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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他向她而来。
季夜鸣无视季镇南的热情欢迎,定定地看她一会儿,迈开长腿向她走来。
他将沈别枝拥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触碰着她的脸颊,垂眸与她对视。
闻着几近将她包裹住的清冽男性气息,沈别枝像以往一样抬起头,娇俏地弯唇叫他:“季叔叔。”
季夜鸣捧起她的脸,低下头亲吻她的唇,实现他刚刚看见那副画面时,产生的第一想法。
沈别枝的眼神四下惊慌乱瞟,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佣人经过,现在她无所谓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还做不到被如此坦然观摩。
好在季夜鸣只温柔轻含,不带其色彩,半分钟后,便放开她。
他看着沈别枝,语调磁声温和:“脚不痛了?”
沈别枝将被风吹凉的手,放在他手心取暖。
她摇头:“还有一点点。”
季夜鸣拇指轻抚她的手背,微笑着又问:“那里呢?”
沈别枝茫然地轻“啊”一声,看他嘴角似有深意的弧度,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脸颊顿时通红,气鼓鼓地瞪他。
“季叔叔还好意思问,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嗯。”季夜鸣顺着她的话,从容颔首:“是季叔叔干的别枝。”
他语调平缓淡定,仿佛只是随口一答。
沈别枝:“???”
知道他是斯文败类,但没想到他会衣冠楚楚说出这种话。
沈别枝面无表情抽回手,浓密的睫毛轻抬,目光从眼角斜他。
她拖着阴阳怪气的软调:“我迟早给季叔叔录音,让你公司的人听听,他们端正斯文的大老板到底是个怎样的败类。”
季夜鸣只纵容笑,触碰她红过晚霞的脸,体贴转移话题:“柏州说要送秦二小姐去国外读书,别枝要不要她来道歉?”
说是送去国外,其实就是流放。秦柏州担心秦珊珊继续招惹沈别枝,干脆让她去国外呆几年,并且命令不许回国。
沈别枝当然明白,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自己因为对方,差点错失一次机会。
她轻微扬起下巴,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要,不仅道歉,还得陪我损失费。”
季夜鸣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宠溺应她:“好。”
沈别枝很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晚餐后遛完狗,季夜鸣要她陪他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则在对面沙发看书。
这是以往没有的,有也是她缠着他。
沈别枝不是个安静的性子,在书房干坐着,根本看不进去书。
等男人结束一个视频会议,终于关掉电脑,准备休息。
沈别枝大松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想回自己房间躺下。
她的手刚放在门把手,就听季夜鸣叫住她:别枝。”
沈别枝回头:“季叔叔还有事吗?”
季夜鸣抬手,解开第一颗衬衫领扣,自然地说:“以后,别枝都睡我这边。”
茉莉花
经过昨晚, 沈别枝极不愿去季夜鸣房间。
她跟在季夜鸣身后,走得不情不愿。
一进门,沈别枝就从浅淡沉木香的空气中,捕捉到如影随形的茉莉花味道。
她狐疑地四处观察。
果不其然, 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哑光的浅咖色细颈瓷瓶, 插着大束茉莉, 新鲜欲滴。
源源不断地散发暗香,越走近越浓郁。
季夜鸣照例给她的脚踝揉完药后,她正要躺下睡觉。
忽然听他说:“等会儿再睡,季叔叔有个礼物送给别枝。”
沈别枝顿住。
对男人时不时送礼物的行为, 她已经见怪不怪:“什么礼物?”
她看着季夜鸣转身,从进门的柜子上取下一个细条形的盒子。
是项链,沈别枝想。
又想到上次的海螺珠项链, 她还一次都没戴过。
因为季夜鸣送给她的珠宝, 实在太多。
季夜鸣返回沈别枝面前, 黑色盒子已经打开, 他修长冷白的指骨从内捻起一条挂有吊坠的细链项链。
款式比较素,他挺少送沈别枝这样简单素净的。
沈别枝仔细看, 澄亮双眸中好奇的色彩趋渐古怪。
吊坠由银质光泽感的铂金所制,被雕成圆满盛开的茉莉花朵的模样,两层花瓣, 每一瓣的形态都不同,中间花蕊嵌着颗纯净的黄钻。
一朵人工雕琢的茉莉花栩栩如生。
卧室没开主灯, 适合睡眠的暖黄光线并不强烈, 但茉莉花心, 纯度极高的钻石仍旧闪着刺眼璀璨的光芒。
沈别枝茫然。
又是茉莉花。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 茉莉花的含义仅代表自己。
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为什么会对茉莉这种小清新花朵如此执着?
