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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仰着下巴,一脸傲娇,“你如果有意见的话,就去壹京华京科技找他们的新任CEO秦见川总。这可都是他惯出来的无法无天。”
说完,宜笙挑着眼尾,十分傲气。
“是么?”秦见川揽着人腰,“既然是秦总惯得,那只能说惯得好,以后也要这样宠着天鹅公主。”
宜笙伸手摸他眉峰,“放心,我也会对你好的。”
秦见川笑着看她,没忍住又揉了揉人脑袋,“我老婆,啧。真可爱!”
宜笙瞪他,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请夸我性感尤物。”
秦见川压低声音,“这个需要真实感受到才能夸。”
“【创建和谐家园】,白日宣淫。”宜笙鼓着腮帮子,看向车窗外。
这条街景,曾是她幼时日复一日去舞蹈学校跳芭蕾的必经之路。
宜家司机总会绕行近路,从檀府门前过。
那个时候她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处的房子,听司机和她讲里面都是精致的花园别墅。
宜笙那时刚被接到顶富裕的家庭生活,只知道宜家是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
所以,对司机说的精致花园别墅没有概念。
可数十年弹指一挥,她嫁为人妇。
住进了曾经日日绕路的别墅,就连装修也是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困惑的精致花园。
似有命运早早书写剧本,那些一度觉得艰难的时日,此刻再回眼望去,好像也不过是漫漫人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日。
“陈叔,停一下车。”宜笙突然开口,“阿川,那里有卖花的。”
秦见川记得她不喜欢花,但还是率先打开车门,“我们去看看。”
两人相携走到花车前,各类鲜花被中年夫妇整齐摆放在水桶里。
“这位漂亮的太太,想要哪种花?”
宜笙视线落在红玫瑰上,“红玫瑰吧。庆祝我和先生领取结婚证。”
“郎才女貌,单是看起来就十分般配,祝福你们白头到老。”花车老板热情推荐道:“我这个花车摆在民政局不远处,每日都能遇到刚领完证或是准备去领证的小夫妻。推荐太太您买九朵或者十一朵,都是具有美满祝福的意味。”
宜笙挽着秦见川手臂,笑的甜蜜。
秦见川抿唇回看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宠溺笑意,“老板,今天的红玫瑰我全买了。”
宜笙无奈笑,“秦少爷,也不用买那么多吧。”
“我和太太只拿9朵。剩下的,麻烦老板送给过往的夫妻。”
老板麻利地拿牛皮纸给他们包扎花束,“那我也替那些收到花的夫妻谢谢你们。”
回去的路上,宜笙问秦见川,“阿川,为什么我们只拿九朵,而不是十一朵?”
“九朵象征长长久久,十一朵象征一生一世。”秦见川牵着她的手,漫步回车边,“笙笙,我希望,我们不止一生。”
天鹅湖
宜笙一只手被秦见川牵着, 一只手抱着花。
曾经她和秦见川解释说不喜欢的花原因是枯萎了就会被丢掉。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宜家的花每日清晨都会被林胤要求更换一遍。
佣人丢出去的花常常还有未开放的花骨朵,她曾偷偷捡回来几支模样娇小地养在自己卧室书桌上。
后来被林艺知晓,散播得整个学校尽知。
贵族私立, 一些偏低龄的孩子价值观还未正确树立。指指点点说她一个从穷乡僻壤领回来的弃婴,就是上不了台面,喜欢得也都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林艺更是联合一众女生孤立宜笙, 她的错题本总会莫名消失, 再还回来时每页都会被写上具有侮辱性的词。
宜笙初来乍到, 性格尚内向胆怯。又因为林艺是林胤的亲外甥女,血缘关系的阻隔,使她不敢反抗, 面对欺负也只有往肚子里咽。
那时, 恰逢学校一个富二代追她。
少年爱而不得后,找人做了一束满是花骨朵的鲜花, 狠狠砸在她脸上。
玫瑰花刺尖锐,血痕瞬时遍布宜笙整张脸。
林胤夫妇知晓后,只说她的行为失了宜家千金的身份,却无人安慰自尊心和身体双双受损的小姑娘。
唯有周末回家听说此事的顾鹤澄, 于第二天带着宜笙登门, 将一封签着宜清衍大名的收购合同拍在那个富二代父母面前。
那是宜笙来到这个城市后, 第一个维护她的人。可也因为维护她,林胤险些撤去宜清衍新任的CEO职位。
此后, 宜笙再也没有忤逆过林胤,也没有再养过被丢掉的花。
而新的胆怯也扎根在她心上,不敢接近宜清衍, 生怕自己的行为得罪了宜家未来的接班人。
同样面冷心热的兄妹两个, 便这样客气疏离整十年。
花, 也成了宜笙心中的禁忌。
“眼睛怎么红了?”秦见川揽着人肩问道。
