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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接着,把小腿也给踢了出来,晃了晃光秃秃的脚丫:“还有云袜!”
“行行行,给你穿给你穿……”
池镜一整个瘫在赵陵承身上,根本再懒得动了,赵陵承只把耳朵贴在她唇边,才听见她在小声哔哔道:“我是一头没能烤熟、还被迫上岗的小猪……”
“哈,傻。醒醒吧,世上没有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小猪。”
赵陵承带着池镜也不着急,磨磨蹭蹭、腻腻歪歪地赶到御书房后,环顾了一圈后、见除了皇帝没再有别人,牵着池镜也没见外,直接坐在那开口问:“怎么……父皇,我那好二哥,不在么?”
“你今日来得太晚了,朕已经做主处置了他。”皇帝直到看见赵陵承这个逆子以后,才神色稍霁,伸手扶了下脑门,“他犯下这种过错本不可饶恕,但也交代了与砚州【创建和谐家园】有关的京官名单,算是抵了些罪过,朕已经把他贬为庶民,去守他母妃燕嫔的坟,终生不得复归。”
“这样,你可还满意?”
赵陵承本来就忙着跟池镜勾手指头、没认真听,这样才不怎么正经地抬了抬头:“父皇,您在跟儿臣说话?”
“儿子是您生的,您看着办呗,这事您有什么可问儿臣的?反正儿臣又没死,也用不着他偿命是不是?”赵陵承轻挑了下剑眉眉尾,摊开没握住池镜的那只手,“我猜二哥之所以跑这么快,应该不是因为害怕,儿臣来了不会放过他吧?”
皇帝:“……”
【这逆子……这都被他给发现了。】
“算了,此事先暂且如此,容后再议吧。”皇帝冷眼瞥见池镜跟赵陵承打从进了门就没松开过的小手,心里一堵、直接酸得难受,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俩劈开了,“行了行了等回东宫再牵吧,朕有话要问……”
“太子妃。”
“哈?”池镜刚刚还在忙着摸鱼走神,冷不防被点到名字后,好像她上辈子碰见教导主任,一下就站直了,“父……父皇,您叫我?”
“是,不碍事、你先坐吧。朕想问就、就是……”皇帝略微顿了一下,似乎害怕丢撵,但见到整个御书房里没什么外人,也就厚着脸皮说了出来,“朕听闻这几日,皇后紧闭宫门谁也不肯见,只让你进去陪她叙话,她……跟你都说了什么?”
“啊您,您说这个啊……”池镜咬着嘴唇,拽住袖口,学赵陵承在来的路上嘱咐她的模样,忸怩作态道,“我给忘……忘了。”
谎话她说不出口,但总不能真告诉皇帝,她跟皇后娘娘每天互相吐槽,谁的男人更差劲吧?
“忘了?”皇帝刚要激动,才记起来面前的小姑娘不是赵陵承,随便想骂就能骂的,重新又压低声音看向池镜、表情一言难尽地说,“你真的……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父皇,行了,她还小,您别吓到我媳妇儿了,她忘了就忘了呗。”赵陵承发觉今日老头子有些虎,直接起身一下子给池镜也挡住,“再说就算她没忘,母后万一骂您了,我们镜镜这么老实,她敢复述给您听吗?”
“要儿臣说,还不如您把跟母后为何吵的架,怎么吵的架,原原本本讲给儿臣听,或许儿臣还能为您出个主意……儿臣是母后的亲儿子,母后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见吧?”
皇帝低声叹了句:“这可不一定。”
阿婉如果这会儿最烦的是他,第二烦的就是逆子赵陵承。
只不过……
皇帝难得正眼瞧了瞧这逆子,想到他才不久前才把已经跑掉的媳妇儿都追了回来,陷入思索一阵后、还真的准备虚心求教,刚要急忙开口、又勉强绷住了,去看躲在赵陵承身后的那颗头:“太子妃,朕与陵承有要事商议,你先退下……”
“那你回车上歇会儿吧,镜镜。”赵陵承递给池镜一个“有热闹等下就讲给你听”的眼神,才把人给哄走了。
“快点快点你过来!”皇帝一见四下总算再没别人,拉着赵陵承的手、急急忙忙就要往里走,“朕忍不了了,你快告诉朕,你和太子妃吵架,她怎么都不肯理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哄的?”
“哎,父皇,知道您急,你先别急,这只手镜镜刚拉过的,我还得留着【创建和谐家园】温,给……”赵陵承嬉皮笑脸地缩了缩,把右手重新递过去,“您拉这一只。”
“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
“不过凡事都得具体考量,您只这么问,儿臣怎么跟您讲?”赵陵承不慌不忙,那态度明显是在等着听热闹,“您跟母后到底怎么吵起来、闹别扭的,倒是跟儿臣好好说说呗。”
其实池镜才走出御书房根本没多久,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忽然浑身一震:“糟糕!我的耳珰掉了!”
