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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甜。
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倪乔还在那里叫呢。
“要是早知道眠眠你今天要做一回小富婆，我就该早点到学校呜呜呜。”
不然也不至于什么好吃的都没赶上。
许眠纠正道：“不是我，是沈易铭。”
陈莎莎：“啊呀，懂的都懂啦。”
施妤和同班同学从对面的操场上过来。
二高的体育课是两个班安排在一起上的。
女生由女体育老师带，男生那边则是男老师负责。这样也是考虑到男女生身体素质和运动量的差距。
倪乔看看不远处的施妤，又看看许眠。
许眠：？
倪乔凑近，“我今天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一班的物理老师和施妤说起这次开学考成绩退步了的事。”
许眠：“然后呢？”
“然后施妤说自己想找个物理好的同学带一下。”倪乔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你们猜施妤说的这个人是谁？”
沈易铭吗？
许眠想说，话到嘴边又忽然打住了。
于是玩笑道：“总不会是我吧。”
她物理也好不到哪儿去。
倪乔：“眠眠！”
“我说认真的啦！”
“那肯定是沈易铭了。”陈莎莎像是看透了一切。
“说起来就搞笑，她不能找她们自己班的吗？非要盯着我们班的人。”
倪乔点点头，很难不赞同。
许眠坐在一级一级的台阶上。她手肘撑在高一点的台阶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进头发里。
想揉出心里那点说不清的不痛快。
“许眠。”施妤走近，“我记得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旁边，陈莎莎和倪乔见到施妤齐齐一愣。
施妤过来干什么？
耀武扬威吗？
许眠慢慢松开手上拢着的头发。
“是我。”
许眠站起，一身气质在躁动的阳光沉淀出一层干净的明朗。
施妤盈盈一笑。
“我们走一段路？”
许眠没拒绝。
于是两个人沿着操场跑道慢悠悠地走。
还是施妤先开口：“昨天的事是我们班男生的不对，真不好意思了。”
“我也和沈易铭说过了。”
许眠挽唇，点了点头。“哦。”
施妤微笑不减。
“我们班的人之前都在说沈易铭找了个女同桌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但现在看到你这么有趣，我又觉得挺好的。”施妤两只手拿在前面，“你知道的吧，沈易铭从来都不和女孩子坐同桌的。”
“可能是让那些女孩子给追烦了。”
许眠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了，现在不是坐了吗？”
施妤笑意放得更大。
“那你应该和他比较熟吧。”她说：“他最近很忙吗？”
许眠微挑了下眉，等着她说完。
施妤好像真把许眠当成了朋友。
“我想请他帮忙教一下我的物理，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许眠两手背在身后。
她们走过一个弯道。
风也转了方向。
发尾迎风凌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许眠的下巴。许眠抬手勾开一道，随性极了。
施妤扎着马尾辫，静静地把几缕发丝撩到耳后。
倪乔见到许眠走了回来，招手叫她。
许眠：“来了。”
施妤：“许眠，你…”
许眠跑出去，回头对施妤笑了笑。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沈易铭有没有空？”
“说真的，我不知道。”许眠看着她，那劲头很肆意，“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已经有人要教了。”
施妤很想问这个人是谁。
到头来，她只是可惜地笑了下。
许眠却笑意招展。
她一路小跑起来。
风吹进她的校服，吹开她额前的碎发，吹出了她心里的躁动。
许眠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那边，体育课上男生做完了两组仰卧起坐后，一个接一个地把垫子送到器材室。
沈易铭等他们放完了，才进去。
他不喜欢人挤人。
沈易铭拎上垫子，叠好。
他走到器材室门口。
蓦地，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他。许眠转过身，正对上沈易铭。
沈易铭紧了下眼皮。
下秒，像是没看到许眠一样，径自走过去。
许眠两只手臂撑开，不让他走。
沈易铭这才给了许眠一点视线。
深邃又很有压迫感，直直迫近许眠。
“怎么？”
许眠捏了捏拳头。
她挺直身板，头微微仰起，一双眸子很亮，抓着沈易铭，“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沈易铭像是好声好气地问：“什么？”
许眠：“只要我说要你教我物理，你就愿意教我。”
沈易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好，那我现在就要你—”
说到这儿，许眠明显感觉到沈易铭这人骤然暗下的阴冷。
锋利又抓人。
“…教我物理。”
许眠说完这一句话。
沈易铭轻哼了声，这声气音里蓄着些笑意。
很浅。
许眠猜他肯定是在笑自己。
算了。
不教就不教。
“教吧。”
沈易铭双手抱胸，很有意思地来了这么一句。
！？
许眠不敢置信：“就这样？”
就这么简单？
沈易铭：“不然？”
他俯身，一层阴影渐变攀升，割出近乎妖孽的面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