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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通房美人-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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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七,靖安王难得从京郊大营回来,周家一大家子人都从隔房隔院赶到正房来。

        靖安王卸了盔甲洗漱一番先去拜见老夫人问过安后,才去到正房见家里几个兄弟和侄儿侄女。

        “大哥。”“大伯。”

        靖安王进来后,众人纷纷起身见礼,大厅里,挤挤攘攘站着都是周家的人。老王爷临走前定下的规矩,家里有长辈在,不分家。

        虽说确实没分家,但哥几个的院子都隔墙建着,等闲也不常来往,只过年过节或是靖安王的回府归期才会一起聚聚。

        “嗯。”靖安王阔步走到位首,抬头环视一圈,语气不善:“周作人呢?他老子回来都不够面子让他来露个脸?”

        这对父子不睦已久,大家都不敢出声规劝两句,还是七小姐周仪奶声奶气地说:“我方才在永安院前头的游廊看到过三哥哥,许是要和大伯母一起来吧。”

        靖安王看过来,向小团子招招手:“来,到大伯父这儿来。你是老四家的?”

        周仪也不怕人,愣是噔噔跑过去坐靖安王腿上:“是啊,我爹是老四。”

        有小孩子缓和着气氛,大厅里总算松快些。

        下首的四老爷脸一黑,忙说:“你这丫头也不嫌丢人,快给我下来!”

        “无妨。”靖安王从身上摘了快玉佩挂在小侄女脖子上:“本王就喜欢胆子大的孩子,周家的孩子有胆气才有出息!”

        大厅众人一时什么脸色都有,都摸不清靖安王的意思,到底是喜欢胆子大,还是喜欢为世子爷说话的?

        永安院里,王妃坐在香案旁慢悠悠地品香,周作也安坐一角岿然不动。

        点燃香篆,王妃看了眼儿子:“真不过去?你爹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我可不敢保证。”

        周作微微侧头:“儿子是来规劝母妃去正厅吃团圆饭的。”

        “……”王妃暗斥一句:“从进门到现在你可没劝一句。”

        周作好整以暇:“那些话儿子早劝过无数遍,自知劝不动便不开口叨扰母妃了。”

        这小兔崽子定是随了他那在朝中舌战群儒的宰执外公,一张口就想噎死别人。

        “罢了。”王妃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这次王爷回京述职,你的婚事大约也会在这段时间落定下来。”

        周作略微皱了皱眉头:“嗯,早有预料。”

        王妃见他不甚乐意,忙说:“远国公府那个大小姐,母亲在宴席上见过几次,明媚大气看着和你很是相称。”

        “虽说生母走得早家里那位是个继母,但没娘的孩子早当家!知儿莫过母,你那倔脾气需得要个稳重知礼的世子妃方能劝得住你!”

        “等你成完亲生了孩子,王爷也能安心在外练兵。到时候为你在朝中寻份差事,可不能再出去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成天不着样。”

        谈起婚事和以后的打算,周作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让人拿不准他心里的意思。王妃说这么许多,只得了周作一个“嗯”字。

        知儿子对婚事有抵触,王妃叹口气:“皇上最近几年偏宠丽贵妃,你表哥和姨母在前朝后宫也日渐式微,这次我们与远国公府的婚事,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母亲不必多言,其中分寸,儿子明白。”周作也不是那脑子灌满浆糊的蠢纨绔,孰是孰非孰轻孰重他心里自然有数,如今乾坤未定一切都是变数,若往后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怕是人人都想来踩他一脚。

        王妃欣慰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世子妃还未进门,你的后院里除却冉冉就不必再添人了。咱们府上的事朝野上下都盯着错儿,切不可给远国公府难堪。”

        “冉冉这孩子我也算看着长大的,性子温顺也识大体,你若是喜欢往后问了世子妃的意思也可以提个贵妾,但在嫡长子落地前,就别抬些旁得莺莺燕燕进来惹世子妃不快。”

        温顺?

        周作想起初见那日小姑娘倔强地咬着唇蹙眉不肯妥协的小模样,啧,可不见得有多温顺。

        “再说吧。”周作意兴阑珊,想着也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她,今日旧事重提倒又勾起他几分兴趣。

        也不晓得现在那骨头尝起来到底还硬不硬。

      七

        这顿家宴,王妃和世子仍是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但靖安王都未曾开口说些什么,旁得人也不好指责,就这么表面和气吃完这顿饭,又各自缩进自家院子里,亲缘淡漠地根本不像是同一血脉的人。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周作可不想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无缘无故遭一顿骂,便先一步回了澄院,他爹这边自有他母妃顺须。

        谁知刚回澄院还没到玉宵阁,就碰见前边拐角处春梨带着人急匆匆往后边花园去。

        周作眼瞧着不对,抬手让修竹跑过去把人拦下来。

        “主子!”春梨左右看了看,又让旁得小丫鬟退到旁边去才着急说到:“是冉姑娘!听说是冉姑娘不知怎么跟秋月动了手,被秋月吊在花园里那棵黄果树上了!我这午后才收到的消息,说是已经吊了一个多时辰,我正赶着去呢!”

