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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绝情帝王要废后作者:牛尾罗宋汤》-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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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碗很快拿来了,玉茵小心翼翼地把鱼儿放进了碗中。

        晏箐拿了一小块点心,把点心掰得极碎,一点点撒到碗里。

        小锦鲤飞快地咬住点心末,一个急速摆尾又沉了下去。

        晏箐正看得开心,就听萧绪在一旁不咸不淡地道:“好好养吧。”

        晏箐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我自然会好好养的。”

        萧绪又道:“这坝里的鱼养大了,就如郭乾适才送到厨房去的鱼一样,格外肥美。”

        不待晏箐生气,他转身出屋,回转了自己屋子。

        两条小锦鲤都能让她这么高兴,身为皇后,怎么能这般没见识。

        萧绪再次把堤坝图纸摊开,勾画了数十个先前不打算去的小堤小堰。

        他命盛英唤来郭乾,同郭乾道:“出来一趟不容易,劳烦郭公子同我一道,把这些堤堰都走一走吧。”

        郭乾望了一眼图纸上密密麻麻勾出的黑点,神色微僵,但还是含笑应了下来:“好。”

        接下来几日,萧绪与郭乾、许、孟二位翰林一道早出晚归,日日都在堤坝之上,几乎完全没有空闲。

        大些的堤堰就如第一次去看的那般,大致上没什么问题。但看了几个小的堤堰后,萧绪眼神渐冷。

        “修?修什么修,就这点坝,有什么好修的。”看护一处小堤坝的工头面露不屑,挥手要赶他们:“快走快走,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日头还早,怎么都不到下工时分。

        郭乾笑着拦住工头,给他手里塞了几个铜板,那工头才停了脚步,不再驱赶他们。

        工头对着日头把那几个铜板数了一遍,用黝黑的手指塞进怀里,换了一副神情:“不是我说,你们想从修堤坝里挣银子,应当去寻官老爷们啊,我们这小人物,说再多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他提起一把锨,在石料间寻了个缝隙,往坝里深深一插,居然就那么插了下去,完全没有听到与其他石料、木料的碰撞声。

        “瞧见了吧,这坝有什么修得必要?雨季一来,大家跑就是了,可别指望这坝。”

        工头饱经沧桑的面容上有些许悲怆,但很快又变成了精明市侩的神色:“还有啥要知道的吗?没有的话我得回屋了。”

        萧绪沉吟片刻,问:“你们看护堤坝,不该有工钱和工时吗?不然雨季来了,没人看着,若是出现溃堤,不是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

        工头翻了个白眼:“工钱都多少年没给了,我能来看看就不错了。”

        说完,他也不管二人还有没有要问的,直接扛上自己的家伙事儿,下坝走了。

        郭乾看着工头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声,转头问萧绪:“郑兄,我们还去其他的堤堰看吗?”

        萧绪沉声道:“看,不看怎么知晓情况,怎么知晓究竟要用多少木料,又怎么与各地官爷谈。”

        “郑兄说的是。”郭乾说着,突然“诶”了一声,往前行了几步,摘下几朵开得正艳的野花。

        萧绪看在眼中,不由得警惕起来,干脆直截了当地朝郭乾道:“郭公子,你有未婚妻子,舍妹也已订了亲事,还是注意些好。”

        郭乾闻言怔愣一瞬,握住野花花茎的力气也大了些。

        不过很快他就如平日里一般含笑道:“郑兄误会了,家里多番劝诫后,我已想开,秦小姐人品极佳,与郭某也算相配。待此行结束后,我便要归家成亲了。”

        萧绪自然不信,但他面上还是做出惊讶状:“既然如此,那先恭喜郭公子了,得觅佳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起身返回船上。

        许、孟二人先行一步,候在萧绪屋中。

        看了好几处堤堰,他们心中也是极为沉重。照这情况看来,江南的小堤坝至少有大半都处于无人看管无人修缮的境地,若是今年雨水凶猛些,怕是有大半百姓都要受灾,届时那情状,令人不敢细想。

        “照常理来说,官员贪墨,只要是聪明些的,便不会把手伸到水利上,没想到江南这边居然如此大胆。”

        萧绪本来阖着双目思索,闻言睁开双眼:“再大胆,他们也不敢把全家的脑袋提上,如此肆无忌惮。”

        许、孟二人有些不解:“皇上的意思是,当地官员不知?”