都怪死赵陵承,不会戴非得给她戴,戴还戴不好。
尽管她如今已经壕无人性,根本不缺这种小首饰,但才戴了一晌的耳珰就这么丢了,还是让她觉得肉疼。
池镜没什么办法,只好沿着青石板路,弯腰原路返回去找。
“呦。”高总管举着拂尘迎上去,“太子妃可是丢什么东西了?奴才可让人帮着一块找。”
“是丢了个耳珰,长……”池镜摘下来左耳上仅存的另一只,搁在手心里展示了下,“这样子的。”
“是,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找?”
池镜往前又走了几步,见坠着东珠的小耳珰刚好卡在门前缝隙里,她闷头捡了起来、刚要转身再回去,冷不防听见里头传出声赵陵承的狗叫:“什么?您要给儿臣纳侧妃?”
池镜一动没再动,双脚仿佛在原地被钉住。
赵陵承他亲爹,要给他塞小老婆?
塞就塞吧,她才不在乎。
嗯,不在乎!
让她想一想,砚州的美男她见过了,还有好几个地方的她还没去看,大不了她再跑。
池镜默默计划着下回该往东还是往北、拿起耳珰直接走人后,谁知道耳边又隐约传来赵陵承的嚷嚷声。
“要纳侧妃您自己纳吧,儿臣不纳,反正只要您打不死儿臣,那我就不纳,打死了我也要在地下,等着镜镜来。”
“什么祖制?狗屁祖制,祖宗那么得空,怎么不多想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法子?子孙后代们娶几个媳妇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其实说到底,儿臣什么都没给过她,是镜镜她那么爱到处跑到处乱窜,可她却先为了儿臣愿意留下来,连自由都不要了,儿臣一直以为,镜镜付出的代价,比儿臣多得多,儿臣已经答应她,儿臣的身子只许给她,要是辜负她娶了别人,那简直猪狗不如。”
“儿臣绝不后悔,此事多说无益,但儿臣以为、对自己媳妇儿说话都不作数的,还算什么男人?”
“别骂了。”皇帝只觉自己有、有点被骂到,脸上红热,声音也不免有些沧桑难捱,“行了,够了,快住口吧,你既然不愿意纳,就不纳吧。”
池镜隔着门听得并不真切,但她双脸同样觉得发烧滚烫。
赵陵承他、他、他真是……还挺……
那什么的。
她昨日才刚刚跟皇后娘娘,骂过赵陵承来着。
她甚至还想跑路去别的地方泡美男。
¡¡¡¡àæ¡£
她真该打、该被活活塞进炉子里,当烤小猪啊!
“什么?!”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陛下!”高总管等到远远地跟个宫女说过几句话后,立马吓得脸色大变,连池镜刚交给他的耳珰都扔了,扑过来叩门时、差点一脚没踩在她身上,“栖凤宫刚刚来报,皇后娘娘命人去取了三尺白绫,已经送进寝殿里了啊陛下!”
作者有话说:
皇帝:我感觉我儿子好像在骂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皇后(冷漠JPG):不需要证据,就是在骂你,老娘还要接着骂你!
QAQ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挺进决赛圈,我倒啦,鼠鼠我啊,算是死到淋头了捏!
? 135、杠精蓄力135%
“什么?三尺白绫?”
“朕的阿婉!”
皇帝听完这句通传之后, 彻底不淡定了,本人明显比高总管还急, 连赵陵承也不理了, 想都没想就迅速冲出去,一脚把御书房门给踹开。
高总管毕竟是已经伺候皇帝惯了的,怎么也算眼疾手快, 在看见门弹过来的一瞬间,立马闪身一躲, 完美避开。
——相比起来, 池镜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蹲了有一会儿, 脚早就麻了,当场石化似的、根本就动不了,知道自己八成逃不了这一撞后, 第一反应只能是先双手抱头, 防止磕到脑袋或破相。
“镜镜, 小心。”池镜咬咬牙, 已经准备受苦受难了, 结果赵陵承这狗哔也不晓得从哪里窜过来的,动作居然比门还快,过去直接挺身给她挡住,单手给她提起来抱住。
“都说了等回去路上讲给你听的,你就这么爱凑乱乎,非得躲在门边偷听?脚蹲麻了是不是?”赵陵承跟摆弄玩意一样捏了下池镜的鼻头,“淘气!”
