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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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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环视四周,一眼就相中了某只羽毛呈白色的鹦鹉:“便赌它了。”

        “公主要不再看看。”柳初新险些被那一身白晃瞎眼,不由得道,“这家伙长得又白又瘦,哪有鹦鹉生这样,多半是天生有病,不太健康,完全比不上咱们现在这只威风。”

        “是么。”江城雪朝白鹦鹉的主人漫不经心走去,随口说道,“我倒觉得白色甚好,清贵淡雅,芝兰玉树。”

        柳初新跟在她身后,抠了抠头皮狐疑:“公主说的是鸟儿吗?怎听着跟人似的。”

        江城雪这头已然跟对方交涉上了,抽空回应:“人也一样,穿得素净些更好看。”

        闻言,青年抬起袖子,荼白色的。又低头看衣裳主色调,竹青色的。没有五颜六色香囊,没有珠光宝气点缀。

        脑海反复回荡着那句:素净些更好看。

        素净些……

        更好看……

        为了像个伴读,他最近都穿得很素净!

        柳初新眼睛骤亮,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去把我的常胜将军拿过来!”

        既然江城雪喜欢——

        赌,必须得赌!

        不仅得赌,还必须赌赢!

        而眼见拎着白鹦鹉那人对他们的彩色鹦鹉不太感兴趣,对赌兴致不强,他侧身往石桌上一坐,大喇喇道:“不想赌?害怕输?”

        不等对方开口,柳初新像称兄道弟般拍了下对方肩膀:“没事儿,放轻松。这局就当陪我们玩玩,你要赢了,我的宝贝自然归你。要是输了,你那鹦鹉归我,但它也归你,咱就当互换。”

        “总之无论输赢都不让你亏,成不?”

        那人似在权衡,盯着江城雪手中的花鹦鹉端详半晌。这家伙花里胡哨的丑是丑了点儿,但胜在个头健壮,拿出去斗鸟应该能占优势。

        他点头答应下来:“行,那就赌吧。”

        柳初新的常胜将军是一只雌蟋蟀,日常养在陶瓷小罐里。揭开盖时,它正趴在潮湿泥土表层,吃着植物根茎。

        “啧,别吃了。”柳初新捏起它的触角拎了出来,直接放在自己掌心,指腹半是轻柔半威赫地抚摸着它背部,像是主帅下达军令道,“先打一架,等打赢了给你吃更好的。”

        蟋蟀宛若默契能听懂人语,触角精神抖擞地翘了起来,发出蛐蛐响动,一跃跳到了石桌上。

        “公主且瞧着吧。”柳初新对自己养大的宠物信心十足,“常胜将军一出马,保证是我们这边赢。”

        他话音还未落下,常胜将军就朝对面刚钻出罐子的小蟋蟀猛扑了过去,张牙舞爪地把对手压在身体底下。

        本以为能一击制胜,但对方的蟋蟀虽小却灵巧,居然敏捷逃脱了,常胜将军立刻追着它跑。两只蟋蟀的打斗区域局限在石桌上,他们的大蟋蟀绕着边缘跑了一圈又一圈,愣是连小蟋蟀的尾巴都没摸着。

        “快点,快点!”柳初新激动大喊,“你倒是跑快点啊!”

        可依旧没追上前头小蟋蟀。

        柳初新急得抓了把头皮,他把目光转向江城雪:“公主,要不你喊两句试试?这家伙皮痒了,不听我的了。”

        “这么喊……”江城雪顿了顿。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抿唇质疑:“有用吗?”

        “有用,肯定有用。”柳初新分外坚定。

        四周早已围了许多看客,无不在扬声呼喝,或者嗤声唏嘘。这归根究底是一场赌局,江城雪向来不喜欢输,虽然不像柳初新的情绪那么亢奋,但她看着逐渐气势低落的常胜将军,仍是沉了声启唇:“追上去,追上它。”

        就在她出声瞬间,常胜将军的翅膀倏尔震动两下。

        好像真的有成效。

        柳初新放开嗓门,喊得越发激昂:“听见没?你娘亲也发话了,快快快,快追上它!”

        受到鼓舞的常胜将军六足抓地,触角及脑袋迅速掉转方向,不再沿着边缘追,而是直接跨过大半张石桌,把仍在逃命的小蟋蟀按倒。也不给它反抗机会,随即一脚踢出桌子。

        彻底把对手击垮。

        人群中响起一阵高呼。

        “赢了赢了!”柳初新兴奋得险些要跳起来,一边欢呼一边揪过自家宝贝蟋蟀的触角,把它捧在掌心,“从今天起,你就是常胜大将军!”

        说着,他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公主,刚才它那么威风,不如你来给它册封怎么样。”

        江城雪瞧着蟋蟀转身朝向她,扇动着翅膀俨然是一副求奖赏的模样,不吝夸赞:“嗯,确实是常胜大将军。”

        “不过……”她在掀眸看向柳初新时笑意尽敛,话锋陡转,“谁是它娘亲?”