宜笙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她想,便是因为揽着她的人是秦见川。
所以决定打碎曾经那困着她的满是枷锁的牢笼,选择和过去释怀。
宜家虽然逼着她做了很多不情愿之事,可她也真真实实借着宜家的势力改变命运。
有时宜笙也在想,自己怨恨又恐惧的或许仅仅是林胤与宜彬这对伪善夫妇。
有能力却一直没得到重用的哥哥,可是他们夫妇的亲生儿子。
对骨肉尚且如此,又何况她这个仅是为了转运的养女。
既然林胤逼着她折断羽翼,为那顶金丝笼加了把锁,那她也可以选择将钥匙递给能救自己的屠龙勇士。
一束花的惩罚,她早应该在顾鹤澄与宜清衍共同站出来为她讨回公道时结束。
可当时心境到底是个孩童,此时回看,天鹅突然生出了离经叛道的心。
她应该选择得力的同行队友,将那专治的旧王朝颠覆。
于是,宜笙笑得更甜了,“秦见川,这可是你说的哦!要和我长长久久,而不仅限于一生一世。”
来往路人都会忍不住去看这对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绝佳的小夫妻,他们明明只是并肩向前走。
可周身散发的故事感,就像言情剧内主角相携一生后,满头白发共坐在炉火前回顾年轻时的慢放长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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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车边,陈叔立刻为他们打开车门,“苏董刚刚打来电话,说领完证后让去老宅共用晚餐。”
“好,那就直接去老宅吧。”
小夫妻的车子刚驶进秦家老宅,就见苏明熙与秦奈站在门前等他们。
或许是为了配合他们领证的喜气日子,二老皆穿着暗红色衣服,看到他们车子前来,满脸都是和蔼的欣喜。
秦见川几乎同父亲秦奈的眉眼一模一样,只不过能从细微的情绪变化中看出秦奈年轻时是个不苟言笑且严肃阴翳的男人。
大约是得了儿子后,才转变心性,为人也软和起来。
“爸爸,妈妈。外面天气这么冷,不用在门口等我们的。”宜笙率先下车,走向苏明熙。
苏明熙习惯性先去摸她手温度,为向来体寒的人捂手,“知道你们在来的路上,就想也等着你们。一家人就该双向奔赴。”
宜笙喜欢一家人就该双向奔赴这句话,也喜欢秦家人相处的感觉。
虽是长辈,但从不会摆弄高门婆婆的架子。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般和蔼又温和的模样。
婆媳二人相携往院子内走,秦见川便在后面搀扶着秦奈。
父子二人自从秦见川接任了华京一部分工作后,每次见面都会聊很久公司事宜。
秦见川拿不定的主意,秦奈便帮他分析,再告诉他如何做最能趋利避害。
宜笙则被苏明熙拉着看最近秀场发来的新款衣服,只要是宜笙说好看的,都被苏明熙订下。
虽说偌大秦家只有这四口人,客厅内却是止不住的欢笑声。
用完晚餐后,苏明熙又从房间的保险柜内取出一个绣有妙字的锦囊木盒。
“这个是你们的秦妙姑妈,很早之前留给儿媳妇的翡翠手镯。我代为保管了二十八年,现在终于可以交给你了。”苏明熙神色温柔地看着宜笙说道:“好好收着,这是你们姑妈的祝福。”
宜笙点头,“姑妈方便接电话的话,我们也可以和姑妈连线。”
苏明熙神色一凝,随后摇了摇头,“她性格安静内敛,知道你们小夫妻平安和睦就很好了。”
宜笙虽是不解,但还是尊重长辈的意思,“好,那也祝姑妈身体健康。”
这时,秦奈开始猛烈咳嗽。
家庭医生连忙拿着药箱过来,“苏董,我们先带秦董上楼了。”
宜笙和秦见川皆担忧看向秦奈,“我们也陪着父亲吧?”
苏明熙拍了拍宜笙手背,抱怨道:“这两年你父亲比年轻时还要拼,连带肺也出现了些问题。我一直劝他做手术,他就是不肯,说上了年龄,保守吃药就好了。”
秦见川坐到宜笙身后,拍了拍她肩膀,“我们也会劝劝爸爸的。”
“倔老头,越老越倔。你们能劝劝他就最好了,一场小手术而已,风险极低的。”
苏明熙嘴上说着秦奈倔,其实心里也知道他是恐惧上了手术台后下不来。
从前叱咤商圈的秦家二爷,谁能想到老了后也开始变得优柔寡断,有了畏惧之事。
“妈妈放心,我们会的。”
苏明熙又看了眼楼上,对着二人说道:“那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就要上班了。”
因为临近新春,所以小两口将蜜月旅行推到春节后。
待到送走他们,苏明熙径直上了顶楼。
一直紧闭的房门敞开着,里面亮着灯。按动古筝琴弦,隔断的墙壁便向两边移动,秦奈正跪坐在中央的蒲团上。
正前方的条案桌上,摆放着一张青春灵动的少女照片。
她一身白裙,笑容清浅静谧。但黑白色照片,又说明了天人永隔的无奈。
“不要和儿子说我身体不好,我不想他有很大的压力。”秦奈听到苏明熙的脚步声后说道。
苏明熙上前敬点了一炷香,“都说了就是一场小手术,请得也是宋老的大儿子主刀,一点风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