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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荔枝眼作者:首阳念六-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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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就看到迟聿蓦地栽倒在地,迟音慌忙甩了包跑过去。

        迟聿虚弱地倒在地上,眼睛被甩到一旁,西装的袖子翻起来一节,露出通红的指骨和手踝,地上还有一只带血的棒球棍。

        迟音瞬间眼睛就红了,忙扶他起来问:“你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吗?”

        迟聿伸手指向巷口深处:“跟几个混子打了一架。”

        巷子里传来踢踏虚浮的脚步声,肯定是那群没走远的坏人,迟音气地捡起棒球棍狠狠扔进去,里面瞬间传来一声哀嚎声。

        迟音发完狠秒怂,缩在迟聿身后说:“我们快回家吧!”

        迟聿靠着她,唇角微微勾起,说:“好。”

        迟音突然想起来被自己丢下的包:“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她的胳膊因为挨着他,蹭上血迹。

        她拿完包一回头,就看到迟聿站在身后,他垂下来的刘海上,挂着湿淋淋的汗珠,手上满是血迹,看着可怜兮兮。

        她想到度宛的事,轻轻牵起他的手,一边用纸巾擦拭上面的血迹,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项目的事,我都知道了。”她扬起脑袋看他,安慰道,“谁不是从小雪球变成大雪球的,这次不行,下次肯定行。”

        她的眼力有泪光,小心翼翼地拍他的手背,说:“你别难过,我不想让你难过,你难过我也会好难过。”

        他不难过,只有她在为莫须有的事为他难过。

        她这么美好,诚挚又懵懂,迟聿看着她单纯炙热的眼睛,心口的喜悦满溢,又疼得慌。

        这个项目本来就是他让她选择的,最后也让她看到了失败,引她难过一场。

        事未成,迟聿没办法跟她解释。

        迟聿下意识躲开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也染上血迹的手上。

        别人的血,好脏。

        记忆里雪地里的鲜血,还有无能为力的人生,再次涌上心头,瞬间把他的神思压垮。

        迟聿漆黑的眸子彻底沉下来,他忽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揽着她一起跌进泳池中,躲在水底掐着她的腰给她度气。

        “跟我一起坠落吧,去地狱里,再把我救回。”

      诱捕

        泳池的浅水区深度只有一米多, 只要站直完全不会有溺毙的危险。

        可是迟音被他的胸口完全包住,紧紧压在身下,迟聿的手掐着她的腰往池底坠。

        迟音双手捂着耳朵, 防止水涌进来, 张大嘴巴吞咽他嘴里度过来的空气。

        他完全卸了力气,整个身体全部压在她身上, 眼看着两人就要跌落池底,迟音慌忙松开手用力推他。

        迟聿就像失去神志一样,完全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要不是他的唇还在吮吸着度气,迟音都要以为他晕过去了。

        迟音挣不开他箍着自己腰的手,也躲不开他的唇,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她的下唇被迟聿卷在舌尖上啃噬, 一口咬下去, 迟聿的下唇和她的下唇都破了, 舌尖上瞬间传来浓烈的铁锈腥味。

        迟聿吃痛退开, 牙齿在她下唇上刮过, 又冷又麻,迟音禁不住抖了一下。

        迟音水性很好, 她迅速浮出水面, 然后一把揽住迟聿的肩膀把他拉起来。

        迟聿的肩膀半抵着她,后腰靠在泳池边,他的脑袋湿淋淋的,刘海上的水一颗颗往下滴, 滴在浓密的睫毛上, 形成一条小水柱。

        他闭着眼睛呼呼喘气, 嘴上的血迹慢慢晕开, 在下巴上朦胧一片。衬衫下摆因为迟音刚才在水下的挣扎完全被扯开,露出紧致的细腰,呼吸间起起伏伏。

        像是开在彼岸的荼蘼,无定河边嗜血的战神,挂满一身染血的战损。

        迟音本能地摸摸嘴巴,她的嘴巴也被自己咬破了。

        指腹上瞬间化开一方小小的血渍,看来她的伤不是很严重,迟音用舌尖卷过唇瓣,酥麻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刚才那个类似于亲吻的度气。

        那真的很像一个亲吻,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吻。

        她忽然心跳得厉害,紧张地手足无措,手指蜷缩着沿着裤子的中线一遍遍摩挲,却不敢抬头看他。

        她想,再等一等,迟聿一定会给这件事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时候她就不用尴尬了。

        就这么呆着站了很久,迟聿没有说一句话,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

        迟音抬头看他,他紧闭着眼睛,眉心郁蹙,只有睫毛在剧烈地眨动,看着很痛苦的样子。

        就像......就像是被溺入了一场梦魇。

        迟音忽然想到那几次碰见他梦游的模样,很像现在的情景,他现在没睡着所以不可能是梦游,但是梦游会牵扯到很多心理层面的病症,也许迟聿现在就在某种病症的病发期。

        刚才的那点害羞瞬间被她抛在脑后,度气本来就在人在危急之下的本能求生反应,算不得什么亲吻。

        迟音托着他的脸颊,拂去上面的水渍,轻轻喊他:“迟聿,迟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刮掉他睫毛上盛着的水珠,又擦干净他的眼尾水汽。

        迟聿慢慢地睁开眼睛,先是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看向她的唇,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从眼尾到眼头慢慢蕴上迷茫的赤红,像是极害怕般哑声道:“血......”

