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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绝情帝王要废后作者:牛尾罗宋汤》-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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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绪沉吟:“郑县令为官如何,这几日已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但无人能从北方过......”

        他抬眼问许翰林:“也无人往北去吗?”

        许翰林点头。

        孟翰林又道:“您让我查探的事已探查清楚,当初死在卫军手中的贼人,其中只有一两个涞水人,不过他们倒都是保定府内各县的。且臣这几日命人试着去相邻县走动了一番,发现各县都有不少乞丐,涞水算是轻的。”

        萧绪冷笑一声:“看这样子,是保定府出了大问题啊。不让人北来只是掩饰,不让人北上燕都告状才是目的。”

        许、孟两翰林对视一眼:“您的意思,匪患是保定府有意纵容?甚至......是官府豢养的。”

        萧绪颔首。

        两人闻言急道:“那您万不可去赴宴,保定知州面圣过,知晓您的相貌,若是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您就有危险了!”

        晏箐从屏风后跃了出来,着急道:“什么?”

        玉茵赶忙来拽她的衣衫。

        许、孟二人匆忙转过脸去,扭着身子问安皇后娘娘。

        萧绪训斥道:“回后边去,不准多话。”

        晏箐道:“我不。”

        她甩开玉茵的手,干脆坐到萧绪身旁,晃着他的胳膊问:“你别去那酒席不行吗?”

        萧绪道:“不行,要是朕不去,反而招惹怀疑,那时候便是真的出不去了。”

        晏箐急得直跺脚,忽地灵光一闪,一咬银牙:“我代你去!你就说你拉肚子,或是犯了癫痫,去不了。”

        萧绪眉头紧锁:“胡闹,你一个女子,怎可与他们一同赴宴?”

        许、孟二人倒是觉得可行,叩拜道:“皇上,娘娘的法子不无道理,郑县令见过您多次,遮掩面目行不通,只能而不见。说您身患急症,由娘娘代您赴宴再合适不过,也免了他们延后再请。”

        晏箐闻言,挺了挺胸脯,骄傲道:“看吧,我也是能想出来法子的。”

        盛英也应和道:“娘娘的法子不错。”

        萧绪只是不许。

        晏箐怎么说都不顶用,气得推了他一把,快步跑到屏风后去了。

        许、孟二人假装没看见皇后娘娘的不敬之举,先行退下,只得再去想其他法子。

        萧绪在书案前沉思了片刻,转身来到屏风后。

        晏箐气鼓鼓地躺在榻上,看他来了瞪他一眼,扭头扭到一边去。

        萧绪在榻边坐下,想去摸她长长的鸦发,也被晏箐一把推开手。

        “不准胡闹。”

        他轻斥道:“朕乃一国之君,哪有让一女子替朕涉险之理?”

        晏箐“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你也知道你要去涉险啊!”

        她声音已是哽咽:“不去,我不想你去。”

        说话间,一滴清泪从她泛红的眼尾旁滑下,顺着白皙的脸颊直至腮边。

        她最是爱哭,受了委屈哭,想哥哥哭,不想进学也哭,但这还是第一次,为他而哭。

        萧绪沉默许久,抬手将晏箐腮边的泪拭掉,问道:“真的要去?”

        晏箐猛地转向他,重重点头:“让我去。”

        萧绪叮咛道:“不准饮酒,别人劝酒绝不能松口,只准吃玉茵的布菜,遇见危险转头就跑,不准瞻前顾后多加思索。”

        晏箐全都应了,自己抹了一把眼睛,笑道:“放心吧,你只要装好病就成,剩下的就看我的。”

        萧绪心道,就是要看她的才放心不下。

        他还是有些迟疑:“不然让德妃去吧,她进退得宜,应该能处置的更好。”

        晏箐不乐意了:“你看不起我!我哪里不如德妃了!”

        她噘起嘴:“德妃身上还有伤呢,你让她去赴宴?怕是一盏茶功夫就能在席上晕过去,到时候岂不是麻烦更大。”

        这倒也是。

        萧绪打消了让德妃代晏箐去的想法,再次叮嘱:“戴好帷帽,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看见你的脸。”

        “知道了知道了。”晏箐有些不耐烦,嘀咕道:“怎么突然这么絮絮叨叨,这还是皇上吗。”

        萧绪也觉得自己话有些多,便清了清嗓子,转头拿起一盏茶水要饮。

        晏箐已经平复了情绪,高高兴兴地坐到书案前,要把今日的事写给晏筠。

        萧绪在她身边看着,那笨拙的笔迹一笔一画在纸上划过,写尽对兄长的思念,他的心绪却越来越杂乱。

        萧绪最终还是选择了晏箐所说的癫痫,虽说别的急症也可推脱不去,但却怕保定知州心血来潮想来屋中看他,只有不便见人的急症才能避免此事。

        很快便到了宴席当日,晏箐穿得富丽堂皇,尽显皇商底气,但面上却戴着垂至胸口的帷帽,萧绪还命人多在上面缝了两层,以免露出她的真容。

        玉茵玉芳侍奉在侧,她俩都身手不错,只要程知州不是刻意为难,定能护住晏箐安全。

        待晏箐起身去赴宴后,萧绪便立在窗口望她的背影,直到背影也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来。

        盛英为萧绪奉上一盏上好的君山银针,但萧绪没接,反而转身入了内室。

        待他出来时,已是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盛英大惊:“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萧绪淡淡道:“晏箐那脑子,你觉得真能靠得住?”

