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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她醒来, 还能否记得现在发生的事。
但愿她的神智,不会像酒醉后那样,会进入彻底模糊的混沌状态吧。
夜色比方才更浓几分,窗外偶尔能听见虫鸣阵阵。
正当他想送她回去时,身后忽然传来唐池微哼哼唧唧的呓语。
“叶哥哥~”唐池微咬.着他的耳.垂,如同总也喂不饱的馋猫般,撒娇道:“还要。”
叶游尘动作一滞。
“再、再等等,好么?”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唐池微不满地大力摇着头,丝毫不顾及他现在的状况。
叶游尘总是无法拒绝唐池微的任何要求。
只是这一刻,他忽然有点后悔先前贸然答应她的事。
想忍住不欺.负她,真的好辛苦。
叶游尘闭上双眼,无奈叹了口气。
然而还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唐池微又再度不知疲倦地黏过来。
十年间在无极司磨炼的心性和耐力,即将土崩瓦解。
叶游尘不知自己的理智还能撑到何时。
或许,是下一次听到“叶哥哥”这三个字的时候。
或许……
廊内水池里鱼儿闹得正欢,拍打声不断,形成静谧阁内唯一的动响。
久久回荡。
* * *
当叶游尘将陷入昏迷的唐池微抱回房时,已过去了两个时辰。
宝月睡得熟,丝毫没发现屋内又多两人,甚至还在睡梦中满足地咂了咂嘴,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叶游尘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跟“菩萨”二字沾边,可今夜,他倒真觉得即便认下这个称号,也当之无愧。
唐池微想把重要的经历留到成亲之时,这件事近乎成了百般折磨他的咒。
好在,他终究是扛了过来。
细心帮唐池微掖好被角,回忆起方才在药房内的种种,叶游尘唇角上扬,露出个期待的笑。
唐池微的体力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看来以后,他也可以稍微放.肆一点了。
他俯身,在她额间留下轻轻一吻。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永远留在她身边,可惜夜晚太过短暂,天亮时,他终究要回到第六楼。
不过好在,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嗯?这是什么?
叶游尘挑眉,他的手不经意摸到某个放在枕下的册子露出的边角。
唐池微会藏在这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叶游尘动作轻.柔地将册子抽.出,踱到窗前,接着朦胧月光细细打量着。
“初夜……安全……”他小声念着上面的字,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他揉.捻.指.尖,回味着方才探到的触.感,笑着摇摇头。
担心的倒不无道理。
或许他真该认真研究下,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不伤到她。
下月初八。
真是个令人期待的好日子。
他好久没如此盼望未来了。
* * *
次日,唐池微睡得极沉,直至宝月第五次唤她时,才勉强睁开眼。
与之相伴的,是肿.胀的包包,和同样肿.胀的某处。
唐池微试着下榻,谁知竟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小姐,这是怎么了?”宝月被她反常的举动吓得魂不守舍,忙丢下刚试好温度的水盆,过来将她重复搀扶回榻。
唐池微抿紧唇,猛然将头扎进被子里,像条缺.氧的鱼般疯狂扭.动着,恨不得彻底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天呐。
杀了她吧。
昨天那个不知羞.耻的人不是她!绝对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杀的比翼散!
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能研究出这种东西!
毁掉!统统毁掉!
她断不能放任这种危险的东西流传到市面上!
唐池微胡乱踢着小.腿,哪知还没等发.泄完,酸.软的腰便发出【创建和谐家园】,硬生生让她重新乖顺地躺.好。
呜呜呜,她的身.体好没用啊。
唐池微无力地捶榻,任由宝月在旁吓得手忙脚乱,却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她不知道今后该用何种脸面再见叶游尘。
跑吧,连夜扛着马车跑,就当自己是一阵风,从未出现过……
唐池微自抱自泣,双眼无神地盯着房梁,很想找根质地丝滑的白绫吊一吊。
“真是的,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宝月等她发完癔症,无奈地将杂乱的床.榻重新铺好。
唐池微听着她窸窸窣窣的收拾动作,忽然一个激灵按住自己的枕头,说什么都不让宝月动。
糟糕,那底下可还藏着东西呢!
要是让宝月看见,她就真活不成了!
谢天谢地,宝月并未在意,转而继续准备要用的洗漱品:“小姐,您莫不是昨晚做梦魇着了?总这样可不好,等回府,奴婢请道士来好好给您驱驱邪,省得成天耗神耗力的,就是对身子也不好啊。”
唐池微稍稍松气,哭笑不得。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一言难尽……
唐池微将手伸到枕头底下胡乱摸着,想将那本小册子换个安全点的地方藏。
哪晓得非但扑空,还勾出了张小纸条。
唐池微看着那上面简简单单的“放心”二字,两眼一闭,躺得很安享。
叶游尘真的看到了。
在一个绝妙的时间点。
含苞
待宝月端着水盆回身, 她家小姐已然全身红透,宛如搅入赤霞的流云,浮光撩动。
看得她近乎直了眼。
宝月纳闷, 她隐约觉得自家小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听见宝月的唤, 唐池微艰难地把自己从被团中扒拉出来, 刚想挽袖净手,忽想起什么, 背过身去,鬼鬼祟祟解.开领.口瞧了瞧, 又掀肚.兜看了看。
片刻后, 唐池微绝望地叫了一声,颓然扯下帷.幔, 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我、我自己洗……你先弄点吃的来,我独自饿了!”唐池微气若游丝,被那旖.旎痕.迹弄得连直视宝月的勇气都没有。
她需要静静!
叶游尘这厮,说好了不欺负她的,莫非属狗的不成?怎能把她的身.子吮成那般!
虽、虽然每一处都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但他也脱不开干系!
呜呜呜, 美.色误人, 她再也不敢靠近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了……
宝月迟疑着照她的话去做, 可刚离开半盏茶的时间又再度折回:“小姐, 铃墨姑娘有请!”
唐池微豁然起身, 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妥当。
糟糕,那药房离铃墨的屋子近得离谱, 昨夜她又情.动难.抑, 连叶游尘最后都乱了理智, 纵着她愈发胡.闹。
莫非铃墨听到什么响动不成?
唐池微坐在铜镜前,试图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亲和自然。
老天保佑,千万别是鸿门宴。
她的小心脏太过脆弱,现在可经不起任何摧残呐。
* * *
当唐池微仓惶赶到,发现被邀一同用早膳者还有清音时,顿感放松。
清音热络地拉她在旁边坐下,自然接续方才聊的话题,俨然已将她当成自家姐妹。
铃墨亦笑着把刚沏好的新茶推到她面前,温柔和善地关切她脸上仍未褪的红晕。
“莫非是昨夜跟情郎私会,闹过头啦?”清音掩嘴打趣,成功让心虚的唐池微呛了茶水。
“这丫头脸皮薄,容易羞臊得很!”清音浮起捉弄心思,笑着用手去搔她的痒。
唐池微的身体哪还经得住这样的摧残,连连告饶,直酸痒的飙出泪,连腰都直不起。
铃墨眉眼柔蜜,笑着看她们打闹,眸底的落寞神色一晃而过,如坚冰骤遇暖阳,纵表层融解,内里依旧寒霜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