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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钓系公主裙下臣作者:暮行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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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被国公爷打断腿的话,你可以偷偷看。”郑砚南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没有一种可能,偷了也没用。”谢益谦一盆冷水泼得完全不讲情谊。

        柳初新不知是听进去了谁的话,腾地站起来:“那我也得试试看。”

        “诶,你真去啊?”郑砚南连忙把人拉住。

        “那不然还假的去?”柳初新翻了个白眼。

        见他动真格,谢益谦也伸手拽过他的袖子,两人合力将人硬扯了回来。毕竟是结义好兄弟,总不能真让人去送腿,啊不对,总不能真让他去偷自家老子的宝贝。

        谢益谦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口吻戏谑:“三郎你最近到底怎么个情况?明明以往也遇到过因为我们不入朝不当官,成天吊儿郎当就瞧不上咱的。但你不是常说,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方没那个心思索性别强求,硬拗出来的姻缘迟早得断,与其折腾得谁都不舒坦干脆从最开始就不折腾。”

        “这些话是不是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谢益谦道,“以前你都挺洒脱的啊,怎么偏偏这次,居然郁闷上了?”

        柳初新一屁`股坐回地上。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原话,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心口跟堵了块柠檬似的,哽得厉害。闭上眼是江城雪在深巷身手利落的影子,睁开眼又是江城雪在赌坊摇【创建和谐家园】开盅的从容。

        连去戏楼听曲儿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半晌没动静,郑砚南侧头去看他,发现这人竟然晃神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倏尔浮上脑海,郑砚南忍不住开口:“三郎,你该不会是动了真心吧?”

        “怎么可能?”柳初新登时回神,“我对情情爱爱的是个什么心思,你俩还不清楚吗?我不过还在兴头上。”

        “清楚,清楚。”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可太清楚了。

        柳初新对一个姑娘的兴致从不超过一个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对方动心归动心,但还不至于使人产生谈婚论嫁的念头。

        这种状态,能帮他省掉被说媒的麻烦。

        他对成亲是绝对的避之不及,只因世人根深蒂固地认为,成婚了就得生子,成家了就得立业,这是密不可分的因果关联。而柳初新深知自己没能耐立业,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承担起顾养妻女的责任。

        倒不如生活在卫国公的庇荫之下,成日优哉游哉,在不惹是生非的界限内吃好喝好玩好。芳心纵火也好,控制住火候,不用烧起来的火煮米烧饭就好。

        建康城内不少闺秀私底议论柳初新是负心汉,这话一点儿没错。他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他负心得明明白白。

        郑砚南朝天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说这样的话,诋毁三郎风流浪子的渣名。”

        “这还差不多。”柳初新满意了。

        周围伺候的下人无不埋着脑袋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忍都忍不住。

        “其实你要是真上心,我倒有个主意。”谢益谦忽道,“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大。”

        “说说看。”柳初新示意他。

        “弘文馆。”谢益谦压低声音道,“二公主今日去了弘文馆听学。”

        柳初新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谢益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云相突然来府上找我祖父,我听见动静便摸过去听了几耳朵。大概的意思就是二公主最近身子转好,想去弘文馆听学,请我祖父多加关照。”

        谢家老爷正是弘文馆大学士。

        “你们说,三更天的时辰,家里的猫跟老鼠都睡了。云相那个点上门来,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紧急,是不是说明二公主今天就会去弘文馆。”

        郑砚南若有所思:“道理是这个道理不假,但要让三郎去弘文馆,这牺牲也忒大了。”

        那弘文馆是何地方?比国子监地位更高的学府。选皇戚贵胄子弟为学生,授经纶史事书法。

        说白了,就是念书的学堂。而他们这帮纨绔最烦的,无非读书上进四个字。假若叫他们看话本图册之类书籍,保准能钻研一宿不合眼。但如果让他们背策论兵法,两行字都足以掉一层皮。

        考虑到这一层面,谢益谦深谙读书之枯燥乏味,默默把自己提出的建议划除。

        孰料,柳初新忽然又站了起来。

        这回郑砚南没抓住他的袖子,捞了个空:“你又要干嘛?”

