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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枝不可置信,回想自他知晓自己想要演戏赚钱,到现在的所有细节,他的确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她浅眸呆愣圆睁,唇瓣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溢出甜软娇吟。
季夜鸣唇边的笑意,真切了许多。
沈别枝咬牙:“季叔叔不同意也没用,我成年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
是她天真,还以为那是考验。
想来他只是要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见过之后,依然要去。
没有眼镜阻隔,季夜鸣双眸格外地漆黑、幽邃,他沉静地盯着她,语调温和:“作为别枝目前的监护人,你的自由程度应该由季叔叔把关。”
沈别枝有气无力地哼笑:“您都要陈尧监视我了,还要怎样把控?”
一场暴力的谈判,注定无疾而终。
雨终而歇,沈别枝被季夜鸣搂在怀中,身体僵硬。
她闭着眼,不吭声。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见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叹。
次日,季夜鸣按时去公司。
沈别枝又是中午才醒,她稍稍一动,就觉浑身如车碾般酸软疼痛。
但她依然坚持着,把自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他又不能时刻看着她,还能管她出门做什么?
陈尧看着就看着,合同签下,谁也没办法阻止。
但奇怪的是,沈别枝收拾好下楼,并没有看见陈尧的身影。
往常她要出门,他都会在楼下等待。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着走到大门前。
伸手推,纹丝不动。
张姨这时走过来,面色为难:“别枝小姐,先生说,最近大降温,让您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外出感冒。”
昨晚下了雨,今日气温骤降,俨然是寒冬高峰。
季家给室外工作的佣人,都已发放寒冬补贴。
沈别枝震惊,怔愣地盯着深棕色的木门。
他居然来这一套?
张姨蹩脚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笑眯眯地说:“别枝小姐,先生叫厨房给您熬了粥,您先吃点。”
沈别枝明白,季夜鸣这是铁了心不要她去演戏。
她轻哼一声,声音清脆:“我不吃!叫他把我饿死算了,管我什么死活。”
就算是养宠物,老变态也多少对她有些经养的感情,他想要将她关在家里,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对策。
张姨担忧宽慰:“别枝小姐与先生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沈别枝性格倔强,说不吃,怎样劝都不吃。
她只喝一杯水,就拖着疲软的身体,返回楼上。
走到季夜鸣的卧房门前,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了方向,回到之前住的房间。
这么久过去,她的房间跟她住在这里时一样,陈设没变,每日有打扫。
连床头都茉莉花都如往常一样,每日都会放新的,房间内的空气中萦绕着浅浅的淡香。
沈别枝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继续睡觉。
沈别枝闹绝食,季家上下,从佣人到厨师,俱心焦难安。
先不说前两年的精心养育,最近小半年,先生与别枝小姐越发亲密,说不定以后就是季家的另一位主人。
因此,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怠慢。
厨师还忐忑问张姨,是否他今日做的粥,不合小姐胃口。
张姨也不知该如何劝小姑娘吃饭,只好给季夜鸣打电话。
中午的会议结束,徐岩州将张姨来的电话,报告给季夜鸣。
徐岩州面上正经,悄悄瞥着,男人脖颈上、衬衫衣领外,引人注目的挠痕、咬痕。
季总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人家小姑娘绝食?
