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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片场非常安静,几乎没有人影。
他锐利的目光四处扫,终于在小楼后的窄径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晃过。他大步追过去。
看她打开门,潜入一间小房间,也跟着开门而入。
是个老旧的备用楼梯间,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他眯眼往上看,看到她一袭白衣从二楼晃过,毫不犹豫提步追上去。
前方不再有脚步声,梁束也放轻动作。
她正抵在楼梯间出口的铁门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居然没有开门出去。梁束放轻脚步,像捕猎的猛兽,悄悄接近。
“轻一点!”
门的另一边传来女人娇嗔婉转含颤,像带着勾人的弯。
“磨的我肉疼!”
啪一声脆响,女人更恼,“你不知道那肉嫩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涴立刻松手往后退,踩到地上干枯的枝桠,一下撞进身后男人怀里,他下意识揽住她的腰。
门里人听到动静,吱嘎一声,门眼瞅着被拉开。安涴下意识拍他手臂催促,梁束意会,揽着她躲进墙边的一处昏暗的凹槽里。
门被推开,探出个脑袋,看一圈又缩回去。
“没事啊,没人,你怕什么。”
“这不才【创建和谐家园】吗?哎呦你轻点。”
不一会儿,门外软侬的说话声听起来咿呀呀,具体听不清,但尾音如黄鹂鸟似的娇媚勾人。
凹槽狭窄,他俩侧身才堪堪躲进去。
四目相对,身躯紧贴。两人不由身体紧绷。
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强势传过来,烘烤着她。
梁束垂眸直直看她,目光深幽,像暗夜里的狼王,发着幽暗的光。
安涴不敢看他。
还好这里并没有安灯,这才藏住她脸上层染的红霞。
一门之隔。
那边将门震的吱嘎吱嘎直响。
周围气温骤升,明明清晨清凉,此时这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生怕出声被发现,安涴一动不敢动撞破他人□□。安涴暗暗咬牙,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片场这样!
就算现在片场没人,可随时有人过来啊!
后背抵在潮湿的墙壁上怪难受的。
可过了一会儿发现门外的人似乎不注意里面。她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想避免尴尬的距离。
安涴没敢抬头,梁束好像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姿态松散闲适。
她这才松口气,心道他估计也挺尴尬,虽然谁都没说。这算是两人曾经培养出的默契——凡事别说透。
两个人挨得近,有些变化不可避免被她第一时间发现。安涴一口气哽在喉咙,头皮发紧。
脑袋飞速运转准备破罐子破摔,别人尴尬总比自己尴尬好,她立刻不再小心控制,像羽箭一般毫不犹豫就要冲出去。
然后就被一直沉默任她行动的男人一把按住腰。
“安涴。”他俯身到她耳边,低幽的嗓音滚烫暧昧。
热辣的鼻息擦过耳垂,顺着领口钻进衣襟,拂过她精心藏起的敏感肌肤。霎时她身子酥麻大半,双腿发软,她向后靠在墙壁上。
两个人之间出现微弱的空隙。
可惜梁束没想放过她,他弯了弯唇,追过去。揽过她的细腰与自己相贴,让她感受自己的热情鼓噪,半晌后,盯着她红若滴血的耳朵,梁束手掌用力攥了攥,“你不能管杀不管埋啊。”
44双更合一
第四十四章
安涴重重闭上眼。
久违地, 她想骂人。
久旱渴水,他们曾经有过千百次最深的亲密。那些回忆在此刻,轻而易举被一门之隔的求饶声、热情的冲撞和老旧木门吱呀的震颤声勾起。
他鼻息烫人, 安涴艰难地侧开脸不肯看他。
“不知道是谁,玩的还挺野,是吧。”
他凑在她耳边很近,说话间唇瓣开合仿佛无意蹭过她滚烫的耳尖, 带着湿润的雾气。痒的她像轻颤的花枝。
“听着像热恋期, 咱俩那时也……”
话音微顿,他似乎陷入回忆, 在回味。在察觉到他浅吸口气要再开口时,安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攥住,不让他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轻笑着缓声道,“那时你不还特意制了一个【创建和谐家园】。”
“咱们之前也不差吧?”