        哦?还动了手,有意思!

        在周作眼里,冉冉就是只呲牙咧嘴的小猫儿只看着凶,实则戳一手指头就能推倒,绵软的很,稍微用点劲就能欺负哭那种。

        这样软的姑娘居然也有动手【创建和谐家园】的一天,属实是太有意思了。

        临去前,周作问:“我日前让你给她立规矩,立得如何了?”

        立规矩?春梨看了眼主子身后的修竹,知这件事不好为旁人所知,也打着哑迷说:“规矩学得不好,不然也不会挨这顿罚了。”

        “哼。”周作攥紧手里的折扇心生不快,大踏步向花园走去。这小猫身子软,骨头却倔得很呐!周作一路走过去心说怎么也得让她再吃点苦头,可等人真到黄果树下,看着那被吊起来晒得奄奄一息的小模样,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咻!”周作冷着脸取出贴身匕首一个巧劲甩出去,两指粗的绳子登时被利刃割断,他飞身上前揽住失去牵引往下掉的冉冉,抱在手里略量了量。

        啧,怎么瘦这么多。

        身后,秋月听说世子爷正往花园里去,忙不迭赶过来哪知道正好碰见周作救人!

        秋月眼前一晕,差点没昏过去。

        “爷!”秋月走过来,水蛇般的小腰扭得极有韵味,她哭哭啼啼跪倒在地上,上来就捂着脸想倒打一耙:“爷要替奴婢做主啊!”

        眼前这婢子气色红润眉眼有神,周作看了看怀里这个。

        往前白皙的小脸被晒得绯红,眉尖淡淡地蹙着,那双好看的猫儿眼也闭得紧紧的,睫毛乱颤,唇色苍白。周作捏捏手里的细腰,做主?最后这主是要给谁做还真不好说。

        周作俯身勾住冉冉的膝窝把人抱起,小小的身子嵌在他怀里像是没重量一般,他颠了颠手里的小人朝地上的秋月吩咐到:“去玉宵阁跪着,等人醒了我再理这桩官司。”

        不仅秋月愣了,春梨也快走几步跟在主子身边小声说:“奴婢一人不可能红脸白脸都唱,所以秋月她……”

        “她知道这事儿?”

        “不不不,奴婢谨言慎行,未曾与任何人说起。”

        “那不就得了。”

        不管春梨怎么跟秋月说的,把人吊树上折磨这法子,也太恶毒了些。

        瞧那手脖子上勒得青紫的痕迹,若是再吊一阵子这手怕是就废了!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喂水。冉冉闭着眼无意识咽下两大口才心满意足昏睡过去,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

        冉冉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金丝床帘,半晌才缓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哪儿!冉冉忙不迭的想起身,生怕是秋月为了陷害她,故意把她扔在世子床上!

        许是听见响动,还未等她挣扎下床,床帘外伸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而后手掌外扣反手撩开帘子,露出周作淡漠冷峻的脸。

        冉冉愣了愣,缓缓低下头,轻声问好:“世子恭安。”

        “嗯,身体可还有不适?”周作撩开袍子坐到床边,不期然的靠近吓得冉冉哆哆嗦嗦后退,又不敢退得太厉害怕被他看出来,一时间竟僵在原地。

        屋子里静悄悄的,周作也向来没有低声下气哄人的意趣,遂淡淡收回手,神色冷漠地坐在床边。

        “我听春梨说你跟秋月动了手?跟我说说看,为什么要同她动手。”

        一说起这个伤心事,冉冉立马红了眼眶,可是她手腕带伤正疼得厉害,抬不起手来擦眼泪,只能任由泪珠子大颗大颗往外滚,瞧着好不可怜。

        饶是铁石心肠如周作,都不自觉放轻语气,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冉冉眼角的泪珠:“好了,有什么委屈同我说,我给你做主。”

        真的吗?冉冉抬眼看向周作,见他神色一派坦荡真诚,又有极具迷惑性的俊颜加持,糊里糊涂的心里不自觉就默默信他三分。

        “秋月她带人把我的菜,踩坏了,全都踩坏了。”冉冉低着头,泪珠子就往下砸,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伤心难过,那一颗颗菜无一不是她费心尽力种来的,是她来澄院之后付出心血最多的东西,是她日后的温饱也是希望,就这么被人这么全踩毁了!

        菜?什么菜?

