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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品终于做出时,唐池微没在意酸痛的手指,只傻乐着猜测他收到时的神情。
是她送给他的小刺猬呀。
独属于他的小刺猬。
* * *
甜蜜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当叶游尘接连拿出几件钗环后,软.榻豁然降温。
唐池微心虚地听他如数家珍:“这是你送给李公子的玉簪,这是你送给张公子的耳饰……”
“不是‘送’,是‘投’,那只是我投出去的票,给画不给人!”唐池微试图辩解。
叶游尘沉默一瞬,顺着她的话改口:“这是你投给王公子的香帕。”
“那都是红珠馆和侍女给我准备的东西,逢场作戏用的!”唐池微据理力争。
叶游尘难以捉摸地笑了一声。
唐池微瑟缩着把被子往身上拽,总觉得冷飕飕的。
“交换礼物”的借口宣告失败,唐池微再接再厉,缠着要给他变个戏法。
条件是得暂时解开锁链。
叶游尘勉强应下,他心知唐池微跑不了,可眼看她一步步离开自己,身.体还是下意识绷.紧。
眼看快超出他忍耐的极限,唐池微煞有介事指指他的左手:“抬起来,对我招一招!”
叶游尘依言照做,只想快些结束,好将她重新锁回身边。
腕.间银环晃动,在日光下折射出摧残华光,唐池微举起右手转圈圈,口中发出“咻~”的声音,飞身扑进他怀里,与他十指交.缠。
银环相撞,清脆悦耳,比枝头婉转的鸟啼更惹人欢喜。
叶游尘的笑意逐渐加深,拉过唐池微,狠狠亲吻。
他喜欢这个戏法。
* * *
坠入爱河的人,幼稚得简直没法看。
无论男女。
唐池微没想到叶游尘竟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甚至还让她试了几次。
哎,好吧。
唐池微耐着性子对他招招手,本来只是哄他玩,没想到当叶游尘骤然消失,下一刻又身形飘逸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居然漏跳一拍!
好像……真挺好玩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几乎成了唐池微花样尝试的欢乐时光。
无论她如何凝神屏气,都捕捉不到叶游尘在远处消失的动向。
神乎其技,令人惊叹。
最后,那条繁复精美却过于“单调”的锁链被叶游尘毫不留恋地抛入河中,唐池微提着的一颗心也暂时放下。
她知道,更为严峻的考验即将到来。
“咳,叶哥哥,再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能不能……回唐府啊?”
回府
“不行。”叶游尘声音难得冷淡。
他整理好衣衫, 扯过外袍,将衣裙凌.乱的唐池微裹了个严实,随即往肩上一扛, 用轻功踏水而行。
涟漪扩散, 鱼儿惊游, 两人眨眼间靠岸。
回望湖中心那艘孤零零的画舫, 唐池微震惊这段水上漂的恐怖距离,对自身处境愈发不安。
叶游尘喜欢凝视她, 抱着她,似这种扛麻袋般的待遇, 她还是头次遇到。
这厮, 好像在避免跟她的眼神接触!
“叶……”唐池微尝试开口。
“不行。”叶游尘脚下御风,在岸边林间奔行的速度愈发快。
似乎在逃避什么。
唐池微被颠得头晕眼花, 偏那外袍缠.裹得紧,将她的四.肢牢牢困住,连稍许挣.扎都是妄想。
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我要回府!”瞧准叶游尘高跃时的短暂空隙,唐池微不管不顾将话嚷了出来。
锢着她的手臂瞬间勒.紧,痛得她一阵惊呼, 几乎以为自己的腰要断掉了。
这般粗.鲁, 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叶游尘!
