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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总共也没有几次,看把她为难那样。
萧绪轻松将她提起,锦被散落一旁:“傍晚不还补了身子?”
他抬手拭去女子粉腮上的泪痕,不满道:“怎地如此爱哭。”
哭还要管?晏箐用力扒拉两下,想将锦被夺过来,却被他牢牢挟制住。
“若你自小练武,如今说不定还能有几分胜算。”
“为何一定要习武?祖母说了,我活得高兴就行。”晏箐不服气地顶嘴:“皇上倒是什么都厉害,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还不如我逍遥快活呢。”
萧绪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纤细的腰肢。
那没规没矩的恼人精在他的帝王之威下,终于不再昂着脖子顶嘴,只低声啜泣着祈求他的怜悯。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到了最后,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一只藕臂无力地搭在榻边,微张的樱唇中偶尔哼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萧绪心情畅快了,倒是有耐心去听他的皇后在哼唧什么。
“累……死了……”
她一脸委屈,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些汗水,在粉色的眼睑处轻颤,活像一朵被暴雨摧残后带着雨滴的娇花。
这就累了?还真是被晏家娇惯得不成样子,连这一点辛劳都忍受不了。
果真担不得母仪天下的重任。
翌日一早,萧绪都还未起身上朝,整日要赖到最后一刻才起身的晏箐倒是先起来了。
她急匆匆地跨过萧绪,光脚跑到净房去,一向爱洁的皇后娘娘甚至都没来得及穿上棉履。
待玉茵扶着晏箐出来时,萧绪已经洗漱完,盛英正在伺候着穿龙袍。
他问:“怎么了?”
玉茵道:“回禀皇上,娘娘胸口不适,有些恶心作呕。”
她神色却是遮掩不住的高兴:“奴婢已经让人去传唤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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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绪闻言,定定地盯了面色不佳的晏箐好一会儿,嘱咐玉茵:“好好照顾她,有事及时来禀。”
玉茵连连应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晏箐坐下。
萧绪跨出凤仪殿去上早朝,走出许久后忽地低声问盛英:“这些日子,晏氏可都用了避子汤?”
盛英轻声答道:“按照您的吩咐,奴婢请徐太医亲自调的药,每日用在皇后娘娘的膳食里。”
大太监低下头,神色恭敬:“想来是不会有纰漏的。”
萧绪道:“如此便好。”
他抿紧唇瓣,又道:“朕不去的时候便不用放了,总归是药。”
盛英一愣:“您去的时候不定,奴婢担心......”
“那还是每日都放吧。”萧绪打断盛英的话:“此事需得万无一失。”
说完,明黄的衣角翻飞,萧绪快步进了乾清殿。
一进殿中,氛围便与往日不同。文臣武将左右分立,一方垂首,一方昂头。
“晏筠日夜兼程潜入漠南,及时拦截住突厥大军,免了我燕朝东北之危。”
萧绪眼神扫过殿下众人:“但突厥贼心未死,漠南立场不明,我燕军不善骑行,久留北地只怕会反胜为败。”
他目光在赵翰林身上飘过,定在余庆安身上:“众爱卿有何见解?”
殿中沉默良久。
偶有留京武将言表忠心,要再带军马奇袭突厥以消后患,都被萧绪冷眼否决。
见文臣皆不语,萧绪道:“既然如此,朕来说吧。”
他掀袍下了龙椅,一步一步,行至余庆安面前:“突厥、漠南之患已存多年,屡战屡犯、屡和屡犯,均不是长久之计。”
“要让他们不能、且不敢联合犯燕,才可保我朝平稳。”
“余尚书,朕命你即日启程,带队与兵马大将军会合,见势而为,力争讲和突厥、漠南。”
“让他们在相交边境为大燕划出疆域,燕朝兵马、燕朝商队皆可通行。”
*
凤仪殿。
晏箐坐在凤椅上,伸出一截雪白皓腕,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号脉的徐太医。
徐太医仔仔细细号了半天,含笑问一旁紧张侍立的玉茵:“娘娘无大碍,只是用了太多油腻之物,湿气不泻罢了。”
晏箐和玉茵皆愣住。
玉茵不甘心地问:“徐太医,仅仅只是湿气不泻吗?”
徐太医点头,还特意道:“臣来前去了敬事房查了日子,娘娘若是有喜,也不该如此早便出现反应。大可放心。”
“那......”晏箐咬咬唇瓣,一双细嫩手指紧紧缠在一起:“本宫可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毕竟本宫入宫也有些日子了......”
