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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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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材窈窕的姑娘关上门,他们分隔在厢房和走廊两端。

        江城雪一会儿五指紧紧攥着栏杆,一会儿又在短小回廊上走来走去兜圈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焦如焚,坐立难安,纷纷垂首噤声,绝不在这会儿惹她厌烦。

        唯独霜棠,偏偏往她面前凑:“公主,你真舍得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江城雪信口敷衍。

        霜棠头头是道地开口:“如果我看中一份糕点,那就绝对不会让给溪竺。别说是半块,就连一口也不让。我喜欢的东西只能进我的肚皮,归我一个人独有,缺一分一毫都不行。”

        她的每一句话,都无孔不入地往江城雪心底最深处钻。

        烦躁到了极致,她反而不再踱步绕圈子了,就这么背倚栏杆,面对房门站着。

        她的目光落在窗纸上,试图穿透剪影看清屋内在做些什么。隐约见是窈窕淑女摇曳生姿,步步生莲地走到榻边唤了声郎君,嗓音甜腻得似能拉出糖丝儿来。

        于是她又竖起耳朵,浑然不觉间连自己的呼吸都随之放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屏气凝神,生怕听见娇莺婉转恰恰啼之音。

        幸好,里屋良久不曾有异声。

        但这般阒寂静寥,越发显得等待格外漫长。漏壶无声流淌,不知何时是尽头。

        江城雪双目闭合,意图靠默诵诗文平心静气,排遣光阴。可不料原本烂熟于心的骈文,如今将将起了个头,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心乱如麻。

        心烦意燥。

        心绪难宁。

        她深吸一口气,骤然睁眼,眸光坚毅地迈出两大步,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在厢房门前站定。

        她伸出手去,就要推门。

        掌心碰到微凉木楞,可还没来得及施力。倏尔,门扉自个儿向内拉开了。

        少年健魄身型屹立跟前,一片阴影从上而下将她笼罩住:“……阿姐。”

        江城雪抬头,视线越过他,愕然瞧见主事嬷嬷送进屋的姑娘昏倒在桌边,衣衫整洁,竟被贺熙朝生生敲晕了。

        一时间,悬在心口的巨石悄无声息落了地。

        不合时宜地翻腾出些许窃喜。

        她垂眸收敛神情,轻声嘟囔:“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是,我不懂。”贺熙朝沉声抢过她的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城雪觉得他周身萦绕着浓重阴霾,而紧皱的眉宇则不甚和谐地潜藏着一丝怅惘。

        她下意识想琢磨探究,可就在思绪微晃的瞬间,自己的脸颊撞上了少年郎坚硬的胸膛。

        贺熙朝紧紧揽着她后背,桎梏入怀,恨不得将人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他脑袋低垂,用鼻尖拂开她鬓角碎发,如流离失所的流浪小狗终于找到主人,撒娇一般拱了拱她的脖颈。

        这般温顺只是一刹,可怜小狗转眼露出尖利獠牙,变成了狼狗。

        少年猝不及防咬住她的耳垂:“阿姐……”

        灼热气息喷洒,唇齿并用含着耳垂软肉,像小狗标记领地似的反复吮吸啃吻。江城雪瑟缩闪躲,他就愈发蛮狠霸道,直到将她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亮盈盈的濡湿。

        “到底怎么了?”江城雪得了开口的机会,忍不住问。

        “我倒想问问阿姐,为何要这样对我?”贺熙朝粗粝话音噙着些许狠厉,埋首在她发间大口喘息,深深嗅着玉兰芬芳,“你不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我,没关系的。但阿姐,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

        他与江城雪额头抵着额头,把对方模样完完全全盛进眼底,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放过。

        “我知道自己无用,连这一点小事都弄不出来。阿姐嫌我、弃我、厌我,这些我都认了。可阿姐塞给我的人,我绝不认。”少年喉结不规律地上下滚动,嘶吼一字一顿蹦出齿缝,依稀些带了哽涩哭腔。

        “我谁也不要……”

        他的神情委屈极了,眼角逐渐漫上薄薄雾气:“就算暴毙,我也谁都不要。”

        江城雪掀眸,咫尺之间看着他眼中的水雾越来越浓。心疼、冲动、不舍得,在这一刹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多些。

        她稍稍侧头,倏然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少年炙热薄唇,勾了嘴角粲然一笑:“那我呢?”