身.体豁然被翻转, 刹那间便被抵.在棵枝繁叶茂的粗.壮柳树下。
叶游尘呼吸急.促, 却不像疲惫所致。
他目光森然, 眼尾因情绪起.伏而染上丝血红。
“不行。”他再度重复这简单的两个字,嗓音沙.哑却有些发颤, 听得唐池微刚聚积起的恼意也跟着消散。
她知道, 叶游尘是在担心她。
有给她下慢性.毒的唐夫人在, 唐府简直是个虎.狼窝。
更何况近几日的离分,也切实折.磨着叶游尘的神经。
他的话变少,往日温柔的模样消失不见,阴.鸷得让唐池微本能地有些害怕。
仿佛伪装已久的野.兽忽然撕去一角伪装,让她窥见那嗜血的恐怖獠牙。
或许,眼前的他才是真正的叶游尘……
唐池微失神地抚上他的侧脸,察觉到对方并未避开,又滑.至颈.间,细细描绘青.筋.鼓.起的形.状。
躁.动的血.管在她纤细的指.尖下跳.动,叶游尘微微眯起眼,不自觉仰.头,无声地祈.求更多。
唐池微舔.舔.唇,望着眼前滚.动的喉.结,踮起脚,轻.柔细.腻地将其含.住。
耳边豁然传来树木破裂的瘆人响.动,唐池微分神瞟了一眼,发现是叶游尘撑.着树干的手在暗暗发.力。
偷偷替悲催的柳树惋惜片刻,唐池微软.舌.缠.动,让某人的喘.息变得更加沉.重。
待这个特别的“吻”结束,叶游尘难测的黑眸早已迷.离不堪。
他微.张着唇,激.烈惩.罚着某个让他发.狂的妖.精。
越是索.取,越是难平。
直至唐池微快因缺.氧而窒.息,叶游尘才不舍地放过她。
“给我一个理由。”叶游尘与他额头相.抵,纵容叹道。
唐池微亲.昵蹭.蹭他的鼻尖,弱声道:“祖母病重,我想在出嫁前再尽尽孝心。”
这理由无懈可击,唐家老夫人病重并非秘密。
叶游尘难.耐地扶.着唐池微的玉.腰,分明比她高出一头,视线却既有技巧地在仰视她,央求得可怜兮兮:“入.夜后我带你去,见一面就走,好不好?”
唐池微疼.惜地环.上他的脖颈,恨不得一口应下,只为让他再展笑颜。
呜呜,能不能别用这种委屈巴巴的神情求她?
这谁顶.得住呀!
* * *
千难万难,唐池微还是艰难保持住理智,磨.得叶游尘同意她回府,理由是想给祖母日日侍疾,全她孝心。
花费了很漫长的一段时光。
期间付出的“小代价”无数,连裹她的那件外袍都差点被撕得没法看。
真是场血泪史。
目的地硬生生改变,叶游尘临时带她去客栈落脚,召来司徒利落地帮她置办好行头。
包括寻来一支新的金簪,跟那支嵌了曼陀珠的极为相似。
唐池微沐浴更衣,见叶游尘赖着要帮忙,索性哄他去红珠馆把那副马车美人图拿回来。
那是她的!
叶游尘眉眼带笑,办妥后却未带来给她看,只说已将画挂在他的府里,故意诱她放弃先前的打算,跟他回去。
似此种手段层出迭见,唐池微数次动摇,险些着了道。
真是半点都大意不得!
好在离下月初八只剩十余日,忍忍便至,为保她安全,叶游尘认真筹备半天,甚至派出两名司徒守在府外,防她遇险。
唐池微将他的嘱咐牢牢记下,长舒一口气,等待宝月和胡首领来接。
宝月仍留在觅仙阁,因小姐的“死讯”滴米未进,哭着要回去找老爷夫人。
柯邑虽将她强行留下,却没法劝她吃饭,两人闹腾不休,愁煞许多人。
唐池微尽量自然地又问了嘴卫明阳的情况,本以为叶游尘会推脱不言,岂料他竟答得痛快。
就在她“坠亡”那日,阁内大乱,卫明阳在江枫的帮助下趁机将金丹调换,甚至初步做好诬陷给齐王阵营的部署。
唐池微听得连连咂舌,暗叹不愧是未来的惠贞帝,能于混乱中抓准时机,换丹的进度比《圣途》里记载得还快!
叶游尘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在为卫明阳的无情举动而落寞,边温柔地为她梳发,边聊起其他事让她分神。
至于卫明阳在假尸旁如何伤情,她不必知。
此后,她不会再见到他了。
* * *
铃墨的尸体在他们离开画舫后才被发现,相思桥的惨剧也被粉饰。
新晋魁首因妒忌铃墨,暗派杀手作祟,却与其恩客发生冲突,两败俱伤,铃墨本人亦因拖欠尾款,被逃走的杀手残害……
尸体整齐的切割面以被司徒们重新砍乱,惨得骇人听闻。
为查清事实,官差将整个红珠馆的人尽数扣留,几番审问下,竟“偶然”挖出与延菊有关的另外四件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