        “去我爹书房。”柳初新风风火火往外走。

        “真要偷国公爷的墨宝啊?”谢益谦揶揄一笑,他就说,柳初新才不可能踏进学府。他们结拜时立过誓的,生来便与读书势不两立。

        “偷个屁的墨宝。”柳初新回过头来啐了一声。他仰头望着天色,沉声道:“我去找老头子想办法,帮我在弘文馆弄旁听的位置。”

        郑砚南和谢益谦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有种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

        两人不禁抬头,顺着柳初新方才仰望的方向瞅了又瞅,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

        曲径通幽处,穿过幽长宫廊,绿竹繁茂。

        隐约有琅琅讲学的声音传出来,柳初新本能地生出一阵头疼,简直要命。

        这一路进宫鼓起的气势顿时就泄了大半,他深呼吸,重新给自己打气:读书嘛,读书而已。他连撕书都信手拈来,读书没甚么大不了的。

        何况他只是来旁听的,不算弘文馆正式选拔入学的学生,将来更不会走上仕途,读不好书也无所谓。

        结果仍是在书香缭绕的弘文馆前徘徊了大半个时辰,直等到休息时间,谢大学士暂时离开,他才敢迈进庭院。

        隔着半敞的殿门,能一眼望见江城雪坐在西侧窗边,不由加快脚步。

        “郡主,你昨晚去庆功宴了吧?那摄政王在席间求娶二公主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突然,墙角传来几句对话吸引去他的注意力。柳初新犹豫了一瞬,在探听消息和直接入殿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摸着墙根蹑手蹑脚靠近,试图听得更清晰。

        那被称作郡主的人说道:“是真的。”

        先挑起话题的姑娘衣裳相对质朴,应该是那位郡主的伴读:“所以说,二公主当场拒绝,王爷借酒浇愁,之后临幸了两名宫女也是真的?”

        “嗯。”郡主情绪明显不太高,只淡漠地应了这一声。

        伴读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了。本以为王爷洁身自好,与那些爱妾成群的世家郎君不同,没想到,唉——”她摇头叹气:“到底还是沦落世俗,脏了。”

        郡主顿时冷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成武就且貌赛潘安,有几个通房丫鬟怎么了?有三妻四妾又怎么了?”她眉头紧皱,因为动了气语速愈快,对着伴读厉声质问,“怎么就变成你口中的沦落世俗和腌臜污秽了?”

        “再者讲,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王爷吗?如今竟能说出这种话,你的倾慕可真是廉价。”

        伴读神色平常,冷静道:“我娘跟我说,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我先前是爱慕王爷不假,但从昨晚开始,那些都只是以前了。我的倾慕虽然廉价,但总归比烂叶菜贵一点。”

        “在弘文馆待久了,你现在指桑骂槐真是越来越高级了。”郡主愣怔了小半晌才听懂她的话外之音,“你无非觉得王爷酒后乱情,随意临幸宫女,和那些在秦楼楚馆买醉寻欢的人没区别。可这件事如何能怪到王爷头上,还不是因为江城雪不知好歹。”

        她其实跟伴读一样,私心里都难以接受金明池随随便便地召幸宫人。

        这种感觉像是一直以来屹立在心中的圣人倏然有了瑕疵,不再完美。

        可她和伴读的不同在于,她不肯承认完美无瑕的金明池竟会犯错,也不肯承认自己似乎倾慕错了人。而现实是客观存在的,必须有人替已发生的错误买单,遂只能把原罪推在江城雪身上。

        她用这套逻辑成功说服自己,重新把金明池塑造回完美无暇的模样,江城雪便成了那万恶之源。

        她一时气恼过头,甚至忘了江城雪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大殿内,直言不讳。

        “若非江城雪拒绝姻亲,王爷何须借酒浇愁。王爷若不借酒浇愁,何尝会身心俱醉。若没醉,又如何可能糊涂地召幸宫人。”把一切罪责都归予江城雪后,她果然舒坦了许多,是以不断变本加厉。

        “再往深了想,王爷这么多年从未近过女色,也从未流露过娶妻打算,为何突然认定了江城雪?必是她处心积虑对王爷做了什么。”

        “那是二公主殿下,不可妄议乘舆。”伴读沉声提醒她,“郡主慎言。”

        “为什么要慎言?本郡主哪句话说错了?”郡主轻嗤一声,“如果王爷昨晚求娶之人是昭华公主,我保证心服口服,没有一句埋汰。可她江城雪除了一步三咳,还会什么。”

        “那你又会什么?”柳初新在墙角躲藏良久,实在听不下去了,“是擅长背后嚼舌根?还是精通冒犯公主?”

