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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聿脸色又黑了几度。
迟音想着明天搬家,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明天就搬回来,我还得准备乔迁礼,对了,请问房东想要什么乔迁礼呀?”
他的礼物排在别人之后。
迟聿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要。”说完放下筷子转身上楼。
又生气了,阴晴不定的大佬真难搞。
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看到了紧迫感。
迟聿做什么都胸有成竹,怎么会紧迫呢,一定是她看错了。
迟音洗完澡下楼喝水,余光看见迟聿从客厅里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回头,他就靠了过来,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郁馥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清冽又厚重的乌木沉香,迟音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他手里捏着半杯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肩头,迟音有点站不稳,强撑着把他扶好,他又无赖地靠过来。
酒量这么差为什么还要喝酒哇!
他很高,沉地要命,迟音架着他的胳膊扶他上楼,被他压地摇摇晃晃。
好不容易走到卧室门口,迟音打开门推他进去,他脚步虚浮踉跄着往前栽。
“别——”迟音飞快地钻进他怀里,用背抵着他的胸口往后撑,艰难稳住他。
她小心翼翼转身,带着他往后退,抵到床边时松手,迟聿躺下去,胳膊还勾着她,迟音也被迫躺在他身上。
她慌乱中撑着他结实的腿根爬起来。
迟音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呆呆地看过来,视线从她的眼睛鼻梁滑到她的唇,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点红,嘴唇微张着呼吸,喉咙急促地滚动了一下。
“渴吗?我去给你倒水。”迟音往下爬,迟聿突然跟着她坐起来,迟音被他撞了一下往后仰,手抓到他的衣襟才站稳。
扣子啪嗒啪嗒开了好几颗,从胸膛一直往下袒露,禁欲的佛子,被困在道袍下的浪子,被她从世俗布帛中剥了出来。
迟音的手指撑在他胸前,手心下的心口剧烈地跳动,炙热有力。
他离得很近,唇就在她唇边,呼吸交缠在一起,鼻翼下萦绕着若有似乎的酒气。
太近了......
迟音心跳的很快,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战栗,她有点怕,食指尖尖戳着迟聿的肩膀,把他推开了点。
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忘记呼吸了。
迟聿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他醉意还在,眼睛迷迷糊糊,意识回归之前,渴得厉害。
他盯着迟音的唇,鲜红的唇瓣里面是粉白的软肉,像刚剥了壳的荔枝,咬下去一口/爆汁。
“好渴。”
空气中的酒气,引诱他蠢蠢欲动。
他凑上去,想咬一口解渴。
他突然靠过来,嘴唇从她脸颊擦过,呼吸跟着扫过去,又痒又麻,迟音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收回手爬下去:“我去给你倒水。”
迟聿呆坐片刻,酒劲退去。
门被推开,他下意识抬头,小姑娘穿着一身浅粉色睡裙,脚下是一双小鹿耳朵拖鞋,手里端着一杯水,行走间纤腰毕现,清凌凌的小模样,看着特别扎眼。
“给你蜂蜜水。”
迟聿感觉心跳快得有点不正常,他慌乱地接过一饮而尽,起身对迟音说:“现在搬家。”
迟音一脸茫然:“可是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明天让佣人收拾。”迟聿异常坚定,他要在那什么邻居搬来之前就搬走。
迟音被迫大半夜换衣服搬家,新家是一梯一户大平层,折腾到现在累得不行,迟音奔向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
凌晨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久违地又见到迟聿,他又梦游到她门口不走了。
这是迟音第三次见到他梦游,她接受良好,犹自上完厕所回来像上次一样喊他起来,可惜这次迟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卧室门,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迟音束手无措,想了想打开中央空调,回房间拿毛毯。
一张盖在他身上,一张放在门口给他铺了个狗窝。
开窍
迟音把耳朵贴在门上,上下左右全方位监听完毕,才开门出去。
毕竟面子还是要给房东留一点的。
两条毯子,只有狗窝那条还在,她拿进房间,想了想放在床尾的空地上。
如果还有下次,可以直接拖出去用。
迟聿头发湿淋淋地从她面前走过,一脸坦然,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习惯早上洗澡。
迟音看着他滴滴答答的头发,问:“不吹干吗?”
