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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绪冷着脸:“不准,你来了月事,小心沐浴受寒。”
晏箐“哎呀”一声,刚才还骄矜的神色瞬间没了踪影,反而面露羞惭:“我忘了我来月事了。”
萧绪倒是淡然:“忘说明不怎么疼了,是好事。”
晏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水灵灵的眼睛勾着他:“真是好事?”
萧绪莫名其妙:“有话就说。”
晏箐把头埋进他怀里,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我好像......弄榻上了,这可是在别人府上啊。”
萧绪听到这话,掀开锦被一看,果然看见榻上洇开了大片血迹,连她身上盖的锦被也未能幸免。
“......放开,朕唤人来收拾。”
萧绪想把她放下,无奈晏箐牢牢地攀住他的臂膊,怎么都甩不下去。
“怎么收拾呀,这晾晒出去,不都知道我弄脏了被褥吗?”
萧绪反问她:“难道不晾?”
晏箐咬咬唇,试探着道:“能不能扔了呀。”
萧绪沉声道:“不行。”有他在,无论是奢靡之风还是浪费之风绝不能肆意猖狂。
“你想想前些日子布施出去的米,这一床被褥要换多少米?能让多少人吃喝?”
晏箐撇撇嘴,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是问问吗,皇上,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
这好像不是她第一次说自己变得话多了。
萧绪沉默下来,正在思索自己究竟为何变得话多时,却见她的【创建和谐家园】唇瓣还在那里嘟嘟囔囔,像两片柔软的花瓣。
太吵了,花朵美就美在静默无言。
萧绪这般想着,木着脸堵了上去。
还是与往日一般的香甜滋味,如最上等的蜜露,润泽了他担忧了一夜的情绪。
“说不过我......就亲我。”晏箐不服气地张开嘴想顶回去,可声音断断续续,一次又一次地消失在萧绪的唇齿间。
晏箐哼哼几声,用细长的双腿环上男人的劲腰,要腾出手来推开萧绪。
她一动作,身子就直直滑了下来,为了稳住身子,只得蹭着衣衫又往男人身上攀。
忽地,她惊慌起来,睫毛飞速颤动。
刚刚还抱着萧绪不想放开的手立刻就松了,要不是萧绪还分出了几分心神注意着她的动静,眼疾手快地拖住了她的身子,又得摔上一跤。
晏箐被咯得不舒服,委屈唤他:“我还生着病呢,你怎么这样啊。”
萧绪面露尴尬,半晌才教训她:“不准到处乱蹭。”
他前两日才好好饱餐了一顿,本想结结实实放纵几日,结果出了这么多事,硬生生地压抑住了想法,此时一个活蹦乱跳的她四处拱火,又哪里是他一介凡人能控制得住的。
晏箐羞得满脸通红,声如蚊蚁:“快让人把榻上被褥换了,我要下去。”
萧绪把她轻轻放在地面上,确保她站稳之后,才准备去前面唤人。
人还没唤,倒是有客来了。
郑县令在厢房外叩门,朗声道:“郑老爷在吗?在下方便进屋吗?”
盛英和玉茵刚刚进厢房,玉茵手中还捧着刚刚熬好的药。
萧绪低声吩咐玉茵去伺候晏箐吃药,顺道将被褥换了,言罢,为以示对主家尊敬,萧绪上前两步亲自拉开门:“在,郑县令请进。”
他转过身子,见盛英一脸焦急,朝着自己挤眉弄眼。
萧绪莫名其妙,坐在书案前吩咐盛英上茶。
盛英只得先去上茶。
郑县令先是迟疑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表明来意:“听闻郑夫人有恙,特来探望。”
郑县令身后的小厮忙奉上手中礼物,但立在郑县令身后后,却一个劲往萧绪身上瞧。
萧绪微微蹙眉。
郑县令呵斥那小厮无礼后,才复又与萧绪交谈起来。
但萧绪总觉得郑县令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片刻后,郑县令实在忍不住道:“郑老爷,您可是受了伤?”
萧绪莫名其妙,随着郑县令的视线低头一瞧,险些没将手中握着的茶杯捏成两半。
晏箐不但把榻上弄了许多,适才同他耍赖时,还把他的衣衫也蹭上了不少。他今日偏偏身着浅色衣衫,一眼望去,可不是像身受重伤吗?
