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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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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饶是公主心里有气,也别亏待了身体。午后初醒,容易着凉。”他道,“披上。”

        江城雪这才伸出一根指头,从他手里勾过衣裳,动作仍是小心翼翼的。双手分别捻着两条飘带,在颈下系了一个工整漂亮的蝴蝶结,瞧着乖的不得了。

        云雾敛又道:“臣上回给公主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有的。”江城雪老实点头,“按照你说的每天膳后服用一颗,已经许久不咳嗽了。”

        遵照医嘱的病人总是格外讨大夫喜欢,引得这位厌恶与人肢体接触的“大夫”,心甘情愿地亲自替她把脉。

        云雾敛探出三指搭在她腕部,因二人所患为同种隐疾,他略晓皮毛的医术恰能悉数用上,眉目深沉诊得认真。

        江城雪的耳垂则一点点红了,时间仿佛拉得无限漫长,短短十数秒,却给人渡过了整个剩余夏日的错觉。当云雾敛抬起指节,她忙不迭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宽广衣袂。

        “应当没有问题吧……”少女眼神飘忽。

        “嗯,无碍。臣晚些再配几剂药,公主备在宫中,防不时之需即可。”云雾敛说话时,始终紧盯着她的耳根。暖色向下蔓延至脖颈,像是莹白剔透的极品美玉沁上一层血色。

        这俨然不是桃花酿的酒劲儿,他弯腰使身子压得更低,捕捉住江城雪不断闪躲的眸光避无可避,沉声道:“公主,您看着臣。”

        江城雪依言,与他对视一眼。

        她耳后的绯丽霎时更浓,刚掀开的睫毛蓦地又垂落,仿佛含羞草的叶子,因羞赧不已将花骨朵紧紧包裹,小声嗫喏:“本宫,本宫有些头晕,想要回宫了。”

        音落,双手撑着桌案当即站起来,提着云雾敛那件长度拖至地面的不合身斗篷,落荒而逃。

        跑过门槛后,她突然又转过头,只有半边身子与脑袋露出门框:“对了,刚才那件事情,其实我能理解的。”

        云雾敛正要问她所指哪件事,便听江城雪似有些难为情地续道:“许久之前在御花园里,你不愿我跟着王爷学棋,那会儿我就瞧出来了。大人与王爷关系,不算太好。”

        “因此适才我意外梦见王爷,大人觉得不虞也在情理之中。”她声音细腻软糯,显得分外善解人意,“虽然我没法承诺往后必不会再梦见让你感觉糟糕的人,但可以保证,会与王爷保持距离,避免接触。”

        说完这话,她踩着款款玉步离开丞相府。

        而后——

        隔日晚间,大摇大摆迈进摄政王府高门。

      第 23 章(四更)

        夜幕低垂, 星河流转。

        院中唢呐高昂,廊下红烛摇曳。

        今夜的王府,宾客络绎不绝,贺礼堆满厅堂。贺的是摄政王春风得意, 好事成双, 抱得美人归。

        今晚是九龙天子御笔钦点的良辰吉时, 皇恩浩荡,为金明池大肆操办婚礼,迎娶两位侧妃。

        如此美事,摄政王一派的党臣不约而同携重礼恭贺。然众人到场后才发觉, 他们王爷似乎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新入府的侧妃已经由嬷嬷送回后院,金明池身穿一袭玄黑色锦衣,独自坐在厅堂首席。作为新郎官儿, 他却连喜服都不曾换上, 眉宇间甚至凝着化不开的阴霾。

        便是这股子戾气, 吓跑了不少斗胆敬酒的官员, 逐渐地再没有人敢上前。

        江城雪目光越过挂满檐梁的红绸,就看见他单手支颐, 顾自独酌这一幕。

        旁人没有与之搭话的胆量,江城雪却有。

        她抢在金明池伸手之前捞走了他面前的酒壶,复又拿起桌上另一只干净的酒盏, 慢条斯理地斟满清酿,和他碰了下杯。

        撞击声清脆空灵, 金明池骤然抬头。

        江城雪今日未着华美霓裳, 而是将青丝绾于冠内, 面上妆容也做了些许改变, 作男子打扮。

        虽然前来赴宴的大多为金党官员, 宴客传不到云雾敛耳中,但总归谨慎为上,这是身为海王的基本素养。

        金明池辨认须臾:“二公主好雅兴。”他冷冷一笑:“怎么?上回含璋宫内,没让公主看够热闹?”

