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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年撇了撇嘴角:“还想着她呢?只可惜……那种东西我没有。”
“璎玑,还不动手!”天道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急什么,秘术还没发挥作用呢,我再和这位小哥聊聊。”宋知年厌弃地冷声道:“别叫我那个名字。”
“哦,把我骗过来,想做什么?”虽然早就知道天道没那么好心,听到这儿他还是忍不住更烦,只想早点弄清楚这两人又发什么神经,然后赶紧走。
宋知年有恃无恐,反正秘法已经下了,有业火在,谢怀便是神仙也无能了,想到这儿,她恶趣味道:“当然是喜欢你,阿……”顿了顿,她也觉得那个称呼有点恶心,索性换了个:“谢师兄,不然我费这么大劲把你弄过来,又捞不到什么好处~”
谢怀目光轻轻一顿。
嗯?
一时之间,他多了些沉默,看宋知年的眼神多了些怜悯。
什么普信女。
就连宋知年充满恶念的眼神都有了种清澈的愚蠢。
“我看不上你。”谢怀直言道。
难道天道真的被宋知年拿捏了吗?怎么这种蠢事的都干得出来啊。
谢怀此刻,觉得自己之前对天道保持警惕的状态有些多余。
早知道它这么容易被拿捏,自己还费什么心。
宋知年气笑了:“看不上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
“璎玑。”天道警告着。
宋知年把到嘴边的话强行咽下,表情微微狰狞,对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谢怀:“?”
她对自己这个周密的计划充满了信心,殊不知,在谢怀眼里就像两个【创建和谐家园】。
他已经跟沈矜分开两个时辰了,就为了这个无聊的计划。
谢怀懒得再跟她们费心,唤出听雪。见他这样,宋知年顿了顿,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无情嘲讽道:“这可是天火,谢怀,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
谢怀不想再被拉低智商,听雪轻轻一扬,带起无数纷乱的雪。
片片如刀片寒凉,在空中肆意狂飞。
凉意渗入骨髓。
*
浓郁的业火熊熊燃烧,火光煌煌不灭,照着谢怀冰冷的面色。
沈矜正要迈入火中,鼻尖忽然落下一丝冰凉。
凉丝丝的雪,落在微红的鼻尖,原本渗骨的寒意忽然化作融融雪水,沾湿了沈矜的眉间。
她抬头看去。
这场雪她再熟悉不过,那段在凌云门的记忆中曾有个不知名的师姐说过,谢怀的冰灵根如同他本人一样,凉得令人发颤,稍微沾染便三日浑噩,那种寒霜像是自灵魂迸发,哪怕身处烈火,都会被瞬间湮灭。
千山飞雪。
“若是有人能从这雪中无恙三次——”师姐啧啧感叹:“不是我疯了,就是谢怀疯了。”
最后的最后,沈矜看到那片火中,站着一位修长的青色人影。
谢怀手里的长剑流动着薄薄光辉,他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一番,最终目光定格在沈矜身上。
如同初见那般,却不再隔着雾。
“谢怀!”
纷乱的雪,如同当初的片片清白梨花。
火焰在雪中稍显弱势,垂死挣扎般越烧越烈,谢怀自火中出来,还是觉得有些热意。
奇怪,都下雪了,怎么还这么热?
更奇怪的是,在看到沈矜后……更热了。
沈矜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大火,连忙跑过去:“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
谢怀看着那张樱唇一张一合,清甜的嗓音令他有些干渴,艰难地移开视线,谢怀咳了声:“没事,我不是说了吗,你若是担心,我灭了便是。”
……谁能想到你真能灭啊!
沈矜长舒口气:“没事便好,吓死我了,刚才我还真以为你……”说到这儿,她语气一顿。
方才那般着急忙慌,她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么大的火,还是业火,就这么殉情好像也很炫酷……
至少这还是业火呢,有谁被业火烧过没?她就有!
别人的骨灰被火一烧,湮灭成渣渣,她的骨灰还能被业火烧,就算是骨灰,那也是业火烧过的骨灰!
谢怀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嗯”了声,他神色恍惚,没听出沈矜强行咽下去的后半句,走出几步,火海在他背后不甘心地烧着。
源源不断的热意自心中涌起,谢怀对自己充满信心,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被鲛人秘法所影响。
“走吧,沈矜。”他道。
……这儿太热了,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去哪儿?”沈矜问道。
他们今天特意告假,就是为得看看宋知年的“缜密计划”,如今业火也被毁了,他们要去哪儿?
