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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听话才对。
唐池微满足地轻勾唇.角,继续刚刚的事。
领.口开.解,冰块继续乱蹿,这次却寻到比喉.结更关.键的部.位,故技重施,愈加过.份地滑.动。
一阵锦布被硬生生扯断的响豁然传来,叶游尘劲.瘦的双.臂因过于有力而肌.肉绷.紧,指节攥得发白,竟将那结实的被面抓破。
唐池微置若未闻,酒劲将她的神智侵.蚀,周遭像隔了层浓雾似的,与她失去关联。
唯有叶游尘逐渐加.剧的喘.息声,似指路灯塔般,诱她继续前行。
“真好听。”唐池微趴.在他耳边轻声赞叹。
绷到极致的理智之弦终于不堪重.负,叶游尘猛然翻.身,将某个磨.人的妖.精重.重压.住。
唐池微没有挣.扎。
叶游尘俯.身,于黑暗中循着咫尺间的山茶花香,轻易寻到了她的秀发。
他不知自己何时对着香气上.了瘾,总也不够,恨不得将散发这气息的小东西整个吞.入.腹.中才好。
唐池微呼吸均匀,甚至无防备地在梦中呓语两声,对身处的险境一无所知。
她是那么信任这个人。
腰.带的末端如黑.蛇的长尾般垂下,轻轻拂过唐池微脆.弱的玉.颈。
叶游尘撑在她身.上,僵了良久,才缓缓俯.身,在一片无解的暗色中,以鼻梁细细描绘唐池微的迷.人五官。
浓.烈的欲.望最终悬于朱.唇,蒙眼的叶游尘喘.出口.热.息,隔着毫米般的间距,与她缠.绵亲.昵。
他的池微说过,伤好前不可以。
叶游尘喟然长叹,将头无.力埋进她的颈.窝,认命拥.紧安然熟睡的唐池微。
他好想她快些醒来。
* * *
又是那间密室。
当唐池微发现自己控制不了眨眼频率,才明白自己已成功入梦。
桌上残蜡的光晕只有枣核般大小,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得很。
“她”难.受地揉揉眼,将卷宗举近烛火,勉强辨认着卷封的名字。
这次,唐池微总算能看清那苍劲有力的字迹。
【世安四十一年天官解怀忠冤案】
“她”焦急的动作放缓,轻轻吹去卷宗表层的浮灰,颤抖着将绑卷的细绳拉开。
卷宗很长,将解怀忠的生平尽录其中,更是从客观的角度,把当天解家被诛九族的缘由写得分明。
“她”细细将卷宗读了一遍,纤指迟疑地落在了“解恩”这两个字上。
唐池微心绪起伏。
梦里的这个“她”,好像知道解恩的真实身份……
豁然,一只枯枝般的手紧抓住“她”的胳膊,惊得“她”将摊开的卷宗掉落在地。
“她”急.喘着回头,待瞧清那老者面容时,身子猛然一僵,随即又扑过去,拼命摇着他的手,似乎在苦苦哀求。
老者皱眉,冷峻地推开“她”,拾起卷宗卷好系牢,小心放回原位后,熄灭烛火,将还想挣扎的“她”拉出密室。
“她”被带走了。
* * *
虫声透窗,与斜泻进屋的晨曦一同将唐池微唤醒。
她揉着发痛的头,被难受的宿醉感折.磨得连眼都睁不开。
唐池微保持着熊猫抱树的姿势,骑.搂方枕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
呜~烂醉的感觉真不好,她再也不想用这法子了。
“小姐,您醒了么?开开门呀小姐!”宝月在外头敲门,听着声音里的无奈劲儿,好像不是初次过来唤她。
“等等~”唐池微蹬着小腿儿,将被子三两下踢到旁边,揉着凌.乱的长发赤.足下地。
她困倦地打了个长哈欠,一抬头,差点被桌上那堆整整齐齐的空酒壶吓到。
好家伙,她真喝掉这么多?
唐池微按压着眉心,隐约记得点事。
比如,她昨夜差点踩到空酒壶滑到,如今地面倒干净得很,好像被人仔细收拾过了。
再比如,那碗应剩了不少冰块的梅汤,怎么空荡荡的?
