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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企业估值资料呢?”
吴管家颔首:“财务部还在估,明天就能拿到。”
他小心翼翼地问:“您要估值做什么?”估值是投融资、交易的前提,公司暂时不需要投融资,也没有收购的意向。
难道是出售?
他紧张地看着迟聿。
迟聿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具枯骨,却笑着说:“我承诺给你的,从他们身上给。”
吴管家放下戒备,点头哈腰道:“谢先生。”
跟了迟老爷子一辈子什么都没得到,没想到临老了还有出头的一天。
吴管家走了,迟聿心情很好地又坐回餐厅,“上菜,我要吃饭。”
饭菜刚撤下,佣人回:“您稍等,我重新做。”
“不用,热热就行。”
佣人愣了一下,回:“好。”
迟聿又翻看一遍,看到最后的印章,勾了勾唇。
小姑娘回来看到,一定很开心。
两人一起生活了一周多,迟音在他心里是个非常不错的饭友。
温润美好,吃东西的时候笑得香甜,偶尔还会分享给他一颗甜枣,只要坐在她身边就觉得无比心安。
只要迟音在,他就会条件反射看她,现在也在频频看她的位置。
现在那里空无一人,他有点郁闷。
过了一会,他把证明放在迟音的位置上,只要回头就能看到那份证明,心情好了点。
莫名其妙有了期待,想看她的反应。
迟聿吃完了迟迟不上楼,最后干脆在客厅里坐下,时不时问:“有人去接她吗?”
“没有。”
“安排司机去接。”
“是。”
......
他一开始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翻看,随着夜色加深,他开始焦躁地调整姿势。
周身气场越来越低沉,最后冷着脸开口:“你打电话去问。”
“先生,我没有迟音小姐的电话。”
“嗯,那只能我打了。”
*
聚餐原本选在学校门口的饭店,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改了,而且临时通知迟音改了地址。
迟音站在饭店门口,无奈地继续打车,天气不好,等了很久没打到。
学校门口更好定位,她走回学校重新打。
“去哪啊美女?我送你。”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然后一辆路虎越野车停在身边。
迟音看了眼打车软件,平台还没接单。
她没看对方:“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许恒踩点一周终于蹲到她,自然不愿意轻易离开。
她退几步他就踩油门就跟着进几步,挡地她全完看不见除了他之外的车。
迟音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冷着脸瞪他:“你挡路了。”
她拧着眉站在雨里,更加活色生香,许恒被晃了一下,探出半个身子看她,一副纨绔子弟的无赖模样:“我送你啊。”
迟音看手机,已经打到车了,她干脆不再跟他说话。
许恒接了个电话,不耐烦地嗯了几句迅速挂断。
他撑着车窗再次看过来:“不让我送你也行,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
迟音不理他,看到自己打的车开过来迅速上车走人。
许恒准备踩油门追,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又响起来,他不耐烦的接起来:“有完没完了?什么破聚会,我没空去接你。”
聚会负责人给的地址定位不准,迟音按照提示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才到,到地方才发现是迟家的酒店。
迟家酒店收费不菲,她这个养女大概不能继续吃霸王餐了,不过手机余额还剩两千,怎么都够了。
她报出包厢号,服务员带她进去。
聚餐没等她,看样子大家已经快吃完了。
迟馨也在,她晃着高脚杯看迟音:“你来晚了。”她也学古典舞,跟迟音却不是一个学校一个舞室的。
迟音看向大家:“抱歉,我去了原先定的饭店。”
她走到之前拜托自己教学的成员身边坐下,舞室负责人笑着说:“今天是迟馨加入舞室的第一天,迟大小姐请客,我们肯定不能拒绝呀!”
周围赞叹声此起披伏。
迟音跟身边人搭话:“好久不见。”
对方神情古怪地笑笑。
“我记得你之前你说亲戚家的孩子需要一对一舞蹈教学,现在还......”
对方打断她:“不需要了,迟馨说可以帮忙。”
迟音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了。”
“迟氏酒店,迟馨......”
“迟馨,这个酒店不会是你家的吧?”一个人突然起哄,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
迟馨矜持地笑笑:“不是我家的,是我堂妹迟音家的。”
众人纷纷看向迟音。
迟馨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慌忙捂住嘴,十分抱歉地看着迟音:“不好意思啊妹妹,我忘了你是领养的,好像已经和迟家解除收养关系了。”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略尴尬略鄙夷地看向迟音,很快拒绝迟音的成员出声打破沉默:“哎呀迟馨,那还不是你家的,你又不是收养的。”
迟音这下明白了,这是迟馨的鸿门宴。
迟家的酒店迟家的人,还有她这个被收养的假迟家人,用意不言而喻。
迟馨真的挺无聊的。
大家奉承迟馨之余,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迟音无所谓的笑笑,她本来就是为了找工作才来,工作黄了,她准备起身走人。
迟馨叫住她:“妹妹,你最近很缺钱吗?缺钱可以找我啊,好歹以前亲戚一场。”
她听说迟聿主动去跟进解除收养关系流程,迟音从此变回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没资格再跟她比。
而且她已经和许恒订婚,下周就出国留学,尘埃落定,许恒和迟音没有见面的可能,迟音更没有机会破坏她的幸福。
迟音坦荡地看着她:“嗯,不是迟家人了所以要省钱。我还有事先走了,没吃就不用AA了吧?”
“笑话,我请客怎么可能让大家AA。”迟馨跟着她起身,“我们也吃完了,一起走吧。”
迟音站在酒店门口打车。
迟馨在付款,大家纷纷羡慕地看着她刷卡。
服务员笑着拒绝:“不需要付费。”
迟馨以为许恒付过了,她心中雀跃,故意问:“谁付的?”
“小姐,不是付过了,是不需要付款,我们迟总说,迟音小姐在自家酒店,不需要付费。”
迟馨的笑容僵在脸上:“哪个迟总?”
“迟聿总。”
雨声很大,迟音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手机关机了没办法打车,只能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
过了没多久,迟家司机突然出现:“迟总让我来接您。”
迟音上车,驶离的时候看到站在大堂里的成员都在看她,迟馨一脸戾气地站在最前面。
她没在意地收回了视线,本来聚餐时间就晚,来回又耽误太久,已经快十一点了。
斜风细雨微扫,夜色晦暗深沉,似乎永远不会褪去的阴冷潮湿雨夜,令人厌恶。
迟聿站在院中,披着深灰色的家居外套,家居鞋也沾上了雨水泥污。
他沉眸看着向他走来的迟音,濡湿的睫毛和浮着潮红的脸,营造出虚假的春意懵懂。
她跑向他,像一只随时会飞出去这片阴暗天空的雨蝶。
“迟先生。”
他握着伞柄的指节泛白,凉薄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声音森寒如春日将化的冰。
“我教过你早出晚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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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跑进客厅,头发上面浮着水珠湿漉漉的,她去洗手间用毛巾擦干净。
佣人跟她相处融洽,特地过来提醒她:“迟音小姐,看手机。”
迟音停下擦头发,拿出手机才想起来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顶着毛巾去客厅里充电,一边冲一边继续擦头发。
迟聿刚才的表情,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冷,他说完直接转身上楼了,都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很融洽,而且他才二十五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她就没遵守以前的家教规定。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一起生活的人从养父母变成了迟聿,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外来者。
而且迟聿很忙,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影,不过早晚饭很准时,他们几乎都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