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追妻
迟音飞快地跑去洗手间, 大大地掬了一捧冷水洗脸,连续几次她终于清醒了。
她气地抹眼泪,迟聿就是个流氓, 不要脸!
“你还好吗?”有人递来一张纸。
迟音抬头, 是班宛宛的妈妈,那个忧郁的美妇人。
她的妆容很淡, 盖不住苍白的脸色,像是生病了。
她虽然不喜欢班宛宛,却不会连坐别人, 而且她莫名地觉得这个阿姨很亲切,她接过,道谢:“我还好,谢谢您。”
美妇人站在灯光下, 眼神温柔, 细细地看迟音的眉眼。
迟音下意识摸摸脸蛋, 疑惑地转头照镜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美妇人摇头, 她走到迟音身边, 脸颊挨着她,“我跟你有缘, 你瞧, 我们的鼻子多像啊。”
好像真的很像。
迟音越看越觉得像,她惊奇地说:“真的耶!脸型和眉毛也很像!”
美妇人看着她兴奋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她似乎在试探, “你妈妈在现场吗, 或许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我跟她应该也有几分相像之处。”
她的眼神特别特别温柔, 迟音突然想到被赵程掳走那天,在校门口遇到的那对母女,撒娇卖乖的女儿,宠溺心疼的母亲,当时那个妈妈就是这种眼神。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她。
迟音忽然鼻尖泛酸,她闷声说:“我是孤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像谁。”
“真的?”美妇人震惊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欣喜,她忽然抓住迟音的肩膀激动地追问,“你几岁了?在哪家孤儿院?是在靖西吗?”
迟音被她吓到了,她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不是靖西,在云城。”
美妇人凄怆地笑:“你别怕,我只是想我的女儿了,她......”
外面有人喊她,一声比一声急。
她恍若未闻,还想再进一步,看到迟音怕地后躲,只好无奈地停下,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洗手台上,“我的女儿也丢了,我在找她,求你帮帮我。”
她眼底有泪,恳求迟音:“有空的时候打给我,好吗?”
迟音想到自己听到的秘密,点点头。
她走后,洗手间隔间有人走出来,女人看了迟音一眼,提醒道:“你小心一点,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女儿都那么大了,她非说那不是她的女儿。”
“我听说她还在找【创建和谐家园】查呢,要不是班家怕再找下去伤了女儿的心,她只怕会更疯,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迟音随意应了声,拿起洗手台上的名片。
美妇人大概是觉得她像自己丢失的女儿吧,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她才能理解。所以如果能帮,她一定会帮。
而且从班宛宛和保姆的对话来看,班家一家都被骗了,只有美妇人一个人还在坚持,可她却被大家看成疯子。
不过班宛宛是怎么会隐藏这么多年的?明明只需要做一个亲子鉴定就会暴露。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或者是班宛宛在排练什么剧本?毕竟侧洗手间旁的安全门,并不算特别隐蔽的地方。
她一边琢磨一边往外走,迎面碰上拍摄人员,对方跟她核对下次采访的时间地点,迟音打电话跟辅导员说明情况。
辅导员表示这种情况很常见,只要迟聿接受采访就行,还夸她任务完成地不错。
迟音尴尬地摸摸嘴巴,她明明就搞砸了。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学,舞社的迎新团建就安排在今晚。
迟音身上的礼服款式简单,外面再套个大衣,几乎全部被盖住,去团建应该也不算很奇怪。
这个点大家已经吃完晚饭,迟音直接打车去KTV,舞社团建的老地点。
KTV门口停满了车子,司机远远地就把她放下了,两边的路灯坏了,周围漆黑一片。
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听不见脚步声,却有人的轻微呼吸声和存在感,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经历过赵程的事之后,对这种情况宁愿多想也不放过,迟音不动声色地快步走,看到KTV大门的灯光之后拔腿就跑,进了大门一闪身飞快地躲进包厢旁的角落里。
她猜地果然没错,在她之后进来了几个西装笔挺的黑衣人,他们不理会工作人员,视线沿着大厅到处巡视。
迟音紧张地摸手机,忽然腰上覆上一只手,把她往后拽,她吓地惊呼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是我。”是迟聿的声音。
迟音吓地心口蹦蹦跳,她想也没想抱着他的胳膊就咬。
迟聿一动不动地站着给她咬,手上抱她的力气却分不减,她干咬了一会,不自在地松口骂他:“你吓唬人!”
他靠过来,小声说:“他们过来了。”
迟音被吓到,猛地转身钻进他怀里,“你别走。”
“好,我不走。”
她想了想斟酌着问:“你打得过他们吗?”
迟聿愣了一下,闷笑:“嗯,打得过。”
迟音不太信,他上次在小巷子里打架明明就输了,她捏捏拳头,或许她也能帮点忙。
很久以后,她问:“坏人走了吗?”
