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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逍打个哈欠:「江瑜,你会不会做饭啊?我刚睡醒,好饿,本想叫阿姨过来,但你来了。」
他冲我弯弯眼睛:「不会也没关系,我叫阿姨过来。」
「不用,」我瞬间拒绝:「会的。」
我洗过手,三两步走到屋里。
陆逍指指冰箱。
我走过去,发现里面码好了食材。
对着食材想了会,迅速决定了做哪些菜。
陆逍绕到我身后,距离陡然变近,我身形瞬间僵住。
陆逍一个动作,我才发现是围裙落了下来。
他帮我绑好带,熟练地捏过我的下巴吻了一下:「怎么又像被吓到了。」
这顿饭在他的捣乱下没有做得很顺利,但还是有两菜一汤。
艺人注重身材管理,我用来焖饭的米都是糙米,做的菜也注意少油少盐。
他吃了一口面露讶色,毫不吝惜地夸奖:「好吃。」
我莫名松了口气,见他吃饭,心里的不真实感又冒头了。
那个我追随了这么多年的人。
那个我只有隔着屏幕才能看到的人。
那个在 KTV 几句话就让我丢盔弃甲的人。
也是在这两个月让我心神不定的人。
我从未想过将富士山私有。
但能不能允许,让我有可以登山的机会。
那晚陆逍好凶,他好像很喜欢看我哭,拇指摸索着我泛红的眼角,眼里是被欲望控制、沉沦的黑。
结束后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抱着我,肌肤之间的湿意与热意交织,陆逍看我一会,又亲了亲我的鬓角。
我心想,不行,这次不能这样就算。
我也没喝酒,我也清醒着。
我坐起身看他,身上的红同眼角一样,看着可怜至极:「我会做饭,不麻烦。你可以随时提结束。」
我吸吸鼻子,在他诧异的眼神里继续说:「在我这里,你也是自由的。」
「我们能不能……经常见面?」
空气间霎时陷入沉默,我几乎能感受到暧昧的消散、时间的凝滞。
陆逍看向我的眼神中没有温度,但最后,嘴边还是带着笑,他捏了捏我的脖颈。
「休息吧。」
我心里一沉。
这晚我不知道多久才睡着,原本相拥的姿势已经变成背靠背。
我不忍心,又转过身去,看着他的背。
昏昏沉沉睡着又醒来时,陆逍也醒了。
他坐在窗边,我们隔空对视。
夜里黑暗中的悲伤与请求,在阳光下变得狼狈又好笑。
见我起来穿衣,他才把手里的烟点上。
我沉默地洗漱,他沉默地抽了支烟。
我们私下相处虽然就两次,但我也知道,陆逍是个温和的人。
他从不介意把自己的温柔施舍给身边需要的人,总之断不会这样的沉默与一言不发。
「我走了。」
我拎上包。
心里闪过不知是遗憾还是懊悔,总觉得没说出口就好了……没说出口说不定他还会找我,《过期不候》免不了经常见面,也不会尴尬。
「我这里的密码给你。」陆逍说。
我惊讶地转过身。
「之后我还会约你见面,这里私密性很好,不会让别人知道。」
他停顿一下,又说:「所以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像……天塌了一样。」
这两句话对我传递了三个讯息。
我们还可以保持这种关系。
只有他叫我的时候我才可以来。
还有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
冷静又苛刻,不公平极了。
可爱的那个人是我,我早就没奢求什么公平。
我放下包,回头,跑了两步到他的怀里。
陆逍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声音温柔至极。
「晚点再走吧,今天还想吃你做的饭。」
我哭着说好。
10
北方的冬格外漫长。
年过完,《战烽》就要开机。
我在家小住几天,手机上是回不完的消息提示。
我妈看着我叹了口气,我爸爸也跟着叹气。
我觉得好笑,从手机里抬起眼:「叹什么气呀?」
我爸说:「隔壁老张家女儿记得吧?」
「记得,我念大学的时候她还蛮小的吧……」
「嗯,00 年,」我妈说:「今年刚毕业。」
「订婚了。」我爸接了句。
我妈跟唱双簧一样:「明年结婚。」
好笑之余又觉得心酸。
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一个问题:「人这辈子能有几次真心?」
当时认真地想了下,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拼尽全力爱过一次,带了一身伤痕累累回来,没长进多少,尽让家里人伤心了。
《战烽》是部大男主年代剧,陆逍演的是边境名将,女主是 85 花徐莱。
这部戏的时间跨度长,从将军少年到花甲;从朝廷中兴到没落。
一代名将镇北候最终战死沙场,英雄迟暮,死得其所,也算另一种功成名就。
电视剧官宣,除了前六到八番,还会同步公开出品公司、制片人、编剧、导演等主创团队的名字。
《战烽》却没放出制片人的消息,我在工作人员面前都用英文名,两年过去,除了各部门负责人,大部分人也不太清楚这位 Danica 就是当年跟陆逍闹得沸沸扬扬的江瑜。
程宇觉得没必要,我却总想规避一切舆论问题。
我很重视《战烽》,官宣的定妆照都一张一张看过去的。
从前没发现,这回看陆逍的未修照片,却也看到了他眼角细细的纹路。
一阵恍惚,竟发现从看到宋震那年起到今天,已经过去十一年。
开机前剧组组织了为期一个月的集训与剧本围读,我不得不经常跟陆逍见面。
我每回都刻意保持距离,倒是他时不时凑过来嘘寒问暖。
依然带饭盒在身上,可我每回都不接。
周小期来问我怎么想,我问能怎么想?就这样,做完这部作品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不会再相见。
我刚说完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陆逍。
他听见了,想笑也笑不出来,手里还拿着饭盒。
周小期挑挑眉离开,还体贴地推了陆逍一把,顺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陆逍应该是刚训练完,身上穿了件深色的运动套装,鬓角还隐约泛着湿意。
他眼神定定看向我,带着委屈和无措。
这是我从前经常望向他的眼神。
「吃饭了吗?」
「没必要。」
我们同时开口,陆逍的笑又垮了点。
「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后还要一起工作,别把局面弄得不好看。」
陆逍举着饭盒的手垂到身侧,半晌,才轻声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之前好像很喜欢我,现在也……不喜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就想到你之前过生日的时候说想和我吃很多顿饭。」
那是我们刚在一起后不久的深秋。
我的生日在十月底,本来何思思想来陪我过,但那天陆逍给我发了消息。
他说那天我可以过去。
我当然没有想到,他会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