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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郡主,在下告辞。”
望着他的背影,顾浅浅咂巴了两声,唉。
虞秋砚挡住她的视线:“姐姐,我们去放长明灯吧。”他以前在天色楼听说过中秋节这一天只要把愿望写在长明灯上,灯飘向天空,神明看到了就会帮你实现愿望。
两人买了一盏长明灯,等把火点上,灯笼慢慢鼓起。
幽静的空地上,虞秋砚手里拿着笔,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夙愿,而另一边的顾浅浅想了许久终于提笔写下一句:愿我所爱之人,一生圆满。
“阿虞,你写了什么呀?”她收起笔,有些好奇他写的愿望。
“……”虞秋砚声音从另一侧传来,音线被风割断,听不太清。
“你说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虞秋砚停下笔:“姐姐,我们一起放吧。”
两人抬头,天上已经飘了多只长明灯,它们承载着无数人的愿望飘向远方,不知会不会落在神明那里。
灯笼里的烛火映照着两人,黄昏的光晕美得像是一场梦。
他们携手放飞,长明灯越飞越高,变成空中无数只中的一只,渐渐不见。
顾浅浅望着天上的长明灯,而虞秋砚则是看着她的侧脸,目光缱绻。
“阿虞,你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姐姐想知道吗?”
“想。”
“………”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遇险
深秋时节, 天寒霜重。
顾浅浅在油灯下为虞秋砚整理行囊,同时不忘叮嘱:“阿虞,这十多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记得天冷加衣。”
虞秋砚把书卷放下:“好。”
顾浅浅帮他整理完之后,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阿虞,仕考加油。”
他笑了笑,点点头。
仕考和科举不同,仕考只需考一次, 考生在十五天之前必须住在考场内, 不得与外界联系。
第二日,在虞秋砚走了之后,顾浅浅打算去普塔寺为他祈福。
她坐上马车,带上了几个家丁。
普塔寺在京城以南, 来去得要大半日的路程,顾浅浅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她让马夫加快了脚程。
颠簸半日,顾浅浅下马车之后缓了好一会儿。
站在寺庙门口, 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火气,抬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不禁感叹, 这普塔寺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寺, 前来上香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顾浅浅带着夏果进了庙里。
前院上香的人排起了长队, 她站在人群末看着他们上香的步骤, 一一记在心里。
等到她的时候, 她先在佛祖脚下放了几枚铜钱, 然后点燃香缓缓跪下, 双手合十, 无比虔诚。
过了一会儿,她把香插在香炉里,随后起身准备再去求一个护身符。
一个小和尚从她身旁走过,她连忙问道:“小师傅好,请问贵寺怎么求护身符?”
小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声,说道:“施主请往右走。”
顾浅浅顺着指引一路向右,果然看到一位【创建和谐家园】坐在蒲团上,他身前摆放着一张佛桌,桌上佛纸无数。
她走过去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问道:“【创建和谐家园】,请问求护身符是在这里吗?”
智圆【创建和谐家园】慈眉善目,他微微颔首。
求护身符的人也多,顾浅浅绕到队伍后面,等前面的人都求完了之后,她才走上前。
智圆【创建和谐家园】把签推到她面前,不急不缓的说:“施主,先抽一签吧。”
顾浅浅:“【创建和谐家园】,我不是来算卦的。”
智圆【创建和谐家园】看着她,表情平静,但眉宇间却起了一丝微小的波动:“施主,请。”
顾浅浅不知他这是何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摇下一签,竹筒里面的签子框框作响,一只长签掉落,智圆【创建和谐家园】拿起一看,然后把它压在了佛经的最下面。
“【创建和谐家园】,这签好不好?”她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创建和谐家园】笑了笑,笑容里面蕴含着一丝怜悯,往后种种,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写下了因果。
顾浅浅还在等着回答,可智圆【创建和谐家园】已经在用墨灰开始画符了,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把画好的符递给她:“姑娘,这是护身符。”
她把符小心的收下放在衣兜里,本想再问问那个签的事,但后面的人已经嫌她求的时间太久了,她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
等她人走之后,智圆【创建和谐家园】看着那根被压在佛经下的长签,慈祥的脸上满是悲悯,善哉善哉。
……
从普塔寺出来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今日没有太阳,天色暗的格外早。
从普塔寺到京城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路,顾浅浅从寺里出来总觉得浑身不舒坦,一颗心狂跳不止,她使劲按下去那股子不安,可还是燥的慌。
马车行驶在小路上,四周安静,但林子里却突然惊出来一群飞鸟。
顾浅浅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正要吩咐马夫快点赶路时,外面就传来了刀刃相碰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碰到抢劫了吧?