再再比如……
凌乱的碎片在脑海中无法抵挡地自动拼凑出完整的画面,种种回忆猛然以高清无.码的质感再度重现。
唐池微猛然蹲下身,羞愤抱头,继而崩溃般喊了个土拨鼠叫。
她不但想得昨夜,还连带想起那个要命的屋顶……
天呐,她总算明白叶游尘当初为何突然发疯了。
* * *
宝月在外面苦等好久才被放进屋,她召唤小二手脚麻利地把桌面收拾干净,利落地开始为自家小姐梳妆。
唐池微呆呆盯着铜镜,努力半晌才将思绪从叶游尘身上扯回。
醒来后没看到他简直是万幸,她可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叶游尘。
就……暂且让她当只鸵鸟好了。
最重要的问题在于,她在梦中看到的情景。
回想起那满满一密室的尘封卷宗,和突然出现的老者,唐池微的心重重下沉。
她在原身的记忆力见过老者的模样。
那便是礼部尚书唐茂,原身的亲爹。
唐池微没想到,起初想解的疑惑经过这一梦,竟不减反增。
礼部尚书居然有关于谢怀忠的档案?
这……
唐池微凝视铜镜光.滑的平面,忽而想起那天屋顶赏月,叶游尘曾趁她酒醉,试探她是否为易史一族的后人。
当时听卫明阳提此事,她只觉得可笑,如今细细思量,倒还真有几分可疑。
旁人提起礼部尚书,大多都会想到墙头草、软耳根等上不得台面的词。
亦或者,一个“庸”字,更能概括唐茂的一生。
他在朝无有用建树,差办能力不算太强,贪小财纳美妾,胆怯躲事,膝下一子两女更是资质平凡,在钟灵毓秀的长京泯于众。
长子长女沉稳,唯原身是个爱惹事儿的,唐茂宠女纵容,十几年来为其花销甚大,更因此常被诟病“训女无方”。
难不成种种毫无城府的作为,全都是演戏?
从入仕时起?
唐池微下意识抱住双臂,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小姐,可是冷了?”宝月梳妆完毕,替她从包裹里选了件新衣裙,见唐池微暂时没有穿的打算,只盯着虚空发呆,便无奈撂下,顺手去铺整被褥。
宝月有些莫名,自到达云籁城后,她家小姐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又不肯与她商议。
从小到大,二小姐可从未有过背着她秘密啊。
唐池微没察觉到宝月的困惑,她仿佛被解不开的结丝丝缕缕缠住,想努力挣脱却又不得其法。
似乎有什么决定性的突破口,被她草率忽略掉了。
唐池微颓丧叹.息,随手拨弄宝月给她准备的衣裙,总觉得不合心意,本想自己动手从包袱里另寻一件,却不期然翻到了件呈包裹形状的锦帕。
她打开一看,发现是那支缺失珠花的金簪。
对了,在梦里,叶游尘似乎暗示过“她”不要戴来着!
莫非此物也有猫腻?
不行,她得找个人帮忙看看……
“小、小姐?”正收拾床铺的宝月举着张刚从枕下翻出的字条,磕磕巴巴唤着她。
唐池微狐疑接过,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不日既归,等我。
尤其是最后的“等我”二字,力透纸背,笔法狂乱,隐隐还透着股极致隐忍后残存的疯气。
唐池微彻底看傻,盯着那字不过须臾,竟硬生生被吓出了个嗝儿。
她看看宝月,宝月看看她。
嗯,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从宿醉的闺.房枕下翻出明显是男子留下的字条……
她还能解释得清么?
观簪
唐池微手疾眼快将纸条抢过, 藏在身后,欲盖弥彰得很明显。
宝月瞳孔震动,似乎受到了极大冲击。
“咳, 昨夜我喝得有点醉, 他、他稍微照顾了我一下。”唐池微竭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点。
可惜, 从宝月的反应来看, 效果似乎不太好。
屋内静得令人窒息,一向话痨的宝月竟如此沉默, 着实让唐池微心里发慌。
等熬到宝月回神,急得边跺脚边挥手原地转圈圈时, 唐池微反倒松出一口气。
欸, 这妮子总算恢复正常了。
“小姐!平日里您怎么胡闹都成,可这事儿……哎呦, 奴婢回去可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啊!昨晚……你们……哎呀!哎呀!这怎么得了啊!”宝月急出哭腔,小脸亦因羞怒胀红。
听到“老爷夫人”,唐池微不自觉敛眸,只觉脊背负着千钧重担,甚至没力气再安抚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