        盛英其实也不信,可事急从宜,不得不如此行事:“但您已安排了人护娘娘周全,您去也无用,不如安心在房中等待,也好随机应变。”

        萧绪瞥他一眼:“朕在场更好应变。”

        说完,一个晃身,便不见了人影。

        盛英捧着那盏君山银针愣在当场,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席上。

        满脸油光的保定知州坐在上首,郑县令坐在知州右首,晏箐坐在左首,下首是涞水县县丞、主簿、县尉及许翰林、孟翰林等人。

        长长的帷帽遮去了晏箐大半身姿,也掩了她几分娇艳气质。她挺直身子坐在席间,努力显得自己像个沉稳的当家主母。

        程知州深深望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意有所指:“郑老爷真是疼爱夫人,连行商都要带着。”

        正室夫人一般都在家中主持中馈,没有特殊事宜极少外出,但程知州如此说话,未免有些轻浮。

        晏箐在帷帽下蹙起黛眉:“带夫人行商的很少见吗?”

        程知州以为她会顺势回夫妻恩爱之类的话语,没想到上来就反问,一时微怔,随即柔声道:“确实少见,想来是夫人国色天香,郑老爷不舍留夫人一人独守空闺。”

        这是□□裸的骚扰了。

        许、孟两人脸色大变,程知州在朝中从未有过好色传闻,他们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轻浮。要不是顾全大局,只怕当场便要上手。

        晏箐道:“让知州失望了,我长得奇丑无比。”

        郑县令急忙出来打圆场:“郑老爷身患急症,郑夫人来赴宴也足以表达诚意。今日难得相聚,在下先饮一杯。”

        说完,郑县令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知州微微一笑,举杯朝在座各位敬了敬,随即也饮尽杯中酒。

        他放下杯盏后转过头,诧异地发现晏箐面前的酒杯动都没动。

        “郑夫人可是嫌弃我们保定,嫌弃我们涞水酒水?”

        晏箐微微摇头,加厚过的帷帽将她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程知州,我不会饮酒。而且民女腹中还有孩儿,也实在不能饮酒。”

        此话一出,程知州对晏箐的兴趣散了大半:“原来郑夫人身子不爽利啊,那便随意吧。”

        话音刚落,他忽地想明白了:“可夫人既然腹中有孕,怎么敢随夫君出行呢?”

        “而且,经过的还是匪患猖獗的涞水。”

      月事

        许翰林、孟翰林见状忙道:“因是不久前才诊出我家夫人怀孕之事, 故而未能更改行程。”

        程知州悠悠道:“原来是这样,那郑夫人确实不该饮酒,需得好好养养身子。”

        他举起杯盏, 又朝晏箐方向敬了一杯:“夫人辛劳。”

        晏箐露出一个假笑,随即反应过来程知州看不见她的面容,只得重新点头示意。

        郑县令命人快些上菜。

        席间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许翰林、孟翰林二人来前就垫了肚子, 此时正一同唱着双簧,一杯一杯的敬程知州。

        玉茵在一旁给晏箐布菜, 每道菜都悄悄用手中银针试过, 才放入晏箐面前的小碗中。

        晏箐侧过脸,将帷帽撩起一丝缝隙, 迅速地把菜肴放进口中。

        任何菜, 玉茵都没给晏箐夹超过三次。

        程知州斜着眼睛瞟了“郑夫人”的侍女一眼,神色稍稍严肃了几分。

        酒过三巡。

        许翰林和孟翰林面上已现醉意, 但程知州除了面色红润些, 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还能继续举杯:“喝。”

        许翰林摇摇脑袋,感慨万分:“程知州海量,这般酒量, 哪怕十个在下也是比不过的。”

        程知州朗声大笑,他一向以海量为傲:“那是自然, 本官每日都至少饮一斗汾酒!”

        许翰林微微变了脸色, 但他面上的醉意恰巧遮掩了神色。

        孟翰林又道:“程知州既然如此爱酒,我有酃酒, 可谢知州!”

        程知州浑浊的眼睛一亮:“那可是皇上祭祖的美酒!孟兄居然能有此等好酒?”

        孟翰林哈哈一笑:“我家老爷每年为内务府进贡此酒, 去年正巧赏了在下一瓶, 既然程知州爱酒,就赠予知州了。”

        程知州这才真心高兴起来,与孟翰林又饮了几个来回后拍拍他的肩膀,邀他去保定府做客。

        宴席结束,表面上宾主尽欢。

        晏箐引着宾客这边道别回房,刚出了厅门,一阵夜风袭来,将她的帷帽掀开了一个角,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颔。

        程知州等人望了过来。

        好在帷帽厚重,很快就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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