“可需要我为公子,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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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好好好。”
萧蘅像是终于虎口脱险、绝境逢生,连滚带爬地就赶紧往外跑。
【亲娘啊,幸好太子殿下不知道我曾经搭讪、调戏过太子妃,不行了不行了,这压迫感实在太重,我得赶紧走!】
什么??!!!
“你回来!”赵陵承压着一口气,挺了挺脊背,直接喊住萧蘅,“又有事了。”
作者有话说:
承承:敢勾搭我老婆?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 27、杠精蓄力27%
萧蘅就算心里再没点数, 也不敢在赵陵承张口喊他的时候,还不知死活地从这祖宗眼皮底下跑路。
——尽管他身上已经隐隐发冷, 觉得好像有点大事不妙, 赶紧偷摸吩咐小厮去请他爹来救命。
“哈,哈。”萧蘅尴尬又礼貌地扭过头,几乎是哭着朝赵陵承干笑了两声, 然后跟只鹌鹑一样,慢吞吞朝他那里靠, “太太太……呸, 公子, 您喊在下有……什么事?”
“哦哦哦哦哦,我知道了!”萧蘅颤巍巍解下来腰里的钱袋,本来想再留点儿花的, 但念到小命不保、还是忍着肉疼全都给了赵陵承, “您指定是来吃饭忘带银子了是不是?我这有, 您看看够不够, 不够还有。”
赵陵承低喘了两口气压制, 不会傻缺到当众处置这种事,转身进了间雅阁:“你随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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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赵陵承抬手,指了指雅阁正中的舞台,示意萧蘅道,“上去。”
“啊什什么?”萧蘅讪讪地挠挠头,对赵陵承赧然笑了笑,“这这这……不太好吧?”
【惊!堂堂本朝太子殿下, 居然有喜欢看男人跳舞的癖好吗?完了完了完了,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看上我了, 要把我……了吧?嘶——这可怎么办?啧, 我不想【创建和谐家园】的啊!该不该反抗?但万一越反抗他越兴奋怎么办?】
“没什么不好的。你过去,在台上站好。”赵陵承懒得管萧蘅想的那些杂七杂八,随便从桌上操起副弓箭,“跟孤好好练几把。”
“唔,原来是这样啊,吓死了,我还以为……”萧蘅一时没能回过神,捂着他那颗想誓死捍卫清白之身的小心脏,乖乖踱过去站好,才猛地一愣,“不对啊,陪练射箭让我站到这里干什么?”
【嘶,这恐怕是,恐怕是让我当活……】
萧蘅:“……”
他不干了。
“不不不,殿下,我不行……”萧蘅在看见赵陵承甚至要把双眼蒙住的时候,就两股战战,眼前一黑、几乎想晕。
当萧蘅又看见要往自己脑袋上放的,是一粒拇指大的花生米时,他更想晕了。
这这这……这合理吗?一点都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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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蘅不得不怀疑,太子殿下可能就是一时来了兴趣、想变着法地活活玩死个人。
“殿殿殿下,要不要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萧蘅为了保命,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等着亲爹来捞他,“您看您要不要把那块黑布摘了,省得挡住您那双英俊不凡的双眼,怪不好看的。”
“还有这拿花生米当靶子合适吗?不合适啊!我还是觉得您该换一个,例如比人脑袋大的西瓜……”
“其……其实最要紧的是我这人腿……腿软站不住,怕扫了您的兴,就更不好了……”
赵陵承搭着弓箭挑了挑眉,并没打算管萧蘅的那些废话:“萧小公子别乱动,弓箭无眼,连累你丧命就不好了,你不如仔细回顾一下,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要自己交待,还是等孤逼你交待?”
“啊?什……什么?”萧蘅脑袋空空,心里直接“咯噔”了下,“好……事?”
【糟糕,该不会说的是……太子妃不是说这事已经过去,以后都不提了吗?】
啧,也是,太子妃是太子妃,太子是太子——
那他这不就完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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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想想起来了!”萧蘅生怕那支箭真的戳穿他的脑袋,双膝一软直接给赵陵承跪了,“草民那天不应该不知道太子妃的身份、见太子妃梳着未出阁的姑娘发髻以为还没许人家就过去搭了几句话问太子妃的家住在哪儿,草民还想送给太子妃芍药花但不记得太子妃收没收应该是扔了,草民只是跟太子妃说了几句话连衣角都没碰到还被俩丫鬟给揍了,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是有意冒犯太子妃的草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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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太子殿下,居然是他第一个对着嘴皮子这么顺溜的男人。
这堆话要素过多,赵陵承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抿着唇反应了会儿后,终于抬了抬眼若有所思、却逮到了个看似最不要紧的问:“你说什么芍药花?”
*
自打池镜一时冲动,让赵陵承尝过了几回的床笫愉悦之后,他就跟中了蛊似的上瘾,每日黏她黏到不行。
池镜被缠得脑壳疼,好不容易趁赵陵承外出办事、能自己痛快地溜上街玩,但还没走几步、就又收到了来自系统“滋滋”的警报提醒。
“啊?你说什么?这合理吗?我不理解。”池镜越躺越觉得疲惫,忍不住怀疑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魔幻现实主义,“赵陵承果然要来真的!对我动感情?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图什么?”
〔目前检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宿主。〕连系统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明显有些麻了,〔一旦赵陵承对你动了真感情,你好不容易刷下去的那一点点好感度、即将噌噌上升,你就将随时面临着任务进行不下去,甚至彻底失败的可能。〕
〔由于赵陵承对你的感情性质发生明显变动,你目前已经处于任务停滞期了。〕系统有些感慨,自以为暖暖的、很贴心地感慨建议道,〔咱就是说,要不然你放弃任务得了,留在这儿十五岁当太子妃,二十岁生个皇孙,没准三十岁不到就能当皇后,年纪轻轻走上人生巅峰、母仪天下多带劲。〕
池镜不置可否、幽幽接话:“然后三十岁零一天就因为脑子玩不会宫斗,被赐死或打入冷宫?”
“那确实挺带劲的,我还不如趁现在就把自己嘎了,没准还能提前投个好胎。”池镜呆呆看着手里的团扇,神情显然有些惆怅,轻蔑似的笑笑,“除非你能跟我保证,赵陵承这辈子就跟我一个人过,别的谁都不要,我还能考虑考虑。”
系统:〔……那我保证不了,男人全是善变的,我赌一包辣条、赵陵承他自己都不敢说这话。〕
〔你要是打定主意了,一门心思还想走,实在不行你就作作妖、干点坏事呗,把好感度降回来、别让他真的喜欢上你就成。〕
池镜:“……”
合着绕了半天,她怎么还是走上了当恶毒女配的老套路?
“小姐,饮子买回来了。”池镜才跟系统对话走神完,正烦得口干舌燥时,酱酱就跑了回来、小心地把个木杯递到她唇边,“您尝一尝。”
“好。”池镜刚低头抿了一下,才注意到郑景仁正老老实实立在不远处,额上泛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口吩咐道,“去,也给郑将军买一杯吧。”
“太……”郑景仁社恐之下一时情急,差点在严词拒绝时当街泄露池镜的身份,赶紧又压低得超小声说,“您不用管末将的,末将的水囊里有……”
他为免池镜不信,还特意当她的面拿着水囊晃了晃,可惜没听见半点声音,红了耳朵、对再度翻车遗憾道:“啊这,没……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