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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祖宗,可比先生难伺候多了。
沈别枝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晚上,她特意将长发吹成微卷,用细指打散,几缕垂在脸侧,有心制造出一种无意的慵懒氛围感。
换上一条绿色收腰的吊带裙,衬得她肌肤瓷白,腰肢盈握。她极少穿绿色,能令人乍然一新。
季夜鸣在书房办公,深棕色木门没有关严实,暖白的光线从里细缝里溜出,浅浅折在过道上的地毯、对面的墙壁。
沈别枝拎着裙子,鬼鬼祟祟地扒在门上,闭着一只眼,另只眼透过细缝,往里偷瞄。
男人带着银丝眼镜,埋头翻看文件,然后执笔签字,优雅从容。
还好还好,没有在视频会议。
沈别枝站直,整理着自己的仪态,调动精致明艳的五官,露出出恰到好处的表情。
她平日极爱美,非常了解自己的美貌与身材。
知道该怎样笑,才能让嘴角的梨涡最清纯迷人,脚尖真要如何迈步,走起路来才最窈窕曼妙。
美人计,也是三十六计之一嘛。
只要能成功,她不介意什么手段。
沈别枝抬起手,轻轻推开门。
“咯吱”一声——
季夜鸣循声抬头,瞧见少女身影,平和的面容似有诧异。
毕竟近一个多月,他不采取点手段与她说话,她绝不理睬他,更别说,主动来找他。
目光掠过少女看似随意的长发,盈盈一握的腰肢。
顿在诱人光泽的唇,季夜鸣眉峰轻微挑,薄唇勾出温和浅笑:“别枝怎么来了?”
“季叔叔。”沈别枝软声叫他,故意拖着不太高兴的语调。
她单手拎着一点裙角,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款款靠近。
令眼睛舒适的暖白灯光落下,她做过养护的瓷白肌肤,特意打理过的乌黑长发,以及绸缎质感的绿裙子,俱都反射出引人注目的浅浅流光。
阵阵香风飘过,她还喷过香水,由季夜鸣所赠的,茉莉花味道。
沈别枝裹着一身小心机,趴到男人怀里,眼波盈盈地望他,乖软撒娇:“季叔叔。”
季夜鸣泰然自若地收回,将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文件,他用左手手臂揽住她柔弱的腰肢,边低声回应她:“嗯?”
沈别枝对他的反应极其不满,除却别有目的之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也冒出来。
她干脆跨到他腿上,用纤薄的肩背挡住他视线,娇声娇气地质问:“难道我还没有文件好看吗?”
这样的姿势,她仍需要仰视男人,所以并不影响,对方视线越过她的肩,继续工作。
季夜鸣宽厚的手掌贴心扶她,耐心哄:“当然是别枝最好看。”
他面庞平静,半点看不出心辕马意的痕迹,仿佛真是个满心只有工作的柳下惠。
沈别枝手缠绕领带,另只手按在他宽阔的胸肌,浅香气息呼在他流畅利落的下颌,她不满道:“季叔叔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我好看。”
说着她略微动了动肩膀一边,松松垮垮的绿色细带,掉在皓白藕臂,色差分明,引人注目。
季夜鸣闻声将目光落入她心思活跃的双眼,低头轻轻贴了贴她额头,温温柔潺潺地说:“看到了,很漂亮。”
无意似的掠过她肩臂,他抬起手,长指将细带勾正。
沈别枝皱起眉,狐疑地打量他。
如此不解风情可不像他,她都怀疑他是故意,但他工作时,的确会更正经、严谨。
所以,她不确定。
沈别枝轻眨蝶羽般的睫毛,掩去多余情绪,娇俏轻哼:“说得这样敷衍,看来工作就是比我重要,你就一直工作吧。”
她就不信,他真能一直心无旁骛地工作。
听到小姑娘的无理取闹,季夜鸣温和笑起来,他抚摸她海藻般的头发:“别枝乖,等季叔叔工作结束,再陪你。”
“好啊。”沈别枝也笑,意味深长地拖着尾调。
舒适的灯光下,她浅色的双眸秋波粼粼,心思活跃,嘴角梨涡深深,纯情又风韵。
沈别枝看起来真听话了,兀自玩儿着领带,只是指尖无意间碰到棱角锋利的喉结。
她好似好奇领带如何系,越凑越近,裹挟着茉莉清香的气息,朦胧洒在男人青筋隐现的脖颈。
书房安静,只听见,男人指尖敲击键盘、笔头迅速划过纸张、文件翻阅的声音。
近到唇瓣贴上皮肤,沈别枝按住季夜鸣肌理的手心摩挲往上,把玩儿领带的灵活细指解开第一颗衬衫纽扣。
她若即若离地亲吻男人的脖颈,心机地湿润添,学着他往常那样,往他耳朵里轻轻吹气。
感受到腰间手臂逐渐收紧,沈别枝眼珠转动,指尖勾住领带,扯松不解。
她紧贴在季夜鸣怀里,雪山半露,峡谷渐深。
原本端正衬衫衣领敞开,沈别枝从锁骨以下,轻吻漫上,一路抵至喉l结,温软裹含,甚至用上小巧的牙齿,不轻不重。
清晰地听见喉咙吞咽的声音,她得意地翘起唇角,抬起浓睫,灵动眼波流转。
身后,似有钢笔放在木质桌面的声音,电脑合上。
沈别枝正要起身,季夜鸣坚硬的长指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轻抬,迫使她对视他的眼睛。
季夜鸣漆黑的双眼比窗外夜色更浓郁,他缓缓循声:“告诉季叔叔,别枝想做什么?”
