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身子不稳,险些摔到地上,支撑住身子后,又一个踉跄扑上软榻。
淑贵妃忍着内心恐惧,泪眼盈盈地望向萧绪:“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一直在尽心尽力处理宫务,与皇后娘娘无冤无仇,怎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妾还有无数族人,这般情状,岂不是置家族于不顾?”
萧绪道:“你要感谢你的族人。”
他顿了顿:“也要谢朕。”
淑贵妃不解抬头。
萧绪冷冷道:“谢你的族人是因为你父亲用他自己和全族的前程,保了你的贵妃之位。”
淑贵妃双眸瞬间缩紧。
“日后,若他不是想让全族无后而终,就绝不会再给你回信,惹朕的眼。”
“至于谢朕……”
萧绪望了一眼自己包裹的右手,眼神凌厉迫人:“若你今日弄出的那疯猫害了皇后,就算你父亲血溅朝堂,朕也要将你凌迟处死。”
淑贵妃浑身抖了抖,面如死灰。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但一对上萧绪凌厉的双眼,就禁不住瘫软下来。
怎么会暴露地这么快?皇上明明日理万机,又怎么会有功夫,在那猫发疯时恰好在晏箐身旁?
怎么会那么巧,晏箐的运气怎么就能那般好?
她忽地反应过来,彻底闭上了嘴。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又哪里有什么好运,不过是一直有人在帮她罢了。
错了,全错了。
她曾以为还有一争之地,但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被蒙上了双眼,看不清现实。
萧绪微阖双眼,问道:“那银镯,可是你交给太妃的?”
于太妃与晏箐并无什么利益关系,晏箐待她虽称不上好,但也未曾结仇,于太妃几次三番对晏箐不利,只能是受了他人指使。
淑贵妃此时魂飞天外,听到银镯,也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太妃知道用途吗?”
淑贵妃闻言,低声道:“知道。”
盛英担忧地望向萧绪,忙沏了碗茶呈到萧绪面前。
萧绪抬手推开茶盏,低声道:“不必。”
尽管早就猜到,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需得深吸口气,平定心绪。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来寻你?”
淑贵妃垂着头,目光呆滞,声音毫无起伏:“要臣妾明白处境,不要再妄想后位,继而对皇后娘娘不利。”
“果然还是聪明。”
萧绪说着,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赞叹之意。
他缓缓起身:“你若老老实实待在后宫,继续主理宫务,朕就保住你的性命和余家的体面。”
“不然的话……”
萧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大步离了霞云殿,回转凤仪殿去了。
可无论是淑贵妃还是她的贴身宫女,都明白年轻帝王未曾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仪殿内。
晏箐习惯性的翻身,却被肚子里的小不点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直接踹醒了她。
“哎呦。”
晏箐低呼了一声,悠悠转醒。
她睁开双眼望向身旁,有些诧异,萧绪居然不在。
明明说了要一直陪着她的,绝不去别人宫里,难道还想食言?
晏箐气鼓鼓地想着,奇怪道:“怎么玉茵玉芳也不在。”
假如萧绪在的话,她们俩为了避嫌会在外间守着,可现下萧绪不在,她们俩本应该在里间守着自己,却也不在。
以玉茵玉芳对自己的关心程度,怎么看都不寻常。
晏箐这般想着,扶着肚子,就着昏暗的灯火,缓缓下了床榻。
她轻轻推开里间的门,瞧见玉茵玉芳在外间站着,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些什么,不由得心头一松。
原来只是在唠闲。
晏箐凑近了两步,玉茵玉芳许是说得正专心,居然没有发觉她缓缓来了身后。
“原来你也是被胁迫的。”
玉茵长叹一声:“居然还有下毒这一出。”
话音刚落,她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疑惑的女声。
“什么被胁迫?”
晏箐望望玉茵,又望望玉芳。
“什么下毒?”
生男生女
“娘娘?”
玉芳一愣, 面露不安之色。
晏箐黛眉微蹙,牢牢盯着她。
玉茵瞧了她隆起的小腹一眼,咬了咬牙, 下了决心。
玉茵佯装抱怨道:“我同玉芳正在说白日那疯猫之事呢,那猫定然是被下了毒!”
晏箐又道:“那胁迫呢?”
“是说猫儿可怜呢。”
玉茵说着,叹了口气:“那么可爱的猫儿, 眼睛又大又灵, 却被坏人胁迫着害人。”
玉芳也反应了过来,忙道:“是啊, 猫儿懂什么啊, 坏得都是人。”
晏箐这才舒展开眉头:“我还以为你们在说什么事呢,原来是说猫儿。”
提起白日的事, 晏箐也生气:“她怎么不自己在本宫面前发疯来, 那么大个人发起疯来不比猫吓人吗?尽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恶心。”
说完, 晏箐朝外间瞟了一眼, 问道:“皇上呢?你们怎么不在里间待着。”
玉茵道:“皇上说有事要做, 一会儿就回来,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奴婢两个怕惊扰了娘娘,心想随便说两句就回去。”
她望向晏箐:“娘娘, 您怎么醒了?”
“还不是因为这孩子。”
晏箐低头,轻轻在肚皮上戳了戳:“最近开始胎动后就好不老实, 今夜还把我踹醒了。”
“踹醒了?”
萧绪大步从外间进来, 虽然是夏日,但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凉, 在里间踱了几步才靠近晏箐。
他左手掌心轻抚上晏箐已经隆起的小腹, 低声道:“如此顽皮, 待生出来了,得好好惩治一番。”
晏箐一把推开萧绪,护住自己的肚子:“谁准你惩治的,我都没说什么,真讨厌。”
说着,晏箐缓缓回了里间,躺在了龙凤榻上。
萧绪很快跟了进来,也要往榻上躺,却被晏箐推了下去:“刚从外面回来,要重新洗漱的,你也不知道给孩子做个表率。”
萧绪挑眉:“每次一哭都往朕衣襟上擦鼻涕眼泪的是谁?谁邋遢?”
晏箐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又拿脊背对着他。
小性子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萧绪瞥她一眼,还是转身进了净房。
晏箐听着净房内的水声,心中却并不平静。
玉茵适才的解释虽然合理,但总觉得有些怪异。
似乎从出巡时到涞水后,玉茵和玉芳都有些奇怪。
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在昏暗的灯火中,晏箐咬了咬唇瓣,心头一沉。
那可是玉茵玉芳啊,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胜似亲姐妹的侍女。
要是连她们都信任不了,她还能相信谁呢?
晏箐想着,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想把奇奇怪怪的念头赶走。
萧绪重新洗漱地极快,出净房后见她在榻上摇头晃脑的,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眉心:“又在想什么呢。”
她眉心那里受过伤,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疤痕,不过就算留下了,也折损不了她一丝一毫的美丽。
真希望这孩子能长得像她一般。
听见萧绪问她,晏箐张了张嘴,想问问他是不是也觉得玉茵和玉芳有些奇怪,但她念头一转,忍了回去。
“在想孩子。”
“嗯?”
晏箐往男人怀里凑了凑,小声道:“你说,会是男孩儿女孩儿啊。”
话音未落,晏箐便皱了皱鼻尖,嘟囔着:“不过我猜,你肯定想要男孩儿。”
萧绪瞥她一眼:“你猜的?你猜的什么时候准过。”
他低头望着那块两人血脉相连的证明:“无论是男孩儿是女孩儿,朕都会好好教导他。”
“你就哄我吧。”
晏箐听了虽然高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你是皇上,如今肯定很需要嫡长子来稳固人心,要是是女孩……”
她咬了咬唇:“怕是不少人都会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