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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馨突然发来消息:“妹妹不准备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吗?”
她知道迟音不会去,只是想恶心迟音。
迟音回:“祝姐姐幸福。”
然后迅速删除好友。
狂风把她的伞带翻,迟音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抬头看见唐停月从车上下来,她招手示意:“月亮,这里。”
唐听月在原地呆了一下才跑过去。
她没打伞,直接躲进迟音伞下,艳丽的美人不适合雨天,她看起来有点狼狈。
唐听月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梨涡:“可恶又被你美到了。”
迟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但是丝毫不影响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吸引眼球。
纤薄清绝,神仙玉骨,是极致的少女感和冷艳感的完美结合。
纯粹的漂亮,没有人不会被吸引。
“那个打伞的女孩是谁?”
同伴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迟音和唐听月已经转弯,他没看到人,“你问谁?”
许恒看着空空的雨幕,一脸失神。
*
迟聿一身黑西装,垂着头坐在驾驶座上,眼睛里是混浊的黑色浮影,眼尾腥红。
稳定的情绪被狠狠抽离,他眼前是雨雾的朦胧。
一半灵魂坠落深渊却毫不挣扎,绝望的海淹没进耳廓。一半灵魂活跃狂躁,蛰藏的躁动在骨子里隐隐作痒,带来无异于扒皮抽骨的折磨。
他突然摸到那颗红枣,下一刻蓦地清醒过来。
甜腻的枣子,他从来不吃,却奇怪地让他平静下来。
他轻轻合拢掌心,将那颗枣子收进手里。
他的神情恢复正常,手背上的血配合他苍白的脸有点阴狠。
他起身合上车门,大步往【创建和谐家园】外走,边走边点燃一根烟,偏头吸了一口。
血淋了雨变得泥泞,被雨水一冲指关节上破了皮的伤口微微泛白。
他恍若未察,抬手夹着烟又吸了一口,烟头被淋湿,升腾起细缭的黑烟。
迟音在【创建和谐家园】门口下车,刚好撞上迟聿走出来。
“迟先生。”
迟聿抬眼看她,她仰着头,雨水浇在他泥泞的手上,也浇在她眼里,她的瞳孔干净的几乎透明。
他送到嘴边的烟下意识拿开,抬手抵在玉质袖扣上掐灭,“嗯。”
迟音走过去,努力踮起脚尖给他遮雨:“您刚回来吗?怎么不打伞?”
迟聿一反常态,顺从地低头钻进伞底。
他看着迟音,她不是迟家的人,他第一次觉得有了可以庆贺的人。
“我去了老宅,这一身黑就是去送老爷子。”
迟音惊讶地抬头:“老爷子......死了吗?”
迟聿突然笑了一下,低头凑在她耳边:“没有,我是去送他退位。”
湿热的呼吸打在耳侧,有点痒,迟音退了一步,手臂上的衣袖落下来,露出布满针眼的小臂。
迟聿沉声问:“怎么回事?”
迟音把袖子拉回去,一脸坦诚:“养母需要血的时候,就抽我的。”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难过的情绪,她甚至还偏头笑了一下,“迟先生,您的肩膀淋湿了。”
迟聿彻底沉下眸子,他长久枯槁的心,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像是痛苦和心碎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给了他一颗甜枣,那他就要给她撑腰。
他视线落在迟音垂着的睫毛上,声音不容置喙:“抬头看我。”
“看我,我就给你报仇。”
情感缺失
迟音突然眼眶热热的,昂着脑袋看他:“迟先生,养母已经去世了,不用报仇。”
迟聿却异常的执拗,声音带着理直气壮的狠厉:“她钟爱的名声,她扶持的亲戚,我都能毁了。”
她住了十八年的家,因为一个陌生人,突然有了归属感。
他看着依旧很冷漠,迟音却突然不怕他了。
她踮着的脚尖落下,身高不够,伞面笼住了迟聿的脑袋。
他看着有点懵,眼底是没反应过来的错愕。
迟音没忍住笑了:“好冷,我们回家吧。”
迟聿心情很好,从他们回家到现在,他看谁都笑眯眯的。
不过他的好像不太会笑,有点机械化的似笑非笑,看得佣人心里直打颤。
书房被他霸占了,卧室里又没有装书桌,迟音只能在餐厅里写作业。
大学作业很少,她把高数题做一遍,又做完一张英语六级卷子。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迟聿还在客厅,甚至打开了升降电视机。
电视里传来嘻嘻哈哈的人声,反正他没在听,而是垂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
佣人等着最后打扫一遍客厅下班,凑到迟音身边小声求助:“迟音小姐,您能把迟先生喊醒吗?”
迟音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她只是不那么怕迟聿了,但是此人爱翻脸,不太好惹的样子。
她磨蹭了好一会,慢悠悠把书包装好,挪进客厅。
“迟先生,您睡着了吗?”她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凑近去瞧迟聿的眼睛。
迟聿的睫毛突然抬起来,但是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迟音吓了一跳,站起身被沙发绊倒,整个人往后仰。
手腕突然被握住,一股大力将她扯了过去。
迟音没站稳蓦地后退,被他拦腰一劫,整个身子几乎坐在他胳膊上。
她小声惊呼,因为高度有点害怕,双手用力抱住他的胳膊保持平衡,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他低着头,脸颊通红一片,没站稳般踉跄了一步,迟音从他胳膊上滑了下来。
迟音闻到了酒味。
她回头,果然茶几上的酒杯里还剩半杯酒。
他好像为了醒酒掬水淋过头发,黑发湿漉漉的,他用力甩了甩脑袋,水滴甩了迟音一脸。
酒量很差的样子。
迟聿眯了眯眼睛弓身看她,眼睛几乎跟她持平:“我困了。”
声音有点哑,还带了点不知所措的局促。
迟音有点懵:“困了就去睡吧。”
他慢腾腾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回头继续看着她,眼尾垂着,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住在哪?”
迟音没忍住笑了,看来迟先生的酒量是真的很差。
她牵起迟聿的袖口:“我带你回房间。”
迟聿也跟着她笑了一下,乖乖地跟着她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缓慢上楼,迟音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看他。
他垂着眸子,挺乖的,也走得挺好的。
迟音拈起他的袖扣,把上面的灰掸掉,这人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用袖扣掐烟。
她把迟聿推进去:“快去睡吧。”
迟聿站着没动,眼睛没看她,而是捏着袖扣把玩,“你去问迟音,明天还会跟我一起吃饭吗?”
“嗯?”迟音再次懵了。
迟聿没听到回复不满地抬头看她,原本凌厉锋芒的眼角低垂,看着竟然有点委屈。
迟音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忍住笑意,非常认真地承诺,“我会跟她说的,她肯定跟你一起吃。”
他眨巴眨巴眼睛,走进去把门关了。
*
周六晚上。
晚饭端上来,迟聿坐着不动,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问:“迟音呢?”
“迟音小姐晚上有聚餐,不回来吃。”
佣人刚说完,就看到他睫毛蓦地垂下来,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他看了眼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沉着,风雨欲来的天幕倒映进他眼底。
“扔了吧。”他起身离开餐厅。
吴管家走进来:“迟先生,迟音小姐的解除收养关系证明拿到了。”
迟聿接过看了看,迟音从此就不是迟家人了,他感觉自己心情好了点。
“我要的企业估值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