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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箐摇了摇头。
萧绪深吸一口气,忍着怒,将余庆安的话简要说了。
言罢,他抬眼看晏箐,轻声道:“朕刚刚在文武百官面前应下,要是没有铁证,只怕会失信于大臣。”
他不能如此。
二人都没有看到,玉芳在一旁狠狠咬了咬下唇。
但玉茵瞧见了,她偏过头看了玉芳一眼,又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来,低垂双眸,掩去所有情绪。
晏箐怔愣住,半晌才低喃道:“皇上……”
萧绪应道:“嗯?”
“我知晓你不容易,但,淑贵妃要害的,是我们的孩子呀。”
再抬眼帘时,她眼眶中已然含泪,可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珠划落:“你是皇上,就不能,不守信一次吗?”
萧绪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才道:“正因为朕是皇上,才不能不守信。”
除了妻儿之外,他还有他的责任。
晏箐张了张嘴,看着他下颔处简单处置了的伤口,却说不出怪他的话。
他已尽力护了自己和孩子。
怪只能怪他是皇上,要顾及全局,不能全心全意,只做她的夫君,她孩儿的父亲。
可他要不是皇上……也护不住兄长性命,爹爹也不会将她嫁给他。
晏箐把脑袋放在萧绪的肩膀上,低声道:“我小时候觉得什么事都极容易,想玩便去玩,不想进学就不进学,反正总有人为我兜着,我只需高高兴兴就好。”
萧绪默然,许久后才低声道:“是朕,没有护好你。”
晏箐看他一眼:“你不要这么说话,都不像你了。”
晏箐摇了摇头:“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处处都能护住我。”
她声音渐低:“兴许是我长大了。”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来,抬起头来,拍了拍萧绪脊背:“皇上,这次你愿意同我解释,其实我很高兴。”
晏箐眼睛弯弯:“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在船上同你生气吗?”
萧绪已经将那事忘了个干净,此时听她再提起,还回忆了一番,难得迟疑道:“因为朕丢了你的鱼和花?”
晏箐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你怎么还是没明白啊,亏你还说我傻,我看傻得是你。”
这等不敬之言,全天下怕是只有她敢这么说了。
萧绪看着她:“那你说说,究竟为何。”
偷听
晏箐哼了一声: “你自己想。”
她把萧绪的胳膊放好, 看了看天色,起身拍手道:“用晚膳!”
正要抬脚,抿唇沉默的萧绪忽地拉住她的胳膊, 将她重新拉回软榻上。
对着她疑惑的双眼,萧绪一字一顿道:“朕想到了。”
晏箐闻言,握紧了掌心, 有些忐忑地等着萧绪继续往下说。
但萧绪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垂着眼眸看她掌心的纹路。
“什么呀。”
晏箐不满:“你到底想没有想到啊,为什么不说话。”
萧绪低声回答:“朕想让你看到。”
晏箐微怔, 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眶红红的。
她拉着萧绪起身坐到八仙桌前:“好呀,那我就等着了。”
“但是现在, 我得喂九五之尊用完膳。”
晏箐端过盛英给她递上的小碗, 放到萧绪唇边,还像哄小孩儿一样张开嘴道:“啊。”
萧绪瞥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但还是顺从着她的要求, 张大了嘴巴。
晏箐笑嘻嘻地将菜肴给他喂进去, 用完一碗后在萧绪脸颊旁留了个唇印:“真乖。”
盛英忙别过脸去, 生怕自己被口水呛到。
萧绪默然不语,待漱完口后才猛地一把拉过了晏箐,不顾其他人在场, 亲了亲她的唇瓣。
让她无法无天。
晏箐瞪大眼睛瞧着他,却硬生生地被萧绪的漆黑的双眸盯得害羞了, 只得缓缓闭上双眼。
萧绪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稍稍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挺翘的鼻尖上、和她柔软的唇瓣上。
怎么能生得这么美。
萧绪心里想着, 伸出左手来, 掐了掐她脸颊上的软肉。
晏箐本以为他还要继续亲自己, 结果居然只是掐她的脸,忍不住有些气闷。
她此时也想不起来还有他人在场,用两只小小的粉拳捶打着身上的男人。
但真要锤到他身上时,她的拳头又泻了劲,舍不得下重手。
萧绪眼神渐暗,在她鼓着粉腮生气时,又抵了上去。
等到晏箐差点喘不上来气时萧绪才放过她,双眸里似有漩涡,要将她吸入其中。
晏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等彻底缓过来,就被萧绪单臂抱起,进了内室。
晏箐吓了一跳,捶打了他肩膀几下,气道:“这才刚用完膳,还没沐浴盥洗呢。”
萧绪声音低哑:“一会儿再洗。”
话音刚落,就把她放到了软榻上。
盛英及时关上了门,内室里只剩他们二人,在昏暗的灯火里,四目相对。
她抬起眼睛瞥他一眼,又飞速垂下眼眸,哼哼道:“不要脸。”
声音极低,但是在这静谧的环境中,萧绪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微微蹙眉:“朕不要脸?”
