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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朋友说两人在烧烤摊,让我接他回去。
凌晨三点,等我赶到时,看见江默正单手拎着一个男人,指着他的鼻子臭骂。
摘掉眼镜的江默气势冷锐,棱角分明的侧脸好像笼罩着一层冰霜,薄唇轻抿,从头到脚写满了三个字:不好惹。
在他身后,还有四五个喝到烂醉的男人,已被他撂倒在地。
「你喝酒就喝酒,欺负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动没动手?欠收拾是吗?」
那几个男人想反抗,被他一人一脚,直接踹出大门,滚到了马路上。
有人拾了根铁管冲上来,他眸色一凛,劈手夺下撅成两半,砸在门外「哐啷」一声巨响,吓坏了所有人。
「在老子眼皮底下敢闹事?出门打听打听这片谁罩的?」
「谁罩的啊?」
我冷冷地开口。
真凶啊。
这还是那个因为吃素委屈得一直蹭我的男妈妈吗?
怎么跟黑道大佬似的。
江默一见了我,忽然脑子浆糊住了,喝得眼圈有些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你很行啊,要闹分手?」
闻言,江默轻轻地把手塞进我口袋里,小声道:「我错了,我就吃了两串羊肉,还没敢加辣椒面。」
我一笑,他大着胆子将我整个人裹进怀里,晕晕乎乎地说:「不分手也行,以后修暖气、钉柜子这种事,【创建和谐家园】行吗?我好歹一大老爷们儿。」
「你让我主动一回吧,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光求婚词我都写了两万多个字,你忽地就把证领了,你一点儿机会也不给我啊。」
我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说着说着就靠我肩上睡了,死沉死沉的。
他朋友这才挪车回来,见面和我打招呼,说赶紧把人带回家吧,心情不好,喝了不少。
「江哥以前多凶啊,整个以东区黑白两道谁不认识?后来他也是倔,为了个女人竟然去读什么财大,还真当乖乖仔,干起财务来了......」
???
这女人就是江默的白月光老师吧?
这故事我怎么总听不完整?江默你别睡了,起来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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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那天又错过了。
转天周一好像是重要的年审,江默早餐都没吃完就赶去公司了。
我蹲在财务办公室门口,等着下班找他谈谈,没想到上了个厕所的工夫。
人!就!走!了!
他是不是躲我?
结婚证刚到手就原形毕露,把我当工具人抛弃了是吧?
手机一阵乱响,已经被辞退的小绿茶忽然给我发消息,字里行间都弥漫着得意。
「不好意思提醒你,江默哥的白月光回国了,就在我们今晚的同学宴上[定位][照片]。江默哥穿得这么正式,是不是要做什么啊?你真的允许他来?」
「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该不会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我收到消息时脑子确实有点儿懵,我立刻联系江默,得到的回复却是:
「晚上部门有个应酬,不回家吃了。冰箱里有我炖的肘子,媳妇你最近感冒,多吃点儿肉。」
我平静了几秒,冷笑着拎起车钥匙直奔地库。
刚领证的老公瞒着我私会白月光,我该心碎离去?
不可能,必然是杀过去瞧瞧啊!
到了饭店门口,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顺着同学会的牌子找到了包厢。
等屋里热热闹闹,江默乐得嘴都合不拢时,我推开门,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
「确实,孙老师这些年——你你怎么来了?」
一瞬间,满屋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江默,这位是?」
江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刚要开口,我贤惠地笑了:
「介绍一下,我是江默的丈母娘。」
我从人群中揪出小绿茶,拉着她的手:「这是我女儿,在门外见到了他们夫妻,进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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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么年轻的?」
屋子里一群人惊得倒吸冷气,暧昧的目光围绕着我们仨。
江默下意识地把酒杯藏在身后,轻轻地扯我袖子:「媳妇,你为什么?这事儿是不是误会了,你听我——」
「叫阿姨。」
我皮笑肉不笑地甩他一记眼刀。
江默浑身一颤,立刻两手贴裤线站了个笔直的军姿,老实了。
「我听你们说女婿他是......校霸?什么故事啊,从前不太老实吗?」
「就是逃逃课、打打架,骑摩托跟小姑娘亲嘴儿之类的,江哥当年可帅了。」
江默咬牙切齿,憋出来一句:「你少说点儿能死啊?老子当年可是文科状元进的财大,老子热爱学习!」
话音刚落,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同学们抱歉我来晚了。你,你是江默吧?」
这女人烫着一头海藻般的【创建和谐家园】浪卷发,纯白色连衣裙,棕色小皮带挂在不盈一握的细腰上,妆化得很淡。
江默一瞬间挺直了背,身体僵硬。
他在紧张,甚至有些激动?