计谋成
“告诉季叔叔, 别枝想做什么?”
工作放下,季夜鸣略轻靠椅背,凌乱的衬衫衣领与领带,破坏了原本的矜贵端方, 揉进几分旖旎绮色。
他松散地垂着眼皮, 目光慢条斯理地逡巡着少女瓷白俏丽的脸庞。
沈别枝心有算计, 不敢直视男人平和面具下的锐利双眸。
指尖在敞开的衬衫衣领中间、漫不经心地画圈,她拖着撒娇般的软调:“这么久都没与季叔叔好好相处过,就不能来找你吗?”
季夜鸣今日穿着黑色的衬衫,胸肌将质感优越的布料撑得略绷, 看起来有种蓄势待发的性感,手掌放上去,感触也极好。
银质细丝的镜框有着柔和漂亮的流光, 沉木香味道甘苦迷人,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 让人很想上的斯文败类的魅力。
窗外夜色浓郁, 室内灯光沉静。
季夜鸣面带微笑,捏住少女下巴的大拇指, 指腹按上她粉润的唇瓣,稍稍重力地往唇外缓慢抹去。
淡淡绯色口红,斜出唇角, 干脆暧昧的一道。
粗糙沙砺感的电流随之带过,令沈别枝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脊骨一截一截, 不动声色地僵硬警惕。
季夜鸣扫过那道红痕, 用教育的口吻缓缓说:“说实话。”
最近, 就算不冷战, 小姑娘也恨不得跟他对着干,哪里会想好好相处。
事出反常定有妖。
沈别枝极厌烦他这种高高在上,却也对此最欲罢不能。
每回看他这样,都能挑起她的胜负欲,想要将他的踩在脚下,骑在头上,为威作福。
又黑又长的睫毛轻抬,沈别枝对上他比夜色更漆黑浓墨的双眸,坦然说:“我想让季叔叔答应我去演戏。”
季夜鸣捏住她下巴的长指渐松,往下握住她脖颈,指尖触碰她鲜活的脉搏。
他低头,亲吻沈别枝唇角划出去的口红痕,低醇动听的嗓音浸润着似有似无的温凉:“别枝准备了怎样的代价,来求我答应?”
沈别枝不喜欢脖子上的束缚,但她有求于人,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现出来。
她如巫山春池般的眼睛盈盈望他,细指松开领带,指尖点上未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往下数,抽出衬衫衣摆。
落在质感高级的金属按扣。
沈别枝深深呼吸,下定决心:“我可以答应季叔叔,你喜欢的任意玩儿法。”
她知道,某些人的癖好,远不止她目前所经历过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身一次,以后她可以千次万次地讨回来。
很划算。
季夜鸣拇指摩挲着她细长的颈,喉间溢出低低笑,他沉在沈别枝耳畔,柔声:“是别枝有事求季叔叔,应该有些诚意。”
话音落下,他手掌松开。
大有任她发挥的意思。
沈别枝悟了。
她求他,该是自己做,对方满意后,再考虑答不答应,而不是让他屈尊降贵地选择。
是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她能为此做到哪种地步。
这样轻贱他的好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咔哒”——
清脆的,金属搭扣按开的声音。
沈别枝靠近他怀里,暖意温香的呼吸洒在男人耳蜗,她轻软娇气地开口:“季叔叔,我学了十三年舞蹈。”
沈家还不富裕时,她妈妈就主张送她学舞蹈,据说还为此,跟她爹大吵一架。
后来沈家发家,到落败,她从未被迫放弃过舞蹈。
季夜鸣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勾到而后,侧过头,喉间低磁的声调上扬:“嗯?”
窗帘没有拉上,月如银盘当空,夜色薄纱朦胧,树影横斜,远处起山脊黑影起伏连绵。
晚风荡漾,无垠海面粼粼微光。
沈别枝忽地握住,手心温度令她几乎不自控地颤抖,但为自己的目的,忍着羞怯,强装镇定,勉强扣住五指。
她唇瓣也在轻颤,呼吸微微发紧:“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很柔韧。”
可以随意弯折。
初春时节,晚冬仍不情愿退出四季帷幕,窗外的夜色寒凉沁骨。
书房内,却仿似暖气爆了表,温度节节攀升,烘得少女脸如绯云,眼角胭脂氤氲,眼珠更是蒙上一层薄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