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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这样下去还没等见到庭老板呢,她倒先成整个东华城赌坊的眼中钉了。
倒霉催的叶游尘,怎么人不在还能妨碍到她?
这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害她呀!
唐池微心气不顺,将赢来的钱往身后撒了一大把,趁着那群家伙惊呼捡拾时拔腿逃跑,总算成功绕回客栈。
她累得不轻,想先歇歇再做打算,偶然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叶游尘只订了一间房。
【创建和谐家园】,从一开始就打算要遁,竟然磨到那么晚才告诉她!
唐池微抓狂地在房间里拿被子撒气,权把它当成叶游尘,好好□□了番才作罢。
作为非酋本酋,抽卡向来跟SSR无缘的倒霉蛋,她现在居然在苦思究竟怎样才能让自己输得底朝天。
老天爷是在跟她开玩笑么?
过于诙谐了啊!
唐池微无力躺平,恰逢小二敲门来送晚膳。
小二眼色厉害,瞧她心气不顺未敢多待,布置完便低着头灰溜溜退开。
她原是没胃口的,正郁闷着,润眸微转,忽然改主意坐到桌前动筷。
等吃到一半,她猛地将筷子一丢,两手死死卡住喉咙,费力挤出句“有毒”,身子便绵软扑倒在桌,动也不动。
宛如具失去声息的死尸。
会有人来么?
到底是叶游尘,还是……
唐池微闭着眼在心中计算着时辰,脸颊有点痒也忍住不去骚,决定尽可能地多装一会儿。
本以为要引对方上套会是持久战,哪晓得刚倒下不久,窗户竟悄悄翘开了条缝。
随即,某个身影蹑手蹑脚由窗外翻至屋内,落地无声。
若非感受到窗口方向气流的变化,唐池微几乎没注意到有人潜入。
她偷瞄着地上黑影的位置,待那不速客靠得足够近时,忽拔下鬓边玉钗,朝对方猛地刺去。
唐池微没练过武,却胜在出其不意,加之下手凌厉,当真让来者微微错愕。
假如进屋的是叶游尘,定能轻松躲过她这击,可来者亦身手不凡,在即将被玉钗刺中胸膛时,堪堪侧过避开。
若非神色慌乱,倒还能称得起“高手”二字。
“你、你装的?糟糕!”那人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子,眉长而入鬓,眸亮却多动,显得气质多少有些浮躁。
见他想遛,唐池微当机立断喝道:“你差办不利,敢走我就敢打小报告!”
男子欲跑的脚顿时僵住,他艰难扭过头,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万分纠结。
唐池微持着并无威慑力的玉钗,绕圈打量面前这男子,挑声质问:“叶游尘派你来的?”
男子摇头。
“哦,我记住你相貌了,等他回来再亲自核对。”唐池微气定神闲。
做过那么多年打工人,她简直太熟悉这男子此刻的状态。
摆明是社畜在怕老板发怒!
男子默然,闭眼悲愤地点点头。
唐池微掂量着玉钗,发出声冷笑:“痛快点,别让我费神!”
“我、我奉命看着姑娘,让姑娘逢赌必赢,保护姑娘周全……其他的一概不知,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人。”男子语速飞快,态度万分客气,目光直往窗口瞟,恨不得能立刻飞奔出去。
“你也是无极司的?”唐池微又问,这次却没得到回答,对方坚决地做了个抿嘴的动作。
从熬营磨砺出来的家伙,竟还能保留此种近乎天真的心性,宛如奇迹。
唐池微叹惋,知道这就是叶游尘布下看着自己的工具人,刚想将其放走,忽又觉出怪异来。
她怎么觉得这家伙的声音,跟暗市上贩卖钗环、向她吐露大量情报的话痨摊主那么像啊。
“你、你是那个戴大嘴巴面具的人!”唐池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对方眸中瞧出瞬间错愕后,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好啊!亏我挖空心思跟你聊了那么半天,居然是一场戏!”
大嘴巴这回真的要哭出来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叫不知道……”
回忆起暗市的点点滴滴,唐池微神情有些恍惚。
竟都是叶游尘安排的。
大嘴巴卖的钗环首饰,明显是叶游尘在摸准原身的喜好后,特意放置的诱饵,只等她上钩。
他想做什么?看她在得知重要情报后,是否会对卫明阳有保留?
在相识的这段日子里,叶游尘对她明里暗里的试探,究竟发生过多少次啊……
锁茶
唐池微虽早知叶游尘对自己的猜忌, 可冷不丁揭开件未着意的旧事,总觉得像在不留神时被刺一刀。
心里有点不舒服。
大嘴巴知道自己惹祸,紧张地抓着后脑, 思考该怎样把捅出的窟窿补平。
唐池微按下恼怒, 决定趁机将情况摸得更清:“喂, 叶游尘总共派多少人监视我?”
