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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茵怕她被发现,轻声提醒道:“娘娘,您要么白日再看吧。”
“嘘。”
晏箐目不转睛地盯着话本子:“我好不容易才在得来的。白日同丫丫玩耍给忘了,此刻有这机会,绝不能懈怠它。”
玉茵无奈,只得站到晏箐身前去挡住她的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为她拭发。
萧绪洗漱极快,净房门很快便响了。
晏箐飞速将话本子扔到一旁,装作淡然模样继续让玉茵给她拭发。
萧绪心思在别处,没有留意到她滴溜溜乱转的双眼。
待玉茵将一整条帕子都弄得潮湿后,晏箐才满意道:“这就差不多了,我在这坐坐应当就干透了。”
萧绪上了榻,听她这么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上来。”
晏箐挪了上去,将长发散到胸前。
萧绪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层层乌发,像是捧起了上好的绸缎。
这绸缎还带着醉人的香味。
他轻轻拨弄起来,让仅存的水汽蒸发的更快些。
晏箐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不自觉地咧开嘴,慢悠悠地晃着身子,还哼起了小调。
萧绪瞥了一眼她那傻样,嘴角也缓缓勾了起来。
片刻后,他道:“好了。”
晏箐笑嘻嘻地凑过来,用柔嫩的脸颊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多谢皇上。”
萧绪愣住,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有浅浅的酥麻迅速蔓延开来。
他眸子暗沉下来,迫使正要躺下睡觉的晏箐转过头望向他。
“你还记得你做什么了吗?”
晏箐浑身一震,莫不是萧绪发现了她在偷看话本子?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发现的如此之快!
萧绪看着她躲躲闪闪的双眼,暗自好笑。
“朕年纪大?”
他说着,缓缓覆身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未及笄。”
原来只是因为她说错话了呀。
晏箐正想长出一口气,就感觉到了比适才强上许多的威压。
男人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晏箐害怕起来,忍不住想躲,但她已经整个被男人围住,完全无处可去。
“朕生得黑?”
萧绪拉下一截里衣,用自己的胳膊与女子洁白的肩膀比了比,哑声道:“这倒是真的。”
他算不上黑,但与她的雪肌玉肤相比,像是红砖与最上等的白瓷放在了一处,对比惊人。
“皇上......我错了。”晏箐声音小小的,几乎难以听见。
萧绪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声问道:“很喜欢那个小丫头?”
晏箐见他主动转了话头,连忙点头应和:“丫丫多可爱啊,白【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聪明又听话。”
萧绪眼神又深了些,黑的仿佛能吸进万事万物。
两人又不是第一日结为夫妻,晏箐看着他这般危险的模样,险些要哭出来:“皇上,明明昨夜才......”
下半句话陡然被吞没,等到她喘不上气的时候男人才将她放开。
“你还好意思提?”
不一会儿就睡死过去,还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谁能有她能睡。
晏箐迷茫眨眼,随后恍然,本就绯红的小脸更是红了一片。
萧绪不再忍耐。
晏箐怕羞,想伸手去够榻上的床幔,却被男人一把拉回,只能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床幔晃呀晃呀,最终自己散落了下来。
一曲方毕,晏箐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身子像被浆过一般硬挺,连抬个手指都费劲。
她想瞪一眼满脸餍足的男人,可是也没有力气,只能在心中默默腹诽。
平日是什么模样,吃饱喝足后又是什么模样,亏他还是皇上呢!这般丑陋的嘴脸!
难怪刚才还帮她晾干头发,就知道他这么大架子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好心,原来是另有所图!
萧绪见她嘴噘得老高,清澈的杏眼直勾勾地瞪着他,挑眉问道:“还有力气?”
正巧,他忍了多时。虽说已经习惯了克制,但偶尔放纵一次,也未尝不可。
结束时,晏箐已经昏昏沉沉,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么爱洁一个人,沐浴都顾不上只想睡觉。
萧绪倒是身心舒畅,第二日照常起身。
盛英来服侍他时眼神复杂,几次欲言又止,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洗漱完后,他坐在书案前读燕都送来的信件,厢房门忽地被敲了两下,声音小小的,像被小鸟啄了一口。
盛英拉开门,老脸笑开了花:“原来是你呀。”
丫丫探出头来,拘谨道:“伯伯早。我能进来找姐姐玩吗?”
