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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沈清玄认真的应下
虽然这年头没几家有收音机这类高档货,更别修理了。
只是,秦燕既然开口,他自然会帮着留意。
跟着他还问了要怎么联系,他能看出来秦燕不像是没文化的农民。
对方的气质和手艺,即便不是城里的,那也应该是下放的知青,是知识分子,这倒是省去秦燕不少麻烦。
秦燕想了想便给对方留下生产大队的电话,她想着回去跟陈大年谈谈,以后要是有人找她,就麻烦对方给她记一下。
这倒不是多此一举,这是在她想起对方组装机手段粗糙后,给自己留下一条路。
那个偷换沈清玄收音机的人拿出这种货色的废品想鱼目混珠,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方不知情被坑了,醒悟过来后正好碰到沈清玄这个冤大头,一时蒙了心;另一种那就是他知情,故意为之。
两种情况,秦燕其实更偏向前者,毕竟能接触到沈清玄手里的东西,至少说明他们关系不会差。
这种几乎发现亲戚都没法做的行为,想来任何人都不会走这条路。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么对方手里必然有残次品方的联系方式。
无法收音播放的收音机,那就是砸在手里的废铁。
这时候沈清玄却拿着修理好的东西上门,以此事的严重性,两家势必少不了撕破脸,且很大几率,出售残次品一方也会得到消息。
如果他们手里还有多余的残次品,只要脑子没坏,他们还想挣钱,就一定会对沈清玄变废为宝的手段感兴趣。
那些人敢在这个时代做投机倒把的买卖,并且还能卖出残次品,必然是胆大有手段之辈。
财帛动人心,只要他们能说动沈清玄,她就有机会拿到更多的修理费。
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要是让自己去倒卖这些收音机,她一没有门路,二没有来源,风险太大,不好冒险,但仅仅只是修理那些残次品,从中抽取修理费,其中的风险便会小很多,倒有几分可行。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有空我再上门拜访。”
沈清玄哪里知道,就在刚刚短短一眨眼的工夫,秦燕便能有那么多心思。
此时此刻,互换联系方式后,他便直接提出离开。
秦燕清楚他的目的,布好可能出现的后手,她同人道了别。
转身时,她捏了捏手里的钱,脸色喜忧参半。
这节骨眼能快速挣钱的方法几乎等于零,她也只能尽可能降低风险,一步步试探。
而且算算时间,离开放经济也没两年了,至少,赶在政策开放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
老树房旅馆位置不错,坐北朝南,夜里凉风习习,并不燥热,秦燕睡得格外舒坦。
醒来时,天放亮,灿金色的阳光透过外头高大的梧桐打落在红柩玻璃窗上,斑驳的光影零零碎碎的扑了一地。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离更办事员约定的时间不远了,让人等不大好。
于是,她拍了拍窝在怀里的团子,轻声轻语道:“洋洋,要起床喽,咱们要回家了。”
“唔~”听到动静,一颗有些奓毛的圆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因为刚醒,眼睛不大能睁开,鸦羽般的睫毛垂在眼睑,精致的像洋娃娃。
他倒是不赖床,就是有些模糊,秦燕好笑着帮他穿好外套,等打水洗漱完后,原本朦朦胧胧的姜洋也彻底清醒过来,由着妈妈牵着下楼。
他们下楼在客厅时,正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蒋立军。
对方手里拿着油皮纸包着的肉饼,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蒋立军看了看两人笑道:“起了?我还怕你们睡不够,正想着买完早饭再喊你们的,这挺赶巧的,刚好趁热吃。”
“一会儿坐车且长着呢,饿一路回去不太好。”
说着,他将两块饼递了过来。
秦燕没想到对方如此心细,轻声道了声谢后,她将肉饼接了过来,由着自家娃一块,自己一块。
肉饼面皮煎得酥香,馅足且汤汁饱满,上头还撒了些黑芝麻,咬上去唇齿留香,暖烘烘的饼子让胃里格外妥帖,不单是自己,连着姜洋也吃得眯起月牙。
蒋立军笑道:“好吃以后咱们再来。”
秦燕却拒绝道:“哪能天天这么吃,也没得把胃口养叼了。”
偶尔能吃上白面肉馅,那都是了不得的大餐。
想着单就是这两天对方的花销,秦燕不经有些不大好意思。
蒋立军笑道:“我挣了钱攒着就是要给以后媳妇的,咱两事都定了,给你花,不心疼。”
这汉子虽不会什么甜言蜜语,但却总能把平实的话说得人面红耳赤。
秦燕好不得红了脸,没敢再让对方继续说下去,连忙岔开话题。
三人这会儿都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索性直接便在前台退了房。
随后,在约定的地方跟办事员碰了头。
因是来进货的,回时车上多了不少东西,大大小小的一大堆,这让后头的空间小了不少,蒋立军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个,挤在一处,三人便有些挨着。
车辆时不时颠簸,肩膀也不时撞到一处,而有电影场地的情动,两人之间关系拉近的不少。这些细微的动作,让他们气氛有些暧昧。
一路迢迢,莫名的短暂。
因住处不在一个方向,又加上在村里,眼下还有些避嫌的意头在,所以两人在生产大队处便分开,各自往家回。
一路上,姜洋都高兴得胡乱蹦跶,嘴里哼着大队里常放的广播音乐。
秦燕也乐得这种相处,一路上由着他,临到家门口时,却突然发现门外多了些人,看对方的神色似乎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而在她看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察觉到她,其中站在最前头的中年妇女,生得一副吊梢眉,颧骨有些高,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刻薄。
且一开口,声音却是阴阳怪气,“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要跟姓蒋的在外头过呢。”
