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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逾期作者:岁见》-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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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辞忙着复习,没再去过安江巷,倒是经常在五楼碰见卫泯,和之前一样,有人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打招呼。

        要不是杜康知内情,几乎都以为他们只是点头之交的同学关系。

        也有没人的时候,温辞下楼时看到他一个人,明明是去找郑益海办公室拿作业,可偏偏还要装作有事下楼,而卫泯每回都会跟着一起。

        从五楼到一楼,是他们走过最短也是最长的楼梯。

        其实每一次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卫泯从来没提过为什么会跟上来,温辞也没有问过。

        她纵容自己做庸俗的事,也当真要做那个庸俗的人。

        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在当下这一刻,无论人或事,都是她可以选择的自由。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因为分班考的缘故,温辞那两天都没见到卫泯,直到考完的那一天傍晚。

        八中的寒假高一高二都要补课,满打满算也就放了十二天,但各科加起来有几十套卷子。

        林皎拿卷子的时候,人太多顾不上数,每套都拿了一大沓,回来才发现多出来一堆,她忙着发卷子,托温辞帮忙送回去。

        那会刚考完,走哪儿都有人,就连平时放个屁都怕闹出动静的五楼也跟涨潮似的,一茬一茬都是人。

        温辞刚从楼道拐进走廊,直接和对面冲过来的男生撞了个满怀,手里六七套卷子全散在地上,人也跟着往后一倒。

        忽然,肩膀被人从后托住,冷风里有熟悉的气息,她回头一看,眸光不动声色地闪了闪。

        才几天不见,他又剃短了头发,短寸衬得眉眼更加冷淡,话也冷淡:“走路不看路?”

        温辞下意识应了句:“我没……”

        “不是说你。”卫泯盯着站在一旁的男生,对方立马反应过来连声道歉,还蹲下去帮忙捡卷子。

        卫泯朝杜康递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拉着男生走了:“行了行了,不要你帮忙了,我们自己来。”

        男生一脸蒙,几乎被拖着站起来。

        温辞也有些懵,愣在原地,卫泯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这些卷子不要了?”

        她回过神,意有所指道:“这里有好多套都不一样,全混在一起了。”

        他挑眉:“那还不捡?”

        那你还让人走。温辞在心里小小地反驳了一句,蹲在地上一张张捡,好在风雪没吹进来,卷子只沾了点灰。

        卫泯也跟着蹲在一旁,按照卷头的A或者B分门别类地捡,杜康很贴心地把围观的人都赶开了。

        温辞抬头见四周没什么人,边捡边小声问了句:“你过年还在游乐园【创建和谐家园】吗?”

        “不在。”

        “那是去海粤?”温辞记得去年他就在那儿【创建和谐家园】。

        “不是,我跟我奶奶回乡下过年,过了元宵才回来。”

        温辞诧异道:“我们不是初六开学吗?”

        “是啊。”卫泯挺理所当然的样子:“学校补课又没问过我同不同意,那我来不来,当然也不用经过它同意。”

        “……”别的不说,就冲这份理所当然的底气,温辞也挺佩服他的。

        试卷终究有捡完的时候,卫泯把最后一沓递过去,温辞抓住另外一边,露出了戴在手腕上的桃核手串。

        瘦。

        是卫泯的第一感觉,其次是白。

        他想不到什么好的比喻,就觉得跟天空飘的雪一样白,衬得那抹红,格外的艳,却一点也不俗。

        卫泯垂眸看了几秒,喉结轻轻滚动,那颗淡色小痣随之一动,像渔夫抛出的鱼钩。

        温辞心头也忽地一动。

        她在他开口之前,在这一年真正结束之前,笑着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卫泯。”

      16

        发完卷子, 寒假就算开始了,十二天对别人来说或许太短,但温辞宁愿它再短一些。

        放假意味着她仅剩不多的自由也将要被剥夺。

        温辞在路上磨磨蹭蹭, 直到快天黑才进小区,到了单元楼前, 瞧见站在一旁抽烟的身影。

        她刻意放慢脚步,但还是被温礼听见什么, 他捏着烟抬起头:“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我考完试放寒假了。”温辞挥了挥空气里的烟味, “你怎么在这儿, 我爸妈不在家吗?”

        “在。”温礼灭了烟。

        “那你怎么不上去?”温辞看他脸色不太对:“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坏事,别紧张。”温礼搭着她肩膀往楼里走,“是温仪……”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温辞脑袋一嗡, 整个人愣在原地。

        当年温仪出国失去消息后, 大伯一家哭过闹过找过,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听不得温仪这两个字。

        这么多年, 虽然他们不常提起, 但温辞知道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温仪的下落。

        就连温礼大学念了飞行专业, 毕了业满世界飞,也是为了能多去一些地方。

        温辞有些紧张地问:“是有小仪姐的消息了吗?”