徐太医恭敬道:“您入宫不过一月,倒也不必着急。娘娘年岁尚轻,身体康健,兴许不久后便有喜讯了。”
晏箐点头,示意玉茵:“赏。”
玉茵结结实实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给徐太医,笑着道:“徐太医,日后娘娘的身子,还劳烦您多上心。”
徐太医急忙将金瓜子掏出来放在几案上:“不敢不敢,看护娘娘凤体乃是臣的本分,您这般实在折煞微臣。”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晏箐奇了,居然有人不要到手的钱财?
她蹙眉道:“你若不愿便罢了,何须如此?”
言罢,晏箐起身回东暖阁:“退下吧,药方子交给玉茵,她自会派人熬制。”
玉茵安顿好熬药的事,紧跟着晏箐回了东暖阁,轻声唤她:“娘娘,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外面冷冰冰的,有什么好走的。”晏箐倚在软座上,下巴抵着怀中的软枕,闷闷不乐。
“娘娘,您还小呢,晚些要孩子不是还能多快活些日子?咱们不着急。”
“谁说我着急?”
晏箐挺直身子,凶巴巴地看向玉茵:“我自然是要多玩几年的,才不着急呢,有了孩子还得天天陪他们玩耍,哪有如今这般快活。”
说着,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来帮我梳妆,不是要出去走走吗?”
已到腊月,处处萧瑟,只有零零星星的腊梅开得正艳。
晏箐的披风里细细密密织了层兔绒,脖颈处也有兔绒盖着,只一个小脑袋露出来,倒是不怎么冷。
她想探身去折腊梅,又泄了气:“就这几枝,折了更加稀疏,连这腊梅树都看不得了。”
玉茵忙道:“娘娘,奴婢知道一处地方尽是腊梅。”
晏箐高兴回头:“哪里?”
玉茵在前带路,行了许久,晏箐等人终于来到一处破败宫殿。
殿前大片空地皆种满了红色的腊梅,花瓣重重叠叠,仿若冬日里的艳阳,美不胜收。
晏箐小跑上前去折花,盛开的花蕊间还有未化的雪,惹人怜爱。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来过。”
晏箐问着玉茵,举起手臂去摘顶端的那枝红梅。
“娘娘,是晨霜殿。”
“什么?晨霜殿不就是先帝在世时的冷宫吗?”晏箐倒是不怕,只是有些好奇。
她连梅花也不折了,快步靠近那破败的宫殿,还让玉茵托着她站高处往里瞧。
“冷宫不也同其他宫殿没什么区别嘛。”晏箐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见里面除了破败之外无甚特别,不由得失望极了:“还以为多吓人呢,不过如此,下次得空了,咱们去里面瞧瞧。”
她一蹦一跳地回到适才站立的地方,重新去够那枝未折下的红梅。
玉茵在旁边看着,看晏箐总是够不着想要扶她一把时,忽地从旁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轻轻松松便摘下了那枝红梅。
“这是我先看上的!给我还来!”晏箐一着急,便没有自称本宫。
寒风凛冽,但摘红梅的年轻男子衣衫却极单薄,一袭长衫洗得发白。
他一言不发地将折下来的红梅递给晏箐,似是原本就是帮她摘得一般。
晏箐一把接住红梅,从上而下打量了男子一番,有些不敢相信:“这寒冬腊月的,宫中居然还有人穿成这样?”
她转头吩咐玉茵:“给他些银子让他做些厚衣裳,别冻出人命了。”
玉茵应声上前,给男子手里塞了一锭金子。
晏箐看着他接过金子,拢了拢怀中红梅便要转身离开,却听那男子在身后轻声道:“这是冷宫,你不该来此。”
这人半天不说话,原来不是哑巴啊!
晏箐回头奇怪地望他一眼:“我知道是冷宫啊。”
她原本捧着暖炉,可要折花便将暖炉给了玉茵,此时双手正感受到入骨凉意袭来。
晏箐不想再在外面多呆,捧着红梅便离了晨霜殿附近,跟着玉茵往凤仪殿走了。
未过中午,晏箐捧着花回宫时,萧绪居然已经坐在了凤仪殿里,正坐在她的书案前翻看书册。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几日皇上怎么这么闲!
“又往出去跑。”不是早晨还难受吗。
萧绪扫过那束艳丽的红梅上,也不甚在意,吩咐玉茵道:“帮娘娘把花插上。”
说完,他转向晏箐:“你过来。”
什么叫又?她都没怎么在宫中逛过好不好。
晏箐心中隐隐不安,碎步走到书案前,被冻红的小脸瞬时便皱在了一处:“我能自己挑看哪些书吗?”
书案上摆了一堆书,晏箐光是看上一眼都觉得自己又开始憋闷想吐。《四柱清册》、《九章算术》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星经》、《灵台秘苑》之流。
晏箐扒拉着瞄了两眼,挣扎道:“皇上,臣妾在这后宫之中,应当不必夜观天象吧?我就挑些戏文、话本看不成吗?”
萧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想看话本?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