        萧绪冷笑:“要是全然不知,朕不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只怕是每个人都知道一点儿,有的兜底,有的扛锅,事后个个都出来认罪,朕反倒不知去罚哪个。”

        许、孟二人道:“皇上圣明,但如此说来,必当有人做这些官员之间的引线。”

        萧绪复又阖上双眸:“世家文臣子子孙孙官官相护,不就是完整引线?只是他们自视清高,不见得愿意舍下身子,直接碰那黄白之物。”

        许、孟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萧绪挥挥手,让二人退下:“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事做。”

        二人退下后,盛英也要服侍萧绪歇息。

        萧绪也实在困乏,正要睡时,忽地听见隔壁屋响起一串笑声,像是玉茵玉芳在给晏箐讲笑话。

        他翻了个身,心中想着,四五日都没来寻他了,这次她倒是能忍。

        反正他绝不能惯她那毛病。

      雨季

        也是奇了, 明明很是疲倦,但闭上眼睛,那笑声似是一直萦绕耳畔, 总是睡不着。

        萧绪抿紧唇瓣,蹙着眉直起身子,点漆双眸在暗中也熠熠生辉。

        他坐了一会儿, 起身下榻, 毫无声响地走了出去。

        隔壁屋内,晏箐睡得正香, 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 正映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好似为其披上了一层纱衣。

        萧绪凝视她片刻, 转过身子, 借着点店月光观察着屋中一切,毫无困难地寻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那两条小锦鲤身旁多了一把有些眼熟的野花, 其中一朵许是花期太短, 有些败了, 一瓣花瓣颤颤巍巍地掉进了锦鲤所在的琉璃碗里,被鱼儿吐出的泡泡推着跑。

        萧绪只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将花和鱼都从窗口掷了出去, 丢进了河里。

        办完此事,他心绪莫名平静许多, 仍是毫无声响地回了房, 安稳入睡。

        清晨他起身早,出去巡查堤坝时晏箐还没起, 但当他回来时, 却瞧见晏箐正气冲冲地等在船上, 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架势。

        今日探查堤坝的情况比先前几日更差,哪怕是亲眼看见的盛英心中都沉甸甸的,更何况萧绪。

        萧绪完全没时间陪她折腾,于是便假装没看见,清了清嗓子,往他屋中去。

        晏箐伸开双臂拦住他:“不准走。”

        紧跟着后面的郭乾见状上前,想要给“兄妹”二人打个圆场,却没被两人理睬。

        晏箐跟着萧绪的步子进了屋,堵着门不让其他人进来,撇着嘴问萧绪:“你是不是把我的鱼儿丢了?还有我的花!”

        萧绪假意不知,上手要将她拉开:“你在说些什么,许、孟二人与我有事要商谈,不准堵门。”

        “不准,不准,什么时候都是不准。你就不能同我说些别的话吗?”

        晏箐长睫微颤,上面已经沾上了点点晶莹,萧绪心头一紧,握住了她纤薄的肩膀:“你不闹了,朕自然会同你说些别的,眼下朕有急事,你先回屋。”

        “你!”

        晏箐无话可说。她哪里闹了,只是想让他对她好些,他不去做也就算了,还要扔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凭什么他想扔就扔?

        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先前为什么要说那话呀,怎么会觉得她是在闹。

        还是说,他根本不想明白?不想琢磨她为什么那么说,那么做?