        原本郡主情绪失控,声音时高时低起伏不定,已然吸引了不少人暗自观察着这边。此时柳初新大喇喇地一喊,所有人纷纷转头,抛来目光。

        郡主登时愣住,她以为的窃窃私语刹那间曝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也都落入旁人的耳朵。

        她触及江城雪不带温度的视线,下意识想逃。

        “走什么呀?”柳初新侧身做挡,单手撑在墙壁上,拦住人的去路。

        他才不管这些,柳初新脾气躁,平素做事只图痛快二字。他这晌心情不太爽利,就得把看不过眼的问题解决明白了,也不顾这位郡主姓甚名谁,出自哪支士族。

        “怎么?”他嘴角上挑勾出一抹痞笑:“有脸说,但没脸让人知道啊?”

        小郡主绕不开他,反倒四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面色逐渐涨出绯红。

        能够格选入弘文馆读书的,都是建康城中最有权势的皇亲贵胄。就连他们的伴读,也至少出自三品官员之家。在弘文馆丢脸,便是在满皇城的士族间丢脸。

        因此饶她认出眼前面若桃花的青年是柳氏三郎,饶她父亲的权势比卫国公府更高上些许,亦不敢跟柳初新多加纠缠。生怕闹得开了,终究丢的是自家颜面。

        小郡主强忍着恶心,捏出惶恐错愕的神态,往后退了半步:“柳郎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啊?没关系。”柳初新善解人意地一笑,越发不依不饶,“我帮你回忆回忆就听得懂了。”

        “你无非愤恨金明池的心上人不是你,又牙酸金明池求娶她人……”

        “柳初新!”小郡主瞪大眼睛,仓惶打断他的话。她早就听闻柳氏三郎放荡不羁,却万没料到出身名门世家的郎君说起话来,竟跟西市贱民不相上下。这哪里是不羁,简直是不要脸。

        可她要脸,贝齿在下唇咬出两道羞赧红印。

        她端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柳郎君,我与你在今日之前素未谋面,不知哪里得罪了你,竟要遭受如此刁难。”

        一句话,把现下的瓜葛全部推诿成柳初新无理取闹。左右柳初新素来嚣张妄为,在学府内没什么好名声。只要她一口咬死柳初新,众人肯定更愿意相信她。

        然而柳初新丝毫没被她糊弄住。

        他在风月之地混久了,见多示弱博同情的姑娘,有时比女子还要了解女子,不屑嗤笑:“你倒挺能装。”

        “不过无所谓。”他懒散地耸了耸肩,“你确实没有得罪我,而我也没那个闲心专门来刁难你。只不过无意间听到郡主的某些话,觉得你在人生大事上有点拎不清。”

        “恰好我对男女之情比较有经验,就想给你出出招,免得郡主走弯路。”

        柳初新嘴角弯弯,眉眼盈盈,越来越深的笑意挂在他姣好皮囊上。

        小郡主心里没由来地毛了毛,直觉不妙。

        果然下一瞬就听柳初新道:“你看啊,你想嫁给金明池,但那金明池爱慕二公主殿下。明面上看,你和公主似乎是对手。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公主眼光高,压根瞧不上姓金的,那不是正好给你腾位置。”

        “这事儿本质就跟狗和老虎抢骨头是一个道理,如果老虎有心争这块骨头,狗就算把牙齿磨得再尖,那也是不自量力。反过来如果老虎对狗骨头嗤之以鼻,你再加把劲扑上去,没准就有希望啃到狗骨头。”

        小郡主皱眉:“……你骂谁是狗?!”

        “我只是打个比方,毕竟没读过多少书,说不出你们那些文绉绉的话。”柳初新啧声,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你仔细想想,这狗和骨头多般配,话糙理不糙。”

        “公主殿下慷慨大义,把骨头让给你,那就是你的恩人。”他歪了身子往墙上一靠,双臂环胸地看着她,“对待恩人应该怎么做,谢大学士应该教过吧?”

        小郡主被他牵着鼻子走,已经完全陷入到柳初新的节奏里。

        她算看明白了,柳初新就是一条没下限的疯狗,只要不顺着他的意思来,这人能一直没脸没皮地追着自己咬。

        她抿唇沉吟片刻,为了不惹一身腥,破罐子破摔地小声道:“是不是只要我说了多谢公主,你就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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