        周作让冬眠去传跪在台阶下的秋月进来回话,心神也被眼前这吞声饮泣的小人儿勾了过去。他虽不喜冉冉不肯对他撒娇卖乖,却是极爱她这副哭哒哒的委屈模样,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忍了她这般冷待。

        周作不是个能亏待自个儿的人。他左手用劲儿把她怀里稍带了带,右手握着冉冉柔若无骨的细白小手,念着她手腕有伤才上过药也没有太用力,只慢慢摩挲着从指缝间穿过又叩上合过来,逗得冉冉面红耳赤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呆坐在床上。

        “爷~”秋月刚走进来就看见这副光景,不由得委委屈屈眼含嫉妒看向冉冉。不明白明明上个月才听春梨姑姑说主子厌弃了这小【创建和谐家园】,怎得没过多久又重新宠上了?

        难道春梨姑姑还能蒙她的不成?

        床侧边上,周作一个眼神也未分给她,只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还没跪舒坦?”

        秋月跪了一整下午早跪得虚脱了,刚起来的时候若不是冬眠拉她一把怕是整个人都要摔在地上。现下听得世子爷语调不善她哪敢再耍娇卖痴,忙敛了神色,恭顺站在原地。

        周作的手从指尖转向发丝,漫不经心地问:“冉冉说你踩了她的菜,怎么回事?”

        秋月到底是能坐上澄院贴身侍婢位置的人,伺候周作多年又怎么不知道在世子爷心里这么件小事儿真相如何对错怎样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爷想让谁对谁就是对的,世子爷想让谁错谁就是错的。这事儿明摆着没有争辩的余地,索性干脆些认罚。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见不得冉姑娘好,这才起了歹毒心思。”

        瞧冉冉还委屈着,周作便让冬眠去查毁了多少菜再定责罚。等一柱香后冬眠带着几片烂菜叶过来复命说:“冉姑娘在矮房后边开辟了个菜园子,这些就是园里被秋月姐姐踩烂的菜,大约只有边角上几株是好的。”

        那几片烂菜叶焉焉的,混着泥土和踩烂的菜汁,周作真是看一眼都嫌脏:“行了,拿下去。”

        想着自己惩罚下人的法子许是不能如她的意,周作便低头问她:“冉冉想怎么罚?”

        这个月冉冉在她手下当差,可以说是受尽折磨,秋月膝盖一酸差点没又跪下去。

        可冉冉到底还是个软和性子,这样一重叠一重的报复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本来也不打算久留王府,只想求个清净。

        “罚她赔我那些菜吧,我种了许久,很不容易。”

        秋月在心里想了数十种折磨人的法子,最后竟是这么简单轻轻揭过?秋月神色复杂抬头看过去,不管是这小白泥儿怕她日后再报复还是想在主子面前装和善卖好,今次这件事算是她欠的。

        此方事算是处理完毕,冉冉却头疼起来。这位世子爷今日不知道抽得什么疯突然燃起喂她喝粥的乐趣。

        也许旁人能得这位天潢贵胄的世子爷如此照顾,心里怕是再高兴得意不过,可落在冉冉身上,她只有一阵赛过一阵的后怕。

        周作这人有多喜怒无常,冉冉简直体会得不要太深。

        他今日能把你高高捧起,明日也能将你重重摔下,一切随心全凭心情。在永安院,冉冉知道只要一切守着规矩又老实本分,王妃就不会苛待下人。而在周作这里,她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刻会不会甩脸色发火。

        冬眠招呼小丫鬟把水抬进来,又摆好屏风。

        周作眸色幽深冉冉也不敢驳他的意思说自己今日实在又疲累又疼痛。冬眠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体贴地为世子关好房门。

        那日英雄救美被当成话本似的在院子里传来传去,因着这份恩情,冉冉到底是不好再敷衍周作,平日里添茶倒水揉肩捶背就殷勤许多。

        周作美人做伴自然是乐在其中,两人相处融洽,赏赐也是一天比一天丰厚。

        院子里的人最是会看风向了。往日里世子虽也招幸却没有太厚待这位通房娘子,大家心照不宣就没把人当成位人物给放心上。

        现下可跟往前不大一样,钗环首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一天天的如流水般往那边送,眼瞧着矮房那位竟又复了宠,澄院众人才算是在心里真真有了杆称!

        得!甭管日后世子爷朝这位甩多少脸色,只要是还没到赶出澄院去的地步,这位啊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凡事留一线,千万不能把人给得罪透了。

        “这些,都是给我的?”冉冉看着桌上的金钗银环眼睛发亮,小脸更是熠熠生辉,整个人登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周作本是兴致缺缺端坐在太师椅上瞧个趣儿,可望着她笑眯了眼的眸子也难得勾起嘴角。早知看起来这么倔强的姑娘居然是个爱铜臭的财迷,他何苦大费周折守几个月的空房?要知道他周作最不缺的就是钱。

        见冉冉眉眼带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周作也撑着胳膊懒洋洋地凑过来问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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