萧绪心口一堵,无奈望向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姐姐还在睡着。”
“哦。”丫丫乖巧应了:“那我一会儿再来找姐姐。”
盛英要去送孩子,却听萧绪忽然道:“等等。”
他放下手中书信,起身来到门前,蹲下身子,与小姑娘视线平齐:“为何唤我伯伯,却唤她姐姐?”
小姑娘脆生生道:“姐姐小呢。”
萧绪默然,莫非自己真的生得比晏箐老上许多吗?
他不自觉地摸上下巴上微微冒头的胡茬,望向丫丫:“我是姐姐的夫君,你不能喊我伯伯。”
丫丫睁大眼睛:“那该怎么喊呀。”
萧绪略有迟疑:“唤......哥哥?”
丫丫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萧绪,为难地捏着手指:“伯伯生得好看呢,但是哥哥是小的,伯伯不小。”
萧绪难得有些挫败,只得随口道:“那就这般喊吧。”
伯伯哥哥,也没什么区别。
丫丫点头。
同萧绪说了两句话后,她也不怕这个昨日黑了脸的伯伯了,更何况伯伯长得好看,丫丫心生亲近之意,往门内迈了两步,伸出一对短短的小胳膊:“姐姐既然没起,我能同伯伯玩吗?”
萧绪迟疑片刻,面对孩子要抱的动作,终究还是伸出了手。
盛英见皇上抱上了孩子,虽然不是自家的,但也感动得眼泪汪汪,偏过头朝衣袖上擦了擦泪。
男人的怀抱要比女子宽阔许多,丫丫在萧绪胸口翻来覆去,只觉好玩。
萧绪一只手紧紧搂着她,怕她掉下去,一只手又虚虚环住她,怕她玩得不尽兴。
丫丫玩够了,朝萧绪露出一口小乳牙:“伯伯真好。”
郑县令和县令夫人都生得寻常,孩子虽然可爱,但眉眼轮廓都不够精致。
萧绪望着小姑娘的脸,又不自觉地偏过头,想去张望晏箐的模样。
她生得那般美艳精致,有了孩子的话,孩子必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看。
赴宴
郑县令对郑老爷这个“皇商”身份, 显然十分上心,很快给周边县的县令们去了书信。
萧绪刚看完燕都来的信件,便有人来请他去郑县令书房。
甫一进门, 萧绪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同。
先前同郑县令谈话,他是主动的、殷勤的,因为想留住“郑老爷”这个皇商, 好给涞水寻一条出路。
而今日, 郑县令显然没有之前热情,甚至情绪有些低沉。
“郑老爷请坐。”
郑县令命人给萧绪上了茶, 眉眼间难掩疲惫:“多谢您与夫人近日给涞水布施, 只是匪患猖獗已久,非我一人之力能解决的。”
萧绪装作讶异模样:“若是如此, 为何不上报朝廷来解决此事?我敢担保, 只要匪患解决,道路通畅, 必当尽心尽力打开销路。”
郑县令垂下眼帘, 看不清他目光是否有所躲闪:“已经上报多次, 只是解决需要时间啊。此事再议,再议。”
萧绪微微颔首:“好,辛苦郑县令。”
言罢, 他要抬脚回房:“车队已在此耽搁数日,叨扰郑县令多时, 着实过意不去, 明日我们便启程西行。”
郑县令叫住萧绪:“郑老爷,在下其实还有一事要说。”
萧绪转身看他。
郑县令起身走到他面前, 邀请道:“涞水隶属保定府, 我们程知州正巧在涞水周边巡查, 听说有皇商到此,让我务必留下您,要与您共饮几杯。”
萧绪神色不变,客气笑道:“郑某不善饮酒。”
郑县令面露难色:“就算不饮酒,坐坐总行吧,程知州特意要见您,您就当是卖我个人情。”
萧绪假意思考了片刻,下定决心一般:“既然程知州、郑县令好意相邀,郑某却之不恭。”
同郑县令道别后,萧绪回转厢房,许翰林、孟翰林已等候多时。
“那驿站掌柜让送的信可曾送到了?”
许翰林点点头:“那姓曾的铁匠在涞水极为出名,确实好寻,家书已经送到了。”
顿了顿,许翰林又道:“微臣还在曾铁匠处打探出来些涞水消息,虽无甚大用,但聊胜于无。”
萧绪道:“讲。”
“曾铁匠道,郑县令算得上是个好官,若不是他极力保耕,乞丐们怕是根本熬不过去岁冬天。而且他见到我们时极为惊讶,感叹许多年都不曾有人能从北方过了。”
萧绪沉吟:“郑县令为官如何,这几日已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但无人能从北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