        晏箐越想越是难受,嘴巴微微动了两下,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心里根本没我,你只是把自己当做皇上,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前言不搭后语,他本就是皇上,什么叫做当做?怎么同他闹了几日,连话也说不明白了。

        萧绪正想说些什么,就见晏箐拉开了门,捂着脸跑回了隔壁,许翰林、孟翰林匆忙进屋,呈上两封信件:“皇上,燕都来的信件,第一封是赵尚书按照您的吩咐,命所有地方官员自查水利工程,同时令都察院派出所有人手,由三品大员带领,到各地开始巡查。”

        “第二封是钦天监所呈,说今岁雨量应当比不过去年,皇上无需太过担忧,但今岁雨季可能会提前数日,最早几日后便要降第一场雨。”

        “几日后便降第一场雨?怎么提早这么多?如何来得及!”

        闻言,萧绪的心思瞬间回到了政务之上,他接过信件,匆匆扫过后道:“雨季马上要来,赵牧那封信其中的手段见效极慢。让赵牧以朕名义立刻拟诏,南方各地官员随时准备带领百姓移居高处,若是哪个地方今岁雨季当地百姓伤亡过半成的,当地官员无论何故全部诛九族!中等堤坝、堰渠统统加速进行修缮加固,不可耽搁。”

        顿了顿,他又道:“都察院的人继续巡查,但查的不是各处水利,而是要查当地的商贾,尤其是外包下去,修建这些小型水利的商贾!朕看这其中不单有官官相护,还有无数的【创建和谐家园】结。”

        说着,他从腰间那个丑丑的荷包间掏出一物,在诸人震惊的目光中交到许、孟二人手上:“你们二人立刻日夜兼程返回燕都,朕会派一半卫军和暗卫护送你们。也是护送你们手中之物。”

        许、孟二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萧绪手中那枚象征帝王之威的玉玺,匆忙跪下谢恩:“必不负皇上重托。”

        言罢,许翰林将玉玺放进心口处护着,二人急忙起身,引着萧绪调拨的一半人手离了船,从陆路往北而去。

        交代完这一切,已是深夜。船舱上只有萧绪屋中还有点点灯火,无论是晏箐还是郭乾屋中都是漆黑一片,主人显然已经睡下。

        这么晚了,再去寻她怕是又要闹腾。

        萧绪强逼着自己不去想晏箐傍晚时分的泪水,以极低的声音同盛英道:“这几日你不必同朕出巡,在船上看顾她,不然别人怕是扛不住她的折腾。”

        盛英应下。

        萧绪仰头看看漆黑一片的夜空。

        今夜无月。

        之后几日,晏箐的门总是关得严严实实。莫说萧绪进不去,哪怕是郭乾想要送东西也等不到开门,只有盛英还勉强能送点吃食进去,其余时候,那屋中都是寂静一片,无论是哭是笑,都没有一点声音。

        没了许、孟二人后,萧绪政务倍增,他白日从堤坝上回来已是不早,处理完事务更是极晚,每日只能在清晨去敲敲晏箐屋门,可晏箐只是不理。

        萧绪无法,只能等此次巡查结束,回转苏州。

        不知不觉间,萧绪那张堤坝图纸上的勾出来的黑点已经全部画上代表到过的青色,只剩最后一处未画。

        萧绪在最后一处上重重描了描,把图纸放好,躺在榻上。

        算算日子,许、孟二翰林应当已经到了燕都,赵牧替他拟的诏书说不定也已发了下去。

        若是雨季能晚些来便好了,晚一日,便能救不少人的性命。

        萧绪这般思索着,睡了过去。

        夜半,他猛然惊醒,抬头望向窗外。

        仍旧无月,天空黑暗一片,只有那不停歇的声音告诉萧绪,下雨了。

        雨下了整夜,第二日清晨时还在下,天空和河道都是灰蒙蒙的,完全看不出前几日阳光明媚的俏丽景色。

        盛英服侍着萧绪在衣衫外批了一层蓑衣。

        大太监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有些担忧地朝萧绪道:“皇上,今日要么还是让奴婢同您一起去吧。”

        萧绪摆摆手:“不必,你与剩下的卫军在船上便好,朕身旁还有暗卫,不碍事。”

        说完,他跨出了房门。

        如前几日一般,在下大船前,萧绪走到晏箐屋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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