萧绪深吸一口气,心下颇觉无奈。
郑县令偏偏还要关心他:“您心智果非常人能比,这般严重的伤,却还能面不改色。”
郑县令是真心觉得萧绪非同凡响,连连抱拳言说钦佩。
萧绪只得应下,随口应付道:“想来是伤口裂了,我去换药,多谢郑县令关心。”
郑县令道:“这是要紧事,您快些去吧。”
萧绪便也不送他了,快步行至屏风后的里间,就要换掉衣衫。
郑县令独自起身迈向房外,走到门口,忽觉不对,往萧绪的书案上瞧了一眼。
书案上没什么特别之物,但一只狼毫上沾了点朱红。
那朱红极淡极轻,想是匆忙洗笔后未曾查验便悬挂起来。
郑县令只觉双腿灌铅一般沉重。
当今世上,可用朱笔题字的,只有一人。
郑老爷,不就是朕吗?
皇上来涞水了?那中毒的女子,岂不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在自己的辖域被乞丐抢夺物件,并身中毒药,听发妻说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子嗣,郑县令光是想一想,都觉得五雷轰顶。
那可是中宫皇后!有了孩子就是大燕朝的太子,未来皇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那道厢房门的,但浑浑噩噩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手下:“用尽一切法子,把皇......把郑夫人在涞水丢得东西寻回来。”
至于中毒一事,多亏发妻发现,但余下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好好好
萧绪又开始忙了起来, 明明不用上朝,可他居然像在宫中那般,整日都见不到人影。
旁的时候也就罢了, 可她前两日还不舒服呢!这么快就把她撇到一边。
晏箐有些生气,她一向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一下就被来为她针灸的县令夫人看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晏箐拿着一面雕花镜观察着自己头上扎的银针, 有些心不在焉:“他原先也总是好几日不见人影, 只是不知为何,先前我都不会生气, 而这回心里却不太舒服。”
雕花镜照出她精致的眉眼, 连那骇人的银针似乎也因为女子娇艳的容貌而透亮了几分。
县令夫人含笑道:“您生着病,自然想要夫君体恤。若是实在想见, 不若夜晚等等郑老爷回来再歇息。”
晏箐哼了一声:“我才不想见他呢, 更不要晚睡等他。”
说着,晏箐让县令夫人看她在镜中的模样:“这些银针像不像细些的金簪?我这般容貌, 做着针灸却像是上了钗环。”
她若有所思地摸摸镜中的人影, 笑道:“还挺好看。”
是夜, 晏箐让玉茵找出些尺寸相仿的簪子,她要试一个新的发髻。
玉茵找出了几根,问:“娘娘, 这几根如何?”
晏箐点点头:“就是我想要的尺寸,但怎么只有两三根?”
她的首饰那样多, 一个尺寸的簪子少说也有十数根。
玉茵眼神稍稍躲闪了一瞬, 在妆奁里翻翻找找许久,才勉强又拿出了几根:“这几根可以吗?”
晏箐定睛一看, 粗细差得离谱。
她疑惑地望向玉茵:“首饰莫非被当掉了?怎地这么少。”
玉茵扯出一个笑来:“娘娘越来越会说笑了, 您先用这几根试试吧, 奴婢倒是觉得簪子尺寸不一才更特别。”
晏箐也只是随口一说,未曾多想,听玉茵这么说,便让玉茵把簪子簪在白日针灸时差不多的位置,稍稍错开几分。
“你瞧。”
不同花样的金钗、玉簪、花簪堆在如云的乌发上,华丽非常,偏这些簪子又错落开来,起伏不一,显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俏皮可爱。
晏箐很是满意。
她又对镜欣赏了许久,玉茵才提醒道:“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说完,玉茵就要上手来卸她的钗环。
晏箐急忙避过:“你们先去歇息,我自己卸就成,灯也先别熄了。”
玉茵以为她还想再欣赏一阵自己的面容,哄道:“娘娘,明日奴婢还给您梳一模一样的发髻可好?您先歇息。”
但晏箐就是不让,还放下镜子,亲自上手将玉茵玉芳赶了出去。
随后她偷偷摸摸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描妆。
描完之后,晏箐才回到榻上,安安静【创建和谐家园】着,等人回来。
不知不觉间,她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睡梦里,一个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不卸钗环,还坐着入睡?”
话音刚落,便有一双健壮的双臂环了过来,将她在榻上放平。
放平后还不忘将自己温暖的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半晌才松开手。
晏箐挣扎着清醒过来,眼睛还阖在一起难以睁开,问萧绪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绪没想到她还能醒,动作微顿,片刻后才答:“有些忙。”
晏箐虽然困得不想睁眼,但还是想翻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你在忙,可是在涞水能忙什么?又不用整日上朝。”
她说到后面,声音渐低:“好几日都看不见你,你也不知道早些回来。”
明明是在抱怨,听上去却只让人觉得她好委屈。
萧绪默默收拢环住她的臂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