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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手掌也下滑,不松不紧地握住沈别枝的脖颈——
此时,门被敲响。
沈别枝一激灵,反射性松开手,用力推他。
她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
季夜鸣顺着她退开,手掌抚上她后脑勺,将她摁在怀里。
沈别枝这会儿不挣扎了,恨不得整个钻进他怀抱,彻底藏起来。
殊不知这样的姿态,他人一看便知刚才正在发生什么。
踩在木质地板的脚步熟悉,是陈尧。
瞧自家先生欲求不满的神情,陈尧就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
陈尧开口:“先生,这是您要的——”
季夜鸣打断他:“嗯,放下就出去。”
“好的,先生。”
他低着头,动作极轻地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到桌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沈别枝埋在季夜鸣怀里,细指紧紧拽住他身前衬衫,浑身因为羞耻的紧张而轻颤。
季夜鸣哄小孩子般,用手掌在她脊背轻拍。
隔着轻纱抹胸,他手心微灼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给沈别枝的脊骨神经,让男人的哄变了味道。
舞蹈的音乐早已停止,宽敞的舞蹈室寂静无声,窗外夜色浓郁,的冬风被玻璃阻拦在外,唯有青草、灌木的大自然味道无孔不入,顺着窗棱缝隙闯进一室温暖。
陈尧不敢抬头,求生欲极强、目不斜视地迅速遁走。
脚步声消失,关门声响起。
沈别枝才敢抬头,扭头观望一眼,见没人,彻底松口气。
随后回头瞪向季夜鸣,但她眼眸水润、脸颊红扑扑,似娇似嗔,毫无威慑力。
季夜鸣喉间溢出低低笑,伸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柔声轻问:“别枝尝尝?”
沈别枝应声看去。
男人手背青筋蜿蜒,五指骨节明显,正握着一个质感透亮的玻璃杯,看起来像装的水,中其中放进两片柠檬,几朵洁白的茉莉花飘在表面。
淡淡的茉莉与柠檬清香,徐徐飘到鼻端。
沈别枝顿时明白,直接了当地顽劣挖苦:“季叔叔这是继奶茶后的气泡水吗?”
她突然发现,抱着他的这个男人,斯文儒雅的表皮下,好似隐藏着别样的偏执。
别人给过她什么东西,他都要再给她一份,好似这样就能盖过别人的。
就像她以前养的猫,同班同学来家里玩,给它带了猫条,它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她就差人去买更昂贵的猫条,让它吃个够,并教训它“谁的东西都吃”。
沈别枝轻撇唇角。
像自然界里,雄性动物留气味占地盘的行为,没想到男人也是如此。
季夜鸣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微笑:“别枝先尝尝。”
看清来清新淡雅的的饮料,让沈别枝犹一时猜不出会是什么味道。
她犹疑着,双手捧住杯子,尝一口。
沈别枝猝不及防呛咳,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夜鸣:“是酒?”
大概是柠檬与茉莉的清香太有欺骗性,又或许酒精的度数太低,才没让她闻出是酒的味道。
放下杯子,季夜鸣从托盘里的拿起丝帕,体贴擦拭她唇角,温声说:除了上回生日,别枝好像还没喝过酒,很乖。”
所以就奖励她喝酒吗?
沈别枝觉得他有那个大病,她斜着眼撩他,不爱饶人的嘴里绕着娇俏的软调:“季叔叔又不是时时看着我,怎么知道我喝没喝酒呢?”
他爱掌控,可他不可能分分秒秒瞧住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所有事。
她早晚要做遍他无法忍耐的事情。
季夜鸣泰然处之:“酒与外面饮料里添加的化学剂一样,不算什么好东西,别枝若不喜欢,倒也是好事。”
沈别枝一听,就知道他在隐射上回陈星宇给她的蜜桃味气泡水。
她透亮纯粹的双眼俏皮眨动,故意与他唱反调:“不是好东西但好喝呀,我喜欢。”
沈别枝端起那杯味道清淡的酒:“我就要喝。”
微失控
沈别枝赌气要喝, 季夜鸣没阻止。
她一边喝,一遍忿忿,别人的桃子水就不能喝,他的酒就能喝了?
