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迟聿趴在她耳边,笑了一下,手托在她腰上把她往上抱了一下又放回去,声音冷冷的:“我记得某个小家伙,跟人家放了狠话,还拜托我给她撑腰。”
迟音不好意思了,她的手撑在桌子上,脸蛋挨上去趴着,小声反驳:“我那是说着玩的。”
“盖章吧。”迟聿拿出章,放在她面前,“他现在栽在我手里了,降级调任,应该比开除更让他痛苦。”
迟音缩着手,摇头:“如果是因为我的狠话,还是算了吧,那地方还挺偏远的。”
迟聿忽然低头,几乎与她交颈,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潮湿的地方飘过来,特别阴冷,却极尽柔和,像是在低声诱哄:“小迟音,为了所有人,为了以后不再有类似抢项目的不公平事件发生,你应该盖章。”
孙婷婷利用他爸爸的职务,确实抢过很多人的项目。因为她背后有孙钱广,孙钱广几乎等同于东恒在云城大学的驻校负责人,所以她再嚣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如果孙钱广被外派,她确实就不能再欺负人了。
迟音点头,抓住印章用力的摁下去。
迟聿偷觑她颤动地睫,小姑娘拧着眉,一脸嫉恶如仇。她突然转头,眼睛望过来,“确实应该盖!”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整个人都在抖,看着她夸奖:“乖。”
他才不在乎什么公不公平。
孙婷婷在他面前抢迟音的资料,还敢买凶【创建和谐家园】,他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孙钱广是陈镇恒的亲信,这份调派任命书,从他进东恒开始就在筹划。
这些对他来说,纯属私人恩怨。
只不过,如果直说小姑娘大概会心软。
迟聿还有工作要忙,迟音坐在一旁着看书,窗外暮色四起,迟聿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的水早就喝完了,见他还在忙,起身自己去茶水间倒水。
班宛宛终于等到她走出来,她忙追上去,劈头盖脸地质问:“你跟迟聿是什么关系?!”怪不得不论她怎么示好,迟聿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原来是身边有妖精勾着。
她暗暗咬牙,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眼前这个,确实比以前那些想要跟她争的人漂亮多了。
迟音这才看清她的脸,衣着精致,身材丰满,五官用化妆品勾勒地很精致。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外人解释,干脆不理她。
班宛宛以为她不敢回答,嗤笑一声:“等到周末没人了才敢来公司,估计见不得人吧?”
迟音震惊地咂咂嘴,看来这个人是迟聿的极端爱慕者,迟音更不想理她了,倒完水直接走人。
班宛宛拦住她的去路:“我叫班宛宛,迟聿在英国的同学,也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家里有上市公司,来这里实习,纯粹是为了他来体验生活。”她一脸挑衅,“你还有胆子跟我争吗?”
青梅竹马吗?
迟音没听他说过,可是他在英国这么多年,又没有亲人,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越想越郁闷,这种情况下,她不太擅长放狠话,只能端着水离开。
回去的时候,迟聿已经忙完了,他接过迟音手里的水,“不喝了,我们回家吃晚饭。”
他一脸和煦,而且脸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可是迟音却突然有点看他不顺眼。
她闷闷地回:“哦。”说完不等他,率先大步往外走。
刚走到电梯门口,令她更看不顺眼的事情发生了,班宛宛喊住迟聿,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迟聿在原地停下。
迟音气地揪手指,都没跟她说一下,就把她甩下了。好过分!
班宛宛面对着迟音的方向,她收回视线,对上迟聿的脸,瞬间面色潮红,“迟聿,我......”
迟聿因为情感缺失,对情/爱一事不太了解,仅有的对迟音的心思,也完全出自本能,他并不在乎也不懂班宛宛脸上暧昧的笑。
他出声打断,语气有点急切:“你说小姑娘跟你说了我?她怎么说的?”
班宛宛挑眉笑:“她说她是为了钱才喜欢你,要不是你有钱她才不会贴上去。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等你没钱她就会麻溜地把你甩了找下家。”
迟音爱钱?这种理论实在可笑,迟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班宛宛被她的眼神吓到,她慌忙解释:“真的,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就是为了钱才不择手段勾引你!”
迟聿疑惑地问:“勾引?”
班宛宛坚定地点头:“对,这种女人的勾引手段特别多,甚至能把男人玩得团团转!”
迟聿好奇地追问:“都有什么勾引手段?”他决定取取经。
看来他信了,班宛宛以为自己拆穿了狐狸精的面具,脸上的得意几乎按捺不住,她迫不及待地说:“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还会不要脸地用身体勾引男人!”
迟聿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这个社会,在世俗的女人眼里,他除了钱没有别的优点。他下意识摸摸脸,看来这副皮囊也不够好看。
迟聿默默地叹口气,看来他以前的那些手段还不够,确实要再费心勾引一下小古板才行。
班宛宛笑得更加得意,看来那狐狸精的很快就会被迟聿甩了,她有班家坐镇,自认为长相美艳,迟聿早晚会接纳她!
迟音等得不耐烦,一转头最先看到了班宛宛得意的笑脸,对方还故意冲她挑了挑眉。
迟音莫名的就有一点点生气,坚定地缄口保持沉默,并且不准备主动跟迟聿说话。
迟聿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他罕见地皱着眉,好像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
她更郁闷了!
两人沉默地吃完晚饭,迟音麻溜地洗漱回房间睡觉。
他们明明很依赖彼此呀,而且那么亲密,他以前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可是现在他见了青梅竹马,就不理她了。
这个始乱终弃的坏人!
