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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夜鸣喉间溢出的语调微微上扬,好似疑惑:“别枝不喜欢?”
哼,明知故问!
沈别枝强迫自己淡定,与男人含带笑意的眼眸对视,她骄傲地扬着下巴,微微笑:“不,我很喜欢,谢谢季叔叔。”
如果她耳朵与脸颊不那么红的话,或许看起来会更骄傲。
季夜鸣与她对视片刻,随后靠近她,沈别枝不淡定了,反射性后退,直到身后抵至卓沿,退无可退。
季夜鸣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触碰她的脸颊,玉质嗓音浸透着柔和:“别枝总是嘴甜,如今长大了,是否应该换一种方式感谢?”
沈别枝听懂了他的弦外音,目光顺着掠过他阴影锋利的喉结,顿在颜色浅淡的唇。
绅士面具掩饰下的意图越发张显,尝过血液味道的野兽,怎么可能会停止狩猎。
脸颊还未散尽的热度,重新席卷而来,她浓长的睫毛紧张乱颤,不情不愿地小声:“可以上楼吗?”
大厅宽敞的空间,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随时会被人看见。
季夜鸣轻挑了下眉峰,嗓音低磁:“嗯?”
沈别枝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歧义,上楼基本等于回房间,回房间能做什么?
她磨了磨后槽小牙,忽然大着胆抓住男人的领带,弯起眼娇俏笑:“我是说,季叔叔太高了。”
季夜鸣将她抱起来,沈别枝喉咙的惊呼来不及逃出,便被放到身后、摆放着连衣裙与礼盒的桌上。
他稍微俯身,手掌撑在桌面,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他怀中。
甘苦沉木香与清冽的男性气息,柔和却不容拒绝地笼罩过来,不紧不慢地占侵她的安全距离。
季夜鸣垂眸,目光落定于少女润泽艳丽的唇瓣,只是看着。
沈别枝悟了。
乖顺地扶住季夜鸣的肩,她凑上去,用他视线里的唇瓣亲吻他。季家的灯光是那么明亮,刺得她忍不住眼眸半阖,不得不近距离欣赏男人英俊的脸庞。
她甚至走神地想了下,如果他让自己还债,到底谁亏谁赚。
沈别枝耍了个滑头,若即若离地亲了亲温凉柔软的唇,随后伸出小巧的滑腻轻点一下,迅速撤退。
远离时,她看着男人的那双浅褐色眼眸透出狡黠任性,嘴角翘着得意戏弄的笑。
季夜鸣深海般幽邃的眼渐深,喉结滚动,比她更快地捉住她的后颈,往他的方向按压。他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温缠重搅地予她深l吻的惩罚。
在这个温暖的冬夜,沈别枝又被他言传身教了一个道理——偷鸡不成蚀把米。
非常消耗肺活量的一个吻结束,沈别枝腰肢塌软,像一只被太阳烤化的猫,只能依靠在男人怀里,微微喘息着。
身前男人身姿高大,灯光至他身后上方倾落,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两人较大的体型差格外地和谐、暧昧。
季夜鸣温凉粗砺的手指碰上她的下颌骨,迫使她抬起脸,指腹轻柔擦过莹润饱满的唇,漫不经心摩挲胭脂透红的脸颊,旖旎轻柔。
他看着她水雾氤氲的动情双眼,怀念般温柔潺潺地陈述:“你刚来的时候,我不知该怎么对你,怕对你不够好,在学校羡慕其他人。”
沈别枝抬起被眼眸沁出的水润打湿的睫毛,目光露出疑惑茫然。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她斟词酌句间,又听他沉缓续说:“如今我倒是担心对你太好,让你好奇那些不好的。”
新乐趣
“如今我倒是担心对你太好, 让你好奇那些不好的。”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从季夜鸣口中说出来,语调如常平稳,甚至松散, 听不出有何异常。
但沈别枝敏锐地感觉到, 周围气压在隐秘地降低。
男人逆着光, 深邃眉目间隐现的阴郁与浓稠阴影不分你我,沉沉压迫感悄无声息地逼近。
沈别枝心陡然一重。
与此同时,叛逆的嫩芽承接到一滴甘雨滋润,叶尖招摇着拔高一厘。
在心惊肉跳里招摇生长。
沈别枝靠在季夜鸣怀里, 细白手指捏着他颈下优雅端正的温莎结,看似在研究如何松解领带,翘起来的食指却若即若离地勾划衬衫衣领上方、分明性感的喉结。
她用灵动水润的双眸望着他, 故作疑惑:“不好的?怎样才算不好?”