季夜鸣听完,蹙了蹙眉,淡声:“备车,回去。”
回到季家,季夜鸣脱下羊绒大衣,递给一脸焦急的张姨。
他平和吩咐:“把粥端过来。”
张姨“哎”一声答应:“好。”
刺玫瑰
季夜鸣端着粥上楼, 在卧房没见着人,泰然自若地转身,走向隔壁房间。
推开奶油白漆的木门,窗帘紧闭, 光线昏暗。
季夜鸣打开灯, 少女心十足的床上, 粉绿色被子鼓起一团。
床上女孩背对着他,只看得见,被子外面一团,海藻似的乌黑头发。
将粥放在床头, 他按开窗帘的自动开关,粉色纱帘缓缓向两边打开。
雨后冬阳斜进,寒风被窗阻挡在外, 季家窗户所用玻璃, 隔音效果极好, 连同海浪潮落也一同隔绝。
季夜鸣坐到床边。
他掀开被子, 拍了拍小姑娘露在睡裙外的肩,温声低哄:“别枝, 先吃点东西再睡。”
沈别枝根本没睡着,从男人进门,就已经察觉。
她闭着眼, 一动不动,不想理他, 更不想与他说话。
耐心等半分钟, 她仍旧不动。
季夜鸣才伸出手臂, 将小姑娘从被窝里抱出, 放在腿上。
沈别枝卷翘浓密的睫毛轻抬, 睡眼朦胧撩他一眼,又闭上,扭头埋在他胸口。
床头柜上的瘦肉粥,热气缓缓蒸腾,裹挟着香味递到她鼻端,勾得肚子里馋虫咕咕叫。
季夜鸣低低笑,大拇指与食指捏住沈别枝下巴,将她脸抬起。
他垂眸,嗓音低磁柔和:“分明饿了,怎么不吃?”
沈别枝倔着脸与他对视,灯光落下,琉璃剔透的眼珠层次分明,毫无情绪。
一脸“你不如饿死我”的叛逆冷漠。
季夜鸣用勺子舀出一勺粥,喂到她唇边,温柔哄:“别枝先吃饱,再与季叔叔闹脾气。”
沈别枝唇瓣挨到了粥,不张嘴,也不回话。
耐心等了会,季夜鸣左手绕过她脖颈,坚硬的指骨捏住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刚好迫使她张开嘴。
沈别枝皱眉,抬起手,抓住男人骨骼感很强的手腕,试图推开。
但纹丝不动,季夜鸣另只手趁虚而入,将勺子送进她嘴里。
沈别枝尝到了瘦肉与海鲜的味道。
她不情不愿地嚼,总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吐出去。
透过斯文的银丝眼镜,他目光和煦地顿在沈别枝晶莹湿润的唇,温玉质感的低沉嗓音潺潺缓流:“别枝要是不吃,季叔叔就只能给另一张嘴喂粥了。”
沈别枝迟钝反应几秒,豁然抬睫,澄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瞪他。
季夜鸣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穿着整套的纯黑西装,衬衫干净熨帖,深色真丝领带系得周正端方。
正经温雅得,令人不敢相信,刚刚那样的下l流话是他所说。
沈别枝又羞又怒,脸颊红晕如霞,娇俏绵软的声音气得打结:“你......你就是个老变态!”
昨晚罚得那样狠,让她到今日都总有种无法合上的满撑感。
老东西竟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根本就不是人!
听她这样骂,季夜鸣没生气,只用漆黑如墨的双眼看着她,唇边露出宽容柔和的笑:“舍得跟季叔叔说话了?”
沈别枝闭上嘴,又不吭声了。
打定主意要跟他冷战。
季夜鸣耐心十足,端着碗温声:“别枝自己来,还是季叔叔喂?”
沈别枝夺下他手里的勺子,语调生硬:“我自己会吃。”
吃就吃,他总不能每天都这样看着自己吃。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受多久。
季家厨师对她的口味十分了解,粥里一定要放虾仁、鲍鱼,小火慢慢炖,将海鲜的鲜味全融进浓稠的米粥里。
咸香味美,通常早餐,沈别枝能吃一大碗。
今天或许受心情影响,她只吃半碗,就已经吃不下。
季夜鸣视线扫过床头剩下半碗粥,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白腻细腕,大拇指摩挲着腕心动脉。
他垂眸,磁声关心地问:“吃这么少,别枝还难受?”
语调温柔,好似真的很担忧她的身体。
沈别枝听出他在问什么,冷着脸不吭声。
虚伪!难受也是因为他。
季夜鸣松开手,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着她睡裙的边缘:“我看看。”
沈别枝下意识按住,膝盖紧紧并,双眼警惕望他。
她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珠光白色,在灯光下有着溢彩的流光。肩带衔接处一边一个蝴蝶结,前领宽松,莹雪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