“呃, 也不是监视,是保护……”大嘴巴竭力给叶游尘脸上贴金:“就我一个, 叶哥就信得过我。”
他说这话似想证明下自身独特的存在价值,唐池微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称呼。
叶哥?
无极司内规矩森严, 司徒们甚至不配有自己的姓名, 仅以绰号相呼,为的就是断绝所有私情, 将司徒打造成只知听令的傀儡。
可大嘴巴对司典的态度,倒更像柯邑对卫明阳那般。
莫非此人乃叶游尘继任后,刻意提拔的心腹?
亦或者是随时可弃的炮灰?
唐池微揣着疑惑继续套话:“他既信你,怎会没跟我提过?你叫什么?”
大嘴巴的嘴张张合合,活像缺氧的鱼。
他并非瞎子,早看出叶游尘跟她关系暧昧。
两人独处时他更远远避开, 将眼睛耳朵管得严严的, 生怕逾矩。
若真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谁知日后枕边风会吹成什么样?没准连命都得丢!
权衡再三, 大嘴巴眉眼笑得谄媚, 几乎将“讨好”二字写在脸上:“小人华落,贱名恐污尊耳, 姑娘还是忘了的好。”
书里没提过此人。
唐池微又追问叶游尘去向, 华落即刻调用五官和肢体, 丰富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司典大人做事,何用向手下解释?
他没长那作死的好奇心,自然也不打听。
唐池微几番试探,最终得到的情报只有一条:叶游尘给华落的命令是不让她输钱,同时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对有关庭老板的事项,倒并未提及。
唐池微蹙眉良久,润眸忽又泛出狡黠的光。
嘿嘿,她寻到了一个空子。
* * *
承着华落的千叩万拜,唐池微大发善心答应不在叶游尘面前提起今夜,并放他溜走。
酒足饭饱后,唐池微美美睡去,一夜清梦。
次日,她又逛了圈赌坊,这回十分豪气地雇佣几名小厮帮她抱着那些财宝。
待到晌午,唐池微寻家钱庄,将财宝都换成易携带的银票,屏退所有小厮,大摇大摆上街,放出风声想在东华城盘下几间商铺,彻底安定下来。
任谁都知晓这是位不得了的财神爷,一时找她商谈的店主接踵而至。
唐池微装出副懵懂样,被他们画的大饼虎得一愣一愣的,当即签下五间商铺合同,先付定金,让他们将门面和店内陈设按照她喜欢的方式重装,并将旧员工解雇,重招人手。
如此大动干戈,却没付足全款,五家店长自是不悦。
见他们酸言酸语计较,唐池微为表诚心,直接大笔一挥写下契约书,若三日内未将款补齐,她愿按原价的双倍赔偿店铺。
店主们见她信誓旦旦,还有字据作保,逐渐也都放宽心,只当这小丫头骤然暴富神飘气傲,便信以为真,按她吩咐的办了。
唐池微没闲着,仍旧频繁出入赌场,招摇做派看得人瞠目结舌,却也让那些潜在的投机者雀跃,竟主动找上门来求她收店。
仅两天时间,跟唐池微签订合同的便足有八家铺子,地段还都不错。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赌神少女即将创造个商业奇迹时,倒霉事却不幸发生。
当天晚间,她在酒楼喝得宁酊大醉,等再醒来时,兜空得比脸都干净。
她的所有荷包,都被偷走了。
* * *
唐池微没再进赌场,而是凄凄切切地满大街找荷包,试图动员往日追随她的“【创建和谐家园】”帮忙,可惜收效甚微。
待到第三日,她“天真”地去找那八家商铺的店长商谈,希望对方能再宽容几天,得到的却是八张她亲笔写下的契约书。
门关了,招牌拆了,桌椅板凳丢得一干二净,连赖着不走的伙计们都骂跑了。
非但损失整三天的利润,累成狗却空欢喜一场的店长们心绞痛也发作了。
在唐池微盈盈垂泪的攻势下,八名店长艰难保留着最后的体面,将人丢到利乐坊,逼其借下整三千两借款,瓜分而空才肯作罢。
就这样,唐池微成功得到八间残破不堪的店铺,还三千两债款。
利乐坊的伙计对她倒是客气,请她暂居坊内雅间,等坊主庭老板亲自接见。
门一关,锁一落,唐池微环顾软禁自己的这方小天地,由衷松了口气。
原来作死也是个技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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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池微没用过联系卫明阳的蓝色烟花,亦没收到他们传来的信号。
东华城很大,为避免利乐坊的人怀疑,大家约定好尽量不在同一区域行动,故而上街时也没机会碰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