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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的很快,甚至有些过于快了。
也是,大乘期不死心地想挑战化神期,还是化神期剑修,后果就只有一个吧。
孟成眼睁睁看着那魔修连一句哀嚎都没有,就被敲晕,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演的吧?”
沈矜不忍地回头。
不愧是跟谢怀是师徒的人,这俩人打架一看就是一路子的人。
沈矜的视线虽然不算灼热,和泽却有所察觉,往这儿看了一眼。
他微微一愣。
好眼熟的女娃娃!
和泽思索片刻,偷偷传音:[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沈矜微怔,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乖巧回答道:“师祖,我叫沈矜。”
我焯。
和泽表情微不可查地一僵。
这不就是……当年欺骗谢怀感情的那个?
还真有这个人啊?!
第四十五章
几句话让和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在原地站了会儿,面色忽然慈祥不少:“这名字真好听,有种……”灵异的美。
大概是没想到真的有这号人, 再一联想曾经谢怀的种种举动, 和泽替沈矜捏了把汗。
这谢怀,不会是寻仇来了吧?
思及此, 他面色凝重:“你……这几日,一定要小心着些。”
沈矜也跟着严肃起来:“师祖请讲。”
莫非这凌云榜……有古怪?
接着和泽嘱咐道:“尤其是小心青衣背剑、穿着长靴,板这一张脸还喜欢阴阳怪气的人!”
啊?
沈矜抽抽眼角。
这描述实在太过贴心, 就差没把谢怀大名说出来了。
和泽还想再说,余光瞥见谢怀黑了一半的脸和警告的眼神,又默默闭嘴。
他俩同为化神期,那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剑道造诣都比他高, 以往还能仗着长辈身份说几句, 如今他俩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谢怀打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
和泽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的沈矜头皮微麻, 他叹口气。
小姑娘, 我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说着便一挥手,将宏化如拖物一般拖走。
在这里过于社死, 还是在自己的闭关密室内待着看戏比较安心。
这次谢怀偷偷过来他就当没看到, 下次可不准坐的这么显眼了哟。
和泽走后,谢怀才凉凉开口:[不许听他的。]
沈矜连忙表衷心:[我肯定不会的!]再怎么说,那五十万上品灵石……
但现在已经错过了说这话的最佳时机,还是日后再提一提这事吧。
[你跟和泽仙尊……]她正想问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转念一想谢怀都入魔了, 和泽仙尊也宣布将他逐出凌云门, 这何止深仇大恨啊。
血海深仇吧这。
将到嘴的话咽下, 沈矜转移了话题:[你在观礼席看的可还清晰?]
一说到这个,谢怀打量了一遍这四周坐着的糟心人,心情更不好了:[还好。]
能不能快点开始,从前怎么没发现凌云门这么懂拿乔。
万众瞩目下,自然少不得有人窃窃私语。
尤其点名合欢宗。
“好多小帅哥!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合欢宗女修“嘿嘿”一声。
“那个段星难,我昨日跟他搭话还脸红了,好纯情哟,不愧是世家出来的。”
“你还想肖想段家人?符箓世家啊,肯定看不上你!”
“还不许人做个梦了?少来。你今日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怎么,也有如意郎君?”
“别说了,我前几日看到一个白衣剑修,打败段星难那个,一见钟情!本以为是凌云门参赛【创建和谐家园】呢,结果今日就在观礼席重逢了……”这女修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满目惆怅。
“那个谢慕瑾?就是个筑基期而已,对你修炼也没什么帮助。”
“所以才遗憾啊,唉。”
“……”
话语传进谢怀耳朵,使他脸色又黑了几分。
更甚是某些男修,沈矜作为这一重【创建和谐家园】中实力并不弱的女修,还是凌云剑修,被人仰慕本就是应有之事。
听着耳边的讨论,谢怀忽然出声叫住正要离开的杨天禄:“杨兄稍等。”
杨天禄被这声“杨兄”叫的起了身鸡皮疙瘩,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干什么?”
谢怀凑近一些,手伸进衣襟。
杨天禄更加警惕:“别动,就在那说!”
