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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胖跟阿瘦一时没敢说话, 只在心里为赵陵承默哀, 小心谨慎地想帮他挽回一点颜面,“陛、陛下,皇后娘娘, 这是意外, 意外……殿下跟太子妃只是许久未见了, 难分难舍……太子殿下平时不、不这样的……”
上天保佑, 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 太子妃可千千万别憋不住、把太子殿下揍了啊!
阿胖和阿瘦刚默不作声地祈祷完,从寝殿里立马传出来声极清脆的巴掌响,池镜扇完后、实在忍无可忍地骂道:“赵陵承,你有病啊?正常点说话不行吗?你找死是不是?”
阿胖、阿瘦:“……”
他俩嘴唇齐齐颤抖,好像就差一点点、便要急疯了,带着哭腔、麻木地亡羊补牢:“陛、陛下,皇后娘娘……太子妃也、平常不是这样的, 太子妃对殿下, 一向极温柔顺从……”
“……罢了。”皇帝阴着一张脸, 听见赵陵承挨揍后终于放心, 拉起皇后、这回终是真想走了,“打得好!”
“那可不呗。”皇后看热闹也不嫌事大,拍拍掌夸奖道,“陵承是活该,可惜镜镜这孩子身子弱、手劲小,兴许一不小心、还会伤着自己。”
阿胖、阿瘦:“……”
该说不说,这太子殿下一看,就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生的。
“算了,今日先就这样吧,阿婉,咱们回去吧。”
反正他们两个,也是心里不爽,来东宫准备找赵陵承撒气的。
谁揍都一样,只要挨打的是赵陵承就行。
“太子妃的性子,的确鲜活灵动,纯善可爱,是跟陵承相配的。”皇帝跟皇后并肩往回走时,谈着心仔细琢磨了下利弊,还顺带搂了搂她的细腰,“只可惜终究不算沉稳,等再过上两年,朕还是得想想办法,给陵承挑两个书香世家出身,知书达理的侧妃。”
“阿婉,你……”
“你……”皇后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斜乜着回头看皇帝,“还打算给陵承娶侧妃?”
“怎……怎么了?阿婉……”皇帝喉头一紧,立马已经不明觉厉,好声好气地还搁那解释说,“陵承性子轻狂稚气,终究不够稳重,得有个合适的内子从旁时时……”
皇帝边不怕死地讲,还边在心里过了一遍,暗暗纳闷——
不错啊,没毛病的,挺有道理的嘛。
“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话说得很有道理?”
“去,手拿下去,撒开!”谁知道皇后发出声讥诮冷笑、根本一点儿都不买账,直接给皇帝扒拉到一边去,还觉得不解气,在他鞋上使劲踩了两脚后,气鼓鼓地直接扭头转身,愤而往自己寝殿跑过去。
“啊!啊!啊!阿婉、阿婉,嘶……”皇帝根本顾不上脚疼,一瘸一拐地在后头跟着,“阿婉,阿婉你别跑这么快,阿婉阿婉、你怎么了?你先等等朕啊!”
“婉儿!”
“你让我别跑我就得别跑?”皇后单踩还觉得不解气,在进寝殿前又回头略带嘲讽地骂了一句,“陛下,如今是当皇帝当上瘾,使唤人使唤惯了,你让臣妾走,臣妾就不能跑了,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后,便无比倔强地进了寝殿,再也没理皇帝。
“不、不是啊,阿婉,你听朕……”皇帝比他儿子赵陵承显得还懵懂无辜,还要迅速小跑着跟进去解释,看见四处都有的宫女太监,害怕自己会丢面子,一瞬间又直起来腰杆,面目威严凛然地摆了摆手,“咳,都不用你们伺候了,殿门关上、下去吧。”
皇帝最后的倔强,只是勉强撑住,不动声色地看见殿门关闭、宫人离去,便再坚持不住,带着哭腔直往皇后的床榻边冲,坐上去抱住她、打死也不撒手。
“阿婉,婉儿,娘子,怎……怎么了嘛?朕错了,朕错了行不行?你就告诉朕、朕哪里错了,朕改、朕都改行不行?”
“起开!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又不是陵承的二十岁……”皇后攥起拳头、猛砸皇帝后背,“少弄这些矫揉造作,让人烦心……”
“不放!”皇帝的磨人劲一上来,简直跟赵陵承一模一样,笑嘻嘻地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好,行,你是少年,但我会老!”皇后非但不领情,反而一下子更生气了,“你当你的少年,找与你相配的少女,你的姑娘去吧,滚,你这就给我滚!别来挨我!”
“不,不不不,朕错了,朕又错了!”皇帝猛喘着粗气、疯狂补救,“朕老了,朕陪你一起老,朕不找姑娘,朕这把年纪、找什么姑娘?”