“谁, 谁故意来偷听了?”池镜嘟嘴不服, “我, 我明明是来找自己的耳珰的!”
“哦, 所以呢?”赵陵承盯着池镜光秃秃的两只小耳朵,明显不信,挑眉问她道,“那耳珰呢?在哪?”
“耳珰,你问得真巧,正好没、都没了……”
“行了先顾着正事,少整这些没点正经的耍贫嘴说。”池镜的脚还动弹不了,只能先攥拳砸赵陵承的胸,“还不快去看看母后那边,是怎么回事?”
“行,去呗。”赵陵承走起来龙行虎步,但也不慌不忙,甚至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池镜搁他怀里坐好,“急什么?我是我母后的亲生儿子,我还不了解她?”
“母后那性子、就不是能想不开的人,顶多给她气急了,她也是要拿三尺白绫、先把老头子勒死,自己才不至于寻短见。”
“是吼,你说的也对。”池镜点了点头,随手勾住赵陵承的脖颈、表示不能再赞同,“我这些日子跟母后谈心,看得出来我们骂自己的男人,都是真心实意的,母后不是那种饭吃不了二两、委屈能吞一肚子的苦情女主!”
“噫,三尺白绫?一哭二闹三上吊,母后不哭也不闹,上来就拿上吊的玩意吓唬人,高!”池镜诚心实意、比出个大拇指头,“不愧是母后,要玩就玩把打的!”
“各自骂……自己的男人?”尽管池镜一口气就说了一大通,但也挡不住赵陵承是懂抓重点的,腾出手直接往她背上拍了把,“怎么……你跟母后骂我了?你真跟母后骂我了?”
“池镜镜、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又怎么你了?你骂我什么了?”
“我骂,其实也没骂……”池镜眉头紧锁,看样子还真想跟赵陵承学上几句,忽然想起来她刚刚在御书房门口听见的话,又觉得自己良心太痛了,西子捧心地可怜巴巴,“我……我是一头已经烤糊,不能再吃的小猪……”
“……行了。”赵陵承都觉得无语又想笑,“你为了在我这蒙混过关,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是不是?”
“怎么不能吃?你吃起来……”赵陵承被迫禁欲许多天,这回可逮到机会,偷偷摸摸把目光从池镜的领口处往里探,越探越馋,“比什么都美味。”
他紧接着就补充了句:“绝世美味。”
“呜,路上都有人,要脸,滚、滚滚滚。”池镜缩成一只把头埋在沙地里成精的雕,突然转过弯来,上去就拧赵陵承的脸,“等会儿,不对劲啊!”
“你知道我在外头偷听?那你那些肉麻……的话,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心机够深的啊,太子殿下。”
“不是故意,发自肺腑。”赵陵承实在忍不住了,埋头在池镜颈窝里,就啃了好几大口,“多说无益,信不信的,你等过上二十年、三十年,先跟我在一块过上一辈子,不就能心里有数了?”
“吃定你了,管你是生小猪、烤小猪、快要烤熟、还是已经烤熟的小猪,我就逮着你这一只小猪啃。”
“行了好了好了,先别骚了!”池镜的脸红得好像遭过开水烫,一巴掌捂住赵陵承的嘴呵斥道,“干正经事呢!腿不麻了,自己能走,赶紧给我放下来吧!”
有一说一,尽管赵陵承一路上都骚话连篇,跟池镜挑逗调情,但令人惊异的是,他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居然没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栖凤宫门首,半点都不输皇帝狂奔过来的速度。
由此可见,赵陵承哪怕生在现代、不做太子了,当个人力车夫也很不赖。
白天拉车、晚上高速飙车的那种。
池镜觉得她自己、可真是个贤惠体贴的小机灵鬼,短短的不消片刻、就连赵陵承的未来职业规划都给他想好了。
“阿婉!阿婉!朕的阿婉!”
皇帝踉踉跄跄地奔至寝殿前,难得一见大门敞开,立马就跟个披着龙袍的疯狗似的,闷头闯了进去。
池镜跟赵陵承稍稍收敛了一点儿,紧随其后再往里走,只是没想到,竟会在殿内,瞅见个他们打死都想不到的人。
“溪……”池镜觉得她应该时睡太少了,有点眼花头晕,赶紧使出两手搓了搓双目,又刚想拍脑壳,被赵陵承一手制住。
“哎,别打了再打更傻,你没看错,就是三妹。”
“溪、溪溪啊,怎么你……”池镜喜不自胜,立马丢下赵陵承,扑上去跟三公主、好姐妹手牵手,“你也是专程来看皇后娘娘的?”
“什么嘛,没那回事。”三公主紧抿嘴唇,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