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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城门口的士兵拦住唐子衿, 面露不善。
唐子衿说:“麻烦去禀报穆将军一声, 我有要事告予他。”
士兵站着不动,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你是谁?军营重地岂可乱闯,来人,将她抓起来。”
唐子衿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从马上给拎了下去, 随后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押着进了城。
她一路解释,可押着她的士兵不为所动。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唐子衿惴惴不安的问道。
“安静点。”
她被人带到一座宽大的营帐前, 一个士兵想进去禀报,可被守在帐篷前的人给拦住了:“将军和白姑娘在里面。”
士兵了然, 他退回来在旁边等着。
营帐里不时传出女人的娇笑声,唐子衿抿了抿干燥的唇, 看来穆洵在这里的日子过的挺逍遥啊。
她一路赶来, 人早已又累又饿, 现在还要被迫听自己相公和其他女人的调笑声, 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想了想, 唐子衿扯开嗓子大喊:“穆洵你给我出来。”
她喊的毫无防备,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帐篷里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就在士兵想要训斥唐子衿的时候, 身后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 唐子衿对上穆洵稍显错愕的眼神,她冷冷的看着他:“舍得出来了?”
穆洵胸前衣裳敞开,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他像意识到什么一样连忙将衣服扯好,随后看着还被人押着的唐子衿,他怒吼道:“放开她。”
他走向唐子衿,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欣喜:“子衿,你怎么来了?”
没了束缚之后她差点没站稳,穆洵连忙扶起她,她拨开他的手,并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跟他说正事:“穆洵,你可知……”
说话间,后面的帐篷里又走出来一个弱柳扶风的女人,她穿着一袭白裙,腰肢不盈一握,五官清秀淡雅,但谈不上多漂亮。
她咬着唇,神色有些委屈:“咳咳,将军。”
穆洵转头,看着风中摇摇欲坠的人儿,他走到她身边,顺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为她披上:“莲儿,你身子弱,快到里面去。”
唐子衿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女人和穆洵关系匪浅。
白莲儿顺势倒在穆洵怀里,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站在落日余晖下的唐子衿:“将军,她是谁?”
穆洵猛然清醒,他推开白莲儿,朝着唐子衿慌忙解释。
白莲儿一个踉跄,泫然欲泣,突然,她双手捂住肚子,嘴里惨叫连连:“将军,我肚子疼,孩子孩子……”说着便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穆洵急忙抱起她走进帐篷,同时不忘吩咐:“快把军医叫过来。”
唐子衿被晾在外面,心里微微有些难受,她闭了闭眼,想着自己来此的目的她还是走进了面前的帐篷里。
白莲儿虚弱的躺在床上,穆洵似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唐子衿,他忙往外走去,刚好和迎面走来的唐子衿碰了个正着。
她没看他,而是径直进来坐在小凳子上,她捶了捶脚,终于有个坐的地方了。
穆洵坐在她对面,眼里情绪甚是复杂,他皱着眉,似乎在想着怎样开口。
唐子衿连喝了几杯茶,等嗓子好受了一些她才说道:“穆洵,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
“候府已被圣上弹劾,侯爷和夫人也已经入狱。”
穆洵双手抱臂,眉间轻挑,恢复了往日的散漫劲儿,他无所谓的开口:“那又怎么样?”
唐子衿放下茶杯:“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
“候府没了便没了,与我无任何关系。”他声音满是绝情。
唐子衿耸耸肩,在平昌候府遇到麻烦的时候她就起身来到边关,以穆洵现在的身份如果想保住候府并非难事,如今看来,自己是白跑这一趟了。
不过,她看着床上的白莲儿,心里下了决定:“穆洵,我们和离吧。”
穆洵收起了刚刚的模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子衿,瞳孔一缩:“什么?”
她似乎是有些累了:“那位姑娘刚刚说到孩子,孩子是你的吧?”
他眼神闪躲,急忙拉住唐子衿的手:“子衿,那只是意外,那日我喝多了酒,所以……”
唐子衿打断他:“穆洵,我们就到这儿。”
“不行,我不同意。”他烦躁的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
这时,军医进来,他朝穆洵行了一礼,然后看了看白莲儿,确定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无大碍之后又退了出去。
白莲儿也在这时醒了过来,她柔柔弱弱的看向穆洵,伸出洁白的手:“将军。”
穆洵这次没有过去,他依旧站在唐子衿旁边。
唐子衿清楚的看到白莲儿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呵,这姑娘恐怕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白莲儿小心翼翼的下床,然后单手扶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她扯了扯穆洵的衣袖:“将军,她就是你在京城的那位娘子吗?”
