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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雾色缱绻作者:桃屿》-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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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睡眼朦胧时,发现秦见川正醒着看自己。

        于是要面子的姑娘立刻装作熟睡状态,还拱着脑袋往他肩胛内抵。

        秦见川故意推她,她便黏的人更紧。再梦话呢喃般的撒娇,那人立刻就举手投降。

        然后小狐狸计谋得逞后,直接一副事成拂袖去的洒脱。

        利落翻身,秦见川怀中一空,连带腰腿再被揣上一脚。

        似是在警告他,争执不是?看谁先低头认错。

        于是那人恶劣的搂住她,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圈禁怀内,用一个窒息的深吻去回应看谁先低头认错。

        或许这便是人常说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原因。

        “这么爱背对着我睡觉?”他沉着声音附到她耳畔轻语,撩的人浑身酥麻,“今天偏得看着我。”

        那晚,她体会到了温柔斯文的男人撕破良和后,会是怎样一副做派。

        于是自作自受的天鹅公主祈求着,让他放过自己。

        然后男人只是勾着温柔眉眼,枕着手臂仰面看她,“你亲我。亲到我满意为止。”

        得到喘息的空间,宜笙再次不服管教。她勾着唇,扬了扬眉,像夜色里等待狩猎的妩媚白狐,“亲你呀?只亲嘴,可没什么意思哦。”

        于是,秦见川被睡梦中的人突然咬了一下嘴唇,吓得秦少爷一个激灵惊醒,“嘶。”

        他想去推宜笙,又怕把人闹醒。

        毕竟半夜因为害怕做噩梦而灰溜溜回来找老婆睡觉这种事,说出去多少有点丢面子。

        可那人还一个劲往他身上贴,连带着手也十分不乖巧。

        甚至在扯开他上衣后还不满足,微凉的指腹顺着他腹部往下摩挲。

        秦见川抓住她手,制止这刻意惹火的举动。

        他知道,自己一旦再次拜倒于这石榴裙下,那往后的漫漫婚姻几十载,他非要被这个没有心的宜小鹅欺负死。

        然后,秦大少十分小气得将人往对面推了推。

        第一次,那人皱着眉一翻身又钻进他怀里。

        第二次,那人哼哼唧唧拉着他睡衣衣领撒娇。

        第三次,那人睡着了,没再回来。

        半晌,秦见川又气呼呼得给她翻了个身,重新抱进自己怀里。

        这一晚,他净在和自己的内心做斗争。

        可他又忽略了爱情的本质,本就是越想克制规避,越会忍不住靠近。

        所以当宜笙在梦中被秦见川恶狠狠推开三次后,委屈的眼角湿润。

        “和我结婚,需要哭得这么伤心么?好似嫁给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他再次烦躁得下床出了卧室。

        漆黑客厅,秦见川只披着一件睡袍,腹部汹涌的火意还未褪去。只有烟蒂明明昧昧,映不出人半分愁绪。

        直到窗外天色泛出灰蒙蒙的鱼肚白,他手机响起。

        凌晨五点,刚一接通电话,白鹊洲尚沙哑的京腔便传了出来,“兄弟,昨天喝断片了。忘了和你说,淮岛一号项目今天上午十点临时有个会,地点在港区。”

        秦见川揉了揉太阳穴,“啧,我老婆今天晚上有舞剧演出。”

        白鹊洲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老婆’一词,接了句,“如果快一点的话,中午应该就能结束。不耽误你晚上看老婆。”

        “那行,等我开那辆城市越野去国贸接你。一个小时赶回来,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你昨天就是这样从机场飚回来的?”

        秦见川默然,一副默认态度。

        “我真服了你,兄弟们背着苏阿姨偷偷把你送到机场,让你回伦敦找伊森小姐。你可好,又飙车回来把婚结了,现在新婚夜还没过去就老婆长老婆短。你不会是看人家宜小姐长得漂亮,就见色忘旧爱了吧。”

        秦见川深吸一口气,“少胡说。”

        “还是你也准备学那些渣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秦见川:“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兄弟,你如果存着这样的心,那咱们的友情估计长久不了了。我不容许这样的卑鄙小人存活在我的世界。”

        秦见川耐着性子,“没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所以,你和伊森小姐分手了?”白鹊洲半晌后惊叹一声,道:“被父母娇惯长大的大少爷也没能抵抗过商业联姻是不是?”

