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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闷声回:“我挺好的。”
月亮叹气:“你说我这进组才几个月呀, 你就被人拐跑了, 你真喜欢他啊?”
迟音上次没说清楚,只说了自己喜欢迟聿,但是他们之间没有结果,所以她准备自己整理一下,所以给月亮留了电话并告诉她不准告诉任何人。
她不太想回答:“你宣传快结束了吗?”
“嗯就快了,结束姐就是自由身了,这就是还没签公司的好处,小音乖乖,你等我嗷,我回去好好陪你......”月亮突然停下,“等一下,有电话进来,我接一下。”
很快她就再次打过来,“是路存慈。”她试探着问,“他说了迟聿的事,你听不听?”
迟音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波涛汹涌,会不会是他和班宛宛的消息......
她紧紧攥着手心,在纠结自己的承受能力,月亮没忍住开口了:“小音,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好好谈一谈,你现在这样躲着也不是解决办法。”
“路存慈说,你走了以后,迟聿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迟家老宅,我家楼下,还有学校,他到处都找遍了。后来他就一夜一夜地站在校门口等,你也知道这几天的雨有多大。”
“路存慈说迟聿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他劝不住,哎,反正你自己斟酌吧。”
迟音愣住了,她心疼地眼眶泛红:“他干嘛还要找我,我给他留了绝交信的。”
月亮被她气笑了,“你小孩呀,还绝交信!”她想了想又觉得合理,迟音本来就比她们同级小一两岁,确实是小孩。
迟音几乎没有犹豫地给迟聿打了过去,对面很快接起,但是没有说话。
她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握着手机保持沉默,听筒里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迟聿阴冷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他咬牙切齿地喊她:“小迟音。”
迟音瞬间就怂了,把手机拿远了点,他的声音近乎气急败坏,“你敢挂断试试!”
她又把手机贴回耳边,“我没挂。”
“在哪,给我地址。”
“我不回家。”她糯糯地问,“我给你写了信,你没看吗?”
他恍若未闻,呼吸声急促:“给我地址。”
迟音摇头:“你别找我了,快回家吧,不要淋雨。”她伤春悲秋地跟他做最后告别,“希望你幸福。”
迟聿忽然就笑了,是那种舌尖顶住上颚发出的鼻音,带着胜券在握的恶劣兴味,迟音甚至能感觉他的目光在自己头顶梭巡。
“小迟音,你最好躲好了,等你回来,我会狠狠地咬你。”
迟音吓地挂断电话,捂住崩崩直跳的心口,迟聿说会咬她,就一定会咬她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突然响起,她下意识往后躲。
不是迟聿,是辅导员赵老师。
赵老师兴奋地说:“迟音啊,校方一直跟进的人物专访项目终于下来了,学校特委派你去进行采访!”
迟音懵懵地问:“这不是应该新闻学院的同学负责吗?”
赵老师说:“是,本来这个项目是新闻学院的老师负责跟进,但是对方指名要你去。”他欣慰地说,“新闻学院的老师还在夸你呢,说是全院跟进了半个多月连人都没见到,要是知道对方是你的亲戚,早通过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迟音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她忙问:“对方叫什么?”
“迟聿,难道你不认识?”
迟聿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在逼她回家。
可是他天天来接自己放学,她没办法否认,“认识。”
“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就靠你了,明天早点来学校对稿子。”
“可是赵老师我跟您请了假的......”
赵老师打断她:“迟同学啊,东恒的总裁,咱们学校各大奖项的投资方,商界新贵,能做他的专访,你知道这对你对我们学院来说是多大的荣耀吗?”
“迟同学,你可不能拖学院的后腿呀!”
迟音叹气:“好吧,我去。”
很快新闻学院的老师就把采访稿发了过来,迟音失神地看着人物介绍栏,心中的疑惑和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知道他很忙,可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个月,他竟然成了东恒的总裁。
那个曾经用帆船理论将他的项目随意碾死的东恒,现在竟然被他踩在脚下了。
她知道,这个过程一定是很艰辛。
人物栏后面还有一小段小道消息,这是为了采访的时候避免问到雷区。
上面说他斯文儒雅,是行业新贵,以同盟者姿态进入行业龙头公司东恒,打出的口号是防止恶意收购,却在背后疯狂购入股份,利用集团内斗完美鸠占鹊巢。私下培养自己的势力,成功成为集团实际控制人。
还说他是一个收购狂魔,他专注与吞掉整个市场,用绝对垄断来打造绝对影响力。
迟音呆呆的,这样的迟聿,她好像不认识了。
采访地点在酒会现场,迟音跟老师对好采访稿,然后被迫穿上小礼服出发。
除了她,还有一个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是东恒集团的内部员工。
她想到等会要见到迟聿,就有点怂,候场的时候喝了很多水,一遍遍跑厕所,上完厕所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吵架。
“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不要再说我是你的孩子了!”
