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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地一脑袋扎进膝盖里,耳朵尖尖烧得滚烫。
“怎么了?”迟聿的声音从头顶来到她耳旁,“小迟音?”
她的小腿被衣服绑着,坐不稳,身体被动地晃,摇摇欲坠,不得已一闷头撞进他怀里,两只手兜住滚烫的耳廓,“你别问我了。”
迟聿托着她的小腿,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迟音更不自在了,她戳戳他的肩膀:“前面有司机,你快把挡板放下来,还有,你别抱我。”
迟聿非常配合,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应:“嗯,挡板早就关了,你要做什么,尽管做。”
这话说的好像她要做什么坏事一样!
迟音揪住他的领口,仰头瞪他:“你别乱说!”
他的睫毛沉下去,眼尾挑起,嘴唇微动,下一刻就要张口。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
迟音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他的呼吸扫在她手心上,痒痒麻麻的,迟音猛地缩回手,背在身后悄悄搓手心:“我有话跟你说。”
迟聿身体往后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她。
他怀里的小姑娘被缚着双腿,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无意识地向他靠过来。
他勾唇:“嗯,你说。”
迟音坐在他怀里,掰手指头:“你别叫我小迟音,我都说了我是大人了,还有,你以后也不要来接我放学。”
迟聿垂眸看她,眼里瞬间挂满寒霜,声音沉沉地问:“为什么?”
她抬头,眉眼一本正经:“你看别人都没人接,就我自己都上大学了还要接送,多不好意思呀!”
迟聿眼底戾色褪去,突然就笑了。
迟音以为他同意了,切下一个话题:“你帮我交了学费吗?”
“嗯,未来三年的都交了。”
“我有钱。”迟音干脆解开脚上绑着的西装外套,从他腿上爬下来,“你给我【创建和谐家园】,我还你钱。”
迟聿没应,而是问:“刚才怎么站在校门口不直接回家?”他躬身压下来,“在等我,是吗?”
“嗯。”话题换的有点快,迟音呆呆地应。
他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我们什么关系?”
迟音挪开眼睛,闷声回:“......家人吧。”
他含糊一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诱哄:“嗯,抱抱你的家人。”
迟音觉得他身上的酒气像是一张织网,兜头盖脸罩下来,她的脑袋有点晕。
她把膝盖往前挪了点,挨着他的腿根,伸手拦揽住他的肩膀:“我抱了。”
他的手落在她后脑勺上,循循善诱,“乖,还要还钱吗?”
迟音抬起头坐直,她后仰了一下,力气没有迟聿的手大,只能又靠回去,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斩钉截铁:“还!”
她听见迟聿闷哼一声,然后半晌才开口,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好,抽成按年计算,利息按日计算。”
迟音瞪着他:“你怎么还收我的利息,还有抽成是什么?”
他挑眉:“资本家,本性如此。”
迟音磨牙:“那你算算,我要还多少。”
迟聿的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抚,过了一会她就又挨在他肩膀上了,“本金按日利息百分百计算,上学期末至今两个多月,就算你两个月。”
“教育投资,一本万利,你以后每年都要给我投资抽成,就算你年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月付年付我都接受。”
迟音惊呆,气地咬他:“你简直是抢钱。”
“没办法,我们小迟音非要还。”他笑着地往后靠,勾着唇角看她:“最后一次机会,还还吗?”
迟音又咬他一口,“我不还!”
照例是迟聿做饭迟聿洗碗,迟音洗完澡出来,去厨房吧台倒水喝。
迟聿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阳台上的落地灯在另一个对角线上,显得他的身影特别暗,被夜色拉扯出一个巨大又孤独的剪影。
迟音喝完,瞥到垃圾桶里倒掉的菜,迟聿忙着工作,她忙着跟他斗气,今天晚上他们俩都没怎么吃。
迟音给他也倒了一杯水,又拿了块自己的红枣走过去。
“送一个炮灰过去,把你的项目泄露给陈保恒。”
“嗯,东城的招标会两方都在接洽,陈保恒想独吞,你带人去堵他,把资料抢走,留下证据暗示他是陈镇恒做的。”
“照我说的做,我不管他们谁想先送死,太麻烦了,不如让他们做个伴吧。”
.......
他的声音像迎着关口的风,冷硬又缥缈,每一句嗤之以鼻的尾音上都泛着利刃清冷的光,刀刀入骨。
原来他在商场上是这样的,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迟音突然觉得很陌生,她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
迟聿突然回头,他收了手机,好像很喜欢这个视角,就这么偏头看着她。
迟音下意识挪了个位置,迎着灯光回看他。
她见过他各种各样的模样,灵堂前矜贵冷漠假慈悲的他,迟家人面前恨意滔天的他,发病时可怜巴巴的他,还有今晚格外狠厉的他。
可是他现在带着笑看自己,眉眼和煦,一脸温柔。
他的爪牙,从来都不会对她亮起。
迟音正歪着头打量他,他突然招手,“小迟音,过来。”
她就这么本能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她背对着灯,只能看到角落里一片漆黑的角落。过了一会儿才抬头:“你叫我过来干嘛?”