“呵,你不找,你给你的好儿子找啊,你是堂堂天子,你最知人善任了不是?”
皇帝紧张兮兮,这下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阿婉你……你是因朕要给陵承选侧妃的事,不开心?”
“你明知故问。”皇后这么说着,更用力地磨了磨后槽牙,用尽力气压制着愤怒,心平气和地说,“人家太子妃,镜镜当初……就是因为不愿意留在后宫里,受不了男人的朝三暮四,以及将来的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所以她专程来求我,拼了命也要逃走。”
“你还真以为你们男人当个皇帝、太子的,很了不起吗?人家镜镜离开东宫后,天高海阔、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以为她很稀罕当太子妃啊?你真觉得,皇后有那么让人向往吗?”
“还请陛下、你先弄清楚,人家镜镜这一走、本来就没打算跟你儿子再有任何瓜葛的,是你儿子陵承,他成天鬼哭狼嚎地要镜镜,一路跟遍大雍把人家求回来的。你以为你儿子真这么好,他随便说两句话,人家就愿意跟他重归于好?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也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所、所以……”皇后大多时候都傻白甜得迷迷糊糊,突然这么正经地长篇大论,倒把皇帝都彻底震住了,他呆了呆、差点没能反应过来,“所以,陵承答应太子妃……”
“镜镜临走前说了,除非陵承能让她相信,他是真心喜欢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另娶别人,否则她爬、也得再爬出东宫去!”
这确实是池镜的原话,只不过皇后照样转述起来,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好的一漂亮小姑娘,爬不爬的,这家伙多吓人啊。
大不了到时候,她再帮镜镜、重新跑出去呗。
“啧……只娶太子妃一个?”皇帝稍稍停顿了下,闷下头、像是陷入了思索,“陵承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这不合祖制啊。”
“呵,不合祖制是不是?”皇后心都快凉透了,当头就给了皇帝一巴掌,“我让你再不合祖制!你当初娶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祖制是什么东西?只娶一个女人,就能妨害江山社稷,后宫三千,就能保你江山永定了?那你就去娶啊,你去娶啊!你这就去娶,以后都别来沾我!”
“陛下,有一说一、你儿子,比你是强多了。他起码付诸行动,吃了苦头,能让人信服。我当年就是傻,你随便说说骗我的,我随便就信了,给你生了儿子,还眼睁睁看你娶了一个又一个。”
“我真傻,真的。”
“我没有骗你,我……”皇帝还想为自己辩白两句,又意识到似乎没什么说服力,语气都变得乏力无比,“婉儿,我心里,是确确实实、只有你一个人的。”
“你心里?谁管你心里?谁能看得见你心里?你随便说说,黑心也能说成白肺了!你……”皇后好容易逮到个机会,简直不吐不快,说得嗓子干哑,捂住胸口开始猛咳,“咳,咳、咳咳咳……”
“阿婉,阿婉你别动气,你先……”皇帝着急忙慌地一手给皇后抚背,一手伸过去倒了背茶水端回来,“你先喝,喝点,消消气,再骂好不好?”
“你、你,你真是、真是……”皇后一口闷喝完茶水,还嘴唇发抖地指着皇帝,没能骂完,“你自己已经上梁不正了,还想带坏我儿子!你气死我了!”
“你这就给我走,你给我滚出去,这几日都不准你来过夜!”皇后气极了是真不留情面,直接照实了给皇帝踹,“你给我滚听见没有?”
“啊!啊!”皇帝要害处一阵巨疼,差点给蹦起来,可怜巴巴着说,“阿婉,你别、别往这里踹啊,会出大事的。”
“你不,不让我留宿在这,我没……没地方去啊。”
“你爱去哪去哪,我管你留宿什么地方?”皇后已经彻底麻了,直接踢了鞋、转身朝墙侧躺下,“我就数三个数,你再不走,一个月内、别想跟我说话!”
“阿婉,我……”
“三!”
“婉儿,我不是……”
“二!”
“婉儿,我错……”
“一!”
“啊啊啊啊!”皇帝惶恐不已,捂住要害处,撒腿就跑了。
“呵,狗男人。”皇后对此不能再同意,“镜镜骂得果然对。”
*
“你说什么玩意儿?”池镜听完阿胖和阿瘦战战兢兢地回禀之后,紧张得差点没一巴掌,把赵陵承刚喝进腹中的茶水拍飞出去,“父皇母后听见他发……发骚□□了?”
“是……”阿胖深表遗憾地点了点头,“您猜得没错,太子妃。”
“你看你,都怪你!”池镜一把从赵陵承嘴里夺过来点心,“吃什么吃?还吃!都让你白日里克制一点了,非是不听!”