        “你要不要?”

      第 50 章(删减)

        &……&

        他好似等这份情愫等了太久, 等过了烈火焚尽旷野,等过了凛风掠遍荒芜,在冰火两重天下奄奄一息。他终究比金明池幸运一点,得以春风过境, 冰雪消融, 自此繁花似锦。

        &……&

        她瞥见适才给予的那方丝帕被丢在榻上, 虽褶皱纵横,但仍旧干净。

        &……&

        夕霞隐去最后一抹金辉,这炉暖香燃到暮色四合方烬,纯白帕子绽开一朵朵香艳红梅。

        江城雪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了, 再睁眼,窗外漆黑浓稠,床头一盏红烛曳曳滴着蜡油。

        她动了动身子, 想将烛光剪得亮些, 却忽而惊觉自己身上压了个庞然重物, 全然动弹不了。

        少年高马尾披散,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一只手搂着她双肩,另一只手则搭在她腰侧, 两条腿也各自不安分,活像攀满高墙的藤蔓,将她牢牢缠住。

        霸道得不像话, 也乖巧得不像话。

        江城雪眸中笑意闪烁,轻轻拿开贺熙朝的两只手, 给自己留出些许活动空间。她捞起少年一缕墨发, 铺在掌心继而又拗于指间, 悠然把玩。

        事态闹到这个地步, 路是她自己选的。原以为清醒之后多少会后悔这般不理智的莽撞, 而今竟是丝毫懊恼都没有,唯余一种难用言辞形容的别样欢喜将心脏填得满满当当,催得眉眼盈盈。

        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愁,正因人生苦短才更要及时行乐不是。

        她心猿意马地胡想了许久,身边少年依然没醒。江城雪松开他的发,俯过身去,小鸡啄米似的吻了吻他。

        就这么浅浅一瞬,有什么东西突然哺了一下她的舌`尖。

        江城雪:“……”

        她静静打量着安然熟睡的小郎君:“什么时候醒的?”

        少年浓密眼睫轻颤了颤,却不睁开眼,恍如打定主意装睡到底。甚至为了演得逼真些,他揪着被褥蒙住脑袋,鼻腔溢出一声模糊闷哼,像极一副困倦被打搅的模样。

        江城雪不禁挑眉,还不肯醒?

        这小郎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她倏尔嗤笑一声,啧道:“本心想统领京都兵马的司马大将军必然威风八面,威武不凡,没曾想见……”

        她刻意停顿住话音,贺熙朝的嘴角明显忍不住提了提,下意识张口反问,但愣凭意志克制住了。

        “没料想才这么三两回就累得醒不来了。”江城雪再接再厉续道,语调遗憾,“看来贺司马不大行呐。”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少年郎猛地揽过她脖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口出狂言的人钳制。他虚压在江城雪身上,贴耳细语:“阿姐觉得受委屈了?”

        江城雪侧头躲开他滚烫的气息,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我还没问你呢,装睡做什么?”