        “闭嘴吧。你再咋咋呼呼,该把我老婆吵醒了,一个小时后国贸见。”

        不等白鹊洲再说话,秦见川已经挂断电话。

        再推开主卧门,那人还在熟睡中。

        但对于秦见川爱在卧室进进出出,是宜笙早在国外就习惯的事。

        她只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见状,秦见川将空调温度又调高几度,才走进衣帽间。

        一眼便看到了那套写满了优雅乖巧的CHANEL套装上衣领口别着他送的丝绒天鹅胸针。

        秦见川抱臂驻足,幻想宜笙穿着这套衣服的模样。

        多时,他抬手摸了摸黑天鹅高昂的脖颈,轻笑一声,“装乖。”

      天鹅湖

        宜笙在“梦中”闹了秦见川许久, 还被他连连推开几次,直到自己故作委屈地濡湿眼眶,才再次被男人心软地抱进怀里。

        终于得到满足的人蜷缩在秦见川怀中, 温热和环抱时的禁锢感瞬间驱散寒夜的冷寂。

        直到黎明来临,她睡眼朦胧地伸出手抚摸身侧,空落的冰凉手感才将人拉回现实。

        空荡冷寂的身侧仿佛也在昭告, 刚刚不过是场梦。

        宜笙在心中叹了口气, 阖上眼继续睡, 希望刚刚的梦能延续下去。

        直至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她才再次睁开眼。

        这时衣帽间的门也刚好被推开,穿戴整齐的秦见川从里面走出来。

        宽肩窄腰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 身形俊逸, 她从床上探出脑袋,痴痴望他。

        秦见川也发现床上醒来的人, 转头看她。

        这时宜笙才发现秦见川脸上带着浓浓倦意,眼下是十分明显的乌青。

        “今天也有工作么?”宜笙问道。

        秦见川边系袖扣,边朝着床边走去,抬手将垂下的被子盖回到她露出一半得肩上, “嗯, 有个临时的项目会。”

        宜笙半坐起来, 去拉他捏着被角的手,秦见川掌心干燥又温热, 电流般的触感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怎么了?”没开灯的卧室,只有衣帽间泄进来得一小束光,映的秦见川轮廓散发着柔和清隽。只是他没有流连于她手心的不舍, 直接抽出手继续扣另一只西装袖扣。

        “你嘴怎么破了?”宜笙跪坐在床上, 凑上前去问道。

        突如其来的距离拉近, 秦见川不由的眉峰轻颤,向后撤了撤身子,“怎么破的,你不知道?”

        宜笙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回来时,直接将她扛回卧室强吻这件事。

        她想解释,当时只因为他太吓人了,任谁看着他满眼通红的眼眶和发了狠的窒息深吻,都会心中惊颤,“那我也就咬了一下,你这破了两处呢。”

        秦见川轻笑,肩膀在光影里抖了抖,“可能,你在梦里也有咬我吧。”

        宜笙睨着眸子瞪他,就算自己理亏从前骗他,也不是这个男人一大清早就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理由。

        但她想了想秦见川往日对自己疼惜的模样,还是不由心虚起来,“那我补偿你一下?”

        “你说说,准备怎么补偿?”他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眸问道。

        宜笙转动眼珠,唇角扬了扬,“给你扎个领带吧!”

        她像夜色里的小狐狸,瞳眸里闪烁着狡黠灵动的光。

        仿佛在说,我准备做坏事了哦,小少爷可要警惕被我偷心。

        但秦见川还是没防备住,轻而易举就被她那不自知的魅惑神情蛊惑到,等他反应过来时,宜笙已经抢过他手心的黑灰色相交斜纹领带。

        宜笙穿着一身纯白蕾丝睡衣,长直发显得整个人又纯又媚。她一抬手,将领带缠到他后脖颈上,又觉得两人距离不够,于是轻轻一拽,秦见川的胸膛便抵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迷离的清晨,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开来。

        她撩着眼尾看他,明明是坦坦荡荡的神情,却又因为这姑娘过于明艳妩媚的长相,显得那眼神看起来不怎么清白。

        如果放在以前,这个时候那条领带已经先被束在小狐狸手腕上。

        但今天,秦见川只是短暂的凝滞后,便目视前方。

        等到宜笙为他调整好领带,又给他戴上一支银灰色一字领夹。他才伸出手指戳着她额头,将人戳倒进被子里。

        “快盖好被子再休息一会儿,今天有演出,不要把自己折腾着凉了。”说完,他转身离开,还不忘又把空调温度再次调高,以防她起来时有温差,“我走了。”

        宜笙怏怏缩回被子里,气呼呼翻一个身,“臭男人,小心眼,我都这样示好了!”

        宜笙六点才起床,换好衣服后下楼吃早餐,“嗯?”

        看着餐桌上刘阿姨备好的热拿铁,她轻声发出质疑。

        “太太,我给您准备了冰美式。但是早上秦总看到后就让我给您换掉了。”刘阿姨主动解释道。

        宜笙抿唇,心底那份寡郁淡了几分,“好,辛苦阿姨了。”

        刘阿姨又给她端上加热好的面包和果酱,“还有,秦总已经给您安排好日后随行的司机和车辆,就在院子里等您,随时可以出发。”

        宜笙点头,笑意更盛。

        心中不由道:男人,天塌下来,都有你傲娇地口是心非顶着是吧!

        -

        秦见川到达国贸时,白鹊洲已经在旁边的咖啡店等他许久,“不是兄弟,说好得一个小时接上我,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路上有点堵。”

        “不到七点,您和我说堵车。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嘴,不如说床上有点堵。”

        秦见川皱眉瞪他,“走了。”

        白鹊洲瘪瘪嘴,看到中控台上放着一杯咖啡,“给我带的冰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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