        “嗯,她研究生的同学说在美国看到一个人很像她, 但时间太久了也不敢确定,我打算明天过去一趟。”

        “那大伯跟大伯母都去吗?”温辞走进楼里按了电梯。

        温礼摇头:“他们身体不好,不适合长途飞行, 我一个人过去。”

        电梯原先就停在二楼, 下来的很快, 温辞走在温礼前头, 忽地回过头说:“哥,你带我一起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温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伸手按了楼层键:“先上楼。”

        家里,四个大人分坐在沙发两侧,大伯母林素哭得眼睛红肿,柳蕙正在替她量血压。

        温远之往烟灰缸里按了根烟头,“温礼一个人过去怕是不方便,还是我陪他过去。”

        大伯温谨之声音哑着:“这大过年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这么定了。”温远之已经拍板,温辞抬头看向温礼,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提。

        温辞在心里叹了声气,终究还是没提这茬。

        或许,在她和温礼心里都很清楚,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年二十七,温远之跟温礼远赴国外。

        之后的每天,他们都会往家里打一通电话,温辞有一回出去听了几分钟,虽然没太听清说了什么,但一扭头看到林素和温谨之眼中的期盼与希冀一点点暗了下去,心中还是跟着一酸。

        她不忍再坐下去,起身回了房间,没一会,柳蕙进来送了一盘橙子,也没说什么,放下就走了。

        温辞停下笔,看着果盘里黄澄澄的果肉,轻轻叹了声气。

        这段时间,她能明显感觉到柳蕙的紧张和异样,每天出门进门第一句都是找她。

        温辞偶尔写试卷睡得晚了,半夜也总能听见她开门进来的动静。

        她知道柳蕙在害怕什么。

        温仪很小的时候,柳蕙跟温远之一直怀不上孩子,正好那阵子温谨之跟林素工作忙,便把温仪寄养在他们身边。

        在柳蕙心中,温仪也算半个女儿了。

        她的不告而别,几乎给温家所有人都留下了无法治愈的后遗症和难以愈合的伤痛。

        除了处在阴影中心的温谨之和林素,柳蕙是最靠近阴影的人。

        温辞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能找到温仪,但茫茫人海,要找一个失踪十多年的人几乎是大海捞针。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年温家没在外面定年夜饭,姑姑一家中午到褚让奶奶那边吃完饭就赶了回来。

        褚让是个热闹的性子,吵着要包饺子,姑姑跟姑父也跟着起哄,家里勉强多了些欢笑声。

        从傍晚到天黑,一家人围在桌旁,说说笑笑好像还跟过去每一年都一样,直到一通通突如其来地电话,打破了这一时的轻松与欢乐。

        “我去接吧。”柳蕙擦了擦手,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温辞站在桌旁,手中还捏着一个没包好的饺子,只听见柳蕙嗯了几声,直到临了才说了句:“那你们早点回来吧。”

        她手一用力,皮破了,馅洒了出来。

        林素颤抖着声音问:“是吗?”

        柳蕙沉默地摇了摇头,结果不言而喻,林素发出一声轻泣,捂着脸坐在桌旁,温辞看到温谨之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包着饺子,可眼泪却像秋天的雨,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那是温辞吃过最咸的一顿饺子。

        夜晚,林素哭累了先回了房间,温谨之同姑父借酒浇愁,一向爱闹的褚让也变得安静了。

        她与温辞站在阳台看远处的烟花:“姐。”

        “嗯?”

        “你说小仪姐姐还……”褚让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她一定——”温辞望向远方,借着新年赠予这个久违谋面的姐姐最好的祝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一年,国家还没有颁布禁燃令。

        零点将至,整座城市陷入了新年的狂欢,震耳的烟花此起彼伏响了一整夜,天边破晓,太阳徐徐升起。

        除夕结束了,新的一年来了。

        温远之和温礼在初二那天回了安城,之后三家人一起吃了几顿饭,温辞还没缓过神,寒假已经结束了。

        开学离高三更近了,郑益海比他们都先紧张起来,初六那天温辞刚到教室就听说他安排了摸底考。

        不过大约是被十二天假几十套卷子磨平了性子,班里也没什么怨言,他们坐在这个位置,自然有要承担的压力。

        连林皎都学会开导自己:“习惯就好。”

        温辞笑了笑,没等把书包塞进抽屉里,郑益海已经端着茶杯夹着试卷进了教室。

        他也不拖沓:“大家把桌子拉一拉掉个方向,今天上午摸底考都知道了吧?还有没到的吗?”

        底下稀稀拉拉几声“知道了”和“没有”。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卷子改出来,温辞在班里排名掉了三个名次,郑益海倒是没说什么,但她自己却很紧张,学得比过去更认真,每天除了写卷子几乎很少离开座位。

        这学期开始,各科老师都在拉进度,开学大半个月,别的班才刚度过开学综合症,他们班已经快学完半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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