        柳初新蓦地一愣。

        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

        自己刚刚的话,全部都是即兴而起。

        没经过脑子,情不自禁就喊出来了。

        他不是感情迟钝的人,甚至比大多数人都更敏锐。他想,完了,先前郑砚南随口调侃他的话似乎成真了。

        他喜欢上江城雪了。

        不是最开始接近她时那种一时兴起的喜欢,也不是猎奇追求【创建和谐家园】或痴迷追逐美貌,而是动了真心的喜欢。

        “嗯?谁是它娘亲?”江城雪得不到答案便又追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柳初新嘴唇动了动,若是往常,他肯定不管不顾地大喇喇说了。可眼前现下,他最先想到的,是如若江城雪听到那些话的反应。

        他回想起这段时日的种种。

        江城雪好像很不喜欢那些孟浪直白的话。

        任何狎昵轻浮,于她而言都是不敬亵玩。

        柳初新当即摇了摇脑袋,想说没有谁。

        方才是他太过激动,口不择言乱喊的。

        可不等他蒙混过关,偏有人多嘴不懂事。

        替柳初新饲养蟋蟀的人,是他花重金聘请的,也能算半个朋友。他正要将常胜大将军装回陶瓷罐内,恰好听见江城雪发问,不由笑道:“咱们常胜大将军的娘亲自然是女郎您。”

        “哦?此话怎讲?”江城雪眉梢微挑。

        柳初新朝着饲养人各种使眼色,示意他闭嘴,但他好像压根没看懂。

        这人不知道江城雪是公主,说起话来嘴巴没把门,自顾自话续道:“常胜大将军是柳郎君养大的,柳郎君岂不就是它爹。那么女郎您……”

        “去你丫的,滚边儿做事去。”柳初新听不下去了,忙不迭一脚踢在他大腿上,把人踹走。

        青年小心翼翼觑着江城雪神情:“公主千万别听他瞎讲,那家伙一向喜欢胡说八道,都是玩笑话,玩笑话。”

        江城雪眉目淡疏,兀自拎着七彩鹦鹉与人交换白鹦鹉。

        柳初新见她似乎没放在心上,略微舒了半口气。但大抵由于心虚的缘故,他总觉得不太安心,遂又开口想再确认一遍:“公主当真不介意?”

        江城雪正低头专心逗弄着她的新宠儿,对小家伙一身洁白翎羽爱不释手。

        她玩了好半晌,才抽出空来回应柳初新的话,语气透着敷衍:“你都说了是玩笑话,显然就做不得真,那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介意。”

        柳初新战兢提在心口的另外半口气彻底松了下来,幸好,幸好没被厌恶。

        但这种庆幸只维持了一瞬,喉咙里又随即漫开一阵别样的苦涩,哽得人舌根酸苦。江城雪不介意,是因为认定那些话全部是胡编乱造的假话。可唯独柳初新自己知道,那字字句句,其实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江城雪眼尾余光不动声色地瞥过,将他眉峰蹙了又平、双唇欲言又止的神色尽收眼底。

        这条鱼已经养熟了。

        是时候收网了。

        “对了……”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应该懂得如何教鹦鹉说人语吧?就像原先七彩鹦鹉喊得那般,只不过我想换两句其他话。”

        柳初新回神反问:“公主想让它说什么?”

        “无需太难的。”江城雪道,“只要会喊‘大人’就可以了。”

        “大人?”柳初新疑惑。

        “不错。”江城雪道,“仅两个字而已,应当花不了太多时间吧。”

        不及柳初新答话,恰好白鹦鹉的原主人尚未走远,听见江城雪的诉求,转头返回:“正巧了,它原本就会说这两个字。”他手指噙在唇边,吹了两声婉转口哨:“来,喊两声听听。”

        白鹦鹉得到熟悉的指令,立刻扑棱起翅膀,摇摆着小身姿:“大人——大人——”

        江城雪不禁模仿他,吹出相似的口哨调子。

        白鹦鹉的嗓音愈发尖锐高昂:“大人——”

        “甚好。”江城雪嫣然一笑。

        她谢过原主人后,转而对柳初新道:“我晚些还有事,这会儿便先行一步了。”

        “这么急?”柳初新没料到她说完就走,连忙想要跟上,“小生送您回宫。”

        “不必了。”江城雪旋身顾盼,轻抬手臂向他举了举笼中鸟儿。

        这一瞬,她犹如杏花明媚的眸子微微上眄,眉梢笑意倾尽温柔且灵动,似春水潋滟、秋水含烟。她道:“多谢柳郎君替我赢来这只小家伙。今日,我很开心。”

        语讫,恍有一缕轻盈熏风刮过身侧。

        只眨了个眼的工夫,江城雪已经跑出去好几步路。徒留柳初新在原地,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而他越沉吟,越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大人”这称呼,貌似只有金銮朝堂上才用得着吧?他低声嘀咕:“总不能是打算着把鹦鹉送给谢家老头儿?那也不对啊……”

        弘文馆内的学生尊师重教,纷纷敬道谢大学士,不会称呼大人。

        柳初新抓耳挠腮不求甚解,而这场子内他认识的纨绔虽然不少,但脑袋瓜大都和他一个水准,遇事不太灵光。他琢磨不通透的困恼,饶是换个人也没辙。

        思来想去,他挡住了那鹦鹉原主人的去路:“再问你个事儿,你家的鹦鹉,为什么会喊大人?”

        那人语焉不详:“这你得去问我家夫人。”

        “什么意思?”柳初新皱眉。

        “因为它向来是我家夫人一手调`教的,不过啊……”对方蓦然压低声音,“我寻思着有那么层意思在里头。”

        柳初新不耐烦啧声:“你这说了跟没说有甚么区别?”

        “这种话怎么好在外头大声讲的。”对方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稍微低点儿头,跟姑娘家探讨闺房心事似的遮遮掩掩,气息几乎要贴上柳初新耳垂,“自从我在朝中混了个一官半职后,家中内子便总爱在私底下喊我大人,都是夫妻间的情调。”

        柳初新霎时神色一沉,无比嫌弃地赶人:“去去去,谁问你这些了。老子和你的情况……”

        他说着,语气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

        没由来想起江城雪刚才匆忙离开的脚步,和那脸上的笑意。灿烂骄阳洒下的碎金倾数映在她瞳底,漾出春风十里花如海,像极了芳心怦然的女子奔向如意郎君。

        “不一样”三个字愣生生地卡在了舌根里,失去脱口而出的自信,灰溜溜顺沿肺腑而下,咽回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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