但是,沈矜心思飘忽。
总感觉谢怀会说去约会之类的。
约会的话,自己这身衣服虽然不算难堪,但方才情急之下,被火焰烫了个角,此刻孤零零地飘在空中,还有些被灼烧后的灰色痕迹。
至少让她换身衣服啊!
沈矜犹豫片刻,正要开口。
一双修长的、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的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谢怀不敢再看,心中默念清心咒,却越发心烦。
又被凌云门那几个老头忽悠了,这哪里清心了?
“去找一个清凉一些的地方吧。”谢怀闭着眼道。
沈矜:“?”
你自己看看,你下的这场雪还不够清凉?
第四十章
沈矜看谢怀面色不对, 不免担忧,这业火毕竟不算弱,难道是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强撑着?
她眉头微蹙看向谢怀道:“你真的没事吗, 面色很差, 不如……”
话还未进,火舌唰地扫过沈矜的鬓发, 谢怀面色一变,一把将她拉远几步。
沈矜愣了愣,旋即小声嘀咕:“莫非业火连灵智都生了?”
谢怀眼眸喑哑, 望着她沉默片刻,说话时嗓音都变低了些:“或许吧。”
一向对她有问必答的谢怀此刻含含糊糊,沈矜看他面色确实有些差,便引回方才的话题:“我这儿还有些净水符, 不知对你有没有效果, 你先拿去用。”说着她就要掏出符咒, 却被那只修长的手捏住手腕。
“沈矜。”谢怀声音微低, 带了些性感的沙哑, 说话时目光在沈矜脸上打转,他有些口干舌燥, 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那张薄唇上。
沈矜被他盯的有些耳热, 但谢怀此刻的状态绝对有问题,她不确定是否跟这个业火有关,因此不敢擅自轻举妄动,试探问道:“怎么了?”
一个荒谬的想法自心间涌起, 谢怀既然能轻易将火熄灭, 想必这火对他的威胁也不多, 若是排除这点, 那便只剩最后一种可能。
天道叫他过来的目的,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沈矜的脸上多了些焦急:“我这就把符箓拿给你,你——”
话音未落,一双柔软的唇忽然贴附过来,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语全部堵在胸腔。沈矜微怔,旋即反应过来,目光震惊地盯着那双睫毛长的过分的眉眼缓缓凑近。
谢怀的唇瓣贴在沈矜唇边,一双手僵硬地摆在两侧,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艰难地抬起,环在她的腰侧。
唇上的触感有些湿润,沈矜却忽然什么情绪都没了,看着谢怀僵硬的动作只觉好笑,轻轻地将手附着在谢怀发间,加深了这个吻。
都是初学者,谁也别瞧不起谁了。
谢怀也感受到了沈矜的主动,他眉眼微颤,安静地任由沈矜毫无章法的舔舐。
但魔尊大人一声争强好胜,学习能力极强,不一会儿便开始主动回应。
唇齿厮磨间,心中像被涤荡过一般,慢慢静下来。
最终,谢怀满足地轻哼一声。
果然,凌云门那些老头教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关键时候还得自己上。
火舌渐渐小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空气舔舐殆尽,浓烈的火焰包裹住周围,将要冲破桎梏时,被纷纷扬扬的大雪忽地禁锢。
两人在火中旁若无人地拥吻,火势渐小,谢怀这才红着耳根放开沈矜。
沈矜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平日里嘴硬的魔尊大人,唇畔竟然也是软的。
偌大的三千业火,被霜雪覆盖,原本浓烈灼烫的火忽地弱了,最终湮灭。
沈矜忽然想起莫长老在早课上强调的那句——百年不息,千年不灭。
……这还没过两个时辰呢,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
宋知年呆呆地望着不到片刻就已经熄灭的业火。
这可是业火!传说中焚尽世间万物的业火!
谢怀怎么可能!哪怕他是一个化神期——
怎么可能呢。
天道一时也有些沉默,良久后,幽幽问道:“你不是说这次计划万无一失吗?”
宋知年压下心底突起的震惊,冷嘲道:“要不是你这没用的火,我早就成了。”
“我也没看你那秘术起了什么作用!”天道状态有些不稳,尖声道:“现在怎么办?!不应该啊!他一个化神期,怎么可能呢?!”
宋知年倒是没那么疯,只是这次计划失败而已,她搞不懂天道如此偏执的样子是为什么,但一想到距离复活自己又遥遥无期,她有些心烦:“现在叫有什么用,谁能想到化神期的实力这么强,你不是天道吗,你规矩应该都是你定的才是,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