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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萝是会骑马的,得知汤幼宁没学过,不禁跃跃欲试,“改日我来教你!”
汤幼宁早就对骑马感兴趣了,听见这话自然笑着直点头。
她们一个敢教一个敢应,乐萝身后的丫鬟却不敢放任,低声道:“县主,骑马危险,你都险些摔了呢……”
这要是把摄政王的爱妾给摔出个好歹,郡王府可不又要上门赔礼道歉?
乐萝忘不了自己摔的【创建和谐家园】墩,心有余悸,只得遗憾作罢,她教不来。
她们继续往前走着,不期然迎面撞见两个人,是虞蘅风和他的书童。
秋闱在即,学子本该在家专注温习,但虞世新遇着这样一个适合混脸熟的机会,岂能放过。
便把他带来了。
虞蘅风不喜父亲的操之过急,却也没说什么。
这会儿撞见两位女郎,理应低头避让。
只不过……他稍一犹豫,朝着乐萝与汤幼宁一拱手,道:“小生冒昧相问,那日在县主手中的看见的画,可是这位汤娘子所做?”
虞蘅风被画作惊艳,本想着人去打听打听,谁知过后两日,隐隐传出如意夫人对汤娘子的肯定。
他倒不至于因此笃定那画是汤娘子的,不过今日撞见县主与她相熟,才联想起来。
“什么画?”汤幼宁不认识他,一脸茫然。
乐萝凑在她边上咬耳朵:“就是那次跟你说的虞娘子的弟弟。”
汤幼宁记得这件事,乐萝说他夸赞了她,当即笑着承认:“是我画的哦。”
她全然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神色,被夸了高兴,软糯的面上笑意甜甜。
虞蘅风不敢直视,他向来不喜容貌过盛的女子,持靓行凶,以色侍人……
但是她似乎有所不同。
她的画中世界,那般绚烂——
“小生唐突,恳请汤娘子,能卖一幅画予我。”
虞蘅风拱手低头,做足了礼数。
乐萝县主闻言,当即竖起眉头:“你好大的口气,卖画给你?瞧不起谁呢!还不快滚!”
“小生绝无此意,只是尤为喜爱汤娘子的画,想留一份观摩。”虞蘅风回道。
湘宜眉头一皱,挥手道:“郎君抬爱,我们娘子不卖画,休要再提。”
虞蘅风也知道不妥,叹息道:“是小生冒犯了。”
汤幼宁愣愣的,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开口把人叫住了,问道:“你能出多少银子?”
“呃?”几人都惊了。
乐萝拉住她道:“你可别糊涂,卖画给这种人做什么?”
该不会傻乎乎的让他夸了几句,就以为他是个好人吧!
汤幼宁摇头,解释道:“我想自己挣一笔银子。”
给王爷买生辰礼。
她手头的现银很少,奶娘给她存着以后养老,平日里都很节省。
甚至在秦婆子生病之前,涿禾院里还偶尔做些手工活,补贴院内开销。
汤幼宁帮不上什么忙,却有个‘自己很穷’的认知。
如今日子好了,衣食住行皆与以前不同,也不好把奶娘辛苦存下的银子花出去。
这些缘由,汤幼宁没有细说,乐萝也不会追根究底询问她为何要自己挣银子。
当即拍着胸脯道:“那你也别卖给他,卖给我不好么,多少画我都收!”
小县主财大气粗,汤幼宁眨着长长的眼睫,笑道:“你是朋友,不用买,我送给你。”
乐萝闻言一脸感动:“呜呜你真好……”
“你也很好。”她能感觉到出来,对方不会嫌弃自己蠢笨。
听着这纯粹质朴的对话,虞蘅风为自己先前的脑补汗颜。
原以为汤姨娘是什么狐i媚i惑人的厉害角色,致使阿姐求助无门。
如今看来,是摄政王对阿姐无意。
他收敛了心思,温声道:“小生愿出三百两,买汤娘子一幅画。”
“三百两?”汤幼宁惊讶,居然这么多。
乐萝在一旁帮腔道:“理应如此,才不会辱没了你的画!”
