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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连现场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半点脏污血迹。
唐池微豁然松出一口气,拉着叶游尘到榻.边坐下,让他吃些案桌上的点心充饥。
叶游尘食欲不振,没精神地低着头,每一口都如同嚼蜡。
唐池微起先还以为是红珠馆的师傅手艺差劲,她试着咬了块甜糕,刹那间涎水盈溢,勾得她大快朵颐。
好半晌才发现某人在眼巴巴地盯着她。
眉眼落寞,很是可怜。
“咳,我、我喂你吧。”相处已久,唐池微猜到他在撒娇,索性稍稍纵了他。
岂料叶游尘竟微微侧头,躲过她递来的手。
稀奇啊。
他居然会拒绝她的照料?
唐池微纳闷地眨眨眼,还未等将疑虑问出口,忽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过,近而失控地倒在榻上。
“池微,我想要你。”叶游尘双臂撑在她身侧,强.烈的压.迫感豁然笼罩,将她牢牢.锁住,无法逃离。
“要你。”
不眠
唐池微的小脑袋轰然炸裂。
她呆呆地望着叶游尘愈发迷.乱的黑眸, 稍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几日不见,他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往常叶游尘总会装模作样征求她的意见。
好不好、要不要之类的。
总算还披着道貌岸然的表象。
可刚刚,他说的好像是陈述句……
未等她回神, 耳廓已被某人急.不可耐地一下下.舔.咬, 双.手也不再安.份。
无可抵.挡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经过, 她浑.身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反对声亦细小如蚊咛。
“光、光天化日的……”
唐池微瞪着漫天夜幕,后悔怎么没换个借口。
耳边传来阵低低的笑, 羞得她两眼一闭,彻底躺平。
为什么每次遇上叶游尘, 她的脑袋就不灵光了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响, 唐池微连吟.哦都变得有气无力。
她并未不愿跟叶游尘亲近,只是此事太耗.体.力, 毕竟在药房,她亲眼见过他自己解决时花了多长时间。
可现在,叶游尘疲累多日,正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
早晚而已,何必这么急呢……
嗯?
唐池微迷.离的润眸忽然定神,她冒出了个不算主意的主意。
瞧这架势, 估计唯有这样才可能让他稍退半步。
只是……
啊, 老天为何要给她如此艰巨的考验。
“叶、叶哥哥。”唐池微扭捏着唤了他一声。
“嗯?”他细致地观察着她的所有反应, 确保能让她得到最大的舒.适。
算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池微鼓足勇气, 暂时抛开廉.耻,大胆地主.动将手伸.向他。
叶游尘豁然停下所有动作。
他瞳孔晃动, 迷人的黑眸几乎要承载不住经受的震惊, 呼.吸更是在刹那间彻底凝滞。
唐池微羞.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动.作生疏,全是纸上得来的经验,甚至猜不透叶游尘现在的反应,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别乱动!”唐池微磕磕巴巴的,勉强将话说完整。
叶游尘倒吸一口气,好半晌才闷声应下。
彼此离得过近,唐池微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轻轻颤.抖。
好像……还挺喜欢的?