迟音反应过来无奈地叹气,什么呀,迟聿才不是始乱终弃,迟聿从来都没喜欢过她,他从来就只是把她当家人而已。
心口忽然酸得不行,迟音蒙在被子里难过。
忽然卧室门被推开,迟聿拎着枕头走进来。
他迎着灯光,皮肤冷白,腹肌清晰可见,再往下看,漂亮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最后全部收进睡裤里。
他......他竟然没穿衣服!
欲擒故纵
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一起睡觉, 她......她也不能突然赶人家走呀,这样显得自己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迟音本能地攥紧手心往旁边躲,一直缩到床边才停下, 然后伸脚把他的被子往另一侧踢, 踢完才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睡觉睡觉继续睡觉!
身旁的被褥下陷,迟音知道他已经上来了, 她悄悄地又往外挪了挪,膝盖扣着床边边。
忽然,被角被掀开, 她身上的被子瞬间被抢走一半,背上传来一瞬的冷气,然后就变成他热腾腾的胸膛。
迟音猛地往前爬,脚瞬间踩空往床下跌:“啊——”
迟聿长手一捞, 掐着她的腰把人抱了回来, 迟音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 身体倚着他的手用力翻身, 打了个滚趴在另一侧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现在两个人位置调换了, 迟聿把她的位置霸占了,迟音抱着枕头谴责他:“你睡错位置了。”
迟聿撑着脑袋看她, 眼睛藏在浓密的睫毛下, 微微垂着,看不出表情。迟音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就更看不出了。
她把枕头放好,面对着他, 双膝跪着, 把他盖着的被子推过去, 食指在床单上划拉出一条分界线。
“这是三八线, 我们之前说好不能越线的!”迟音趴着,大人不记小人过似的瞪他,正好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她有点不自在地挪开。
她又看看迟聿的身体,用手心把线抹了,往自己这边平移了一点重新划线,“看在你比我大那么多的份上,我多分你一点位置。”
“嗯。”迟聿看着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瞳孔漆黑,里面沉着光,就像含着泪水,样子莫名就有点可怜。
不过迟音把持住了,涉及到领土问题,非常有必要坚守一下,包括她的被子,她伸手抢:“这是我的被子,你的不是这个。”
迟聿没反驳,还委屈巴巴地解释:“我的被子掉到地上了,还被我不小心踩湿了。”
迟音不管,继续拽,眼见被子就要被扯过来,他突然扬起被子把她包住,两只手拢着被子把她整个抱了过去。
“我不要......”她抵着迟聿的光洁的心口使劲推。
迟聿掐着她的腰,“你不要什么?”
“我不要过线,有三八线。”迟音探出脑袋往外爬,她想着下午的事心里有气,她其实想说的是“我不要你抱。”
迟聿视线往下,落在三八线上,语气有点恶劣:“小迟音,这可是你先越线的。”
迟音低头看,三八线都已经被她压平了,可是明明是他抱自己过来的。
他不讲理,她又实在挣不脱,迟音只能妥协,“算了,这个被子给你,我用另一个。”
少女的腰肢纤细,从他怀里努力往外爬,脚踩在他腰上借力,力度并不大地一下下蹬着,腰线塌成一条极适合他单手握住的曲线。
迟聿的喉结急促地向下滑,手本能地攥住她的脚踝往回拉,小姑娘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他,“你干嘛呀?”
他沉沉地闷哼一声,忽然沉下眸子,松开手往后退。
他背着光,眼底的沉光消失,瞳孔几乎与漆黑的睫毛融为一体,下眼睑晕满鲜红的郁色。
看着像是要咬人。
迟音爬地更快了,她捞起落在地上的被子拍了拍,果然上面有一块暗色的水迹,摸起来潮湿冰凉。
有青梅竹马就算了,还抢被子,抢就算了,还不给她留个干被子!
新仇旧恨涌上头,迟音恼了,她一把掀开被子出门:“你自己睡吧,我去你的房间睡!”
两间卧室的格局差不多,只是他房间里的布置比自己少一点而已,迟音开个小壁灯方便起夜,然后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她刚躺下,迟聿就推门进来,他抱着两个枕头,其中有一个是她的,遮住了裸着的上半身,看起来有点傻。
他看着迟音,睫毛眨地特别缓慢,“小迟音,我害怕。”
迟音看着他似乎又开始迷蒙的眼睛,忽然就有点后悔,他是病人,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他闹脾气的。
她快速爬起来卷好被子,然后双手抱着被子往外走,“我们回去睡觉吧!”
迟聿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看着她,迟音努力用下巴和右手配合着夹住被子,左手去牵他,“你别怕,这次我肯定不走了。”
她被迫低着头,看不到迟聿的表情,所以也没看到他勾起的唇角,只听到一声类似呜咽的回应,她羞愧地攥紧了他的手。
一人一个被窝躺好,迟音突然想起来问:“你吃药了吗?”她今天因为生闷气,没喂他吃药。
果然,迟聿摇头加控诉:“你没喂我吃。”
迟音只能再爬起来,把空调温度提高,然后倒水拿药。
迟聿靠在床头,一直腿弯曲,照例给迟音留了个位置。
他垂着脑袋,倾身压过来,几乎抵着她的额头,腰腹拱成一个很好看的曲线。迟音不敢看。
她低头拧开瓶盖,倒出一颗药在手机拈着,然后转身去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