迟聿走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他的睫毛耷拉下来,头发上的水滴在她手上,冰冰凉凉的,迟音惊讶:“你用冷水洗澡吗?”
迟音摸摸他的手,残留的水珠入手冰凉,真的是冷水,这才六月,云城的夏天还没到呢。
迟聿下意识回握,迟音先一步松开他,语气里带了点责备:“不可以用冷水洗澡!”
他抬头看迟音,眼神迷茫,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
他每天早上都这样,像一座陷入休眠期的死火山,又颓又丧。
“会感冒的......”迟音还没说完,就感觉额头贴上一片冰凉。
迟聿弯着腰,额头抵在她额头上,眼睛半睁着,发丝上的水落在迟音的睫毛上。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抬手擦水珠,忽然听到他说:“嗯,我错了。”
声音哑哑的,却很认真。
他气质阴戾,迟音大多数时候有点怵他,现在他乖乖跟自己认错,感觉还不赖。
迟音戳戳他的肩膀:“你先站好”
他听话地站直,迟音拿了个毛巾罩在他头上:“擦干。”
他听话地擦头发,就很乖。
迟音有种驯服了野兽的错觉,莫名生出一点成就感,她心情很好:“我给你吹吧。”
他太高,迟音够不着,只能把他按进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从头顶到发尾一点点吹干。
迟聿舒服地手指展开,下巴微抬着几乎要睡着了。
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大金毛。
头发上的手突然停了,迟聿回头看她。
“这么早吗?我还没吃早饭,嗯,也行,那我给你发地址,我们吃完饭一起去。”她笑着地接电话。
总之不是对他笑。
迟聿本来沉沉往下坠的情绪突然喷发,他变得异常敏感。
他起身走进隔壁开放式厨房,漫不经心地问:“要出门吗?”
迟音点头:“现在是期末考试周,我去老校区复习。”
他把鸡蛋摊平:“老校区?”
迟音稀奇地看着他:“你会做饭?”烹饪是必修课,她会,但是迟聿冷冷的一看就没烟火气,完全看不出来会做。
迟聿没接话,她解释:“舞室在老校区有帮演活动,刚好晚上有期末聚餐,我去老校区自习等他们。”
“哦。”
迟聿很快就做好三明治,味道还不错,尤其是嫩嫩的鸡蛋,她点赞:“好吃......”
门铃突然响起,迟音去开门。
林准提着早餐走进来:“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生煎包。”
迟音笑着接过:“谢谢。”
迟聿的声音突然凉凉地传过来:“她吃过了。”
林准非常有礼貌地走过去问好:“叔叔好。”
叔叔?
迟聿被哽住,他磨了磨牙。
“你今天也复习吗?”
“你复习周我也复习周啊!”林准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迟音打回去。
他们聊的火热,迟聿被晾在一边,他环顾四周没话找话:“家里太空,墙上是不是应该挂有一点画。”
迟音以为他在自言自语,继续问林准:“老校区自习室有座位吗?”
林准说:“有,我找好了。”
迟音笑眯眯地继续吃生煎包。
迟聿眼睛盯着她:“我觉得沙发太小了,也要换。”
房东的家当然是房东做主,迟音再次忽略。
她嘴边有亮晶晶的油渍,林准抬手就要擦。
迟聿哑着嗓子,声音有点气急败坏:“带陌生人来家里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
迟音愣住,好像确实不太好,她拉着林准回卧室,对迟聿保证:“我以后会注意的,那我带朋友回房间啦。”
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笑声。
弄巧成拙,迟聿气恼地用叉子戳三明治。
什么事这么好笑!
他忍了忍没忍住,轻手轻脚走过去,干了件非常令自己不齿的事——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