几十个黑衣人把马车团团围住,他们手里拿着闪着银光的大刀,气势汹汹。
跟在马车旁的家丁早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
黑衣人慢慢向马车靠近,一个稍微大胆的家丁忍不住出口:“你们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谁吗?坐的可是永延王府的郡主,我劝你们识趣点赶紧走。”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笑了两声,随后将手里的大刀扔出,毫不留情的斩了那个家丁的脖子,其他人看到之后连忙向后跑去,可还没跑两步,都被黑衣人一刀给结果了。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和夏果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马车帘子被一把掀开,顾浅浅和夏果本能的往车后缩。
前面的黑衣人举起一把带血的刀正准备砍下去时,他旁边另一个人拉住了他:“大哥,兄弟们还没有尝过郡主的滋味呢,况且这郡主长的这么漂亮,味道肯定也不错。”说完他看着顾浅浅,目露精光。
他话里面的意思显而易见,顾浅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的恐惧翻山倒海般袭来。
被叫做大哥的黑衣人收起刀,淡淡说道:“你们快点。”然后就跳下了马车。
第一个进来的黑衣人正准备对顾浅浅动手动脚时,夏果一把冲出去咬住他的虎口,顿时鲜血淋漓。
黑衣人咒骂一声,反手甩了夏果一巴掌:“贱娘们。”
顾浅浅把夏果护在身后,目光直视眼前的人:“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过我们。”
那人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然后一把推开顾浅浅把夏果拎起来丢了出去:“兄弟们,先来点小菜开开胃。”
顾浅浅被死死的按在马车上,外面立刻响起了一阵撕衣服的声音以及夏果无助的哭喊。
顾浅浅心里慌乱不已:“我求求你们住手,你们住手……”
看着堂堂郡主对他低声下气,黑衣人似乎找到了乐趣,他拎着她的头发来到外面:“好好看,等一下把爷伺候舒服了,爷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夏果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撕碎的布料漫天飞舞,这一刻,顾浅浅真的绝望了,她目眦欲裂,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黑衣人扫兴的说了句:“真晦气,这丫头咬舌自尽了。”
顾浅浅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她赤红着眼:“你们这群畜牲。”
人群渐渐散开,她看到躺在中间的夏果模样凄惨不堪,顾浅浅无声呐喊,可没有人听到。
揪着她头发的黑衣人手一紧,把她重新丢回到车里,不顾她的挣扎撕扯着她的衣服。
只听见“撕拉”一声,顾浅浅身体一凉,她胸前的衣襟已经开了大半,绝望恐惧包裹着她,她已经喘不上气了。
就在黑衣人准备再动手的时候,一把利刃突然横穿进他的身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心脏处的长剑,然后倒了下去,双目圆睁。
“郡主,属下来迟了。”
九夜满脸悔恨,他脱下外袍罩住顾浅浅,把她抱了出来,随后飞快的斩断马车和马相连的绳索,两人急驰而去。
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马蹄声嘶鸣不止。
顾浅浅理智回笼,她贴在九夜的胸膛处,听着里面心跳如鼓的声音,便知他一路来的匆忙。
“九夜。”她唤他,声音干涸。
“郡主,先别说话。”
她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闭了闭眼,脸上泪痕未干,经风一吹,凉入心髓。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处断崖边。
身后的黑衣人也停了下来,像看好戏般:“你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还不快乖乖束手就擒。”
九夜面色极冷,他将顾浅浅小心的从马上抱下来:“郡主,你去那边等属下。”他把她推的远远的。
黑衣人见他还不死心,便也失了耐心,兵器相碰的声音嘈杂又凌乱。
顾浅浅揪着心,九夜身上已经染了血,他是永延王府最出色的暗卫,可面对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还是逊了一筹。
她不想坐以待毙,遂捡起落在不远处的大刀,看到九夜身后有一个黑衣人准备偷袭,她想也没想闭起眼睛拿起刀便冲了过去。
“泚。”刀入骨肉。
她双手发抖,不过手里的刀却稳稳的插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九夜一个转身连忙抱起她,他身上血腥味浓郁,两人来到悬崖边上,身下是万丈深渊。
顾浅浅紧紧跟着他。
黑衣人越来越近,两人只要再往后走一步便会坠下悬崖。
顾浅浅不想死的不明白,她大胆问道:“你们是谁?究竟为何要取我的命?”
为首的黑衣人扭了扭脖子:“将死之人不配知道。”
顾浅浅恨然,果然是有人要取她的命,可她从来不与人结仇,这究竟是为何?
耳畔传来九夜低沉的声音:“郡主,抱紧我。”
她听话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