几秒之后,江默做了个深呼吸,两手插兜缓缓地转身。
「嗨,好巧啊孙老师。」
他单手摘下眼镜,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丝遮住一双点漆似的黑眸,举手投诉间散发着成熟稳重。
不是?你怎么还夹出气泡音了呢?
你刚才还委屈得要哭,你平时不是烟嗓低音炮啊?
好小子你跟我一套一套的。
孙老师靠近了些,细白的手搭在江默肩膀上,轻轻地掸去他肩上的灰尘:「好久不见真的是你,你现在都大学毕业了吧?这位是?」
江默明明就在紧张!他手都偷偷地攥拳了!
我拎着包头也不回走了:「忘了介绍,我是他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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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没有十点睡觉了。
我独自坐在小区花坛里,望着黑灯的家,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自律才能长寿。
奈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绕不开江默那点事儿。
我真的好介意白月光。
可是已经爱上他了,要么别翻旧账继续爱,要么赶紧跑,矫情乱想一点儿用没有。
我一把一把地抓起凳子上的积雪,往头顶堆,希望早点儿冷静地做个了断,直到手腕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你发烧了,脸都烧红了。」
江默不知何时出现,英俊的眉眼散发着一股冷意,蹲在我面前,挡住了草坪灯刺眼的光。
他轻轻地揉搓我睫毛上挂的雪花:「先跟我回去好不好?误会太大了。」
我被他塞进怀里,抱着朝楼梯口走,滚烫的额头抵着在胸口,听着「咚咚咚」的心跳,我低声地问他:
「明早还要六点起床,跑两公里吗?」
江默还没回答,一柄带着茉莉花香气的雨伞出现在头顶,孙老师纤细又焦急的声音传来:
「人找到了是吗?快进去吧,外面雪大,别冻感冒了。」
「万幸啊,老师刚租的房子就在你们隔壁,还能照顾下你们。」
「看得出来你们是情侣,还吵架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说呢,老师很担心的。」
那个女人乖巧地撑着伞,一路小跑,交谈之余,向我投来幸福又得意的微笑。
原来,她就是隔壁的新租客,孙卿晚。
单身,留洋归来,带一个孩子。
我还要问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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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地,中招了。
暂时闹不动了,人在床上,手脚发软,嗓子宝娟。
江默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让他睡客房,后半夜两道杠了立刻冲进我被子里,第二天烧得满嘴说胡话。
原本以为住隔壁那个白月光孙卿晚能起点儿作用,万万没想到她早上八点敲开我家大门,惊慌失措地抓着江默说:「江默帮帮我,我儿子发烧 40 度了!」
江默眼皮都没抬:「发烧你打 120 啊,我又不是医生。」
孙卿晚狠狠地愣住了。
等我迷迷糊糊地爬出来,就听见江默站在门口跟孙卿晚胡说八道。
孙卿晚穿着单薄贴身的吊带裙,披散着长发,楚楚可怜地掉眼泪,这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他一直在抽搐,老师真的很害怕........」
她柔弱无助地抓江默手臂,江默却白眼一翻,「哐啷」一下关上了大门。
「人都抽了你还敢跑出来,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