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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靳怀沉没有问我理由，直接拒绝分手。
不等我开口，他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分手，其他都依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难受。
我了解我爸妈和沈苗。
除非我跟他们断绝关系，否则他们肯定还会再骚扰靳怀沉的。
说不定，以后还会闹到他父母面前。
再者，我决定彻底割舍这份畸形的亲情，那么势必会有一场撕逼。
我不是很想让靳怀沉看到那些难堪。
靳怀沉却说：「你想揭开你妹妹的真面目，就应该利用我。」
「……」
看我一脸无语，他皱了眉：「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是对，就是第一次遇到上赶着让人利用的，我有点震惊。」
靳怀沉笑着抬手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14
沈苗对靳怀沉不死心，这恰好给了我机会。
她不知道，每天晚上和她聊天的人，不是靳怀沉，而是我。
我还跟她说好了，以后只在晚上聊天，因为白天工作忙。
她倒是贴心听话，靳怀沉怎么说她怎么做。
然后，她反手把聊天记录发给了我，让我成全她和靳怀沉。
我回：「这样吧，下周六刚好你生日，到时候我带靳怀沉过来，我们一起把话说清楚。」
沈苗以为我妥协了，高兴得立马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想要的东西就要尽力争取呀～」
我给靳怀沉看：「她说你是个东西。」
靳怀沉随口回道：「我是人，不是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
靳怀沉：「……」
15
沈苗生日当天，我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跟靳怀沉到达包厢的时候，其他的亲戚也都到了。
每年沈苗生日，我爸妈都会叫上亲戚朋友一起庆祝。
但他们不记得我的生日，尽管我的生日跟沈苗只差三天。
十五岁之后，他们也没有再给我买过蛋糕。
二十岁那年，我在沈苗生日的第二天，跟他们说我也想要生日蛋糕。
我妈指着前一晚打包回来的蛋糕说：「用那个吧，放冰箱两天后应该不会坏。」
沈苗有蛋糕、有红包、有礼物、有公主裙。
而我，只有残羹剩饭。
我看着桌子上的蛋糕，比去年更大。
我的爸妈，一年比一年更爱他们的小女儿。
沈苗今天一定很幸福吧。
可怎么办呢，我是来破坏这份幸福的。
16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我妈起身说道：「今天是苗苗的生日，感谢大家过来吃饭给她过生日，祝我们苗苗越来越漂亮！」
其他人纷纷附和：「祝苗苗越来越漂亮！生日快乐！」
沈苗笑得如同一朵花，眼睛都眯起来了。
全场只有我和靳怀沉始终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其实在靳怀沉的雕塑脸衬托下，我的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和颜悦色。
我妈转头示意服务员把打火机递过来。
这时，我缓缓起身：「等一下。」
在场众人皆是一下，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我接受他们的注目礼，同时换上了笑脸，扫视一圈。
最后，我的视线定格在沈苗的脸上。
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对着沈苗举了起来：「苗苗，今天你生日，姐姐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
沈苗对于我的举动抱着警惕。
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她平时也习惯了在人前跟我装姊妹情深。
所以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跟我翻脸的。
她笑道：「姐，你先坐下，马上就要切蛋糕了。」
我：「不，在切蛋糕之前，有几句话先让我说完。」
「小禾！」我妈在一旁低声叫我的名字，带着警告的意味。
但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让这场戏中途停下。
我对沈苗说：「姐姐知道你喜欢姐夫，原本也准备让给你，但是苗苗，姐姐怀孕了。」
17
我的话音落下，全场都安静了。
应该说本来就安静，现在直接变成了死寂。
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那种。
服务员也站在边上吃瓜，一脸「我惊呆了」的样子。
大概她心里正在疯狂吐槽：「这家人这么乱的吗？」
我一点也不乱。
是沈苗不做人。
我还很像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恰到好处的为难，语气凄凉：「苗苗，如果我把怀沉让给你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
旁边的靳怀沉往另一边偏了偏头。
我知道他在忍，我太能编了，他很想笑。
但这个时候他敢笑场的话，我就把他和沈苗一起祭天！
沈苗已经被我的话彻底惊呆了，微微张着嘴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妈倒是反应快，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骂道：「沈禾，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怀孕了！」
「今天早上刚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妈，你要看检查单吗？」
我说着，转身要从包里拿单子。
我妈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我不看！」
不看最好。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单子。
我爸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怪我不挑场合。
「今天是苗苗的生日，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好好说，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笑得比沈苗刚才还要更灿烂，「爸，你看我不高兴吗？」
「我看你是疯了！」
因为我的挑衅，我爸更加生气。
他起身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要把我拖出包厢。
靳怀沉迅速地把我跟他分开，然后挡在了中间。
「叔叔，小禾怀孕了，你别动她。」
靳怀沉连尊称都没用，一听就知道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爸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带着火药味。
他指着门口：「好，我不动她，那你先带她出去。」
靳怀沉看了我一眼。
我弯了弯唇，轻声道：「我还有礼物没给苗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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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猜得到，我准备给沈苗的礼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我除了给沈苗准备了礼物，还给我爸妈也准备了礼物。
我先拿出了靳怀沉被沈苗穿过的那件衬衫。
「苗苗，既然你喜欢这件衬衫，那就送你好了，改天我给你姐夫再买个。」
我还故意把那件衬衫给抖开了，以便在场的人都能看清，这就是那天沈苗穿了发朋友圈的衬衫！
然后，我又递了张清单给我爸妈。
他们都不肯接，我便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过去这些年里，我记得住的，你们给沈苗买了，但是没有给我买过的东西，有些记不住的，我就没写上去。
「爸、妈，你们看看，我有没有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