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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面的安神香吹得人昏昏欲睡,顾浅浅打了一个哈欠,她使劲揉了揉脸,企图驱散脑海里那一丝困意。
把银针都消完毒之后,她才走到床边蹲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底,精神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顾浅浅扎下了第一针,随后慢慢旋转,小指无意识的在虞秋砚的背上摩挲,他浑身紧绷,背肌线条慢慢清晰。
顾浅浅认真仔细,她一路往下,可当针扎到他的腰侧时,手却被一股大力给握住了。
她一惊,针差点掉下。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黑的恐怖。
“怎么了?”她问道。
他苍白的皮肤上青色血管慢慢凸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许久才说:“姐姐,我怕痒。”说完就放开了她的手。
顾浅浅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泛起了一圈微微的细红,她扭了扭,继续扎针。
刚刚她其实被虞秋砚的眼神吓到了,那眼神就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强势、占有、兴奋。
可等她再去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日乖巧安静的模样。
顾浅浅便没放在心上,她应道:“那我尽量不碰。”
看着他的腰线,她小心翼翼的再次施针,少年腰身单薄有力,针扎下去的紧实感似乎在宣告着这具年轻躯体的力量。
顾浅浅指甲划过他的尾椎骨,一股酥麻的感觉爬遍了他的全身,他紧紧咬着嘴唇。
终于,顾浅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背上的穴位已经扎完了,她对他说道:“阿虞,把裤子脱了,大腿上还有三个穴位要施针。”
听到脱裤子,虞秋砚神色明显震了一下。
顾浅浅背过身去。
“好了。”
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她转过来,见他用被子盖住了重要部位,整个人坦坦荡荡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就像是等待被临幸的美人一样,躺在床上,任君采颉。
顾浅浅摇摇头,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
看着他那双修长的腿,她开始施针。
虞秋砚那种感觉又上来了,他眼睛充血,拿过一旁的枕头轻轻放在被子上,像是要挡住什么东西一样。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天色楼里面那些男男女女在步入正题之前都会先进行抚摸。
以前他只觉得恶心,无比厌恶,但现在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他盯着顾浅浅优美的侧脸,内心想法无比邪恶,他想和姐姐一起做那件事,不分黑夜白天,彼此一同沉沦。
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姿势,真想每一种都和姐姐试试呢。
姐姐,你会愿意吗?
终于结束了,顾浅浅把针收好,连打了几个哈欠。
她有午睡的习惯,而且昨夜跟九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很晚,此时困意袭来,她对虞秋砚说道:“阿虞,我先到你小榻上休息一会儿,一柱香之后记得叫我。”
说完便走到了屏风旁的一处美人榻上歇息。
虞秋砚坐起身穿上衣服,来到美人榻旁边蹲下。
他仔细看着顾浅浅,她睡觉时睫毛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虞秋砚突然就笑了,他抬起手,在空中细细描摹着她脸上的轮廓,从上到下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他唇边的笑容愈加扩大,突然,他弯腰抱起顾浅浅,她睡得很熟,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惊醒,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去点了一根香,随后躺在她的另一边,轻轻揽过她。
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传来,他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他睡得极其安稳。
那一根香已经渐渐燃尽,虞秋砚猛然睁开双眼,他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眉宇渐渐舒展。
……
“姐姐、姐姐。”
“姐姐醒醒。”
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顾浅浅从梦中艰难的醒了过来,她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虞秋砚就蹲在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姐姐,一柱香的时间到了。”
顾浅浅点点头,在手碰到被子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但转念一想,阿虞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到她的慌乱,虞秋砚只是笑笑:“姐姐,我怕你冻着,所以就把你抱到了床上,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她下床穿好鞋:“怎么会。”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今天下午还准备去一趟铺子。
她起身往门口走去:“阿虞,我先走了,今天下午的药记得喝哦。”
虞秋砚点点头,突然道:“姐姐,开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没问题。”
望着顾浅浅远去的身影,他默默的关上了门。
……
晚上沐浴后,虞秋砚躺在床上,被窝里面似乎还残余着顾浅浅身上的香气,他从枕头下拿出来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白色的玉兰花,含苞待放,但是刺眼的是,玉兰花旁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污渍,破坏了手帕整体的美感。
他就着烛光,细细看着手里的帕子。
这手帕还是姐姐第一次去平昌侯府时为他擦拭污秽留下的,他出候府什么都没带,只是折回马厩捡起了她扔在地上的手帕。
瞧着手帕上的小黑点,他讽刺的笑了笑。
圣洁的东西最终都会被黑暗所染指,不是吗?