她这语气让秦燕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因为没有原主的记忆,她一时认不出来。
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神色,就在她犹豫该怎么接话时,牵她手的姜洋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女人,随后小声的喊了道:“姑姑。”
中年妇女嫌弃的瞥了眼小孩,鼻尖淡淡的应了个“嗯”。
而这一刻,秦燕也想起来女人的身份。
对方正是原身丈夫的姐姐姜媛,在她进门前,对方就已经嫁娶隔壁村,平时见不到,也就过年会见上一两面,因为脾气不好,且长得凶,姜洋很怕她。
秦燕不动声色将姜洋护到身后,目光淡淡直视姜媛,“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
对方来势汹汹,刚刚更是一来便兴师问罪,对于这种人,她也懒得摆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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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再不来,我弟那些遗产都要被你这女人送给别人了。”
她本就非常不喜欢秦燕,她觉得对方太漂亮,这种女人娶回家会后院起火,奈何自家弟弟不听劝,谁知道居然二十多岁就死了。
这更让她坚信秦燕是个克夫的煞星,连带着跟秦燕长得像的侄子也不喜欢。
原本她还在大队里上工,在听到有工友议论秦燕相亲过定后,在确认后,她顿时坐不住了。
要知道自家弟弟早早去世,留下房子和地,因碍于对方是寡妇又带小孩,她没好意思要回弟弟的东西,就给了她们母子两。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对方居然不动声色的就要改嫁。
那要是这样,她弟弟的东西岂不是要成这个女人的嫁妆?平白送给别的男人。
姜媛素来是不能吃亏的人,所以在确定消息后,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在她眼中,姜家的东西就该是姜家的,岂能容别人随便拿了去?
作者有话说:
定时了昨晚,没发出来
第11章
面对姜媛的质问,秦燕脸色也拉了下来。
她素来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原先她还顾忌对方是原身丈夫的姐姐,自己多少得给些体面,如今,看来倒是省麻烦了,语气冷冷道:“姐姐这话弟媳听不太懂了,大勇走的这些年,家里是什么情况,我想姐姐是知道的,真要有什么好东西,姐姐怕是早就找上门了,哪里还等到今天。”
这话她倒没泼脏水的意思,原身丈夫在家里行三,姜家他这一辈有四个孩子,他上头有个哥哥、姐姐,下头还有个弟弟。
农村里大多都有这么个偏向,那就是老大老幺最受宠,中不溜的没人理,原身丈夫便是这样,挣的工分、毛票家里全拿走,吃好的却背着他。
上头大哥成了家,下头小弟成了家,独他自己单着,不是他相貌性格不行,相过几回,两方都颇为满意的,结果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全被姜母给打破了,原因便是嫌彩礼贵。
如此一类的事,姜家人没少干,可以说简直是不拿原身丈夫当自家人,这事闹得左邻右舍,人尽皆知,来的这些时日,秦燕都没可以打听,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就没少听村里老人说起。
后头,原身丈夫也是攒够失望,婚都没结成却早早分了家。
亏得对方自己争气,赌上所有,去了外村跟木工师傅学手艺,攒了钱,回家相中原身,有了家庭。
姜家人期间来闹过几次,无外乎是想再从老三这再扒些好处,可分了家便是两家人,村里见姜家这么不要脸,全都指着他们脊梁骨骂,这才令他们作罢。
而结婚没多久,姜大勇出了意外亡故,原主的日子过得格外艰难,姜家人避她如蛇蝎,自然也就没再有交集。
因此,秦燕来这些天,也没见过姜家人。
原以为当是陌生人处,谁知道姜家人在得知自己要改嫁,却又找上门来。
秦燕不用脑子都能想明白,他们是为的什么。
只是,他们这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秦燕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性子。
她这直接把话挑明,这让还想阴阳怪气挤兑的姜媛脸色顿时难看,她吊着一副乌梢眉,厉声道:“你还真是牙尖嘴利。”
“说到底三弟还是姓姜,你用狐媚手段蛊惑他跟我们离心,但他跟我们才是打断血肉连着筋的一家人,他糊涂我们可不糊涂,你要改嫁便改嫁,老三遗留的东西我姜家是决计不允许你带走的。”
姜媛目光忽地瞥见躲在秦燕身后的姜洋,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姜洋,他也得留下,我可不能让我姜家血脉以后跟别人姓。”
她此番来的阵仗不小,又扯着嗓子不顾及的耍泼,左邻右舍都被惊动,再听到姜媛如此不要脸的言语。
人群里,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忍不住道:“姜家的小妮子,你这也欺人太甚了,非但要拿大勇媳妇的东西,现在还要抢她一手带大的小孩,不要以为过了这些年,你们之前干的龌龊事便没人记得了,人在做,天在看,大勇在下面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他老婆孩子,只怕夜里要爬上来找你们索命。”
“这姜家人不要脸,真叫我们开了眼的。”
“大勇媳妇,你别怕,以前大勇在的时候,没少给我们跑腿办事,我们都是承情的,今天这姜家妮子要敢乱来,我们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有人跟着应喝。
她们都是见过大勇媳妇这些年的难处,眼下好不容易相了亲,日子要过好了,姜家这群泼皮腌臜货又要来搅事,身为外人,她们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