他顿了顿,道:“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就是吧。”
晏箐小脸涨得通红:“你!”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萧绪就避开她的小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在她耳旁低声道:“这次,换个地方。”
晏箐还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忽地“哎呦”了一声。
萧绪瞬时蹙起眉头,探过身子来瞧她:“怎么了?”
晏箐给他指了指肚皮,一个小小的凸起格外明显。
“踹疼了吗?”萧绪不知她的感受,只当她疼,起身便要去喊太医。
晏箐忙拉住他的衣角:“不必去!又不是第一次了。”
萧绪愣了一愣:“你为何不同朕说?”
“说也没用啊。”晏箐随口道:“你也不能替我。”
萧绪闻言,默了一瞬,随即轻轻将她放下,命玉茵玉芳服侍晏箐洗漱休息后,转头望向盛英:“你来与朕更衣。”
盛英看了看天色,心中疑惑,这么晚了,皇上还要出去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上前为萧绪换了衣衫,馥郁的味道顿时散去,转而换上的是凌厉的木香。
萧绪随意望了一眼道:“走吧。”
他们要去的,居然是霞云殿。
淑贵妃正在殿内着急,她明明给家中送去了书信,可这次却迟迟收不到回信,甚至外间的消息也断了。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晏筠倒了、成功把疯猫送进了凤仪殿,也听说那猫将殿内闹了个天翻地覆。
就算晏箐不被抓挠,也必然被吓到,她受过芡花的毒,胎像不会稳当,只需稍稍动些手脚,便能让她没了孩子。
可怎么会收不到家中的消息?
“是爹爹忘了给本宫送信吗?”
淑贵妃喃喃自语,随后又朝贴身宫女道:“不可能,爹爹绝对不可能忘给本宫回信的,你再去寻一寻。”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句冰冷的男声响起:“不必寻了。”
淑贵妃双眸一闪,立时转身行礼:“见过皇上。”
她瞄了一眼萧绪被包裹的右臂和下颔处清清楚楚的抓痕,心中忐忑,但仍强装出一副诧异表情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萧绪瞥她一眼,也不回答,自行坐到软榻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淑贵妃。
没有皇上吩咐,淑贵妃也不敢起身,她低声解释刚才的话语:“快到臣妾母亲的生辰了,臣妾便送回了一封家书,想问母亲安好,可一直迟迟收不到家中的回信,心中担忧,险些失仪,请皇上责罚。”
说完,她又盈盈一拜:“皇上刚才说让臣妾不必寻了,不知是何意?”
萧绪不咸不淡道:“写的什么你心中清楚。”
淑贵妃捏紧帕子,迟疑道:“皇上,臣妾,臣妾不明白。”
萧绪冷笑一声,踱步到她面前,沉声道:“觊觎后位。”
淑贵妃心头一紧,退后一步。
她与皇上相处不多,但皇上对她一直算得上态度温和,如今那眼神,却像要活生生吃了她。
萧绪逼近一步,声音冷得足以令人发抖:“残害皇嗣。”
淑贵妃如遭雷击,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愣在当场。
贴身宫女禁不住这般威压,吓哭出声。
听到贴身宫女的哭声,淑贵妃才回过神来。
她身子不稳,险些摔到地上,支撑住身子后,又一个踉跄扑上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