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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束:“非得我提秦总的名字你才能听懂?”
言桥微弯的唇线立刻拉平。
两人擦肩而过。
梁束黑着脸继续往上爬,又过五分钟才看到她孤零零的背影。
满脸不耐走过去,将手提袋往地上一扔。
咚一声闷响,吓得安涴打了个哆嗦,忙回头看,与梁束目光相交后松口气。
“你怎么在这?”
梁束呛她:“我怎么不能在这?”
大咧咧在她身旁坐下,“这里写了你名字不成,还是写别人名字了。”
“……你怎么跟吃枪药了似的。”
梁束闻言没好气瞪她,将饭盒从手提袋里拎出来咚一下放到她面前,“吃饭。”
安涴看眼饭盒又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想出来透透气,正往这边走被你经纪人喊住。”
梁束低头一边摆弄一次性筷子一边说,“你经纪人说你没吃午饭在山上呢,说我如果上来看到你的话就带给你。”
他怕弄裂右手伤口,怎么弄都没弄开。心情不好,直接往地上一扔。一次性筷子噼啪落地翻转两圈。
“你运气挺好,我没走两步就碰着你了。”
安涴没说话,弯腰拾起筷子,双手捏住中间一用力扯开。垂眸将两个筷子来回摩擦,仔细清理完木屑之后将筷子放到自己的饭盒上。
梁束看她把筷子放自己那之后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凤眸锐利如火,瞪她。
然后就见她又打开自己那双一次性筷子,弄干净之后递给他。梁束愣住,没接。
安涴又往前递了递,“不吃饭吗?”
梁束回神,一把拿过她刚刚放在饭盒上的那双,闷声闷气地答道,“谁说不吃。”
这人怎么回事?
安涴疑惑,又闹什么别扭呢。
目光落在他动作有些奇怪的右手上。
“伤口还疼吗?”
梁束扒拉饭的动作顿住,“疼。”
“还有几天拆线?”
“四天。”
“拆线时用我陪你去吗?”
漫长的沉默。
直到安涴拆开盒饭,吃了几口之后他还没吱声。
“那我就不去了。”
咚。
饭盒被用力重重放到地面上。
梁束双臂环胸,冷冷看她。
“谁惹你了?”
安涴觑他一眼。
这人跟只生气的狼犬似的,浑身炸着毛。
早上还好好的呢,阴晴不定的毛病怎么也跟之前一样。
安涴不再理他,认真吃饭。
梁束不满:“如果想去肯定会去,不需要问。”
安涴这才看他,突然问,“你是不是特地来给我送饭的?”
梁束睇她一眼,不满嘟囔,“知道你还问。”
安涴安静看他,目光柔和。
梁束僵住,俯身又捧起饭盒,吃口饭。结果咀嚼时感觉她还在看自己,梁束抬头,干巴巴地问,“你看【创建和谐家园】嘛?”
“看看不行吗?”
“……没说不行。”
梁束看眼饭盒里的红烧排骨,连着将几块都夹到她那边,“太油了,我不能吃。”
安涴目露疑惑。
梁束:“不利于伤口恢复。”
安涴哦了一声,小口小口啃排骨。
突然听到他略带迟疑的嗓音,“你今天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安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怎么不一样?”
梁束没答,反而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满脸不耐,一点没有昨天直播时的冷静端方。
等了一会儿,见安涴不理他,梁束又自顾自捧起饭盒吃起来。
“我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拍下午的戏。”
安涴动作顿住,这才想起来他俩下午有一场分手吻戏。
39
第三十九章
安涴不知《吞雾》剧本是谁写的, 编剧也在组里,是魏导常合作的编剧。可她听编剧说过,剧本是后来交到他手上的。
《吞雾》的亲密戏在缉毒大背景的衬托下显得炙热甚至有些幼稚。但就这股赤诚, 与阴谋诡谲相比才显得珍贵。
下午是安涴和梁束的对手戏,拍二人年少分手。
梁束扮演的男主角应朔得知母亲死因蹊跷与父亲后娶的妻子有关,有又人暗中寻到应朔讲清来龙去脉,问梁束愿不愿意潜回应天良身边搜集证据。
应朔愿意, 但他怕连累林怀阳。所以临别前忍痛与林怀阳分手。
两个对彼此饱含爱意的人, 分手戏不好拍。
吃完饭,又吹了会风。
在梁束动手之前安涴将饭盒收拾好放进手提袋里。
起身看梁束还坐在原地。
“不走吗?”
梁束对她伸手, 安涴看他一眼,上前一步将他拉进来。
手掌交握,男人粗粝的指腹划过掌心,安涴提着手提袋的手指攥紧。
梁束起身后高大的身躯帮她挡住细碎的阳光,俯身接过她手里的手提袋。
沿着小路,两个人往山下走。
风起, 树叶扑簌, 鸟鸣啾啾。远处溪水潺潺。
“你觉得下午分手戏的重点是什么?”梁束问。
安涴思考:“真和假吧。”
“什么真和假?”
“应朔说出的分手是真的也是假的。理智上是真的, 情感上是假的。林怀阳不相信,她去吻应朔想探究他真实的心意。应朔此时真和假的挣扎是这幕戏的看点。”
她在他身侧缓慢行走,日光落在她认真思索的侧脸上。她沉浸在剧情里, 双眸倒映着细碎的光。
梁束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别踩到路边碎石。
她想的真认真, 连他握住她手臂都没反应。
是没反应还是不在意?
刚刚他没来时, 她跟言桥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他现在在她心里是什么?
还爱他吗?
她像一潭幽湖, 让人看不懂看不清。
他直播时说了那么多, 直播结束后许多人问他, 他的手机烫的都要爆炸了。
可他依旧没有收到她的只言片语。
还在乎他吗?
梁束垂眸看她。
是不是只有他还停在原地没走出来。
梁束不由停下脚步,站在那看她似无察觉,越走越远。
心脏像被巨掌攥住,掀起惊涛骇浪,疯狂吞噬一切。
暑气浓重黏稠,从鼻腔而入几乎凝固,令他呼吸不畅。
突然,一声雷。
安涴收神下意识往旁边看却没看到人,回眸才瞧见梁束站在不远处,正恹恹地看他。
“怎么了?”
她开口瞬间,风将迷离的树影拂开,露出天际无边的阴云。安涴望一眼,快步回去握住他手臂,“快走,快下雨了。”
疯狂滋长的阴冷孤寂,就这样被她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