“嗐,不就父皇母后听见了吗?怕什么的。”赵陵承幸好有圆领袍遮掩,才没人看得见他的腿在抖,“反正他们早知道我什么性子,淡定、冷静,镜镜、这些都无所谓。”
“大不了,他们觉得我这个儿子扶不上墙,算是废了,那就让他们再生一个呗,这就叫……”
赵陵承挠头想了想,他记得在池镜的心声里听见过的,叫什么——
哦,大号练废了,换小号。
尽管他听不太懂什么意思,但似乎还是很形象贴切的。
“总之,娘子,莫慌。”赵陵承嬉皮笑脸,殷勤地扶住池镜的双肩捏了捏,让她稳稳坐到桌边,“只要他们没听到你打我,怪罪于你,这都不算事。”
“咳,其,其实……”阿瘦迟疑了半天,还是满眼不幸地说了出来,“殿下,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听……”
“什么?”这次两级反转,急的人彻底变成赵陵承了,他一把冲过去、揪住阿瘦的领子、厉声质问,“你说……父皇母后都听见太子妃,打、打孤了?”
阿瘦和阿胖咬住嘴唇,很不想打击赵陵承,所以说得无比轻声:“嗯。”
“笨死了,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岂不是把太子妃给害惨了?”赵陵承猛地甩开阿瘦的袖子,急得在围着桌边,不停地狂转圈圈,“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镜镜,镜镜怎么办镜镜……父皇和母后最为宠我,当即没进来,指定是觉得你打了他们唯一的爱子,你忤逆犯上了,你摊上事儿了,回去商议着该怎么处置你的……”
“镜镜你怎的还有心思吃?”终于换赵陵承急成个疯狗,扑上去一把抱住池镜,夺出来她手中的果子,如立重誓,“镜镜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到时被问罪,我一定挡在你面前守住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不用这么紧张吧?”池镜好感动哦,可惜她丝毫不当回事,重新挑了个果子,上去啃着就吃,“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大碍?”
赵陵承见她竟如此冥顽不灵,急得都想死了:“你不知道,怎么没事……”
“咳,其、其实……”阿胖顿了一下、再度语出惊人,“殿下,太子妃说得对,可能真没什么事儿。”
“陛下跟皇后娘娘当时,还是留下了两句话的。”
“什、什么,等等……”赵陵承还以为是什么过分的处置,生怕会【创建和谐家园】到池镜弱小的心灵,还稳住身形,贴心给她捂住耳朵,才不怕打击地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可以说了,父皇和母后、到底留的什么话?”
阿胖畏畏缩缩:“哦,陛下说太子妃打得好!”
阿瘦吞吞吐吐:“皇后娘娘说……您活、活该。”
赵陵承:“……”
作者有话说:
镜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胖阿瘦为什么不笑啊?你们戒过毒吗?
? 133、杠精蓄力133%
¡¡¡¡´óÓº³¯ºó¹¬Àï, ×î½ü³öÁ˼þÁîÈËîªÄ¿µÄ¾ªÌì´óÊ¡ª¡ª
这几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传言称, 始终在后宫里一枝独秀、和陛下伉俪情深、长在他心尖尖上的皇后娘娘, 居然一声不响地——
失宠了!
陛下已经一连许多天,独宿御书房了!
就这种消息,简直比凭空多了个七皇子或六公主更让人震惊, 但等到此事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宫中之后,诸位娘娘们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何止不对劲。”高总管站在御书房外头挥了挥拂尘, “这也太不对劲了!”
——据说, 之前身为众妃之首, 一直卯足了劲要宫斗、跟皇后抢陛下的德妃听到这事,只是满脸平静地搅了搅炉子里的香料,目不斜视地抱怨道:
“真是, 早不失宠晚不失宠, 偏偏赶上本宫已然穷极无聊, 沉迷制香的时候失宠?一心谁能二用?去、去去去, 等会儿再说, 本宫先把香料调好。”
——而跟德妃位分齐平,也作为二妃之一的容妃娘娘更是无比淡定,甚至有点担忧:
“啊?失宠?陛下和皇后娘娘吵架了?那岂非会心里十足郁闷,胃口不好?”
“按理来说是这样。”五公主坐在旁边竹凳上,踢踢腿、玩自己的头发梢,“所以母妃,你打算要给父皇送汤羹去?”
“哎, 傻崽儿, 说什么呢?”容妃伸手就拍了下五公主的小脑瓜, “给你父皇做什么?他知道个什么?男人嘛、随便吃些梨羹就够了!这雪燕羹我可是废了大力气, 养阴润燥,当然是更适合送给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