不是说,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么。
考虑到她刚跳完舞, 这杯酒没有放冰块, 只比常温略凉,喝起来清爽不腻,挺适合女孩子偶尔小酌。
季夜鸣垂目敛眉,安静地注视她, 看她一口一口,喝去大半杯。
无意瞥见他深邃的眼眸,沈别枝顿住, 后知后觉头有点晕, 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蹙眉, 神情凝重地审视着季夜鸣, 双眸水润纯粹,明晃晃地写满怀疑。
沈别枝觉得, 斯文败类老男人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故意不阻止她,故意让她喝醉。
她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
季夜鸣仍旧温和, 唇边点缀着浅浅微笑。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一如窗外远处黑压压的山林, 似有蛰伏的野兽, 穿过乔木疏影、越过辽阔庄园, 隐秘地盯着明亮窗内漂亮的小羊, 伺机而动。
沈别枝浅眸澄澈得一眼见底, 毫无遮掩地暴露出主人所有的情绪。
季夜鸣微笑:“别枝怎么了?”
低低沉沉、松散磁性的声音如一泉温水,汨汨涓涓缓流而下,仿佛带有魔力,令人自然而然地放松警惕。
沈别枝收回目光,将手里捧着的玻璃杯放回桌,酒后的声音含糊轻软:“没什么。”
说着她从男人腿上起身,娇俏地拖腔带调:“季叔叔,我舞跳完了,可以回房间休息了吗?”
沈别枝并不打算征得对方同意,不待季夜鸣开口,就自顾自向前走。
兀一迈步,更强烈的眩晕感突如其来,她有种“整个舞蹈室在缓慢晃动,全世界都在旋转”的错觉。
四肢仿佛有自己的想法,脱离大脑的控制,令她忽地往旁一歪。
季夜鸣及时伸手,温热的手掌搀扶她的手臂,语调纵容无奈:“小心。”
沈别枝不受控制,重新坐回他腿上,沉重的脑袋自然靠到他肩膀,呼吸都累。
依稀记得,她刚来季家,他也这样搀扶她。
只是那时,在她站稳后,他便分寸恰当地松开手。
现在,他的手掌却握住她裸l露的手臂,漫不经心地摩挲。
那杯酒其貌不扬,披着清新低调的皮,后劲悠扬回击。
沈别枝不难受,只整个人没劲,头脑迷糊,但这种极易受制于人的状态,令她烦躁不安。
见她久不说话,季夜鸣垂眸,拍拍她削瘦的肩,温柔低声:“别枝还好吗?”
沈别枝抬头望他。
酒后的小姑娘,脸颊红扑扑,薄雾胭霞一直晕染到眼角,眼眸水雾朦胧,黑长的眼睫沾染湿气,一两根黏在一起,楚楚可怜。
被她这样望着,令人徒生“什么都想给她”的荒唐思想。
静静盯几秒,沈别枝忽然瞥目,“啪”一下拍在他手腕,她蹙眉撒着酒气:“季叔叔放开我......嘶。”
手心不设防地打到坚硬的钻石袖扣,沈别枝下意识缩手,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硌出印记的手心。
疼痛令她眼睛酸涩,湿润蔓延。
这时候的她,就算发脾气,也是如娇似嗔,自讨苦吃后又委屈不已,更令人心软、怜爱。
季夜鸣叹息,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轻柔抚过细腻发红的手心。
他好笑地问:“别枝醉了?”
沈别枝想也没想:“没有!”
一板一眼的斩钉截铁,反倒泄露出她此时的醉态。
季夜鸣缓缓说:“别枝酒量这么差,以后确实要少喝酒。”
沈别枝手心疼意过去,感官上微微发热,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带起阵阵粗砺的酥麻、疼痒,令她指尖微微蜷缩。
她试图收手,但纹丝不动。
沈别枝借着醉态,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气尤其认真:“季叔叔请放开我。”
季夜鸣略顿,唇边的笑浅淡了些,他盯着她:“别枝想做什么?”
沈别枝摇头,醉意氤氲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懵,她不高兴地皱起眉,声音迷糊低软,答非所问:“我们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话落,在以假乱真的醉态下,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努力集中注意力,观察季夜鸣修长的五指是否收紧,规律起伏的呼吸有没有紊乱。
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
季夜鸣干燥的手掌,顺着她手臂,一路往上抚过,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低头,薄唇若即若离地触碰她粉薄的耳廓,温润的嗓音浸润着不明意味:“别枝不喜欢这样?”
灼热的呼吸落入耳蜗,沈别枝摇头就会被他吻上,只能一动不动。
她来不及回答,就感觉到耳朵被亲吻,又听他说:“不如就让别枝巩固一下上节课的学习,如何?”
季夜鸣语调轻微上扬,听起来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的实际行动,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骨节分明的长指拂开纱裙,贴着腿,他的指腹温热、粗砺,与她常年被保护起来的莹润肌肤截然不同。
沈别枝顾不上装醉,反射性抓住他手腕,湿漉漉的浅眸在灯光下,折着惊慌失措的碎光。
她望着他控诉:“上回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