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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镜,你一个人行不行?”赵陵承看池镜穿得好手忙脚乱,衣带系得一团糟,子母扣也几乎扣错了地方,赶紧和贤妻良母似的将要起身道,“帮你穿吧?”
“嘘!你先别说话!” 池镜歪歪脑袋、竖起耳朵,把指头竖放在唇中间,给赵陵承比了个噤声闭嘴的手势,“让我听一听溪溪她又在嚷嚷什么?”
“池镜镜没在这儿?一个个的、你们都糊弄鬼呢?别拦我,我看你们谁敢拦我,我这就要上去拿人!”
“池镜镜,你给我出来,你好好解释解释清楚,你昨晚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
“池镜镜,你可千万别让我逮到,你昨晚来南院,睡男人了!”
“池镜镜,你讲不讲一点儿义气?你自己跟我说的,外头的野男人不干净,忽悠我别来这里找男人伺候,结果你自己扭头来逍遥快活找乐子了,你像不像话?”
“池镜镜!”
“不行不行了,这不完蛋了?坏菜了!”池镜晃来晃去着急忙慌,好不容易把扣子衣带都解决好,早累得满头热汗,几乎想要跳脚,差点给一头撞在面盆架上,“啊,好险。”
“镜镜,你不用怕嘛。”赵陵承老老实实蹲在那里不动,只一颗脑袋倔强地跟池镜搭话,“其实我也……”
“你什么你?镜什么镜?你先让我静静吧!”池镜哪还顾得上搭理他,稍稍整理了下头发,就匆匆忙忙踏出了门槛,头也没回地顺带对他嘱咐了句,“还有我说你也是……没事儿的话就赶紧把衣裳穿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裹成个春卷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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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如此,赵陵承依然在池镜临走之前,听见了她那句乱糟糟的心声。
【说说说,就知道说,说什么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死赵陵承,就不听你说,就不让你说,憋死你个【创建和谐家园】略略略!】
赵陵承稍稍把她这话琢磨了会儿,把身上的被子扒拉下去,低头瞧了瞧自己掌心里躺着的、那枚池镜刚刚赏给他的铜钱,“呵”地一声,笑得无比愉悦起来。
果真了,两个月没见,她一点儿都没变、依然那么可爱。
“池镜镜,你干什么去了!小小年纪,学会夜不归宿了是吧?”池镜刚刚踏出门槛才走没两步,就让三公主抓着她的小臂、把她一整个给扯了过去,“你过来,实话实说,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偷偷跑来这地方睡男人了?你睡的哪个野男人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三公主一旦蛮横起来,是真的很蛮横,连池镜都得耐心等她全都嚷嚷完,再嬉皮笑脸地靠过去、好声好气拉着她的小手相劝:“溪溪,嘻嘻嘻。”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瞒着你,偷偷来这睡野男人?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池镜每当这时候,都会照旧摆出她最为擅长、屡试不爽的装无辜,使劲敲打了两下自己的头,有点委屈地想了起来,“哎呀,让你昨晚说要忙着去城外宴会上看美男,不来陪我喝酒,我就只能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来呗。”
“然后喝着喝着心里实在难受,就一不小心给喝多了,喝多了以后就脑子有些发晕,意识不清,就一个人趴在那里,睡了一觉。到刚刚你来喊我,才醒过来。”池镜哼哼了两声,离得三公主更近了一些,还故意把自己的衣裳袖子凑过去贴给她闻,“溪溪,你不信的话,你闻闻嘛,我是不是一身酒味儿很重,都没散呢?”
三公主根本就不用特地贴过去,只需稍稍吸了吸鼻子,登时就被熏出痛苦面具,拿一只手嫌弃地扇了扇:“咦,还真是,好重的酒味儿!”
那可不呗,池镜心道。
她才刚刚往自己的小衣上倒的果酒,味儿不重才见鬼了!
“是吧?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喝多了,什么也干不了,就只是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了一觉、而已。”池镜眼见三公主的神色稍霁,明显已经想要相信,立刻举手指天,又给她玩了把更大的,“苍天可鉴,我能对你发誓的,我昨晚绝对绝对,没有背着你睡野男人,好不好?”
赵陵承,可是狗太子,她名副其实的前夫啊,这不是有名有姓的、算什么野男人?
“那好、好吧。”三公主哪怕脾气再差,说到底、毕竟还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孩,被池镜这么一糊弄,居然就这么敢信了。
不仅敢信、这个倒霉孩子还出现了两级反转,无比愧疚地拉着池镜的爪子,以为自己冤枉了她,很有些抱歉:“镜镜,对不起,我我我……我不应该抛下你,自己一个人顾着看美男的,更不应该恶意揣测你,指责你不讲情分,跑来跟你大吵大闹。”
“镜镜你喝酒喝得脑袋还疼吗?我给你揉揉。”三公主“嘤嘤”了好几声,牵住池镜的小拇指不停在晃荡,“原谅我吧,原谅我好不好?”