轰。
好不容易忘记,被她藏进棺材板埋进土里藏的最深的回忆轰隆隆地重新现世。
安涴忍无可忍, 掐他腰上的肉不让他再放什么厥词, 他抬手按住她贴在腰侧的手, 然后肩膀一沉,他将头埋进她的肩膀,低笑出声。
安涴浮躁的心脏瞬间安定下来。
明明不远处还演着活【创建和谐家园】, 这一处墙壁狭窄的凹槽里却莫名气氛温柔。
两人就这样藏在凹槽里依偎着等门外的野鸳鸯结束。
梁束保持刚刚姿势没变, 弯着腰揽着人, 虽然姿势不舒服, 但将人实实在在抱在怀里, 增大了接触面积。令他浑身舒畅。
又过一会儿, 一阵激烈的震荡, 而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娇声又起,混着细细簌簌布料摩擦的声响,而后渐渐远去。
两个人挤得近,他身上又热,这处小空间跟蒸笼一样。
安涴浑身是汗,听人已经离开,忙推开他。梁束从善如流直起身子,松开握着她腰肢的手,往下勾住她的小手指。
“怎么来这么早?”
本来安涴要从二楼的楼梯口出去,可一想刚刚外面刚有一场激烈战斗,心里不得劲,脚步一转继续往楼上走。
空旷的楼梯间里只有两人叠到一起的脚步声。莫名心安。
“我想到片场看看。”
梁束食指勾着她的小手指跟在她身后。安涴回眸扫他一眼。
“我总觉得重逢床戏的床如果换一个会更好。”
“换成什么样的?”梁束问。
按照剧本,老宅是浓厚的中式风格。
她觉得重逢的床戏太激烈不符合应朔人设,他是那样怜惜爱护女主。可如果不大开大合,又不合应朔被下药的逻辑。
她觉得道具换成中式架子床更好。
他失控扯下纱帘,半遮半掩地起伏。然后近景再拍出他痛哭的眼泪。
复杂交错,效果更好。
说话间两个人绕路走进片场应朔老宅的卧室。
梁束站在门边思考片刻,觉得安涴说得有道理,深深看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她脸颊发烫。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魏导打电话。
好久没接,一看才七点多,估计还没起。
自动挂断后,梁束又重新打,直到第三通,终于打通。
电话那边传来魏导焦躁的低吼:“梁束,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梁束左手拿着手机,瞥眼站在身旁的姑娘。右手食指指腹直痒,焦躁地来回摩挲,最终还是忍不住勾住她。指尖碰触,安涴侧眸疑惑看他。
梁束将她手指攥住,收紧。安涴瞪他,梁束笑笑,正好魏导骂完,他就这样揪着她的手指说正事。
真是说正事,魏玮可就不困了。
想想觉得有道理,一口应了,“行,我让道具组去做准备。”
“但是估计得两天才能到,那这两天戏份得串串。”
反正魏导进组之前就要求演员不许轧戏,没戏时也要蹲剧组里以免脱离人物。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三个半月的拍摄期,早拍晚拍并不着急。
难得今天没事,挂断电话后梁束问安涴想去干嘛。
要不要在怀城逛逛。
安涴摇头,而是问他,“你觉得容钦这个人怎么样?”
梁束挑眉,锐利目光扫过她认真凝重的眉眼,而后低声问她,“怎么了?”
“回车上说。”
安涴也开车来的,梁束坚持坐他的车。
与他并肩走出去,看到草草停在空地中央的灰色轿车,安涴挑眉,“原来这辆也是你的车。”
别人是狡兔三窟,梁束是狡兔三车啊。
从进组开始这辆车一直在停车场角落停着,也没见人开。每日进出都能看到,安涴还以为是酒店的僵尸车。
梁束摸摸鼻尖,装作没听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待她坐定后绕到驾驶室,“怎么问容钦?”
他们不着急回去,也就没开车。
说话间梁束侧身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精致的保温袋递给她,“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边吃边说。”
安涴垂眼看着他的白玉骨节,再往下,他的指节轻轻勾着保温袋的拎带。
“楚时卿给我带的早餐么?”
梁束愣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