        “王爷这就冤枉本宫了。”江城雪在席间坐下,“我原也不想来的,但奈何偶然得知王爷与阿姊从前略有些交情,遂想着,倘若阿姊尚在皇城,大抵会为王爷送上贺礼吧。”

        “如今阿姊不在,本宫身为阿姊最亲近的人,便代替阿姊……”她深知江云锦是他内心深处不容触碰的软肋,举了举酒盏,粲然笑道,“祝王爷与二位侧妃娘娘百年好合。”

        金明池瞬间被激怒,神情狠戾似要将人吞噬:“滚出去。”

        江城雪丝毫没被震慑,她悠哉品了两口酒,暗自心想摄政王府果然比丞相府财大气粗,就连喜宴上随意一壶酒都比云雾敛珍藏的桃花酿香醇。

        她仰头饮尽,一口气尝了个知足,这才继续开口:“本宫听闻王爷喜怒不形于色,而今瞧来,也不过如此。”

        金明池被她这饱含揶揄的语气惹笑了,收起阴翳:“公主孑然一身便敢来孤的地盘,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江城雪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斟了一杯酒,从容反问,“月前在含璋宫,王爷不也自以为能瓮中捉鳖,可最终栽跟头的是谁?”

        她视线横扫过四周门窗张贴着“喜”字,艳红刺目,各中意味不言而喻。

        “王爷知道自己疏漏在哪儿吗?”江城雪不吝提醒他,“这人呐,一旦在情情爱爱上过分认真,先沉沦的那一方,注定就已经输了。倒不如将眼光放开些,看看其他事物,兴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金明池凤眸轻眯,看着她将一只锦盒推到自己手边,蔑笑道:“公主说的长远眼光,该不会就是这东西吧?”

        江城雪不置可否。

        金明池仅用单手,直接拧断了锦盒外的铜锁。打开后,偌大木盒内空空如也。拿捏起来抖落几下,没有任何东西掉出来的动静。

        男人身体后仰,大马金刀地往椅背一靠。

        “公主殿下,搁这儿玩我呢?”

        “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江城雪耸了耸肩,说出那句经典的渣女语录,“总之贺礼,本宫已经代替阿姊送到了。至于王爷能否领会阿姊的一片心意,便不归本宫管了。”

        她起身走后,金明池又捡起那只锦盒来回摆弄。突然,目光一凛,高呼来人。

        隐在暗处的影卫立马闪身出现。

        “点清一队人,即刻赶往京畿,务必找到吴旸驯养兽奴的铁证。”金明池盯着锦盒内壁的雕画下令。

        只见成片绿树浓阴之中突兀地刻了一间工笔简易的寺庙,且庙宇正上方遮着大朵白云。

        ……这是一副地图。

        暗示着云雾敛庇护的东西就在城外破庙。

        金明池望着江城雪不见人影的方向,熔作小舟状的纯铜锁钥握在掌心反复摩挲,眸底兴味被烛光衬了个十分。

        -

        江城雪离开王府,牛车旁霜棠已等候良久,见她走近伸手搀她上车。

        “阿姐——”小巷中倏尔传来少年清朗嗓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月色披在少年郎的肩头,星光倒映进清澈眼底,高马尾因奔跑而甩在脑后,与发带一同摇摆曳动,随风飞扬。

        江城雪收回踩上轿凳的脚,视线越过他看了眼张灯结彩的王府:“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给金明池贺喜的?”

        “巴结金党迎来送往的官员那么多,不缺我一个。”贺熙朝话里行间都是对金明池的憎恶,“除非若有大丧,我必头一个登门送纸钱。”

        言下之意,便不是来道喜的。

        他是不放心。

        那夜含璋宫内发生的事,他后来都听说了。金明池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这回没能顺利迎娶江城雪,反而抬了两个宫女进后宅,他难保不会为达目的施展其他计划。

        贺熙朝生怕他再打江城雪的主意,于是这段时间一直紧紧盯着金府。

        因此江城雪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他就注意到了。只是在确认过王府周围一切寻常,又见她安然离开之后,才得空追出来。