迟聿的声音森寒,“还没。”
迟音抖了一下,害怕地揪着他的衣服,就是不肯抱他。
他盯着她颤动的睫毛,勾了勾唇,故意退开一点,手从她胳肢窝往下,要碰不碰地摩挲她的腰侧,却不肯抱她,“他们要过来了。”
迟音本来就怕,他还往后退,她听到这句话急地抱紧他的腰控诉:“你说了不走的!”
迟聿斜靠在墙上,手在她脊骨上摩挲,享受她紧抱着自己的样子,“嗯,我没走。”
他手越往上走,小姑娘抖地越厉害,摇摇欲坠地攀着他的肩膀,玉白的腮往他脖子上蹭。
他的眸子藏在暗处,慢条斯理地问:“还跑不跑......”
“这样不行。”小姑娘忽然昂起脑袋,“我们还是报警吧!”
突然被打断,他愣了一下,被气笑了,“不用,他们就要走了。”
“真的?”迟音从他怀里爬出来,偏头往外看,“诶?我怎么没看到人?”
他的胸膛从背后包裹住她,窥觊她的动作,顺着她往外看,在她转身的瞬间,贴上去。
她温热的唇印在他脸颊上。
迟音捂着嘴巴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地往后躲,“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快走吧!”
迟聿毫无预兆地压上来,把她堵在角落里。
迟音紧张地推他:“我还要聚餐呢。”她往后指,“就在那边那个包厢,你别挡着我,我要走了。”
迟聿退开一点,让出半个肩膀的视线,他们后面的折角处,有人在接吻,就在她去包厢的必经之路。
迟音下意识把他的肩膀拽回来遮住眼睛,脸蛋红红的:“他们怎么在这里亲亲呀,多不好呀!”
迟聿点头:“嗯,确实不如我们这个位置好。”
“啊?”迟音防备地捂紧嘴巴,她瞪了迟聿一会儿,他没亲自己,她脸红红的把手拿开,小声找话题:“那个、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迟聿磨牙:“你这么能跑,我自然得跟着你。”
“我没有。”她理亏。
“你没什么?”迟聿突然掐着她的下巴,指节冰凉。
她怂了:“我错了。”
他这才松了力道轻轻捏她的腮,迟音想到他说要咬自己,吓地闭上眼睛胡扯:“你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人吗?”
迟聿吓唬她:“跟着你的人。”
她的睫毛抖地更厉害,手也从抵着他变成拽着他的衣摆,“你怎么知道他们跟着我的,也......也许不是呢。”
迟聿的手滑到她脖子上,指腹在她动脉上刮擦,“你不是看了我的资料?我不仅会鸠占鹊巢,还会螳螂捕蝉。”
迟音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稿子和那张小道消息都被他看到了,他的手还按在她的动脉上,迟音咽了咽口水,怂怂地解释:“是老师给我的,那上面说你不好,我都不信来着。”
迟聿笑了,松开她:“跟我回家。”
迟音脑子瞬间清醒,她鼓起勇气拒绝:“我不回家,我已经在外面租好房子了......”
迟聿猛地倾下腰,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啊——”迟音用力拍他的肩膀,“你放开我!”
他狠狠掐着她的腰,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像一头野性难驯的狼,沿着她的动脉一轻一重地啃噬。
迟音害怕了,她怯生生地哭:“你别咬我。”
他咬够了才慢条斯理地抬头,眼睛通红地盯着她,还咬了一下她的鼻子。
迟音被气急了,捂着脖子骂他:“你是狗吗?”
迟聿颌面滚动,笑了:“你想被狗亲?”
不要脸,坏人,流氓!
迟音的小虎牙恶狠狠地陷在唇瓣里,她不敢骂出来。
那边的情侣亲地吧唧响,迟音注意到了,她羞地闭上眼睛,推迟聿:“你能不能抱着我跑过去,我不想在这了。”
她的手拽着他的衣摆,推他的胯。
显然,迟聿比他们恶劣多了:“小孩,胯骨有什么好摸的,往上。”
迟音终于骂出口:“你不要脸!”
他不怒反笑,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个地方熟悉吗?”
“什么?”迟音问。
他双手钳制住她,俯身压下来,这次直击她的唇瓣,辗转着亲了又亲,迟音晕乎乎地听到他问:“想起来了吗?”
迟音的睫毛抖个不停,她靠在迟聿怀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朦胧的灯光,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她恍惚中就想到,那天迟聿来KTV接她回家,她喝了酒,站在这个位置接准哥的电话,然后迟聿就走过来......亲了她。
他问着,又要压下来,迟音忙求饶:“想起来了。”
他挑挑眉,视线压着她的唇审视,“跟不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