        贺熙朝搂着她双肩的手劲松缓几分,说道:“一开始生怕是南柯梦,睁着眼睛反复确认,怎么都不敢睡。后来倒宁愿是黄粱梦,不敢清醒面对稍纵即逝、转瞬成空的现实。”

        “阿姐。”少年眼角蓄着零星雾气,水汪汪垂望下来,“我忘不掉……”

        自合`欢散药性发作后,他的意识就愈渐含混模糊,最后的理智仍旧停留在江城雪说要他忘掉那会儿。

        江城雪掀眸,看见少年眼中一半是盈盈的委屈,另一半则是极致的认真。

        她又听见他续道:“我知道,自己文不及云雾敛,武难赢金明池,虽说勉强也能算位极人臣,但比起那两位总归是差了些。就连讨女儿家欢心的法子,都不如柳初新别出心裁。”

        “也看得出来,金明池兴许从前对公主另有所图,可如今确是一片真心,那些腌臜不堪的算计到底没能发生。我斗胆地猜一猜,云相和柳初新应当也是如此。依照骁骑卫审案的原则,未付诸行动的心念不能当做纸上罪名,律例也无法惩戒。”

        “公主金尊玉贵,理应和世间最好的男儿相配。被我这样普通的人纠缠喜欢,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所以……”江城雪看着他,“铺垫了这么多,你想说什么?”

        “是让我去找世间最好的男儿,然后谈婚论嫁?还是让我在他们三人当中挑选其一,做我的驸马?”

        “不是,都不是。”贺熙朝连连摇头。他道:“我想说,即使我明白,被我死缠烂打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即使我如此有自知之明。可我仍然没法忘记喜欢你,没法忘记适才发生的以下犯上。”

        “所以……”他顿了顿,郑重其事与小心翼翼掺杂,“阿姐能不能破格提拔我一次,给我一个不忘的机会。”

        “虽然我还远远不够好,但我待阿姐必然竭尽所能地足够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噗嗤——”江城雪憋了许久的笑意终于一时没忍住,如洪浪冲堤,泄出唇关。

        少年郎说了这么多绕指柔情之语,脸颊早已通红,薄唇抿动:“阿姐笑什么?”

        “笑你统领骁骑卫时分明神思敏锐,手段雷霆。怎么到了我面前,脑袋就像被老鼠啃过一样。”江城雪谑道,“本宫身边宫女内侍无数,最不缺的便是听话之人,要那么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拥趸作甚。”

        贺熙朝一怔。

        她不要他尽心尽忠。

        这话落于耳中,犹如暗喻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赤`条条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少年神色不由黯淡。

        他视线低敛,更有甚者看见被褥中的他们,如今一`丝`不`挂地肌`肤相贴着。

        贺熙朝心想,这大概也是会惹她厌恶的。他忙不迭收回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手,琢磨起是自己麻溜起身跪在榻上比较好,还是披件遮羞布跪在地上比较好。

        不等他二选其一,江城雪眼角无声上扬,按住他的双手,把两人之间将将拉开的距离重新抹除:“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知要以什么标准评判世间好男儿,若说权势地位,我自个儿便不输任何人,何须借旁人门楣。若说富裕钱财,王府的钱和相府的钱,哪一分不是敛了朝廷金银往自己腰包里揣。不义之财如流水,迟早要他们吐出来。”

        “金明池云雾敛也好,柳初新也罢,或是其余什么人。”江城雪轻笑着摇头,“借你一句话,我谁都不要。”

        “我也不需要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该是臣下的职责所在,叫臣下恪守就是了。至于你,【创建和谐家园】豁出命去,只会平白害得我担惊受怕。”略带谴责的言语间,她一点点掰开少年手指,使自己的五指插`到他指缝之间,十指交扣。

        江城雪道:“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贺熙朝愣住,眼睛茫然地眨了几下,不可置信望着她。

        他的脑袋大概真是被耗子啃过,一片空白。

        江城雪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晕染着明艳蔻丹的指甲刮搔过他的掌心,缓慢画了个圈儿。

        酥酥麻麻的痒意钻进肌底,沿着热血流动,惹人心尖一颤。贺熙朝宕机的脑子后知后觉恢复运转,随后迸发出绚烂的烟花。

        他缓缓俯下身,用鼻尖拱了拱江城雪的下颚,边蹭边抬眼,满含期待地问:“那这样呢?”

        四目相接,江城雪笑道:“也很好。”

        贺熙朝身子愈发压低,深深吻住了她。

        &……&

        他餍足追问:“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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