谢怀眼含笑意,难得地温和道:“上次与杨兄再见,使我感慨良多,特意为此备了份薄礼,今日再相逢,说明你我二人缘分之深,这份礼物还请杨兄务必收下。”
没错,就是那份沈矜拍的他的帅影。
杨天禄当然不信:“你能有这种好心?咱俩多年交情,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少忽悠我。”
“我跟沈矜一起准备的。”谢怀自动忽略他的话,将那份“精心包装”的礼物强行塞过去。
“嗐,沈矜啊。”杨天禄心口松了松,放下些许警惕,低下头拆礼物。
看这包装,沈矜能说动谢怀准备这个,也是有心了:“她要求你准备的?你真不愧是修真界知名舔狗……嗯?这什么?”
杨天禄抽出留影符,与谢怀狂拽的目光对视一眼:“?”
谢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目光从呆滞到无语,心里总算舒坦了:“是沈矜特意给我拍的。”
他还加重了“特意”两字,佯装苦恼抚了抚长发,但语气里的嘚瑟怎么也掩盖不住:“非说什么觉得我当时太过俊朗,情不自禁就拍了。”
杨天禄:“……”
我就知道,你小子突然这么殷勤,心里指定憋着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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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灵剑嗡鸣声,原先乱糟糟的场地忽地安静,就连孟成都收起来笑嘻嘻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接着是无决真人毫无波澜的宣读:“凌云大比期间,凌云门与各位【创建和谐家园】共勉。”
“大比一分二,第一层由我等与各宗商议,将加入幻境试炼,其次才为擂台赛。”
“一炷香后开放幻境入口,祝各位……”
“一登凌云,再登大道。”
无决真人的声音伴随着那声嗡鸣在望天峰响起,令众人都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崭新的东西。
哪怕孟成早有准备,听到这云里雾里的幻境比试,还是忍不住有些脸黑:“难道真是练心境那种?那这还比什么,沈矜你直接一骑绝尘好吧。”
沈矜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哪怕真是练心境,她也没什么把握:“你太看得起我了。”
“应该不止练心。”段星难说出了沈矜未能表达的话:“孟道友既然精通阵法,想必也知道阵法的奥妙吧?”
孟成当然知道:“难不成跟那个有关?”
“既然是幻境,玄中弄虚,便跟阵法脱不了干系。”段星难道:“无非就是破阵,出境。”
“……”孟成不由得小声嘀咕:“你说的倒是简单……”
沈矜也想到了这一层,直勾勾看向孟成:“孟兄,我们在玄月城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总不能藏拙吧?”
“……我一定知无不言。”孟成生怕她追问自己去玄月城的目的,叹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对阵法确实是了解,但解阵这种浅显的东西你们也都知道,无非就是找到阵眼,然后将其打碎。”
“这是最常见的阵法,当然还有特殊的,比如执念幻化的怨阵,就要解除阵中人的执念才行。”
“若是说幻境……”孟成顿了一会儿才道:“我有个猜测,这绝不是普通的阵法那么简单。”
“孟兄但说无妨。”沈矜一边听一边不忘捧哏。
跟谢怀讲话讲习惯了,不由自主就……
“你们可曾听说过平元阵?”孟成问道。
沈矜和段星难一愣,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低头思索。
沈矜曾在莫长老口中听到过这个阵法,倒不是说有多好记,只是那段时间莫长老着魔似的,一连三天都在讲这个阵法,还要抽人提问,尤其是她跟褚子暇,每节课都逃不了。
现在想来,也许是另类的警示?
“平元阵,不是由人执念所生,而是由……物。”未等两人说话,孟成便自顾自说下去了:“或许是一颗石头、一朵未化形的花、甚至是一粒尘埃,都可能滋生平元阵。”
当某处灵气浓郁,生在其中的万事万物多少都会沾点,平元阵便因此而生。
“平元阵又叫环境,”孟成叹道:“所以我才猜测,这幻境也许……是环境?”
“我觉得【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段星难开口道:“可若是万物滋生的执念,那些东西又不会说话,我们该如何找阵眼呢?”
“太难了,别看我,这么稀奇的玩意儿,我也没见过。”孟成见两人又看过来,连忙摆摆手:“我只在一本我们宗门的书中了解过一个解法。”
想到那个,孟成抽了抽眼角:“解法很离谱,那位先祖把人家那片地上的草薅光了,就这么出去了。”
不知为何,沈矜忽然想到谢怀闲来无事揪过的那朵白竹木。
……不知白竹木会不会化出平元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