季夜鸣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
他抬起手握住沈别枝的, 带着她缓慢地左右松动, 黑色真丝领带被扯下。
季夜鸣安静地与她对视, 骨节坚硬的长指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将领带展平。
沈别枝仍旧望他,猜想他会如何回答, 对身后的动作无一丝警觉。
像天真烂漫的家猫,认真贪婪地品尝养猫人手上用来引诱它的零食,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另外的手里拿着准备套上它脖颈的项圈。
季夜鸣将沈别枝绸缎质感的长发拨开, 薄茧指尖触碰她的后颈。
他低下头,接完吻后、滚热潮润的唇贴在她耳畔:“既然不好, 自然没必要叫别枝知道。”
他说话时, 薄唇偶尔碰到沈别枝粉薄的耳廓, 湿濡酥麻的电流与徐徐动听的男低音同驱并行地围攻她敏l感的神经。
令沈别枝怀疑, 他是在报复自己刚刚的撩拨。
从小到大, 沈别枝骄傲的特性从未消失过,看男人这块,眼光极高。
直到遇见季夜鸣,青春期的春心萌动才姗姗来迟。
所以她道行尚浅,轻易沉溺在对方略施的小计里。
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沈别枝迟顿地反应几秒,终于回过神发生了什么。
她蹙眉,满不高兴的样子:“季叔叔,你又做什么?”
季夜鸣没有回答,幽邃目光专注地落在她仰起的脖颈,长指勾着领带围着细颈绕一圈,不紧不松。
最终在她旁侧打了个结。
深黑与瓷白的极端色差,呈现出一种冲击力极大的靡丽艳色。
沈别枝不喜这样的束缚,抬手就要扯,却被牢牢握住细腕,反剪在身后。
吻落到她脖颈,灼热而沉重。
温润触感中隐藏着轻微刺痒,沈别枝受惊无措:“别......我明天有舞蹈课。”
她挣了挣手,纹丝不动。
如果没有舞蹈课,她无所谓留不留痕迹,冬天穿得多,裹条围巾便能轻易粉饰。
但舞蹈课只穿单衣套装,她可不想像动物园的大猩猩一样被观赏评足。
季夜鸣闻声略顿,从容移开薄唇,隔着领带亲吻她。
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脆弱的致命点隔着男人的领带、被轻轻重重地嘬吻,令沈别枝感到异样地【创建和谐家园】,心跳一下一下加速,重如擂鼓。
沈别枝粉颊如霞、细汗汨汨,她控制不住微微启唇,溢出细微的似是而非的软调。
望着大厅挑高、花纹繁复的穹顶。
沈别枝忽然回想起,他们上回做时,在愉悦的顶峰,他也将领带系到了自己脖颈上,甚至被他后来解开的姿态诱得春潮带雨、急流汹涌。
斯文变态老男人连癖好都如此与众不同。
别人都是手控、足控,他倒好,控脖子。
沈别枝真怕他什么时候控制不住,一口咬下去。
—
季夜鸣启程去法国的早上,他衣着正式,黑色羊绒大衣内,是整套的同色西装,银丝细框眼镜稳妥架在高挺的鼻梁,斯文儒雅、一丝不苟。
司机与助理等在庭院,油光水滑的季镇南摇头摆尾地在他腿边绕圈,依依不舍送行主人。
季夜鸣牵着正要去上学的沈别枝一起出门,像即将离家许久的大家长一样温声嘱咐:“我不在家,别枝有什么需要就跟张姨讲,也可以想一想要什么礼物,想好了给我发消息。”
今天天气很好,季家后山晨雾蕴绕,缓慢往上飘动,揭开面纱一般,款款露出底下青松成片、偶杂红枫的山林。
这是晴朗的征兆,小时候沈别枝听外婆说,过去不能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他们就靠辨雾观霞来审看天气,从而决定出门与否。
揣着即将短暂自由的开心,沈别枝没有像往常那样依依不舍,勉强调控五官露出恰当的表情,给他一个撒娇式拥抱:“知道了,季叔叔早去早回。”
其实还是有一点不舍。
只有一点。
季夜鸣抬手轻拍她纤薄的背,又将她敷衍围在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整理漂亮。
他垂眸,目光落在沈别枝高挽的丸子头,缓声含笑:“还有,想吃什么东西就叫家里的厨师做,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小心吃坏肚子。”
沈别枝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
话音突然停住,她抬起头,瞧着男人一贯平和斯文的面庞。
福至心灵,沈别枝听懂了,季夜鸣说的是许言辞送她奶茶那次。
难怪他能成为立于商业神坛的资本家,记忆力真好,这么久过去,她自己都快忘掉了。
连许言辞长什么样都已经不记得。
她假装没听懂,敷衍“嗯嗯”两声,拖长软调:“知道了知道了,季叔叔你好像我爸啊。”
当然,这里的像,单指“爸”这个名词,而不是身份。
毕竟她那狗爹,可不会像这样细心叮嘱她。
季夜鸣微妙地顿了一顿,看向沈别枝的幽邃眼神,让她觉得要不是今天他要出差,自己指不定得挨顿收拾。
她突然找到了新的乐趣,调皮地在生死边缘大鹏展翅,然后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季夜鸣看着她,曲起食指轻弹她额头,声调泰然自若:“季叔叔九岁的时候,应该还造不出像别枝这样健康漂亮的女儿。”
冬天冷,【创建和谐家园】疼。
即使他根本没使劲。
沈别枝“嗷”一声捂住,轻声哼哼。
羞恼之下,她毫不谦虚地承认他口中的“漂亮”,至于健康嘛——
沈别枝俏皮地眨动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笑眯眯恭维:“季叔叔天赋异禀,肯定可以哒。”
他可是晋江男主啊。
要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