女生的声音有点耳熟,另一个人的声音很小,她听不太清。
女生突然愤怒地压低声音吼:“你还想要什么,要钱?好,你说要多少,还要多少你才肯滚。我求你了行吗?你既然已经不是班家的保姆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行吗?你这样会彻底毁了我的,你知道吗?还有,你儿子的事也不要来找我了。”
“你把我变成班家人,就是为了现在吧?亏我以前还感谢过你,原来我不过是你养儿子的工具人罢了。”
班家?怪不得这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班宛宛。
所以她不是班家的女儿,而是保姆的女儿?
迟音咂咂嘴感叹:好狗血啊,果然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等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她才走出去。
迟聿站在话筒旁向所有来访者致辞,他说到东恒的前负责人陈家两兄弟的时候,眼底满是悲悯又嘲讽,享受又痛快的笑意。
周围有人感叹:“在绝对无情的人面前,期待最微不足道,他没有在乎的人。这位是个狠角色,以后都自求多福吧!”
迟音正在看着迟聿发呆,班宛宛突然走过来:“又见面了。”她端着酒杯,讽刺道,“我真佩服你啊,能让他对你这么好,大概使了不少不要脸的勾引手段吧?”
除了月亮之外,迟音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喜欢迟聿,她不明白班宛宛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班宛宛忽然回头,对着一个美妇人笑眯眯地喊:“妈妈。”
美妇人似乎跟她并不亲切,微微点了点头离开。
她手里的杯酒晃了晃,转头继续对迟音说:“你最好离迟聿远一点,你这种身世,根本配不上他!”
从小她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靠近迟音,故意道:“你知道度宛是什么意思吗?那个宛是班宛宛的宛。”
致辞结束,采访开始,迟音和拍摄人员采访间。
迟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笑。她低着头,不敢看。
“你先出去,我要和小同学对一对稿子。”
等她反应过来时,拍摄人员已经出去了。
迟聿站起来,像以前一样弯腰看她:“欢迎回家,小迟音。”
迟音退一步:“我是来采访的。”她忙摊开采访稿,“不是说对稿子吗?开始吧!”
迟聿接过扫一眼,兴趣缺缺地还给她:“这些问题,都不是我想回答的。”
迟音愣住,“那你想让我问什么?”
他忽然低头压下来,将她困在沙发和身体之间,暧昧地说:“比如,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问我现在在想谁,问我那个小没良心什么时候回家。”
小姑娘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创建和谐家园】的耳朵红得惊人,他戏谑地啧叹:“出息。”
迟音气地推他:“不是我要来的,是老师说他们见不到你,非要让我来的。稿子就是那些,你要是不接受采访,我就走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不置可否:“嗯,我知道,是我求你来的。”
迟音往后仰,拿脚蹬他:“你严肃点,我们在采访呢!”
她穿的露脚背小皮鞋,被她轻轻一蹬就蹬掉了,迟聿单膝跪下去,跪在她脚边给她穿鞋,“回家吗?小迟音。”
脚踝在他手里,迟音抢不回自己的脚,执拗地摇头:“我不。”
他握住她脚踝的手突然用力,把她扯到他肩头趴着,抖着声音问:“你不要我了?”
纵使站在顶峰,手握财富和地位,他骨子里依旧自卑到极点。
看起来他在逼问她,其实他是在求她。
迟音委屈地说:“我没有不要你。”明明是你不要我了。
迟聿抱着她,附在她耳边轻声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的呼吸扫在耳垂上,酥酥麻麻,迟音往后躲:“我、我还要采访你呢。”
他依旧保持着半抱着她的姿势,点头:“好,你问,我知无不言。”
他的视线太焦灼,一寸寸在她脸上游走,迟音被他看地惊慌失措,捏着稿纸的手都在抖。
“紧张了?喝点酒吧,小孩。”他低声在她耳边诱哄,“喝酒能缓解紧张。”
迟音呆呆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
迟聿放下酒杯,轻轻啄她一口,问:“记得喝醉了我们要做什么吗?”
迟音猛地捂住嘴巴,漂亮的荔枝眼里全是震惊,“你、你水性杨花!”
迟聿抵着她闷声笑:“是吗,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对着她的唇呵气,“说说看,我怎么水性杨花了。”
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战栗,他故意倒的威士忌,她已经半醉了,却还强撑着推他,“你不应该亲我。”
迟聿低头又啄了一口,问:“亲完就扔啊小孩,怎么,要跟我划分界限?”
“要划哪里的界限。”他一边说一边往上,亲她的小梨涡,她的脸颊,“这里?还是这里?”
他一点点啄吻,小姑娘根本经受不住,窝在他怀里闷闷地哼。
两人忘了时间,很久以后拍摄人员敲门问:“迟总,迟同学,我可以进来了吗?”
迟音迷蒙的眸子瞬间惊醒,从他怀里爬起来就跑。
身后传来迟聿戏谑的声音:“我醉了,不胜酒力,明天再采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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