季夜鸣将她乌黑的长发拨到一边,手臂绕过脖颈,帮她把项链戴上。
高大伟岸的身姿俯身下来,宽阔的胸膛与肩臂,几乎将沈别枝包围起来。
她的脸触碰到他胸口,呼吸之间尽是温凉干净的男性味道,整个人都被浓郁微微苦的木质香裹在其中。
细链很短,吊坠只在沈别枝锁骨中间的位置,冰凉稍重。
她低头,几乎看不见。
想到季夜鸣偶尔一些变态的行为,沈别枝顿觉——
这不似项链,更像精美漂亮的项圈。
季夜鸣起身,幽邃漆黑的目光往下落,如赏名画般细致。
他抬起手,略带薄茧的指腹触碰沈别枝细长光滑的颈,唇边微微淡笑:“很美,过几天上学,别枝就戴上它。”
沈别枝心里罗了一座山的好奇,对此没有回驳。
现在要休息,他又将项链取下,叫沈别枝躺下睡觉。
沈别枝终于忍不住问:“季叔叔很喜欢茉莉花吗?”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季夜鸣躺到她身侧,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脖颈、脸颊。
隔着暧昧朦胧的灯光,他看着沈别枝的澄亮的眼睛,声音似温水潺潺:“嗯,季叔叔很喜欢茉莉。”
语调是平常的语调,但少了个“花”,让沈别枝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为什么会有错觉,他说的不是花,而是人。
沈别枝压下走偏的心思,柔软的手心不在焉地从季夜鸣衣摆钻进。
她若无其事地又问:“季叔叔为什么会喜欢茉莉花?一点都不像你会喜欢的东西。”
抛除其他不说,季夜鸣的身材是真好,她喜欢他垒块分明的腹肌,还有线条流畅的人鱼线。
但猫对喜欢的东西,总忍不住欠欠地伸出手去够,兴奋之余,它们还会情难自控地露出一点点爪子轻挠。
季夜鸣如冰块棱角般的喉结缓慢滚动,他握着沈别枝的手,顺着利落贲勃的人鱼线内收的方向。
他吻了吻沈别枝的唇,就以这样的距离呢语问她:“那别枝觉得季叔叔该喜欢什么?”
沈别枝逐渐被手心温度烫红脸,脑子已被占用,她咬着唇想不出:“不知道。”
对上小姑娘晶莹如水的双眸,季夜鸣从容淡笑:“那季叔叔告诉别枝——”
“没有应该喜欢,只有喜欢。”
灯已经被关掉,两道微重的呼吸在静谧漆黑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每当这种情况,沈别枝都下意识往他身上靠,掩耳盗铃地埋在他怀里,含糊地“嗯嗯”点头,极其不走心。
仿佛这样就能回避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也正是这种情况,季夜鸣往往不会像平常一样依着她顺着她。
他坚硬修长的指骨捏住沈别枝的下颌,轻抬,迫使她与他直面对视。
季夜鸣饶有兴致地盯着少女胭脂氤氲的脸颊,如汗水浸过的双眸,微微张的唇瓣。
让他想起多年前,大雨滂沱里,那束没有被装饰过、被人扔弃的茉莉花。
花朵被风吹雨打落,叶片深绿伤痕累累,几乎快与积水深深的地砖融为一体。
如同十六岁刚来季家,迷路在季家花园,只能蹲在地上捂住脸哭泣的流浪猫。
却在雨过天晴的彩虹下,顽强地绽放幸存下来的花苞。
与眼前的少女一样。
休息了一个星期,沈别枝脚踝已经痊愈,季夜鸣叫家庭医生检查过后,告诉她可以去上学了。
低调的黑色卡宴,停在学校内青苔片片的露天停车场。
前两天下过一场雪,停车场地面小块方砖的细缝里,残留着细碎雪迹,混杂着深色的泥土。
下车后,陈尧自然地跟着她。
沈别枝停住脚步,他也停住,沈别枝继续走,他也继续走。
穿过绿花园小路,绕过孔子像,越过教学区内道。
沈别枝扭头盯他:“我上课你也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