夜深了,他想到中午身上的触感,呼吸突然一窒,拿着帕子的手渐渐往身下探去,他动作越来越快,身子佝成一团,脸色涨红,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性感得可怕。
“姐姐。”
“姐姐……”
床榻轻轻晃动。
许久之后,他牙关紧咬……
将手帕拿出,看着上面斑斑点点的痕迹,他眼神深幽莫测。
姐姐,等我日后科举中仕,你一定会是我的妻。
姐姐,等等我。
可是姐姐,我并不想留在这浑浊的人世间,你可愿意陪我一起去死?
死了就没人会把我们分开了,姐姐,好不好?
这一晚寒风呼啸,黑暗的环境内,他像一个迷茫的小孩,一遍遍的问自己,又一遍遍的回答,乐此不疲。
婚事
顾浅浅这几日都在躲着林以萧。
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出门的顾浅浅被身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牵起一抹笑意转过头,带着一丝心虚:“早啊,娘亲。”
林以萧抱臂, 言语间无奈又宠溺:“浅浅,娘亲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娘亲,我还没想好。”她低着头,无措的绞着手指,她真的还不想成亲啊。
林以萧上前来拉住她往大厅走, 一路上忍不住又唠叨了一遍:“浅浅, 你现在都十八了,这婚事绝对不能再拖了。”
顾浅浅有些头疼,她木讷的跟着林以萧的脚步。
来到大厅,一位老嬷嬷手里拿着一副画像, 林以萧示意她打开。
随着画轴的滚动,一位清雅俊秀的公子赫然跃于纸上。
顾浅浅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这不是楼听寒吗?她以为她看错了,还使劲眨了眨眼睛。
没错, 这就是楼听寒。
林以萧拉着她的手走到画像前:“浅浅啊,你看这位公子怎么样?”
“挺好的。”
见女儿态度软下来, 林以萧像是有了信心, 她把楼听寒介绍了一遍, 各种华丽优美的词全部都用上了, 然后满含期待的看着女儿。
顾浅浅只是平静的来了一句:“我见过他。”
“浅浅,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林以萧震惊的看着她, 虽说楼国公夫人经常来找自己打叶子牌, 但楼听寒只来接过他母亲一次, 并没有和浅浅碰上啊。
顾浅浅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 反握住她的手解释:“娘亲,青泓书院是楼听寒办的,他是阿虞的先生,所以我们两个见过面了。”
“那你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林以萧趁机问道,她想知道女儿和楼听寒两个人有没有看对眼。
毕竟女儿现在瘦下来了不少,模样碾压了一众京城贵女,虽然说身子还稍稍的有些丰腴,但看着比弱不禁风的美人可顺眼的多。
顾浅浅停顿了一会,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楼听寒确实不错,他虽然出身贵门但为人清和有礼,长相也是上上成,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择婿人选。
但她在这本书里面只能呆五年,而且还有任务在身,她不能去祸害人家。
顾浅浅轻轻把头靠在林以萧的肩上,语气软软的:“娘亲,我还想多陪陪你和爹爹。”
林以萧拍了拍她:“娘亲何尝不想让你多陪在我们身边,只是……”
顾浅浅抬起头,打断了她:“娘亲,你和爹爹再留我五年好不好?”
林以萧刮刮她的鼻子:“你啊,再过五年,你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她抱住林以萧:“老姑娘就老姑娘,浅浅不怕。”
林以萧无可奈何,摸着她的头发,一字一顿说道:“浅浅,其实这件事还是楼国公夫人前两天亲自来和我说的,她想让你当她的儿媳,你和楼听寒那孩子年龄也到了,如果能成,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娘亲,楼国公夫人看上我了?”
林以萧点点头:“那日,她在大街上看到了你,还跟我说来着,浅丫头瘦了,人也漂亮了不少。”