        迟音被他的眼神所摄,原来他害怕血。

        她慌忙捂住他的眼睛,“没事没事,等你再睁开眼睛就没了。”

        她正准备收回一只手擦嘴巴,迟聿忽然压着她的手靠过来,他看不见,唇慌乱间落在她鼻翼上贴着,似乎着急般往下,想要舔掉那片刺眼的血迹。

        迟音慌乱转头,预想中的温热擦上她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一直滑向她的耳垂。

        迟音没出息地又抖了一下。

        她挂念着迟聿,顾不得害羞,连忙擦干净嘴巴给他看,“你看,没有血了。”

        迟聿伏在她肩头上,慢慢站直,他眼中的戾色已经褪去,有种筋疲力尽的迷蒙:“嗯。”

        迟音放下心来,“我们回家吧。”她撑着泳池边缘往上爬。

        可能是站久了胳膊没力气,还没撑起来就又掉进水里,她甩甩胳膊蓄力,再次往上爬。

        她穿了一件白T和一条浅色牛仔裤,此刻被水完全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包裹着一身诱人沉沦的软肉。

        少女玲珑美好的曲线,显露无疑。

        佛陀染上凡俗心意,少女柔软细腻的肉身,是最烈的一把火。

        迟聿的眼眶滚烫,他艰难沉下眸子,克制地向后退了一步。直到看见她脱力再次跌进池水中,才伸手将她托起。

        迟音实在没力气了,借着他的力用力爬上去,她撑着膝盖休息几秒,然后伸手拉迟聿。

        迟聿搭着她的手,轻轻握着,但是她几乎没用力,他长腿一伸就爬了上来。

        他的手心边缘露出一寸粉红色的伤疤,是上次切水果弄伤后留下来的,手背上的指骨上和手踝上是刚才打架留下的红色擦痕,浸了水以后看着红的触目惊心。

        整个人看着又病又娇。

        迟音看着伤口问他:“疼吗?还有力气走路吗?”

        迟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疼,没力气。”

        这里到车上也就几十米,迟音伸手扶他:“我扶你过去。”

        她折腾了这么久也累的不行,脚步有点虚浮,手刚搭上他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抱起来,这次没那么羞耻,是公主抱的姿势。

        迟音惊呆:“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迟聿睫毛垂下,确实是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还有最后一点点,可以抱你过去。”

        他的手在她腰侧和膝窝里掐地很紧,确实像非常吃力的样子。

        他已经大步往前走,迟音干脆不挣扎了,她一动也不动地窝着,尽量给他省点力气。

        等到了车边,迟音挣开一条腿,从他身上爬下来。

        迟聿一松开她就马上变成一副累极了地模样,他重重地靠在车门上,垂着脑休息。

        迟音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难道她最近长胖了?

        她打开车门驾驶座的门,扶迟聿坐进去,然后给他系上安全带,说:“坐上去休息。”

        迟聿听话的坐好,乖乖地一句话也没说。

        迟音也靠在靠背上休息,两个人现在都是落汤鸡模样,坐垫和车里随着两个人进来,瞬间变地湿淋淋的,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先回家再说。

        她的衣服是纯棉的,吸了水以后特别贴身,她悄悄侧向另一侧,用两根手指往外撑了撑白T,扯成不那么贴身的形状。

        迟音问:“刚才为什么跳水?”

        迟聿没看她,从卡格里拿出一根雪茄,另一只手擦燃打火机,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放下了,“不是跳水,我受伤了,脚一软就跌了下去。”

        他的手故意摸了摸小腿,喊疼。

        迟音一脸担心:“破皮了吗?有流血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迟音看他一副很疼地样子,担心地问:“要不要找个代驾?”

        【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只会累,不会疼。

        不过迟聿还是点了点头:“好,叫司机。”

        到家以后,迟音赶紧去洗澡换衣服,洗漱完出来,迟聿还站在客厅里,脚边是一圈浅浅的水渍。

        她问:“怎么还不去洗澡?”

        家里有三个卫生间,根本不存在先后问题。

        迟聿转过身,脸上挂着痛楚:“我受伤了,一动就疼。”

        伤口上的水和血流失以后,创口处确实会崩地疼。

        迟音伸手轻轻扯了扯他贴在身上的衣服:“能脱衣服吗?”

        迟聿摇头:“疼。”

        总不能就这么晾干,会感冒的。

        迟音抿了抿嘴,牵着他的胳膊往洗手间走:“我帮你洗。”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眼里的病人和家人眼里的家人一样,就是人类,不存在男女,对!就是这样没错!

        迟音做完心理建设心理舒服多了,神色一片坦然。

        她背对着迟聿,没看到他褪下痛楚伪装之后勾起的唇角。

        迟音熟门熟路地帮他解开扣子,脱掉外衣。

        不对!她为什么会想到熟门熟路这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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