唐子衿冰冷的神色刺痛了他,他没有拂开白莲儿的手,只是淡淡回了句:“嗯。”
听到这话,白莲儿躲到他身后,好像唐子衿是什么瘟神一样,她哆哆嗦嗦:“姐姐。”
“停,别乱认人。”唐子衿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白莲儿顿时眼泪就上来了,她带着哭腔:“我知道姐姐怪我抢了将军,可是我已经怀了将军的孩子,还望姐姐给我一条生路。”
唐子衿有些震惊,真是好一朵白莲花,颠倒黑白的能力无人能及,但她懒得理会,她直接对穆洵道:“和离书。”
穆洵有些头疼,他下意识的将白莲儿护在身后,然后朝门口喊道:“来人,先将夫人带下去休息。”
白莲儿朝唐子衿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唐子衿觉得挺没意思的。
……
是夜。
唐子衿被穆洵关在一座小帐篷里,哪里都不能去。
她双手托腮,正在发呆。
“姐姐。”门口传来一阵女声。
唐子衿都懒得动一下,她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
白莲儿夸张的扶着腰坐下,样子盛气凌人,早就没了下午时的矫揉造作,她打量了一眼唐子衿住的帐篷,似乎是无意吐出一句:“真寒酸。”随即又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露出一抹假笑:“姐姐,这边关夜里会降温,要不我再叫人给姐姐加一床被子?毕竟姐姐一个人住这里晚上肯定会被冻着的,不像我,我有将军……哎呀,姐姐对不起。”
“对了,姐姐,我叫白莲儿。”
她嘴里说着对不起,可面上却没一点歉意。
唐子衿觉得挺好笑,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这白莲儿就自顾自的演了一场戏,表演功底丝毫不输戏班子,要是在戏班子里面混,说不定她现在早就成了名角儿。
“白姑娘,你来就是为了恶心我吗,大可不必。”唐子衿直来直去,一点也不想与她虚以委蛇。
见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白莲儿也撕开了伪装,她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姐姐,你知道我和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吗?”
唐子衿无聊的紧,刚好来了一个给她讲故事的人,她何乐而不为:“你说说。”
白莲儿脸上笑意更浓:“姐姐也知道,这边关经常打仗,将军在一次战乱中救下了我,直到一次醉酒后,将军碰了我。”
“此后,我们缠绵了好一段时间。”
“姐姐,今日下午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帐篷里帮将军……”
白莲儿这话说的极其暧昧、引人遐想。
可唐子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穆洵也经常在京城玩妓|子,在他眼中,你可能和那些妓|子并无两样。”
“你。”白莲儿脸都绿了,她急促喘息,但手一碰到肚子又像想到了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怀了将军的孩子,这可是将军的嫡长子。”
“所以呢?”
“还请姐姐懂事些,早点让出正妻之位。”
唐子衿双手一摊,有些无奈:“不是我不让,是你的将军不肯和离,你有本事去劝劝他,我感激不尽。”
白莲儿一噎。
唐子衿打了一个哈欠,送客意思明显。
白莲儿走后,唐子衿拿过一旁的纸墨亲自写了一封“和离书。”
夜深人静,正在她要熄灯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穆洵质问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唐子衿,你为何要害莲儿肚子里的孩子。”
唐子衿有些疑惑,她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莲儿说你推了她一把,她现在已经有了小产的迹象,唐子衿你怎么这么恶毒。”
唐子衿简直气笑了,她指着穆洵的脑袋:“穆洵,要不请军医给你看看脑袋?那白莲儿说什么你都信,难怪屡战屡败,真是没一点脑子。”
穆洵咬牙切齿。
“对了,”唐子衿把刚刚写好的“和离书”递给穆洵:“签个字吧。”
穆洵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将纸撕的粉碎:“你做梦。”
她看着一地碎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委屈:“穆洵,在这场婚姻里你我都是受害者,你不喜欢我,我亦是,现在白莲儿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穆洵急忙辩驳:“谁说我不喜欢……”
她有些好笑:“你想说喜欢我?”
他目光望向别处,脸上燃起绯红,显然忘记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他最后还是没有吵过她,只能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莲儿身子弱,你不要同她计较。”
白莲儿见穆洵回来了,她努力挤下两滴泪:“将军,不怪姐姐,你没为难姐姐吧?”
穆洵心里烦躁,他倒了一杯酒,看着晃动的液体,他突然没了喝的欲望。
白莲儿很有眼力见,她攀坐到穆洵的大腿上,软若无骨的手抚摸着穆洵健壮的胸膛,声音娇娇:“将军,夜深了,莲儿伺候您。”
穆洵被她撩拨得气息喘喘。
白莲儿推倒穆洵,很主动的坐了下去。
情迷意乱间,穆洵脑袋嗡的一声,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他慌忙推开她,起身披起衣服走了出去。
白莲儿望着他的背影,手指攥紧湿润的床单,眼里满是不甘。
一连好几日,穆洵都没有来看唐子衿,唐子衿像俘虏一样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白莲儿时不时来恶心她一下。
这一日,白莲儿按时来了,她这几日似乎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