        少年道:“我送阿姐回宫吧。”

        “如果我说,不想回宫呢?”江城雪从他的话中隐约猜到一些因果,说道,“陪着我四处走走吧。”

        音落,她一把抓过少年衣袖,拉着人就往巷口走去。

        说来也奇怪,原本她确实打算径直回宫。可当看见少年郎那双干净的眼睛,忽就改变了主意。

        不论在明秋殿,还是弘文馆,她每时每刻思索沉吟的,无不是应对云雾敛和金明池,还有不怎么需要对付但同样在他计划之内的柳初新。

        伪装,算计,像环环相扣的镣铐,将她缠绕了一层又一层。

        ……太累了。

        唯独同贺熙朝待在一起时,才能暂时摈弃那些错综杂乱的念头,有着难得的片刻轻松。

        晃眼间,她已经把人拉到了东市主街上。

        将近亥时,夜幕低沉,更夫沿街敲着铜锣打起二更,零星几间未打烊的店铺听见锣声,也都吹灭灯火关了门。这个时辰,仍旧生意红火的,唯有做夜间生意的秦楼楚馆。

        贺熙朝不由得问:“阿姐想去哪里?”

        江城雪视线瞥见驿馆伙计正蹲在檐下喂马,一时间神色流转,朝贺熙朝伸出手:“你带银两了吗?”

        掌心立即放上来一只沉甸甸的荷包。

        她从中取出两锭碎银,上前与那驿馆伙计交谈了两句,随后转过头对着少年展颜一笑:“走,我们骑马去。”

        只不过皇城内禁止当街纵马,他们一个是维持京都秩序的大将军,一个凌驾法度之上的皇家公主,两人在严于律己和明知故犯之间踟蹰,最终选了前者,决定将马牵到城外再骑。

        今夜王府大喜,为了方便周围京畿的官员来往拜贺,是以城门未设严格宵禁。

        江城雪握着马缰绳往前拉。

        可这匹刚吃饱喝足的马儿似乎想偷懒,无论她如何使劲都一动不动。

        江城雪不信邪,咬紧牙根发挥出半身力气,势必想要将它拉动。奈何她选中的马儿天生就不是好脾气的,不肯顺服于她的蛮劲,蓦地后蹄踢动,尥了蹶子。

        一匹成年骏马的力量到底蛮狠,江城雪不懂驯马技巧,有些不知所措,连同缰绳一起脱手。

        贺熙朝听见这头动静,立刻抛下自己的马,转而牢牢攥紧从她掌心溜出来的缰绳。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少年脚尖借力,侧身翻跃上马。

        皮鞭在他手中利落挥动,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抽打在马背上。同时,又往马嘴里丢了一颗不知名的物什。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江城雪尚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发怒的烈马便安静了下来。

        她仰头望着马背上的少年郎,飞眉入鬓,细腰乍臂。身后是银汉璀璨,坐下有银鞍白马,意气风发大抵如此。

        贺熙朝看向他的眉目满是担忧:“阿姐没事吧?”

        “没事。”江城雪摇摇头,回神道,“你适才喂给它的,是什么东西?”

        “薄荷叶。”贺熙朝翻身下马,从腰间荷包掏出一片绿叶子喂给它,安抚似的拍了拍马脑袋,“巡防营里的马大多性子烈,发起脾气来比刚才难驯多了。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随身带点薄荷的习惯。”

        “……说起来,阿姐不会骑马?”

        江城雪不禁有些尴尬,她从前自然没机会亲身接触。但常言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策马奔腾的场面在影视银幕和书籍文字中太多了,瞧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她无师自通的能力素来挺强,便下意识以为,骑马绝难不倒她。

        谁能料到,出师不利……

        江城雪好面子,纵使承认自己有所欠缺也是高傲的姿态,舔了舔唇珠嘀咕:“我倘若会骑,还要你做什么。”

        贺熙朝看着她唇角不自然微动,顿时心领神会,笑得嘴弯如新月,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我教阿姐!”

        城外四方辽阔,瞭望台上的微弱火光与星月交相辉映。

        贺熙朝将马绳递到江城雪手中,教她踩着马镫上马,教她利用缰绳控制马匹慢走或疾跑,教她哪些动作能使马儿顺从,而哪些动作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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