“不行!你这大吼大叫的,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一世英名、岂不是都白费了?”池镜支棱起来,抱着手臂不依不饶,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转而又道“除非……”
“除非你请我去吃楼下的那家红油抄手,两碗。那我就不计较了!”
“好啊!”三公主露出细牙来,朝池镜“嘿嘿”一笑,好朋友手牵手一起走,“别说两碗了,十碗、二十碗我都请,咱们走!”
等到池镜跟三公主都已经渐渐走远了,赵陵承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们说话的余音。
“镜镜,对不起嘛,我再也不抛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可不准再生我的气了。”
好家伙,赵陵承都直呼好家伙!
原本池镜犯事了,撑死也只是会眨着小鹿眼睛,“嘤嘤嘤”地装无辜,没想到这些时日没见,她竟又练成了一身甩锅给别人的好本领。
真不愧,是她啊。
与此同时,京城内。
“什么玩意儿?”灰衣男人连手头的棋都不下了,猛地把棋盘一翻,“狗太子不在宫里,他早就出京城了,还去了砚州查【创建和谐家园】?”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不是一直在病着吗?”
“咳,回、回主子的话。”蒙面人依然跪到地上禀告道,“听闻狗太子之前是病着,但病着病着,不知为何又好了,而且还一起跑到砚州去了!”
“呵。”男人轻蔑接话,“要不然他怎么能叫狗太子呢?”
蒙面人:“啊?您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别问。”男人握着手里仅剩的那一颗黑棋子,状似高深道,“狗太子既然已经出了京城,大好的机会,那就别再回来了。”
“等等,他既然要查【创建和谐家园】,势必会断有些人的财路,你把消息偷偷放出去,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想先把他……”男人“叮”地一下,把自己把玩过的棋子一下子扔到地面的棋盘上,悠悠笑道,“今日教给你个道理。”
“锅,一定要甩给别人背!”
*
“不对劲,不对劲,这是真的很不对劲!”
“咱们殿下最近也是太不对劲了啊!”
郑景仁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前,眼睁睁看着阿胖和阿瘦从他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自己并没插话、只默默饮了一口茶。
有一说一,他也觉得殿下最近,很不对劲。
“殿下已经有好几次彻夜不归了!”
“而且每回看起来都春风满面又挺劳累的样子!”
“殿下的荷包里还放着好几枚铜钱!铜钱啊,那可是铜钱!以往殿下掉一枚铜钱都不带让捡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如此珍视了?难不成、咱们真没银子用了?”
“那殿下彻夜不归,是真的去上工、干……那种活了?”
“咱们真穷成这样,让殿下亲自去卖、【创建和谐家园】了?”
“不不不,不至于吧?”阿瘦满脸不可置信,“就算殿下真的干那种事,就咱殿下的容貌、身姿,谁敢一次就给一个铜板啊?要不要命了?瞎了吧?”
不懂,不懂。
巧的是,赵陵承这会儿,也正从南院出来,往自己的住处赶。
但当他刚刚走到客栈楼下时,就被身后一声婉转妖媚,转了足足有十八个弯的女音喊住了:“公子,这可是你的铜钱?”
赵陵承跟池镜的这三五夜里,总会被她想办法,以各种理由扣钱,是以他每晚能得的工钱,顶多也就只有几文而已。
赵陵承乐此不疲,对她给的铜钱格外诊视注意,想都没想地扭过头:“什么?”
“呀,公子长得、可真是,好英俊啊!”女子娇声羞涩一笑,把两枚铜钱抓到手里,冲赵陵承递过去,“公子,给。”
然而赵陵承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头顶正上方,恰好有三个脑袋,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更巧的是,郑景仁和阿胖阿瘦并没有把整件事看全,他们仨只见到了,“女子笑得妩媚娇羞、殿下面无表情接过铜板、看起来已经麻木”这一幕。
随后他们三个便把窗户一关,直接炸了。
“完了,这么看来,殿下真的在接这种活啊!听闻砚州【创建和谐家园】成风,真是好便宜,而且还是光天化日的就接,看来又要夜里劳累啊!”
“呜呜呜呜,出了这种事,等回了宫,如何有脸见陛下和皇后娘娘啊!”
“殿下……绝不可误入歧途!”出了这么大的事,连郑景仁这块千年木头都憋不住了,提着剑就往外冲,“我去找方才的女子,退了这单生意!”