迟聿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垂下的眼睑里全是笑意。
小家伙一叫就来,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知道先抱了再问,一看就是习惯且喜欢他的亲近。
迟音偏头想躲开他的压制,迟聿一低头下巴滑在她肩膀上,合身将她完全抱在怀里,“还有人这么抱过你吗?”
“没有。”怀里的人恼了,“你松开我,我手里还端着水呢!”
迟聿松开他,她赶紧把东西塞他手里:“水,还有红枣,你自己拿着。”
他看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迟音解释:“我看你晚上都没吃什么,还忙了这么久的工作,我就给你拿点吃的。”
迟聿了然地哦了一声,指间那只红枣的包装袋被他捏地咯吱响,他的视线慢慢挪到她的嘴唇上:“我是跟着你吃的,小迟音,刚才你吃了多少我就吃了多少。”
迟音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说不出来,转身就想走。迟聿猛地抬手握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回来,他偏头咬掉包装袋,把红枣含进嘴里,然后蓦地压下来,喂了一半在她嘴里。
迟音被迫含着半颗枣子,听到他在唇边呢喃着说:“小孩,长身体可不能只吃那么点,我分你一半。”
欲擒故纵
迟聿的舌尖裹着红枣推进来, 迟音被迫昂着脑袋含住,她下意识用舌头顶着红枣往牙齿上卷,不小心勾住他的舌尖, 轻轻舔了一下。
她感觉到迟聿整个人瞬间僵住, 身体蓦地崩直。
迟音脑袋晕晕的,有点怕。
他却没有再压过来, 而是松开托着她脑袋的手,轻轻抚她的后脑勺,他的唇瓣裹着舌尖在她下唇上轻叩, 用牙齿往上顶,用力地含了一口,才松开。
他亲完没有往后退,而是趴在她的小梨涡旁喟叹:“糖渍, 很甜。”
温热的呼吸从她的腮往下, 一直拂到下巴上, 迟音觉得自己整个下巴都麻了, 她被痒的抖了一下。
腿瞬间软得不行, 心脏没出息地砰砰乱跳。
她看着迟聿,被激得眼底都是泪, 嘴唇微张着大口呼吸, 一不小心把红枣咽了下去,“咳咳咳——”
迟聿慌忙给她捋下颌和脖子的交接处,另一只手在下面一点安抚,迟音揪着他的袖口狂咽口水, 过了好一会才全部吞下去。
她两只手笼住迟聿的手腕, 喊停:“我咽下去了。”
迟聿大手往上一抬, 掐住她的腮:“张嘴我看看。”
迟音听话地张开嘴巴, 舌尖往下压给他看里面,含糊着说:“真的咽下去了。”
“嗯。”他应声,手却没有离开,指间沿着她的腮往后,极尽缱绻地抚摸。
迟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的眼睛,他太高了,背着光,眼底浮着混沌迷蒙的微光,深沉的暗色瞳孔倒映着她微张的嘴。
迟音以为他在发呆,她抓住他的手挪开,救下自己的脸蛋,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迟聿扣着她的指尖,弓身,视线下移,问:“还吃吗?”
迟音连忙抿紧嘴巴:“不吃,我不饿。”
迟聿若有所思般点点头,起身,“好。”
迟音抽回自己的手,推他:“你快去洗漱。”她指指他的腰和肩膀,“今天都被我弄脏了。”
他点点头,径直走进洗手间。
迟音坐在沙发上发呆,嘴巴无意识地压着上颚嗦自己酥麻的舌尖,手指捏着下唇一点点往外揪。
她越想脸越红,趴在沙发转角的缝隙里磨蹭脑袋,哼哼唧唧地发泄。
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迟聿呢?每次他亲自己,她都完全动不了,就蠢蠢呆呆地昂着脸给他亲。
洗水间传来哗啦一声水声,迟音吓地闷进抱枕里,过了好一会没听见动静才小心翼翼地偏头看。他没出来。
迟音气闷地叹气,她怎么就这么怂呀!
她恼完自己又恼迟聿,他为什么总这样呀!动不动就抱她亲她,有时候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了,可是他的每次亲密又都有充足的理由。
比如让她假扮女朋友,让她教他谈恋爱,跟她探讨英式亲吻,喂她吃东西......
而且每次的理由都那么充分,她想幻想一下他喜欢自己,都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烦呀!
迟音越想越觉得前途黑暗,迟聿什么都不懂,可是她懂呀,她又喜欢又害怕,害怕所有心动最后都变成一场空。
也许是她没教对,错让他以为家人之间就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么多让自己误会的行为。
迟音难过地抱住自己,下巴磕着膝盖叹气。
他们之间因为迟家有了天然的阻碍,哎,如果迟聿不姓迟就好了。
迟聿走出来,他根本没擦头发,脑袋湿淋淋地像是刚才水里出来,一滴一滴往脖子里灌。
迟音忙起身拿一条毛巾,她站在沙发上,把迟聿的脑袋整个兜住:“你怎么不擦头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