“我、我帮你,余下的,等到成亲好不好?”唐池微趁机央求,更加努力。
叶游尘稍有迟疑,但很快又被她安抚得半个不字都说不出。
明知道她这是缓兵之计,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恍惚间想起唐池微藏在枕下的那本小册子,叶游尘心下了然,终究还是放下贪食的心思,让她的小花招顺利得逞。
她大抵还是不安。
这样也好,让她慢慢熟悉它,循序渐进,总好过被吓得一味退缩。
她肯主动,便是世上最美妙的事了。
* * *
短暂失神后,唐池微再度清醒,乏累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躺在叶游尘臂.弯里,有心想在这厮胸.膛.上狠狠咬一口,终究还是舍不得打扰他的沉眠。
他向来睡得浅,总是时刻警戒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潜在危险,眼下却呼吸绵长,稳而沉。
似从未有过的安然和放松。
没过多久,他亦对她做了同样的事,以求两人同时到达云端。
可惜唐池微有点不争气,足足沉.溺三次才换来他一声餍.足的长叹。
她觉得很不公平。
叶游尘故意在她耳边喘,声音蛊.得要命,定是算准她爱听才这般行事,搞得她愈发难.抑,幸亏最后被他堵住唇,才没让舫内的司徒们听见。
丢人丢大了。
结束时,叶游尘趁她失神,一遍.遍吻着她甚是劳累的柔.荑,却不许她将搭着他的腿.缩.回。
就那般拥.着她入.眠,丝毫不讲道理。
唐池微欲哭无泪地数着天上的稀疏的星辰,已经预料到明早连路都走不了的酸.痛。
仔细想想,这画舫原本就是这般作用,停在远避人烟的湖中心,幕天而乐,享.尽人间欢.愉。
乘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数够星星,唐池微又数起叶游尘鸦密的长睫,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思绪也在安逸中逐渐飘远。
相思桥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恐怕会惊得整个长京彻夜难眠。
银环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天明后叶游尘大抵会借她假死之事将她带走,彻底与唐府切断联系。
这样挺好的,安逸地躲在他打造的避风港中,不用再面对那些危机和困难,只静待他完成所有复仇计……
狰狞烈火燎燃,凌厉而绝情地吞没金殿内所有声息,亦包括老皇帝与叶游尘死斗的身影。
唐池微豁然睁开眼,通.身吓出冷汗,连手脚都变得冰凉。
方才瞬息闪过她眼前的画面,正是《圣途》中叶游尘的结局。
锁.链因她慌.乱的呼.吸轻微作响,叶游尘发出声辨认不清的呓.语,下意识将她拥.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散寒意。
恐惧与不安如附骨之疽般无法消褪,唐池微拼命想忘却那火光中的惨相,谁知却越记越深,吓得她不敢再闭眼。
她怔怔望着叶游尘沉静的睡颜,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一个现实。
没有他的世界,她无法忍受。
叶游尘……叶游尘……
已成事实的过去无法改写,但那个悲惨的未来,绝不可以发生。
绝不。
* * *
十年前,解恩被叶老头扛回漏风的茅草屋,侥幸躲过了一场劫难。
丧失爱子,叶老头被痛苦折磨得呕血不止,两眼一黑晕厥过去,险些没挺过当晚。
小解恩想去找狗尾巴,又放心不下高烧的叶老头,只得暂时留下,手忙脚乱地照顾他。
等他得知解府柴房的噩耗时,一切都来不及。
“你的命,咳咳,就、就是他的命。替他活下去吧,求求你。”这是叶老头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他虚弱地瘫在塌陷的木板床.上,悲戚而绝望。
外面关于解府的传言漫天飞,单是听街坊们聊的那些闲言,小解恩也能得知外面的境况。
通敌行为被世安帝御审落定,解家完了。
处刑时间定在十日后,在菜市场将解家九族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小解恩无法接受这惊天噩耗。
他知晓其中利害,小心隐瞒自己的身份,仔细照料病重的叶老头,趁其熟睡时才敢偷溜上街,一面探听情报,一面寻找能搭救族人的办法。
起先,他将希望寄托于父亲的好友和门生,直至瞧见他们张贴在府门的檄文。
字字愤慨,将解怀忠痛斥得猪狗不如,罪该万死。
那一年,小解恩对“明哲保身”四字,有了痛彻心扉的领悟。
形如乞丐的“狗尾巴”是万人嫌,走到哪儿被撵到哪儿,唾沫、砖块、咒骂劈头盖脸地砸,让昔日粉雕玉琢,被捧至掌心呵护的小解恩体验到别样人生。
但他仍不知疲倦地在街上游荡,顶着烂菜叶和难闻的膏药,寻找不可能存在的生机。
他听闻,告发解家的尚韬生,那位解怀忠曾最中意的门生,颇受世安帝赏识,不日即将接任天官之位。
他听闻,尚韬生与十八皇子暗中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