作者有话说:
承承:???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咳咳,栓Q,上一章改了,已经放出来啦,宝子们可以返回去看,否则不连贯QAQ
? 121、杠精蓄力121%
“什么做生意?什么去干那一行了?什么大半夜上工?什么一次一文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陵承前一夜刚跟池镜坦诚相见、温存完, 正乐得满面春风,捧着她赏给的两枚铜钱, 颠颠要往楼上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正正好好、迎面碰上了劝他不要误入歧途、缺银子大家一起想办法的郑景仁、阿胖跟阿瘦。
“什么玩意儿?你要不要听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赵陵承气得直在原地转圈圈,手里握着东西刚想随便一砸、又低头发现是池镜给他的铜钱, 迅速又收了回来,改成去捶阿胖阿瘦俩蠢奴才的脑袋, 这回连郑景仁也没能幸免, “阿仁, 孤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怎的也跟着一起胡闹?你们以为什么?孤乃堂……”
赵陵承环顾左右,毕竟此时还是在外头, 不得不低调, 声音放小后才继续骂道:“孤乃堂堂东宫太子, 怎么可能为了赚点银子、自甘堕落, 去做出【创建和谐家园】之事?”
当然, 话说回来,其实卖确确实实还是卖了的,但又没完全卖。
谁让他只卖给了镜镜一个人?
再说那叫卖吗?分明算是他们小夫妻在打情骂俏,互相增进增进情感。
赵陵承根本懒得跟这三个傻子解释,以及他跟池镜如今的关系不能不说是微妙至极,他没打算让别人知道。
“所、所以……”郑景仁虽说社恐、脑袋好像转得慢,但他是真情实意地关心赵陵承, 不怕死地还在接着问, “殿下您、整晚夜不归宿, 不……不是去干了那、那种事?那您为何……”
“当然不是!”赵陵承明显还憋着好多气, 当即反驳,“至于孤到底去做了什么,呵,跟你们都没关系,少管闲事!”
“殿下,末将知道您自有您的事要办,一次两次的末将、本不该过问……”鉴于赵陵承来到砚州后的举动实在太反常,连郑景仁这块木头都看不过去,还以为他让池镜给【创建和谐家园】疯了,苦心孤诣地请求道,“可陛下在臣随您南下前曾有令,命末将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确保您安然无恙、万无一失……”
郑景仁愁得快秃了,他这个老实孩子也很难办的,纠结了半天才道:“或者末将不跟您进去打扰您,您尽管去办您自己的事,末将就在门外守着,绝不……”
郑景仁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还没吐完,赵陵承不知道就被戳中了哪个点,差点急得跳起来:“不必,不用,大可不必,孤出不了什么事的!”
什么正经人,自己跟镜镜在房里亲亲热热、颠鸾倒凤,他倒是敢进去打扰一个试试看?
不过就是跟自己的媳妇儿睡一觉,还能出什么事?
赵陵承并不想搭理郑景仁,可惜这倒霉孩子钻起牛角尖来谁劝都没用,非得跟在赵陵承耳边絮絮叨叨:“这样不行,殿下若真要再继续夜不归宿,还请殿下告诉末将,您到底去了哪里,末将好能确保殿下是否安全。”
“或是殿下要真不愿意说,就把末将带在身边,好能护卫殿下周全。”
“殿下放心,末将……不怎么会说话,末将除了殿下安危,别的事……一概不管。”
赵陵承:“……”
你是不怎么会说话,但你有眼睛有耳朵啊。
但凡你是个铁柱,什么都看不明白听不懂,那也就算了。
赵陵承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架不住郑景仁实在是太能唠叨了,逼得赵陵承躲都没处躲,忍无可忍差点急眼:“阿仁,住口,你给孤闭……”
赵陵承转过头来后刚想发火,迎面就见到池镜跟着池润三公主,离他只剩下大概十步之远,他都根本来不及考虑,赶紧转成笑嘻嘻地拍了拍郑景仁肩膀,温声道:“好,你说得对,此事容后再议。”
他颠颠凑过去,朝池镜挥手时宛如一只傻狗:“镜……”
“唔。”池镜的脸变得比他更快,一在光天化日下,看见赵陵承的正脸,立马拧死了眉头,可怜兮兮地缩到池润背后,“哥哥……”
“殿……沈大人。”池润环顾了下左右,躬身冲赵陵承拱了拱手,全力配合池镜演出,“舍妹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不敢看您的脸,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赵陵承又多瞥了一眼老实巴交的池镜,叹息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不碍事。”
可惜连他这一生能混的二舅哥都不知道,这会儿看着乖乖巧巧、柔弱好欺负的池镜,昨晚还刚刚跟他在床上翻云覆雨到时候,跟匹小野马似的、一点儿都不害羞。
赵陵承自打从那一万,被池镜教会了怎么用套.套之后,跟她又断断续续也算睡过几晚,但池镜即便心知肚明、也全程都不许他摘面具,更是各种打岔插话,阻止他把话讲明白,彻底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