虞家在南尧沉淀多年,家底自然丰厚,他们缺的是权柄,而非银子。
双方对定价都没有异议,便约好在哪一日交画,届时会由湘宜带给他。
与虞蘅风错开后,汤幼宁才开口解释,想给薄时衍买礼物。
她的月例没有涨,府里给她新添了许多衣裳首饰,却又不好拿去送人。
湘宜和十澜都猜到了,方才便没有阻拦。
主子一片心意,她们都觉得不错。
乐萝表示理解,帮着出谋划策:“你准备买什么给他?”
汤幼宁老实一摇头,“我不知道。”
别说给男子挑选物件,她连一次送礼物的经验都没有。
乐萝也没有,不过她比照自己老爹收到过的东西想了想,道:“无非是发冠玉佩手串之类的了……”
湘宜接话道:“手串通常适合上了年纪的男子。”
“那就不要手串,换做玉扳指也行。”乐萝觉着都差不多。
汤幼宁没什么想法,愣愣点头:“好。”
到时候她去选一样,也不知他会不会像她收到玉珠那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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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的击鞠赛按时开始,汤幼宁两人及时赶回去落座。
场子尚未热起来,大堰这边忽然有个人受伤了。
正要换上替补选手自己,伊慕戈出言邀请了薄时衍。
“听闻摄政王也是马背上的英雄,今日小王可有荣幸见识一番?”
伊慕戈这么一问,叫一些老臣子们,回忆起了几年前。
薄时衍初次领兵,不到弱冠之年。
当时边关频频遭受敌国骚扰,先后三次派兵增援,都吃了败仗,对方士气高涨。
先帝的体虚之症已经露出端倪,交予薄时衍五万兵权,命他前往,朝中反对者占了大半。
然而先帝的一意孤行已非一次两次,苦谏无果,大家只能送这个年轻的小将出了京城。
那时候,也确实无人可用了。
——然后便是捷报连连!
据说薄时衍臂力过人,有一把沉铁长弓,城墙之上,就能让敌方将领一箭封喉而死。
以为他擅长远攻的时候,才发现近战更强。
那柄长剑削铁如泥,所过之处,残肢断臂血溅三尺。
传闻是不少,但坐上的文武百官,都不曾见过。
大概就朱卫平将军,以前有幸同行目睹,现在对摄政王的命令无比服从。
这会儿,伊慕戈出言相邀,薄时衍站起身,应了他。
苒松见状,连忙去马车那边取来方便行动的窄袖骑服;茂岚则去牵来王爷的宝马。
汤幼宁跟着站起来,看了看场下那个小王子,再看薄时衍:“你要下去么?”
“嗯。”
薄时衍侧目望去,以为她要叮嘱什么,便见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他衣襟处。
哪怕汤幼宁什么都没说,但是这一瞬间,他居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薄时衍微一抿唇角,冷声道:“本王没打算赤膊,让你失望了。”
“啊?”
汤幼宁懵懵的抬起眼帘,脸蛋就被他掐了一把。
薄时衍偷袭完毕,旋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她迟来的叮嘱:“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被那么多小娘子看见不好……”
“……”薄时衍很想回头再掐她一把。
有了摄政王的加入,马场内几乎沸腾起来。
齐曜白那队本就不落下风,再来个强有力的助力,伊慕戈一行人节节败退。
起初大家嘀咕着:摄政王常年处理政务,哪有多少时间在马背上驰骋?
谁知薄时衍的马上功夫,丝毫没有荒废。
他极为自律,时常早起练剑,才能保持那么好的体魄。
在马球场上,哪怕默契不足,但技巧与速度足以弥补他与队员们的生疏。
白马昂嘶,袍角猎猎。
看台上都惊呆了,欢呼声一片,年轻小娘子们不由想起薄时衍初次凯旋回京的盛景。
那会儿女郎们尚且不知道,薄将军如此俊美,都没准备香包,只能丢一丢自己的手绢。
而后来,他再次出征,已经成为了摄政王,先帝驾崩后扶着小皇帝上位,手里沾了不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